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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爱只是一种错

第十三章 转头下望人寰处

若爱只是一种错 雪狼王妃 6244 2020-01-11 23:47:31

  突然之间烟雾弥漫,一时间模糊了视线。荷花台上的秀女四处奔走,忙乱逃窜。尖叫声,奔逃声,笼罩在我的周围,白色的烟雾层层围绕着荷花台,我一时间看不清楚偏向,只听得周围阵阵嘈杂之声。

  我用袖子捂住口鼻蹲坐在地上,这白烟实在是呛人得很。

  周围的脚步声杂乱无章,此时,若是如同无头苍蝇一般四处奔逃,实在不是上上之策,也不知这烟雾是从何而起。我从古筝上扯断一根琴弦,握在手心里,这白烟来得蹊跷,怕是有诈,我紧紧地握着那根琴弦,警惕地视察着四周。

  突然之间,右边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听声音,怕是个练家子。

  一个影子从我身旁擦肩而过,此人身法极快,这白茫茫的一片烟雾之中,我看不清他的模样,我闭上眼睛听声辨位,突然之间从我的右边传来一阵掌风,我侧身躲过,紧接着那人一个手刀向我劈了过来,我反抗不及,连退数步,这力道,此人的武功怕是不在我之下,我拉住琴弦站在原处,紧接着,那小我私家影从我眼前一闪而过,这活该的烟雾呛得我眼睛实在睁不开,对方突然朝我袭击过来,我只能硬着头皮还击,对方出招,招招致命,一时间竟有些慌了阵脚,对方来者不善,看这架势是非要夺取我的性命不行了,这活该的迷雾对我实在是倒霉,绝不行缠斗。于是,我用尽内力拉紧琴弦,向他劈了已往,对方一个侧翻,我见眼下是好时机,便一掌打到他的胸口上,突然间,我一愣,是个女子?

  对方下意识地用手去抓了我一下,刺啦一声,衣袖一块薄薄的衣衫布被她扯了下来,与此同时,我听见扑通一声巨大的落水之声。

  正当我计划上前查探一番之时,突然。从后方被人猛地一拉,我跌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之中。

  我下意识准备袭击对方之时,抬头一看,发现竟是宇飞,宇飞着急地问我,“宣儿,可有受伤?”

  我摇了摇头,宇飞抱紧我,略施轻功,便将我带离了白烟之外。

  此时皇宫侍卫层层围住了荷花台,禁军首领令人想措施散去烟雾。

  慢慢地烟雾散去,荷花台上的少女们个个吓得花容失色,不少人开始掩面痛哭。就在此时,突然一声尖叫,静妃大叫一声:“鲛鳞珠,不见了!”

  紧接着,一名秀女大叫一声,“死人了”,之后便晕倒在地。

  精致的木匣子里,空空荡荡,鲛鳞珠不见踪影。

  美丽的荷花池中央,层层荷叶之下,一具女尸浮在荷花池的水面。

  女尸的双目似乎被剜去,只留下空洞的眼眶,正在淌着血。而她的嘴角之处,鲜血淋漓。死状惨不忍睹,死者的手中紧握着一朵血莲花。

  我着实一愣,这是?莲妃娘娘的诅咒?

  天子下令封锁御花园,任何人不得离开,选秀盛典出此意外,事关皇家体面,兹事体大。

  侍卫和太监宫女,将荷花池中的尸体打捞到了岸上,经身份确认,此人正是秀女廖访梦。

  我看着她的尸体,怎么会?

  突然之间,我觉得事情有点不太对,刚刚在荷花台上,那个与我擦肩而过的落水之人,明明是一个会武功的练家子,可是廖访梦基础不会武功!在选秀盛典开始之时,台上演出的秀女为十人,而现在,一人被杀死在荷花池之中,台上的九名秀女和我都有杀人的嫌疑。

  现如今,鲛鳞珠同一时间被盗走,这两件事情,会有什么联系吗?

  天子震怒,下令宫中侍卫将御花园层层围住,一时间,压抑恐怖的气氛在宴会之上弥漫。

  宇飞紧紧地握着我的手,警惕地将我护在身后。

  事出突然,这一桩桩一件件看似毫无关联的事件瞬间涌来,不外,我又有些暗自侥幸,若不是这些事情发生,我怕是今夜,就会成为明阳王的妃子了。

  天子一声令下搜查宴会的各个角落,由于事发突然,而天子又在第一时间封锁了御花园,这般情形之下,没有人可以带着鲛鳞珠离开,而在场所有的人都必须要搜身。

  突然,我想到了衣袖中的血莲玉佩,虽然这块血莲玉佩不属于我,但是如果在这样的情形下被搜出来,我怕是会大祸临头,正在紧张之际,许是宇飞察觉到了我的差池劲,他疑惑地看着我。

  我偷偷地将血莲玉佩握在手心里,示意宇飞,宇飞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接过我手中的玉佩,趁四下没有人看到我们之际,用内力将血莲玉佩射入了荷花池之中,而我则站在宇飞前面,用身体盖住了他的这般举动。

  一个时辰后,侍卫搜遍了整个御花园,没有找到任何鲛鳞珠的踪迹。

  一时间,空气凝结,众人战战兢兢,一片缄默沉静,天子坐在龙椅之上,雷霆之怒,怕是即将带来一场风暴。

  而明阳王坐在一边,看上去平静得很,而身边的金楷瑞,不急不躁地喝着酒,一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他远远地看着我和宇飞,微微上扬的嘴角,安宁自若的神态,在我看来这简直就是一种挑衅。

  宇飞依旧紧紧地拉着我的手,不做言语。

  此时已过酉时,鲛鳞珠依旧下落不明。而廖访梦的尸体现在正由仵作进行勘验。

  突然间,一名陌生的男子来到了天子的身边,远远地看去,该男子身高约为七尺,体形偏瘦。身着一席淡青色的宽袖长袍,长袍之上还绣着银色镂空的镶边。凭据长袍上所绣着的图纹来判断,此人应该是一名三品以上的官员。此人的腰间佩戴着一条玉带,手里把玩着一把白色的象牙折扇,高挺的鼻梁,细薄的嘴唇,乌黑的长发随意地散在身后,未曾打理,满身上下透露出一种慵懒的姿态。

  他的身边还随着一名女子,身着一条鹅黄色轻襦裙,年纪似乎与我一般上下,秀气的柳叶眉之下有一双灵动的双眼,眉眼之间透露出坚决与英气,朱唇微抿,一笑倾城。此女子举手投足之间没有各人闺秀的怕羞与拘谨,乍看之下与那些正襟危坐,优雅端庄的女子差异,在她的身上我能感受到一股侠气。不外看她的穿着似乎是一名女官。

  此时,宇飞在我的耳边轻轻说道:“刑部尚书,陈斌,出了名的断案如神。而他身边的那个女孩,名叫方之柔。是皇后寝殿的御前宫女,三品女官,听闻这个方之柔是个孤儿,她自小在皇后身边长大,极受皇后信任。别看此女子的名字起的柔柔弱弱的,她曾拜在陈斌的门下,是刑部尚书的关门门生,天资聪颖。”

  我眉毛一挑,似是嗅到了八卦的味道,此女子不外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女官,竟然可以拜倒在刑部尚书陈斌这么一个神探门下,她到底是什么来路?

  宇飞见我一脸讪笑的模样,微微一笑,对着我说道:“据水洺阁的情报,方之柔的生母,曾是天子寝殿的一名低等宫女。这名宫女由于身份低微,不得太后喜欢,所以一直没有身份,之后听闻,此宫女在生下方之柔不久之后就病逝了。”

  我这下了然,原来这方之柔竟是天子的私生女。

  厥后,果真如我们推测一般,天子将彻查秀女被杀案和宝物失踪案的权力全权交给了陈斌。

  戌时一刻,陈斌在御花园旁边的临水亭审讯了几名在场的宫女,太监。

  现场的所有人都坐在宴会的座位之上,紧张的气氛再一次蔓延。

  天子,明阳王和圣女离开了宴席,似乎是就鲛鳞珠失窃一事在他处商讨。

  想来事情异常的蹊跷,突然弥漫起的白烟和在荷花台上那脚步声和落水声。荷花台上,竟没有任何一丝的血迹,可是尸体又是双目被毁,失血过多。难道凶手是在荷花池里行凶的不成,可是我与九名秀女身上都是干的,证明没有人接触过荷花池水,我们所有在台上的人身上,也未曾有任何的血迹。那人又是怎么被杀的呢?

  正在我思考之际,初澜突然泛起在了宇飞身边,在宇飞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宇飞双眸一缩,定定地看着我。

  我疑惑不解,宇飞突然拉起我的手臂,在我身上仔细找着什么,突然间,他的目光停留在了我的衣袖上,那里,有一条被扯破的痕迹,宇飞愣在那里,眉头紧锁。

  宇飞的反映吓了我一跳,“傲柏,你怎么了?”

  “适才鹤传来消息,仵作已检验过廖访梦的尸体了,在廖访梦的指甲里,发现了一根极细的布条,陈斌推测是从凶手的身上扯下来的。”宇飞说完,担忧地看着我。

  那一瞬间,我突然明白过来,原来如此,凶手无论是放出烟雾,照旧在荷花台上袭击我,她的目的重新到尾只有一个,就是要将廖访梦的死移祸到我的身上。

  “宣儿,你觉得廖访梦因何被杀?”突然间,宇飞的神色严肃起来。那一瞬间,宇飞的脸色有些苍白得可怕。

  是啊,廖访梦为何被杀?突然间,我想到了那件荷花宫服,“双目被剜,嘴角之处鲜血淋漓。手里紧握着一朵血莲花,这样的死法和当年的莲妃很像,如果我想的没错,廖访梦被杀应该和三天前,她果真诋毁莲妃一事有关。”

  宇飞缄默沉静了一会儿,招来了初澜,“告诉鹤,去查一查宫女孟怜珊,有结果让她尽快来报。”

  “是。”初澜行礼之后,随即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之中。

  我一愣,鹤?

  突然间想起,水洺阁内分为三大坛,坛内又分为天机、田地、中玄总共十二宫,雨雪霏晴,鹤鸽鹳雀,琴瑟琵琶。此十二名宫宫主都是万里挑一的顶级暗卫,划分镇守在尹泽大陆的十二个角落,形成了水洺阁强大的情报网络。

  我没有想到,此次宇飞竟会动用宫主进宫选秀。

  “你觉得这件事情和宫女孟怜珊有关?”我问宇飞。

  宇飞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点颔首,“宴会开始之前,你告诉了我这五天发生的事情,你说过,这个宫女孟怜珊,可以肯定就是莲妃生前的故人,既然如此,廖访梦在三天前果真诋毁莲妃,必是激怒了这个宫女,再者,你说过这个宫女自那次清莲殿失火,进入过密室之后便再也没有任何行动,我怀疑,她已经察觉到是你在视察她,所以,她利用了廖访梦,故意杀害绣娘凌翆,激起了你和廖访梦之间的矛盾,在荷花台上袭击你,也是为了撕扯你的衣袖移祸于你。宣儿,你不觉得奇怪吗?如果这个宫女,将血莲玉佩丢失在了清莲殿之内,如此重要的工具为什么她不回去找,想来只有一个原因,就是因为她知道了血莲玉佩在你身上,想要将计就计。廖访梦的指甲里有你的衣袖残布,陈斌一定会怀疑到你的身上,先不说你与廖访梦本就因绣娘凌翆一事有矛盾,而如果在你的身上又能搜到血莲玉佩,那么你的杀人动机就有了,再加上你今天去找过廖访梦,还差点动手,此事被多人目击,如今人证物证俱全,孟怜珊基础不用自己动手,便可借他人之手置你于死地,真没想到,这个宫女真是妙手段。”

  宇飞的这番话听得我后背一凉,我没有想到这个宫女层层设计,竟差点将我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宇飞刚要对我说什么,突然间,身后一名官差妆扮的人泛起在了我们的面前,对我们说道:“沈令郎,沈女人,陈尚书有请。”

  我和宇飞对视一眼,宇飞拉住我的手,对着我轻轻说道:“别怕,有我。”

  我点颔首,我们便随着官差前往临水亭。

  秀女殿离临水亭不远,路过秀女殿之时,听闻秀女们被关押在秀女殿的厢房之中,侍卫团团围住秀女殿,秀女殿内似乎有太医在走动,听官差说有些身娇体弱的秀女已经就地昏厥。

  究竟都是闺阁之女,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突然之间发生如此局面,有些人也是经受不住的。

  临水亭内,陈斌坐在正椅上闭目养神,他的前方竖着一块屏风。想来究竟是后宫女子,陈斌一个外臣男子需要避嫌,也许这就是方之柔泛起在这里的原因吧。

  方之柔似乎正在案前训斥着什么人,而堂下坐在地上哆哆嗦嗦的人,竟是周慕卉!

  许是听见脚步声,周慕卉回过头,见是我,如同见到救兵一般朝我扑过来,颤颤巍巍地紧紧地抓住我的手,止不住地在哆嗦,惊恐地问我:“姐姐,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与此同时,宇飞在我身后,不动声色地拉了我手臂一下,只听得刺啦一声,我的衣袖就地被周慕卉扯破,我咽了咽口水,瞬间了然。

  我冒充不在意,轻轻地握住了周慕卉的手。擦了擦她脸上未干的泪痕,我看了一眼方之柔,对着周慕卉说道:“我相信你,周妹妹,但是你也要相信陈大人和方女人,他们一定会查出真凶,还你清白的。”

  还在哆嗦的周慕卉见我如此回覆之后,似乎心定了许多,也不再哆嗦了,她看着我,依旧照旧紧紧地抓着我不放。

  我摸了摸周慕卉的头,温柔地说:“不要畏惧。”

  方之柔,先是定定地站在了那边,扫视了一眼我和宇飞。

  她的眼神,在我面前停顿了一会儿,慢慢地走到了我的面前,我向她微微行礼。但是,方之柔只是缄默沉静,只是淡淡地看着我,似乎想要从我这里获取什么信息一般,她既不说话,也不询问,只是静静地站在我的面前,细细地审察着我,我微微挑眉,对着她行礼。“方女官有何指教?”

  方之柔嘴角上扬,微微一笑,突然转身朝一旁走去。对着两名侍卫,指着周慕卉,高声说道:“送周女人回厢房。”

  只见两名侍卫朝周慕卉走来,周慕卉紧紧地握着我的手,惊骇无助地在向我求救,我不停地慰藉着她,示意她不会有事的。最后,周慕卉被侍卫带离了临水亭。

  今天的夜晚,格外的漫长,此时刚过子时,一轮圆月悬挂在空中,清澈皎洁,月光倾洒,拉出长长的倩影。

  此时应该是夜深人静静谧时分,而此时的临水亭,灯火通明。

  此时秀女殿内突然有一名秀女想要冲出门外,被侍卫拦住,远远地便听见这名秀女惊恐地说道:“这一定是莲妃娘娘的诅咒,那廖访梦的死状和莲妃一模一样。三日之前廖访梦曾说过莲妃娘娘的坏话,一定是莲妃娘娘听见了,亲自来责罚她了,我不行以死,我不行以死。”说着便惊慌失措地想要冲出去,守在门口的侍卫一把将她拿下,此时,疯疯癫癫的秀女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莲妃娘娘的诅咒,不停地在念叨着我们都活不了。

  这名秀女在门口大叫大叫,侍卫实在是没有措施了,只能将她打晕,送回厢房,而此举,无疑是一石激起千层浪,本就如此压抑紧张的时刻,被这名秀女一闹,所有的人都开始惊慌失措起来。

  而此时,临水亭内,通明的烛光,跳动的火焰,夜深人静,静谧的空气中,夹杂着一丝不明的气息,方之柔,坐在我劈面的椅子上,手中似乎正在摆弄着什么,而陈斌自始至终,坐在正椅上,依旧是一副慵懒的姿态闭目养神,一言不发。

  我和宇飞坐下,也不说话,静静地等方之柔开口,就这样一直缄默沉静着。

  缄默沉静到,让我觉得过了似乎很久,我腿也坐麻了,腰也坐痛了,也不见这方之柔开口说一句话。

  此时不能着急,也不能恼怒。

  就在我平静地想要打瞌睡之时,方之柔突然起身来到我的面前,盯着我说道:“你和廖访梦有过节?”

  我一愣,静静地回覆道:“算是吧。”

  方之柔微微浅笑,继续盯着我问道:“有何过节?”

  “谈不上过节,一点小事,争辩了两句而已。”

  “争辩了两句?我听闻今日下午,你曾冲到廖访梦的房间,差点对廖访梦动手,可有此事?”方之柔微笑,一脸挑衅地看着我。

  “不外是气头上,说得两句糊涂话而已。”我不理会她的挑衅,依旧装傻。

  “哦?糊涂话?沈女人如此轻描淡写地将此事描述成一点小事?”方之柔凑到我的面前,双目紧紧地注视着我,锐利的眼神里,似乎有一种将人看穿的能力。

  我迎上她的目光。“不外是一场误会,女儿家平时争论几句而已。”

  方之柔浅笑,又问道:“哦?误会,我听闻,你手底下的绣娘凌翆,曾经将荷花秀在了廖访梦的长尾鸾袍之上。而奇怪的是,今日,绣娘凌翆便被发现死在了秀女殿内院的井里。沈女人竟然将此事简简朴单的形容为女儿家的争论?”

  “不错,手底下的人误解了廖女人的意思,将清新淡雅的荷花绣在了廖女人的长尾鸾袍之上,确实有失分寸,我已经狠狠地处罚过她了,也让其他的绣娘重新置办了廖女人的衣袍。至于凌翆之死,还请方女官找出凶手,为沈家做主,不要让凌翆死得不明不白。”

  方之柔嘴角微微上扬,不气也不恼,“沈女人,为何会泛起在宫中。”

  “此次选秀盛典的宫服绸缎,均有沈家的成衣铺进贡。”

  方之柔转过身去,轻轻地摆弄着桌前的琉璃灯罩,继续说道:“你的绣娘,一不小心在廖访梦的衣袍之上绣了一朵荷花,而廖访梦又一不小心说了不敬莲妃娘娘的话,而现在,又一个不小心,廖访梦被杀身亡,死状如同当年的莲妃一般,而就在刚刚,一个秀女又不小心地喊出了莲妃娘娘的诅咒一事,沈女人,你不觉得这一切的一切太过凑巧了吗?”

  “凑巧又如何?不凑巧又如何?方女官别忘了,我和其他九名秀女的身上,没有水渍,没有血迹,如果我们杀了人,我们是如何在短时间之内,处置惩罚水渍和血迹的呢?”

  “很好解释,因为廖访梦并不是在众人演出之时被杀害的,廖访梦真正的死亡时间,在三、四个时辰之前。”

  什么?三、四个时辰之前,所以在我今日离开廖访梦的房间之后,她就被人杀了?

  等一等,荷花台上演出之时,秀女确为九人,所以,那个冒充落水之人,之前伪装成了廖访梦,混在所有人之中演出歌舞,在白烟弥漫之时,袭击与我,并跳入水中。伪装成廖访梦是在其时被伤害的,而凶手则可以堂而皇之地消失不见。

  “看来,沈女人是已经有结论了,不妨沈女人说一说,凶手是谁?”方之柔站起身,静静地走到我的面前,锐利的双眸再次紧紧地盯着我,似乎要把我从里到外看个透。最后,她的目光停留在了我的衣袖之上。“很奇怪,廖访梦的指甲里有一条被撕碎的布条,应该是死前挣扎,从凶手的衣袖上扯下来的,沈女人不解释一下吗?你的衣袖。”

  “刚刚方女官也看到了,我的衣袖,是周女人刚刚扯下来的。方女官大可不必把时间浪费在我和弟弟身上,荷花台上,我和秀女的身上没有水渍,没有血迹就是最好的证据,再加上,现场有不少人听见了那巨大的落水之声,如果说,廖访梦的死亡时间在三、四个时辰之前,那么,落水之人一定是那名消失的凶手,她一定是通过落水的方式游回了岸边,既然后宫已被封锁,侍卫也在随处巡逻,凶手没有措施出宫,她一定还在后宫之中,只要通过查询荷花池的河流相信一定能够找到那名消失的凶手的蛛丝马迹。”

  方之柔继续看着我,继续保持着缄默沉静,我们两个就这样坚持着。

  此时,临水亭外不停地传来阵阵啜泣的声音和哭闹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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