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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丈生长记

第二十六回? ? 上官语兰

方丈生长记 饭饭无罪 5782 2019-11-21 18:01:52

  龙霸天与二人离别后,心里却不禁疑惑起来:那个女人看起来弱不禁风,怎么会知道堂堂上官府的地下通道?两人又为什么要躲起来?难道适才来搜查的人其实是找他们的?

  此时的他还不知道上官府丢失了小姐的事情,虽然也就无法联想到上官语兰的身上去。不外那个神玉泽也疑点重重,虽然他的话听起来老实自然,但是仍有许多说不通的地方。

  小天越想越觉得百思不得其解,加之暂时也不能知道怎么回去找是非,他决定再回去找那两人打探一下。既然那女人知道上官府的密道,要是是非和英莲真被抓住的话,说不定还能再帮到自己。不外话虽这么说,他心里其实并不为他们担忧,他二人的轻功如此高强,英莲又见事机变,想来他们的处境总不会太差的。

  “嘿!”小天沿原路折返回去,远远的就打了声招呼。

  神玉泽正在跟上官语兰说话,两人听见小天的声音都惊讶的抬起头,不知为何他又回来了,于是先暂时中止了对话。

  “适才忘了问你,既然偷了迦蓝琴,为何出来时不见你带着它呢?既然你——额,你妹妹知道出去的路,那你二人为何不偷偷出去而要留在上官府呢?”说道’妹妹’两个字的时候,另外两小我私家都稍稍有点脸红。

  神玉泽的心情有点失落,“我也知道那里不是久留之地,但是没措施,还没拿到迦蓝琴的琴谱,我不能空手而回。”

  “迦蓝琴的琴谱?”小天歪着头问道。“不是说迦蓝琴是在期待一个有缘之人吗?”

  神玉泽摇了摇头,“有缘之人只是为了淘汰世人对迦蓝琴觊觎的托词,其实迦蓝琴有一本琴谱。获得这本琴谱,才气真正拥有迦蓝琴。”

  “原来如此,既然琴谱的真相不为人所知,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小天问,一旁的上官语兰也用好奇的眼光审察着神玉泽。

  神玉泽叹息的说道,“这也是教我学琴的师父告诉我的。我三岁学琴,今后痴迷,家慈于是聘请了天下名师来教我,其中有一位就是琴圣闵流子。”听到这里,上官语兰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羡慕的神采。

  “闵师父见我琴心痴醉,告诉了我关于迦蓝琴的传说。”神玉泽继续说道,“当我听说天下竟有这样一把琴,可以人琴合一,引发天人感应,便立志要获得它。所以就混进了上官府。”

  龙霸天若有所思的点了颔首,又听见神玉泽恨恨的说道,“没想到这个上官沛竟然如此狡诈,把红绣球放得那么高高,若非入迷入化的轻功,基础不行能拿到。我猜他肯定也没想到照旧有人可以拿到吧。”

  “我看他既然不是恳切要拿迦蓝琴出来酬宾,自然不会那么轻易给我,于是就索性自己去取了。”神玉泽边说边看着二人,看到上官语兰的神色略带尴尬,于是想起什么似的问龙霸天,“除了丢失迦蓝琴外,你没听说上官府丢失了什么此外工具吗?”

  小天注意到神玉泽与女人间的眼神有所差异,于是问道,“什么工具?”

  神玉泽犹豫了一下,小天发现旁边女人的脸上也流露出一丝询问或期待的神情,“好比说,什么人?”神玉泽问说。

  龙霸天想了一下,然后摇头,“只听说上官沛说了丢迦蓝琴的事,其他的并未听说有什么。”

  神玉泽看向上官语兰,然后又转转头问小天说,“那他们适才为什么追你?”

  小天愣了一下,说,“我也不知道。”又细细一想,感受哪里差池,过了一会儿名顿开的说,“我想起来了,还不都是因为你!”

  “因为我?”神玉泽受惊的问道。

  小天用食指无可奈何的指着他,“你呀你,害惨我们了!被你偷了迦蓝琴以后,那些人怀疑到了我们兄弟头上,差点就被人给替天行道解决了!”

  神玉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怎么会怀疑到你们头上?”

  小天白了他一眼,“还不是因为在擂台上帮了你,所以被那些人以为我们是一伙的。”

  “那是我的不是,害了你们。”说到这里,神玉泽想了起来,“对了,你的兄弟呢?怎么只有你一小我私家?”

  小天回覆说,“我们原来计划想措施逃出去,临走前他另有点事出去了,就在他出去的时候被人闯了进来,我又不会武功,只好一小我私家先跑出来。免得被抓了以后他还要救我,更麻烦。”

  “你不会武功?”神玉泽不敢相信的说。

  “你没看出来吗?你们习武之人不是都市从别人的气息来判断武功的深浅吗?”小天反问道。

  神玉泽摇了摇头,然后说,“其实我也不大习武,只随着家里的侍卫学过一些三脚猫功夫,都是儿戏而已。看那小我私家那么厉害,还以为你们俩都是绝顶妙手呢。”

  小天笑了笑,“别说我了,就连他也谈不上什么绝顶妙手。”

  气氛徐徐变得融洽起来,小天犹豫着要不要让他们资助探询是非和英莲的下落。于是试探的问说,“你——妹妹,怎么会知道适才那条出路呢?那么隐秘的路别说外人了,他们里面的下人都不知道。”

  神玉泽看了看上官语兰,然后咬了咬嘴唇,似乎下定什么决心一样,对小天说道,“实不相瞒,这位并不是我的妹妹,适才是情急之下权宜对你撒了个谎,请兄台不要见责。至于这位女人的真实身份——”神玉泽看向了上官语兰,发现对方的嘴唇紧闭着。

  小天见状知道二人之间有难言之隐,于是连忙解围说,“女人不必为难,既然未便透露就先保密即可。在下也只是随口问问,想是女人若认识上官府里什么人,或能帮我找找我兄弟。”

  上官语兰看了看小天,想到适才他跟神玉泽之间的对话,又感受到眼前这小我私家的眼神里似乎并无恶意,于是缄默沉静了一下,起身道个万福说道,“见过少侠,小女子名唤上官语兰,上官沛乃是家父。“

  “上官语兰?”小天大吃一惊的问。

  语兰轻轻点了颔首,“是的”。小天瞪大了眼睛问,“神玉泽,这是说,你不仅偷了迦蓝琴,还把上官小姐也偷了出来?”

  神玉泽看了看被他偷出来的上官小姐,点了颔首。

  上官语兰上前说道,“不怪这位令郎,是我求他把我带出来的。”

  小天越发迷惑了,不解的问,“你自己让他把你带出来的,为什么呢?”

  上官语兰沉吟不语,两人静静地注视着,只见豆大的两颗眼泪从她略施薄粉的脸上徐徐滴落下来。

  两人都被眼前这一幕所惊呆了,却又不敢追问下去,只能静静地看着。

  良久以后,上官语兰的眼神飘向远处,徐徐的开口说道,“因为我畏惧,我再也无法忍受这样的生活了。或许你们难以理解,为什么一个女儿竟会畏惧自己的父亲”,说到这里,上官语兰轻轻的抬起左手,右手在左手手腕上静静地抚弄着“我可以相信你们吗?”上官语兰低着头,凄凉的问道。

  小天和神玉泽交流了一下眼神,然后对上官小姐说到,”女人似乎又难言之隐,如若相信我二人的话,但说无妨。不管能不能帮到小姐,我也一定将今日之事守口如瓶。“话虽这么说,其实小天心里明白,这位上官小姐已经别无选择,只是他不明白,上官小姐丢失这么大的事情,上官沛在群英会上绝口不提,只说迦蓝琴被盗一事?

  只听上官语兰幽幽的开口,以一种凄凉又昏暗的语气说道,”若非是走投无路,我又怎会情愿跟一个突入家门的不速之客一同逃走?”

  她转过身来,将左手的云袖轻轻撩起。接下来的一幕,让二人感应触目惊心——只见那洁白的玉臂上,竟充满密密麻麻的针孔。在二人还来不及反映的时候,上官语兰又掀开了另一条手臂,上面同样密布了直让人头皮发麻的针孔。

  上官语兰放下袖口,转过身继续说道,“你们一定想问堂堂上官小姐,为何会身上千疮百孔,为什么上官沛连自己的女儿都掩护不了?因为,这些伤口不是别人造成的,给我这满身伤痕的正是我的父亲——上官沛!”

  两人都被上官语兰的话彻底震惊到了,无法想象会有哪个父亲会对自己的女儿作出这样的事,而且这人照旧以侠闻名的上官沛。“为什么你父亲要这样看待你?”神玉泽的语气充满不行思议。

  上官语兰眼神凄凉,脸上早已充满泪痕,无奈的说道,“每月月圆之日,父亲便命我他特制的药水里沐浴,为了药力最大限度的渗透进我的身体,他还命人在我的身上扎出这些孔。在我的身体完全吸收了药力之后,父亲又将我体内的血取出来。”

  小天看着脸色苍白的上官小姐,怪不得感受她的柔弱比此外娇生惯养的小姐更多些。

  “取出来,他如何将你的血液取出来?”神玉泽问。

  上官语兰伸脱手腕,指着上面数条还未愈合的疤痕说,“父亲就这样将我的血取出来,每个月都需要整整一碗。”

  “每个月?”神玉泽高声的问。“血气是每个存身立命的基础,纵然一个精壮男子也无法经受每月取一碗血,更况且你一个弱女子,你这样为你父亲取血有几多时日了?”

  “自我六岁之时,父亲便要求我这样做了,每年每月从未停过。”上官语兰哽咽的说道。

  “六岁开始,如此折磨了你十年?”小天同样不行思议的问道。

  上官语兰点了颔首。

  “你父亲为何要这样取你的血,有何用途,你可知道?”神玉泽问。

  上官语兰摇了摇头,“我只知道每月为我父亲取血,其他的一概不知。”

  “那你也未曾反抗过吗?”小天问。

  上官语兰鼻心一酸,说道,“如何没有,在父亲第一次要我这么做的时候,我便畏惧极了,努力的反抗,反抗不成,又苦苦的恳求他,可父亲全然不念骨血之情,丝绝不理会我所受到的痛苦,只是一意孤行,要取我的血。我又如何反抗的了。”

  “你父亲如此残忍无道,竟没有其他人知道吗?”神玉泽问。

  “除了我的一个贴身丫鬟外,无人知道此事。”上官语兰凄然的说,“就算知道又能怎么样,他对自己的亲生女儿尚且如此,又怎么会允许此外人来救她呢?”

  小天以为自己见过的世态炎凉也不算少了,但现在听见上官沛如此人面兽心,居然这样残酷的看待自己女儿,也不禁汗毛竖起,义由心生。

  神玉泽恨恨的说道,“怪不得上官沛不将女儿失踪的消息一并宣布,原来是做贼心虚,怕各人知道他的丑事!”

  “我看我们就将计就计,既然没人知道上官小姐丢了,恰好方便你在外行走。当务之急是找个地方帮你把伤养好,之后的事我们再从长计议吧。”小天建议的说。

  神玉泽想了想,“我有一个地方,那里不仅能帮我们先躲一阵风头,还能帮你养伤。”

  上官语兰知道自己已没有此外选择,只是心里难免另有一丝记挂,她对二人说道,“不管怎样,他始终是我的父亲,于我有生养之恩。虽然被他所迫流落至此,我仍不愿看他有声败名裂的下场。所以语兰肯请二位,此事天知地知你我三人知,请勿告诉第四人知道。”

  小天无奈的看了下这个弱女子,被迫害成这样还要替他的父亲考虑,不禁让人心疼。

  神玉泽把语兰扶了起来,“我懂你的心思,你只是不想父亲再继续折磨你,但也不希望他尴尬,对差池?”

  语兰谢谢的点了颔首。

  “你放心吧,只要他不再为难你,我们不会把他怎么样的。”神玉泽宽慰着她说道。

  于是三人往神玉泽说的那个地方走去。

  “琉璃斋。”小天对着牌匾上的字念道,“这就是你所说的那个地方?宁静吗?”

  “放心吧,上官沛不会找到这里的,纵然找到,也会有人帮我们应付。”神玉泽说。不外进门之后他感受到今天的琉璃斋似乎是有点奇怪,不似往常那样热闹了。

  “令郎,你回来啦。”一个丫鬟走出来迎道,另两人才知道原来神玉泽是这里的二令郎。

  “哥哥呢?”神玉泽把四周巡视了一圈问,“怎么今天这样冷清?一小我私家也没有?”

  丫鬟面露难色,说,“斋主正在里面会见朋友,我马上去通报您回来了。”

  “好的,告诉他我还带了两个朋友回来。”神玉泽说完径直带小天和语兰进入了内房,里面有两个丫鬟正在等着伺候。

  “原来你是这里的二令郎啊?”路上的时候小天问神玉泽。

  “不错,我年老是这里的斋主,我自然就是这里的二令郎了。”神玉泽坦然自若的说道,“所以你们不必客气,来到这里就放心的住下,如果有什么事告诉我。”神玉泽顿了一下,“然后我再告诉我年老,他一定会帮我们解决的。”说完之后怕羞的一笑,两人也被他的孩子气哄得相视一笑,原本紧张的气氛一下子松弛开来。

  三人来到神玉泽的房间里,等着参见他的年老。

  “今日发生了什么事吗?怎么我感受斋里怪怪的?”神玉泽问旁边的丫鬟说道。

  只见一个俏皮的丫鬟立刻走了上来,一边斟茶一边回复,跟神玉泽说话的语气不像是奴仆,倒像是朋友,“可不是嘛!令郎不知道,今天有一个凶神恶煞的人闯了进来,只说要斋主出来见他,一点都不懂规则!还把牡丹姐给刺伤了,这不,客人都吓跑了!”

  “凶神恶煞的人?”

  “对呀,照旧个女的!”

  神玉泽听完以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实在可笑,像我年老这种人怎么会招惹上一个凶神恶煞的女的!”

  “令郎别取笑斋主啦,斋主基础不认识她!要不是看在金钱帮万堂主的份上,早就把她扫地出门了!哪像现在,还得帮她的朋友治病。”丫鬟有鼻子有眼的说道。

  “你说的那个万堂主可是万花楼?”小天插嘴问道。

  “对呀。左右是?”丫鬟问。

  神玉泽介绍道,“他们两位是我的朋友,这位是龙霸天,你叫他龙少爷就行了,”又指着上官语兰说道,“这位是上官小姐,你待会儿帮她部署一间上好的客房,一定要清幽雅静,她身体不适需要疗养。”

  “是,我这就去。”丫鬟获得付托立刻就下去了。

  “怎么你认识那个万花楼吗?”神玉泽问。

  小天回覆说道,“有过几面之缘,也曾帮过我们,算是认识吧。”

  正在小天好奇为什么万花楼也泛起在这里的时候,有一小我私家走了进来。

  “哥哥!”神玉泽起身喊道。

  来人看了下玉泽,嗔怪道,“这几日你又跑去哪里了?走之前也不说一下。”然后将眼光看向龙霸天和上官语兰。

  小天一眼就发现了,此人虽然仪表堂堂,右边的袖子里却是空空荡荡。

  “先别管这个了,哥哥,我有件要紧事求你。”玉泽急遽拉着酉卿华,指向语兰说道,“这是我新交的朋友,上官语兰,她身上有好严重的伤,我特意带她来找你,你给资助看看。”

  上官语兰?酉卿华的心里荡起一层涟漪,这不是上官沛的女儿吗,怎么跟玉泽走到一起了?还说受了很严重的伤?他的好奇心一下子被勾起来,似乎今天注定要跟上官沛结下不解之缘了。

  “还未请教左右是?”酉卿华又看向小天说道。

  小天内疚的笑了笑,“不敢不敢,在下龙霸天,区区小可,贱名不足挂齿,来到贵地多有打扰,还望海涵!”

  “哪里哪里,既是玉泽的朋友,自然是贵客有失远迎,”酉卿华礼貌的回覆道,又对语兰说,“既然玉泽说这位小姐的伤势严重,未免延误,那我们先看看伤势如何吧?”

  语兰看了看神玉泽,对方对她肯定的点了一下头,于是她暂且抛开心结,将伤势展露在了酉卿华面前。

  月朔看到那些密密麻麻的针孔,酉卿华也不禁觉得渗人。没想到从不轻易给人看病的他,今日凑巧来的两个都是让他从未见过的疑难杂症。

  “这些,是针孔吗?”酉卿华迟疑的问。

  语兰避开对方的眼神,默默点了颔首。

  “除了双臂,另有其他地方有吗?”

  语兰把头歪向一边,低声的说,“实不相瞒,除了能被人看见的地方,身上全是这样的伤口。”

  酉卿华发现了手腕上的割伤痕迹,问,“这是从何而来?”

  语兰越发低声的说道,“是为了放血之用。”

  “为何要放血?”酉卿华紧接着问。

  语兰的眼神闪烁,吞吐说道,“小女子被人强迫以药材沐浴,身上的针孔是为了将药力渗透进皮肤,将手腕割伤是为了放出吸收了药性以后的血液。”

  酉卿华的心被眼前这个纤纤弱质的女子若无其事说出这样一段话而震撼,况且此人照旧上官贵寓的千金。以药材入浴,然后取出血来?如此耸人听闻的做法究竟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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