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利特重新穿上大衣,开始期待艾文森·伯克。伯克正在检查两名二类猎手的尸体。
消化威廉斯的影象并不难。威廉斯是个孤儿,由社会救济,二十一岁前一直在殡仪馆做事,二十一岁后成为猎手,经历无不与死亡相关。
这个世界千奇百怪,好比说都市供电和通讯方式。
电力来自“布塔尼斯”,它形状巨大,可以释放出电流,只有四只已被驯化,而人类运动规模内的四座都市都建设在它上面;通讯来自“西塔比亚”的能力,它们形状微小,之间零延迟交流,共用一种思维而且可以被改变,第一个献出自己大脑的人叫特里斯·卡尔。
这时候,伯克走过来,一双皮靴在地面发出响声,他装束与凡人无异,一件黄色外套,一条玄色长裤,右手手臂夹着玄色的公牍包,而现在心情很恼怒。
“你做了什么?!”伯克开门见山,“这是一次‘新生儿’事件,部门正在重点关注。”
新生儿事件指的是事件里泛起了未被纪录、首次泛起的存在。
休利特说:“她消失了,我很遗憾,但就是这样。”
伯克问:“那这次有什么新的发现?”
休利特思索一阵,然后说:“没有。”
“好的,待会有人带来‘亚图拉斯’,做好准备。”
关于“亚图拉斯”的影象全部倾泻——它可以进入人的影象里,对已知的所有生物起作用,属于不需要被驯化而被人类捕捉的存在,并未被《通用识别图鉴》收录,不去了解就基础不知道的存在。
伯克转身离开,休利特顺着那个偏向,见到了提着玄色箱子的黑衣男人。那男人开始走过来,行动悄然无息,一眼看过来,锐利的目光似乎看穿了休利特的想法。
但这副身躯属于威廉斯,而休利特又回忆到,这个世界虽然来自某个旧日,但他之前似乎躺在病床上。这算作自己的梦吗?他问自己。
但无论怎么努力,他都无法改变周围——这违反了他对梦的认知。而且旧日的看法很模糊,他对这个世界的感受很庞大。
男人走到他面前停下,然后放下箱子。直觉告诉休利特,“亚图拉斯”就在箱子里。
“我来自三组,话不多说,开始吧。”
男人打开上面的锁,然后取出一个玻璃瓶。瓶子里充满白色且半透明的液体,一只眼球正在游动。这就是“亚图拉斯”。它来自“塔达尼亚”,少数被目睹到的被扑灭的存在,杀死它的是“塔图布拉”。“塔达尼亚”与“塔图布拉”都属于超巨大型,轮廓庞大堪比天空。
这次战斗发生在一百多年前,人们只见到“塔达尼亚”的逃跑,而且四分五裂沉入海洋,然后引发海啸,吞没两座都市,两只“布塔尼斯”在海水中电晕自己,直到现在仍未苏醒。
——来自威廉斯的影象。
而现在,面前的“亚图拉斯”在瓶子里一转,开始注视自己。他一眼已往,脑海里马上被什么入侵。它在威廉斯的影象里游走,而且不停深入,然后碰到了屏障,随后提倡攻击。
休利特思绪抓住它,追随它,一起突破这个障碍。
然后,光线淹没了所见的一切。
似乎从梦中惊醒。
许多事情正被迅速遗忘,但几个名称久久不去——一类猎手、亚图拉斯。以及一个名字:尼德诺·威廉斯。
休利特的注意力停留在窗上的一道阳光,然后转移到窗外的天空白云。他就这么莫名离开了那个世界,而且注意到,自己脑海里运动着一个存在。它在他的影象里横冲直撞,拼命寻找离开的要领一样。
“你给我滚啊!”脑海里冒出一道不属于他的吼声,而这个家伙马上循分了。
它不属于这里——那个声音突然直逼他内心。
他很快明白,张开嘴时才意识到这里是现实,而他暂时无法说话。
他在心里宣布想法:“我恰似乎在做梦。到了一个很奇怪的世界,也许与旧日有关。”
它回应:“它来自那里?”
“嗯。”
一阵短暂的缄默沉静。
它说:“它给我一种感受,似乎在哪见过。”
这时候,一个白色的身影在他脑海里徐徐清晰。
他问:“旧日是什么工具?”
“旧日即旧日。”
“我在那个地方,见到了一小我私家,而且我们都似乎认出了对方。”
“梦里遇到的人,醒了就该见一见。”
“好。”
他闭上眼休息,开始思索能联络到斯尔达的方式,同样,关于在那里发生的一切虽然已被遗忘一些,但仍然留有一些画面,他对此难以释怀。
这一次,无论怎么样都无法回到那个地方,自己反而睡着了。醒来的时候,窗帘已被拉上,可以明显分辨出夕阳的光线。维勒坐在床边,右边发肿,而且有伤疤。
休利特下意识想要问“你的伤口怎么回事”,但嘴里发不作声音。他只好抬起手挥了挥,吸引到维勒的目光后,然后指向他的脸。
“我抓到了他们,打了一架。”维勒理解能力不差,声音一顿,然后面露自得,“一个打四个,真过瘾。”
休利特点了一下头。
“好了,去吃点工具,我想你的体力已经恢复得能走路了。”维勒站起来,抓住休利特的肩膀扶他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