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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骨未朽

十九

白骨未朽 冰镇小米粥 2028 2019-11-11 23:20:20

  “我说过不会有事的吧~”玉玉将手中的钱分了一点给三月,数着手里的钱,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这是三月头一遭见到这样多的钱。寒风吹着三月的脸颊,脸颊红红的。虽然畏惧,但是当大洋揣在怀里的时候却又格外的心安。

  “嗯——”三月不再说话,怀里的大洋是酷寒的,也是炽热的,否则三月这么觉得这大洋格外的滚烫呢?

  蝼蚁成群,攀爬缠绕枝蔓。

  望岳终于埋好了张沉,额头冒着冷汗。土地被踏平,上面不知为何落了些许的梅花,梅花尾色衰败,可正是盛开时。那边归,亡人歌。望岳脑子里全是张沉临死前呜咽的吐着白沫,两眼一翻,便昏迷不醒。

  “你到底要怎么样才气放过我!我们没有关系!”回忆中的情诺单薄的身子被张沉抱着,她挣扎着。她的脸上是绝望。可她明明是鲜活的,望岳看到的情诺是鲜活的。

  “……”望岳踩实了梧桐树下的突兀土地,往上面随意的放了块不规则的石头。

  这是院里的第四棵梧桐树,梧桐树凛冬枯干,似已到暮年。望岳轻抚梧桐树,梧桐树不会说话,可却听到久远的声音。

  “没事的……没事的……”

  望岳似乎看到了,情诺趴在桌上,身子止不住的哆嗦,呜咽的像个孩子。

  他的怀里一条鲤鱼,鲤鱼越过心门,可有一位渔夫为了一片宁静的海,杀死了整片海里的鱼,这是一片美妙的宁静。

  周灼的手握住了修恩·艾伯特的枪口,方舟神色略带一些紧张,可他拦不住周灼。

  “三弟!”可周灼不为所动,他的手紧紧的攥着枪口,上膛了的手枪,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硝烟味。

  楼月面对着的是宋诗情与宋冰,宋冰笑的烂漫,诗情一脸宠溺,一点看不出来适才发生了什么。

  楼月有太多想问的了,可现在在什么地方?在宋家的土地上,总是楼月与宋冰的关系再好,也不能够放肆。

  “诗情姐姐果真是好眼光。”楼月嘴角展露出一个恰当的笑容,声音清冷却柔和。明晃的灯光打在楼月的侧脸上,她的每一处都生的恰好。

  “楼月妹妹过奖。”诗情望向楼月的眼神也是极为和善,半点看不出其他杂碎。

  “这出《贵妃醉酒》楼月可还喜欢?”楼月轻抿一口茶,徐徐道。

  “诗情姐姐挑的人自然是极好。”诗情捂嘴笑的美艳,宋冰没有言语,吃了一口绿豆饼。

  “这云伊,最擅长的——是《南柯一梦》。”

  “痴心妄想,没有人能伤害楼月。”周灼的神色冷了下来,眼里是对修恩的敌意。那女人,是秦家捧在手心长大的,是在周家周三爷心里长大的。

  方舟比起楼月,更担忧周灼的安危。但方舟是拗不外周灼的,因为周灼不行能会收回手。

  “这发子弹,你开。”攥着枪的手又紧了几分,没有半分松懈。周灼的目之所及处——是他的女人。

  修恩却笑出了声,将手枪与周灼的手放在了桌子上。斟一杯酒推给周灼,笑道。

  “来日方长,周三爷总会与我做这笔交易的。”

  “成大事者,怎能被一个女人绊住了脚?”

  修恩翘着二郎腿,可周灼眼里并没有缓和的情绪。牡丹阁里的花卉斗艳,都不比明园的一朵梅花。

  钟离干活时,尖锐的刀子划破了他的手掌。他张皇的擦去血渍,血还在往外渗出。

  可钟离却欣慰的笑了。还好,平乐的名字没被划了。

  “平乐……哥哥想你了。”钟离最后的亲人,那个拿着麦芽糖撒娇的女孩子。

  青姐见着一幕,满眼惊奇。转身见着梅姨,就说。

  “这钟离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对着手笑的跟疯子一样?”

  玉玉和三月回了明园,明园里的人照旧各做各的事情。每天都是这样重复枯燥无味的生活,但是又必须这样做。

  三月坐在正门台阶上坐了很久,脑海中是楼月的模样。那个跟月亮似的人物,脸上溅的血,是那个婴儿的。

  许是因为做了对不起楼月的事情,心怀愧疚。竟给楼月找起了理由,她回忆那天的楼月。

  楼月的眼里是擒着泪的,那眼神是三月从未见过的阴沉,面对三月,楼月一句辩解都没有。

  “小丫头这是想什么呢?”三月的思绪被打断,眼前的人依旧是一袭白衣的常百草,三月看了百草心里惊喜,但却不敢体现得太过夸诞,被百草说的是个没见识的人。

  “常医生!您是来找我…家小姐的吗?”百草笑的儒雅,摇了摇头,环视四周道。

  “今天是带一个小丫头出去的。”看着百草是对着三月说的,三月的脸红到了耳根子,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什么。

  三月不敢看他。

  百草带着三月去了集市。集市热闹极了,人来人往,成双结对的出行。

  三月的眼神里满是好奇,看到一个面具摊位,小跑到面具摊位上,挑选了一个兔子面具带了起来。

  带着兔子面具,本就是兔牙的三月格外的合适。小兔子转身看向身边的常百草,开口道。

  “悦目吗?”小兔子说话了,百草顿了顿道。

  “悦目。”三月弯了弯笑眼。

  楼月听台上的云伊唱的《南柯一梦》。云伊的长相常饰演花旦,云伊却又一种魔力——能让人感同身受。

  梦境似真似假,一字一句引人入美梦。梦中有佳境,娶一娇妻,牢固后半生,没有颠簸没有苦难。睁眼,眼前是破旧的旅店,小二说后面的黄粱米还熟。

  暗自讽笑,只不外只南柯一梦而已。

  周灼最终照旧接过了酒,一口烈酒下肚,没有一丝犹豫,只是一杯酒就灼伤了。

  他在俗世游刃有余,她在灼烁吟唱。互不相见,却牵肠挂肚。

  方舟见周灼喝下了那杯酒,只是将一块绿豆糕放到他手里。周灼看得手心里的绿豆糕,苦涩的模样变得逐渐开朗。

  绿豆糕的香气诱人,一口下去没有腻味没有猎奇的味道。

  有的只有纯粹,围绕在周灼身边的是纯粹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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