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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的变迁

第五十章 蒸馏酒水

大宋的变迁 浓雾行者 3522 2019-11-19 20:19:24

  铜在大宋可是贵金属,王铁匠哪有这么多铜,照旧丁大胜拿了一些铜钱已往融化了打造的。

  蒸馏器可比炉子庞大多了,王铁匠弄了三四天,才拼凑一个出来。

  拿到蒸馏器后,吴梦带着丁睿来到酒坊,付托李五拿来一个煤球灶,将酿好的酒水放入釜中,甄的上方加注冷水,放在煤球炉加热。

  酒水很快沸腾起来,屋里飘荡着一阵酒香。

  纷歧会,在甄里冷凝的液体“滴答、滴答”得从甄嘴里滴落出来,吴梦拿着碗接了一些,放入口中一抿,马上大失所望,这酒水照旧甚淡。

  他想差了,这样蒸法哪能获得蒸馏酒,里面水蒸气和酒精蒸汽照旧混杂在一起,酒精浓度如何能提高。

  吴梦呆呆的看着蒸馏器,为啥不行呢。突然间他想明白了,不能直接放在火上,酒水一沸腾这酒和水都蒸发了,如何能行。

  “李五,你拿个小蒸锅来。”吴梦付托道。

  “是,先生,小人这就去灶屋拿。”李五领命急遽而去。

  “师父,不行么。”丁睿在旁边问道。

  “酒精蒸发的温度是70度,水是100度,如此蒸法,水和酒精都成了气体,冷凝后便混杂在一起,所以不行。”

  “师父,温度、冷凝门生知道,酒精又是何物?”丁睿迷茫的问道。

  “呵呵,师父以后会慢慢教给你,你现在还无法理解。”吴梦笑嘻嘻的说道。

  待李五拿来蒸锅,吴梦将蒸馏器放于蒸锅内,又找了个木制锅盖,中间锯了个圆孔套在蒸馏器上,让甄露于锅盖之外,放在炉子上加热。

  这种加热的方式即便蒸锅内的水烧开了,釜中的酒水也不至于沸腾。

  吴梦估摸着温度调治煤球炉的火力。又等了一阵,甄嘴上晶亮的酒水滴了下来。

  待到放在下面的碗接了小半碗,他拿来一口喝了下去,热辣辣的感受从口里一直延伸到喉咙,爽透了。

  吴梦大笑道:“这才是酒,以前喝的是酒水。”

  李五和丁睿呆呆的看着他,不明白这酒宁静日里的酒有何差异,无非是放在火上加热了一会么,和冬日里温酒没啥差异,难道是多了些奇奇怪怪的器皿之故么?

  吴梦也不解释,把碗放到甄嘴下接酒,然后对李五说道:“再接一小碗,你来尝尝。”

  李五笑道:“先生,小人酒量虽不如林爷,可也能喝几口,一小碗如何能喝出味道。”

  吴梦不答,脸上皮笑肉不笑,心道让你吹牛,等下呛不死你,于是故意等到接了半碗才递给李五。

  李五接过酒碗,吞了吞馋涎,说道:“多谢先生赐酒。”

  他端起酒碗漫不经心的倒入口中,热辣辣的酒刚一入喉,立时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咳”声,被呛的眼泪鼻涕一把流,丁睿和吴梦哈哈大笑。

  吴梦忍住笑道:“李五,某蒸的酒水如何,你能喝一碗么。”

  李五用袖子抹了抹眼睛鼻子,张着嘴巴哈了半天气,才回道:“吴先生,没想到用火烧一下酒劲如此之大,酒的颜色也变了,似乎泉水一般,这照旧酒吗,莫说一碗,半碗都难喝。”

  “行,知道就好,再拿起酒水来,蒸好了晚间给你爹和你舅舅、僧人师父一起尝尝。”

  李五在一旁蒸酒,丁睿看着看着便有了疑问,遂道:“师父,这太慢了,如若大量酿造发卖,如何是好。”

  吴梦笑道:“这种方式叫做试验,意为无掌握时小量试着来,乐成了自然有大量酿造的法子,日后啊,不用酒水,直接用酒醅来蒸。”

  丁睿点了颔首,吴梦就是要用这样理论加实践的法子让丁睿尽快生长。

  晚间丁睿叫了僧人一起来家中用饭,各人一上桌,吴梦便付托丁睿拿上酒壶倒酒,众人一看,每人面前放着一个个小茶盏。

  林贵平笑道:“吴大先生请我等喝琼浆玉液么,小小茶盏,喝的不外瘾。”

  酒一入杯,林氏也笑呵呵的说道:“吴先生,你是请大伙喝水么,酒味倒是浓烈,却为何没有色调。”

  智能僧人接着说道:“贫僧可是喝酒的,昕颂兄倒了点水如何能入得了贫僧这酒肚。”说罢还拍了拍自己的肚皮。

  吴梦打着哈哈道:“先别吹牛,喝了你便知道。”

  众人拿起茶盏,相互致意,谁也不把这酒水放在眼里,都是一口而尽,于是桌上响起一片咳嗽声、哈气声、惊叹声......

  丁大胜放下茶盏,哈了口酒气道:“好烈的酒,吴先生你是如何弄的。”

  吴梦笑眯眯的道:“山人自有妙计,暂且不告诉员外。”

  “我知道,我知道,爹爹莫急,等下我告诉你。”丁睿端着饭碗嚷道。

  吴梦哈哈大笑:“睿哥儿,这就把你师父卖了。诸位,杯中的酒水如何,卖去北地那苦寒之处,可有人喝?”

  林贵平在领土呆过,斩钉截铁道:“定有人喝,此酒性烈犷悍,北地天寒地冻,喝下去全身暖和,不愁没人要。”

  “嗯,简直是好酒,先喝酒用饭,饭后再来商议。”

  丁大胜又端起酒杯,这下众人不敢大口喝尽,都是撮起嘴唇小口饮下。

  饭后上茶,众人坐定开始商议,丁进文回房温书,丁睿也想跑出去溜达时被吴梦拽住了。

  吴梦道:“睿哥儿,你须得在此处听听,不管是否听得明白,都要在此。”

  丁睿懂事的点了颔首,坐了下来。

  林贵平自喻海量,可喝了五六杯,感应飘飘然,感伤道:“此酒才真叫酒啊,喝了这烈酒,以前的酒都白喝了。”

  众人皆颔首称是。

  吴梦对着丁大胜拱了拱手道:“员外,酒坊当初是和孙知州说好的合资,官府占四成,丁家占六成,对吧。”

  丁大胜忙叉手回礼,说道:“吴先生,这酒坊就和当初的煤球作坊一样,也算你二身分子。”

  他想岔了,以为吴梦是要占分子。

  吴梦笑笑道:“照旧例吧,分子员外先放着,在下拿着亦是无用,某要说的是此外事。”

  他心道我若是想赚钱,随便拿一样出来就是家财万贯。

  顿了顿又道:“在下想知道大宋的官府是如何榷酒的,这酒若是卖到契丹可不行行,路上的商税又是如何收取,方好定个卖价出来。”

  丁大胜端起茶碗来喝了口茶,问林贵平道:“君烈,到领土榷酒一事,某不熟识,你在领土多年,是否可知?”

  林贵平想了想道:“北地领土的榷场里鱼龙混杂,我大宋商贾大致是卖些粮食、漆器、茶叶、丝绸之类,酒类之物未见,朝廷似不愿将粮食榷出,此事还得孙知州上书朝廷方可。至于路上税收,运河一路税务足有十几处,每处逢千抽二十。”

  吴梦吓了一大跳,这么多商税如何交纳得起,他问道:“这若是一瓶酒(两升)卖价一百钱,那岂不是要收三十几钱的税?我等在润州的石炭场也要交如此之多吗。”

  他心忖难怪大宋最后没有生长成资本主义,这么高的税严重阻碍了商品流通。

  林贵平笑道:“吴先生莫惊,商税另有个收法叫抽税,逢十抽一,由州衙会同转运司收取,开具长引,沿路便不用再交过税,至于润州石炭场却暂时未缴税,其中缘由吴先生就不必多问了。”

  吴梦名顿开道:“原来如此,十税一倒也不多。”

  岂止是不多,基础就算少的,为什么很少,看看后世的酒税便知道了。

  不外大宋的问题照旧许多,商路上多如牛毛的税务绝对会影响中小区域的普通商品流通。

  丁大胜大笑道:“如真是随处收税,大江上的税务(宋代税关的名称)如此之多,这从蜀地贩运来此的蜀锦岂不是卖个天价。

  再说我大宋的官营场务颇多,他们可是不交税的。粮食、耕牛、农具有时也不用交过税,某从北地贩牛时多有冒充耕牛,往税官手中塞上几十个铜钱了事。”

  吴梦心道这上下五千年,政界糜烂看来都是一样。又问道:“君烈,东京城里的美酒卖价几钱?”

  林贵平回覆道:“东京城里酒水官价七十文一斗,私酿美酒一斗要价两百余文的也有。”

  吴梦心忖宋朝的斤相当于现代的0.64公斤,算起来实在麻烦,看来以后天下统一公制怀抱衡很有须要。

  他拿起纸笔,按现在的手段每斤粮食出三成左右的酒来算,估摸一斤酒需要三斤粮食,其余即是人工,柴禾这乡下多的是,不行还可以用煤,自家的煤花不了几多成本。

  这一算吓了他一跳,天啊,如果是北宋的酿酒法,一斤米至少也得出个七八两水酒,一斗约莫十斤半,加上人为、柴禾也要不了几文钱,一斗米才几多钱?

  前后算算酒水利润那可不是一般的高,怪不得大宋朝廷酒水要专卖,而那些王侯将相自家酿的美酒简直是暴利。

  丁睿趴在案几上看着吴梦盘算完,问道:“师父,我等的烈酒的成本不就是四五文一斤,那些一般的酒水成本更低,为何东京城里要卖七十文一斗这般贵?”

  吴梦笑笑道:“睿哥儿,酒水在大宋多是官营,收上来的钱还得养大宋的禁军和仕宦。”

  丁睿名顿开道:“那天师父告诉我为什么要利,就是这么回事啊。”

  吴梦欣慰的轻抚着丁睿的头顶道:“就是这个理儿,你说的没错,所以呢,酒水便不能自家独吞,否则朝廷便不会让咱们做,以后师父还会慢慢告诉你如何让大宋的老黎民挣上许多钱,人人都能吃上肉。”

  听到吴梦胡吹大气,智能僧人搔搔灼烁的秃头道:“阿弥陀佛,吴先生莫不是打诳语,天下老黎民能吃饱饭,扛得住大灾就不错了。”

  吴梦没好气的回道:“僧人,某家会让你看到的,这又不是难事。你也不想想,自从某让吴山村黎民往田地里积肥,这亩产是不是多了几十斤,再弄点高产作物,便可养猪,那时节不就有肉吃了。”

  林贵平老大不耐,推了一把僧人道:“去去去,僧人去念你的经文,某等照旧继续讨论这酒水,吴先生看此酒卖几钱合适。”

  “在下看来,我等的酒水卖价应该远超京城富朱紫家自酿的美酒,且这次粗酿酒水滋味还差焚烧候,待到明年,呵呵,美酒一打开香飘十里,诸位殊不知酒可是陈的香。”

  吴梦话一出口,便忏悔得想打自己一嘴巴,大宋如今的酿造黄酒哪能生存那么久,黄酒放的时日长了,定会变酸,这下又要得劳神给他们解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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