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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北京等你们

第七章 博哥和冬梅离开了BJ

我在北京等你们 刘海峰6 2401 2019-10-28 16:03:44

  博哥爽性退了自己之前租的屋子,跑到房山重新租了一间屋子,让冬梅和自己搬过来一起住,博哥说,一边是这样可以照顾冬梅,一边是可以两小我私家更好的磨合,纵然会打骂,但博哥认准的女人,就让狂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我们的公司在向阳的呼家楼复星大厦,博哥却和冬梅住在房山的良乡,博哥每天要五点起床坐两个小时地铁上班,晚上还要赶回去。

  新官上任的辰哥,每天晚上不让我们几个下班,就算是公司没事,也让我们坐在工位待着,原因是这样,公司领导能看到我们部门都在自愿加班。

  尼玛,谁他妈愿意在公司干坐着,老子还要回去陪老婆,博哥在心里默默的骂。

  直到有一天,冬梅生病了,需要做手术,冬梅没钱,博哥这几年,也没攒下几多钱。

  博哥想请假照顾冬梅,可辰哥硬是不请给博哥假,还让他每天发日报,每天完成订单量,每天完成造访量,每天要上午来公司坐班。

  尼玛,辰哥这是把博哥往绝路上逼啊!

  那天中午,我和博哥在楼道里吸烟,我看着一脸疲惫的博哥问她冬梅怎么样了。

  博哥抽着烟,冬梅在医院了,昨天晚上做的手术。

  博哥看着我:“昨天,我把冬梅送到了保定,在那做的手术,海峰,你知道我为啥去保定吗?”

  我摇了摇头。

  “因为在BJ,我做不起手术,住不起院啊!”博哥说完,低着头,默不作声,只有手里的烟头燃烧着,冒着青烟。

  “我没钱啊海峰,我连我女人生病都照顾欠好,我他妈的照旧个男人吗,赚钱,咋就这么难啊!我咋就这么没用啊!”

  我看到在黑暗的楼道里,博哥通红的双眼充满了血丝,一滴眼泪吧嗒落在烟头,浇灭了烟。

  那一刻,我才知道一个男人在最无助时候的模样。

  我不知道昨晚在手术室门口,博哥等了多久,也不知道他是今天几点从保定赶回的BJ,更不知道冬梅的手术费,住院费,博哥还差几多。我只是知道,认识博哥这么久以来,始终爱笑的博哥,第一次见他哭的这么伤心。辰哥不请给博哥假,博哥花钱给冬梅找了一个特护照顾冬梅。我们的事情遇到了瓶颈,辰哥逼的要紧,公司逼的要紧,我们干的不开心却无能为力。

  我问博哥,还差几多钱的用度,我这另有些存钱。

  博哥说不用了,他跟家里要钱,他妈问他,你确定要和冬梅在一起了吗?以后不会分手?

  博哥只是拿着电话,却不知该如何回覆他妈。

  我对博哥说:“博哥,不管未来你能不能和冬梅在一起,但现在冬梅是最需要人资助的时候,如果你不管冬梅了,冬梅会对你寒心的,你如果现在不帮冬梅,你也会忏悔一辈子的,永远活在愧疚里,纵然你们以后分手了,无论冬梅什么时候想起来,她都市念你的好,因为你做了一件善事。”

  博哥照旧顶着重重压力,把冬梅的手术做完了,冬梅住了几天院,博哥把他接回了BJ,白昼博哥上班,晚上回家照顾冬梅,冬梅下床不方便,博哥每天四点钟起床,给冬梅准备好一天的饭再去上班。

  2015年的BJ冬天,雾霾很重,天气很冷。但冬梅却觉得很温暖。

  春节放假前的一天,公司聚餐,博哥把冬梅也带来了,虽说是大病初愈,但冬梅气色看上去还不错,我挖苦冬梅“嫂子,博哥这是天天给你吃什么啊,把你喂的红光满面的。”

  冬梅笑了笑,幸福的依偎在博哥怀里。

  那天,公司的人去了杨大爷吃暖锅,博哥和冬梅坐在一起,博哥一会问冬梅要不要吃这个,一会给冬梅夹点那个,冬梅一句话也不说,只是静静的坐在博哥身边,吃下他夹过来的每一份菜。

  我与博哥喝了几个:“博哥,真他妈的羡慕你,有心爱的女人可以陪在身边。可以陪你吃暖锅。”

  “海峰,你也可以找到那个陪你一起吃暖锅的人,会的,冬梅你说,海峰会不会找到可以陪他一起吃暖锅的人?”博哥给冬梅使了一个眼色。

  冬梅笑了笑,点了颔首。

  “嫂子,嫂子,你不嫌博哥满嘴的烟味啊,你也真能下的去嘴。”我喝多了,开始满嘴跑火车。

  冬梅笑了笑,摇了摇头。

  看着沸腾的暖锅,冒着热气,也许是辣椒辣了眼睛,也许是啤酒辣了胃口,我竟然莫名的留出了眼泪。

  进暖锅店的时候,博哥悄悄对我说:“海峰,这可能是我们最后聚餐了,年后,我就离职了,也许会离开BJ,你一小我私家,要照顾好自己。”

  那天,博哥没有喝多,因为他知道,喝多了就不能好好的和冬梅一起回家了。那天,我也没有喝多,因为我知道,喝多了也不会有另外一小我私家送我回家。

  在向阳北路呼家楼地铁站旁,博哥打了一辆车,他把冬梅先送进车里,和我点了一支烟:“兄弟,来年见,2016要好好的。”

  “博哥,你和嫂子,好好的。”我看了看车里的冬梅“我等着喝你们的喜酒。”

  博哥凑到我耳边:“我把那天你在楼道里跟我说的话,和冬梅讲了,冬梅说,你看似不正经的样子,倒是说了一番人话,令她肃然起敬啊!”

  我满不在乎的吸了口烟:“我也是男人。”

  博哥看了看冬梅,掐灭了烟:“兄弟,照顾好自己,有些事,该放下的就放下,我知道你心里的苦。”

  “打住!”我知道博哥要说啥。

  出租车扬长而去,载着博哥和他的幸福在黑夜中渐行渐远,我一小我私家走在寒风中的东三环南路上,任冬风凛冽脸庞,这样或许会令自己清醒些,会想起一些人,一些事。

  2016年5月,我出差广州,在黄埔军校旧址的码头上,博哥给我发来微信:“海峰,我跟我女人结婚了,你要来和我们喜酒啊!”我看着博哥发来的结婚照,看着泛起的滔滔江水。

  那天,博哥在电话里回他妈:“妈,我喜欢冬梅,我要对她卖力,我要娶她做老婆。”

  博哥和冬梅结婚后,两人去了济南事情,我在广州,博哥说:“海峰,你啥时候来济南啊,我请喝酒,欠下的喜酒得还你。咱们在大明湖畔开怀痛饮。”

  2017年3月,我出差在济南,一小我私家去了大明湖,我给博哥发定位:“博哥,我来了呀,你倒是请我喝酒。”

  “妈的,老子和冬梅回西安了,在西安开美容院了,他妈的总是说来西安找我,你来了,我给你做SAP呀!”

  2017年4月,我出差在深圳,给博哥发微信:“博哥,我在深圳了,你曾经的凭据地,这里有你曾爱过的女人。”

  博哥破口痛骂:“别提老子的伤心往事,快来西安,老子买车了,带你随处走走。”

  2017年10月,博哥在西安给我发微信:“海峰,我老婆怀了小宝宝,我要当爸爸了,想想就开心啊!你啥时候来西安啊,哥们想你啦!”

  2018年2月,春节,我和博哥约定,无论如何,今年我都要去西安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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