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出发前夕
“什么！去境外？”
哈罗德将委托书交于弗里德，看到需要前往境外执行这次的的委托，他心里又是期待又是担忧。
期待的事，若这次能顺利完成这个委托的话，自己也能和目标更近一步；担忧的是境外的灾厄怪物们的危险水平以及极端恶劣的情况，是自身能力所不能处置惩罚及适应的。
而且，这上面还特别说明了不允许聘请宪兵团以及种种各往类似于雇佣兵等的团体，人数也不能凌驾5人。
尽管境外的领悟，4级以上便能够实验去探索；但这次他们面对的敌人是万物之灵——魔女级的灾厄。
看到对方面露难色，哈罗德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不安的问道：
“是不是这次的委托有些难…欠美意思，或许我应该在问了你的建议后，再去向魔女提建议带你一起去…”
弗里德摇了摇头：“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朋友。我只是担忧我能力不足不能帮到你而已。对了，她有派遣其他的辅佐给你么？”
“这倒没有…”哈罗德无奈的笑了笑，说道：“桐符先生原本想派遣一些辅佐之类的但是韵律魔女拒绝了。”
哈罗德说完，哼哼了两声，便模仿起韵律魔女的语气说起来：
“桐符啊，你也知道我们现在的情况，平日里要处置惩罚一堆事物，后日另有个什么偶像，要在中央公园开演唱会，这些都是需要人手的。我相信小哈罗德，难道桐符你作为一个尊长，就不能相信他们这些小辈么？”
哈罗德学的有模有样，尽管声音无法做到那么婉转动听，但神态和语气都做的有那么些味道，让弗里德不禁笑作声：
“噗嗤，还，还真有点像，然后呢，那位叫桐符的先生怎么说？”
尽管桐符千塔顶替了他在议事厅的位置，但他对此人后照旧比力尊敬的——起码在他其时因为变相贬职，面对来自其他家族议员的讥笑，盛怒之下即将失控之际被其拦下，帮他怼回了对方，并告诉他只有证明出自己的实力，这才是最好的还击武器。
有一说一，虽然韵律魔女很任性，但手下的人感受照旧不错的。
哈罗德似乎是学人学上瘾了，用桐符千塔常用的轻浮的语气说道：
“你这和直接让他送死有什么区别啊，我亲爱的魔女大人？”
哈罗德其时在听桐符这么说后，也或许能够意会一下另外有何等危险，他估摸着，在桐符看来，是不是韵律魔女就差说出直接让他去送死这种话了。
弗里德在看清要求他们宰杀的是万物之灵后，笑容里多了几分苦涩的味道。
哈罗德对此毫无察觉，还重新带的一副看似铁质材质的半指手套里，拿出一只材质相似的手环，递给了弗里德：
“虽说没能拉到一两个辅佐，但她允许给我们一些装备。桐符专门带我去看了魔女的储物室，先给了我这两个工具，据说是可以存物用。”
“这是空间手环！据说原质料只有拥有空间权限的西方魔女才气拥有一二！”
看弗里德转忧为喜的样子，像他这样的贵族少爷，应该见过不少珍贵之物。
连他看到这工具都这么兴奋，看来…
这次的委托简直很困难，否则桐符也不会给他们这么珍贵的工具吧…更况且，还不止如此。
“可就凭这个，是完全不够的，究竟另外的灾厄们可不是会惧怕手环和手套的…之后我去家里的堆栈看看有没有什么…”
“这个倒不必…”哈罗德挠了挠头，将手套里的工具一个一个地掏了出来：
可以减轻沙暴所带来的伤害的风衣；
纵然是在沼泽地里都能如履平地的靴子；
连生活系异能者都能轻易使用，而且造成高杀伤力的规模系炸弹…
“你那里面也有…”哈罗德指了指弗里德手环说到。
看弗里德惊愕的心情，哈罗德也或许猜到了，此时对方的内心里是怎么想的。
究竟其时桐符快把整件屋子的装备、武器塞进手套和手环里的时候，他也是和弗里德一样的心情。
“这条裙子，不仅仅是悦目，除了攻击系异能造成的伤害，其他的伤害都市无效化哦！另有这个…这个…诶呀呀，如果不是因为韵律大人给我部署了任务，我也好想再去境外看看…真是纪念啊。”
他原来说着只是为他找些合适的，最后除了这个房间和用来摆放的家具之外，其他的工具都被放进了空间手环和手套之中。
原本部署得十分充实的房间一下子就空旷了起来，配合零星的家具，让哈罗德觉得这里像是被抄了家一样。
“那里的灾厄们可不是像死灵系异能者们操作的死物那般温柔；况且哪怕是死物，好歹也有人样…”
桐符注视着哈罗德一会，又捏了捏他胳膊上的肌肉，审察了他一会，有些担忧的说到：
“双异能…是挺不错，只可惜一个2级一个4级；幸亏身体不错，应该练过一些身手的吧。”
哈罗德点了颔首。
“有这些工具在哪怕是一个异世界的无异能者也能应对一二；你这次叫上尼德霍格家的少爷也不错，这些工具他应该知道些用法…除此之外，你们最好再找个治疗系的同伴，以防万一。”
弗里德的惊叹声将哈罗德的思绪拉回到了现实中。
“看来那魔女也不是想让你死的太快…”
说来说去，哈罗德甚至真的怀疑她是想借境外的怪物们杀掉自己。
“其实这些都是桐符先生给的，说是会有用。”
弗里德原来就有些不习惯韵律魔女无故找事的行为，对此有些嗤之以鼻：
“我就说…以那位魔女的性子来看，怎么会舍得给你这些。我再去找几个靠的住的辅佐，一切就绪后，差不多明天我们就能出城去境外了。”
弗里德的话，眼光绝对没问题。不外他照旧下意识问道：
“要叫上安德尼小姐么？有她在的话，会宁静许多吧。”
见对方皱了皱眉头，思索许久后，用满是担忧的语气说道：
“安德尼…这是我自己的事，我不想让她因为我而身处危险之中。”
但安德尼纷歧定会这么想吧，究竟看安德尼和弗里德的二人熟络的样子想必已经认识很久了。
如果要好的朋友什么都不给你说，自己独自蒙受危险，这样的行为，预计才会让对方越发生气才是。
“要不…照旧问问安德尼小姐的意见？如果我是安德尼小姐的话作为弗里德的挚友，我预计也想为你帮资助吧。”
话一说出口，哈罗德便有些忏悔这样会不会太以己度人。
“如果问了安德尼，她一定会去…照旧那句话，我不能，也不想让她身处险境。就像你会让克罗蒂去么？”
哈罗德想也没想，脱口而出道：“虽然会。巨细姐比我强许多，我相信她。”
他依然记得那个月下撕裂狂者的少女，以其时的情况来看，只有可能是克罗蒂。
可说到克罗蒂，他突然想到了韵律魔女对自己说的那句话：
回来了后，带克罗蒂来玩…
在高塔行宫的时候，似乎全程都没提到克罗蒂的名字，她是怎么知道的？
可惜其时还没来得及问，便被桐符带到了储物室，随后便被各式各样的奇珍异宝所吸引住了目光，完全忘了这回事。
是因为魔女特意视察过自己周围的人么…哈罗德百思不得其解。
哈罗德的随口一答，在弗里德的意料之外；在他看来，这个回覆有些不卖力任。
“你到底知不知道境外有多危险…安德尼或许能够全身而退，但是以克罗蒂小姐的实力来说，预计很难做到直面一只灾厄吧。况且，你能确信，在有危险的时候能够保证她的宁静么”
哈罗德也不愿退让，却一时间找不到好的理由来反驳他。
是的，遇到危险的时候，他能保证不让克罗蒂受一点伤害么…
二人争执不休之际，出来了管家礼貌性的敲门声：
“少爷，韵律魔女大人的使魔前来托话。”
一只结拜的，带着迷你花环的鸽子此时落在了管家肩上，管家礼貌地做出了“请”的行动。
鸽子？
那只鸽子轻飘飘地落在了哈罗德的肩膀上，随后——
“啊啊啊啊啊啊！！你这个小忘八！我的库存！我百年间辛辛苦苦屯的库存！出发！！明天你们就给我出发！禁绝带其他人！就你们两个！我会亲自驾着独角兽车来送你们一程！！”
这音量，感受弗里德家的屋顶都要被震下来一般，难道这就是韵律魔女的威力么…
鸽子嚎完后，啄了啄身上的毛，才扇扇翅膀回去了。
“看来这下我俩不用争了。希望她明天不会借机把这些工具拿回去，否则我们两个真就只能送死了。”
弗里德看着带在手腕上的手环，无奈的耸了耸肩膀。
克罗蒂正陪着安德尼，前往弗里德家的路上。
白今天要指导新来的小女仆，而自己又做不到像哈罗德那样，读懂安德尼每句话的意思。缄默沉静地走过这一条条原本就寂静的小路，难免有些憋的慌。
忍不住哼哼几首歌，安德尼也享受般地听她唱起歌来。
她的歌，似乎不像是寻常的童谣…
如果自己能够唱作声的话，也想和她一起唱。
事实上，安德尼并不是无法好好说话，而是从小的经历，让她忌惮着完整说出一句话。
言能魔女的权限为“言出必行”；从字面意思来看，只要是完整地表达了一个意思，那此事一定会实现。
她虽没有继续“权限”，但不知为何，在她很小的时候，所说的话也具有相应的能量。
甚至这个能力，造成了父亲的死亡——只是一句“我再也不想看到爸爸了！”父亲便在一瞬间变为灰尘；身为言能魔女的母亲加百列也因为无法蒙受这样的结果，走上了瓦解成“残缺灵魂”，最后被聚会会议馆彻底销毁的命运。
这件事导致她之后的需要哪怕失去了这样的力量，她也不敢在完整地说出一句话了。
她记得弗里德只前问过她，为何会如此信任哈罗德和克罗蒂。
在谨慎的弗里德看来，其时那具狂者的尸体太过诡异——明明有标志却未发现其有任何异能类型；事发现场也只有什么都不记得的少女，和受了重伤却没什么事的青年。
而身为第一个到达现场的人，安德尼了解的信息量一下自然比弗里德要多的多。
她凭直觉，眼前的少女，可能是自己的同类。
幸亏弗里德是很信任她的，看她如此相信二人，便也对放下了戒心。
正巧看到一只带着迷你花环的鸽子从弗里德家里飞了出去，她不禁担忧了一下。
从鸽子周围的能量场来看，它应该是某位魔女的使魔吧。
不会是新来的韵律魔女又要难为弗里德…她不由得加速了步子。
在管家通报了之后，她便迫不及待地去找弗里德。
“呼…呼…安德尼小姐…呼…你跑的太快了，差点，差点就跟不上你了。”
克罗蒂气喘吁吁地跟在她身后，来到正厅，看到了正在盘点药水和生活用品的哈罗德。
她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这是准备去哪里郊游么！”
看到弗里德使了使眼色，哈罗德干笑了两声，说道：
“不是郊游，巨细姐。是那位魔女大人，给我和弗里德部署了任务，就是…送这些工具去位于领土的小村子里。啊哈哈，这几天你就好好随着安德尼和白小姐学习吧。”
克罗蒂有些不太兴奋，问着为什么不带上她，哈罗德也只能说“这是那位魔女的意思。”
安德尼早在看到哈罗德的手套和弗里德的手环之时，便明白这个任务绝不是他们说的送工具这么简朴。
而且领土…再远一点，不就是境外么。
如果青梅竹马也算亲人的话，那弗里德是自己最后的亲人了，她不想让他身处险境之中。
正准备说出“我也要去”时，鸽子偏偏飞了回来。
“呀，安德尼，原来你在这呢，找了你半天！我是韵律魔女，麻烦你现在能来趟高塔行宫么？我还不怎么清楚魔女日常事务，麻烦你啦。”
弗里德从安德尼的眼睛里自然也读到了她的想法。拍了拍她的肩膀，笑了笑：
“去吧，别让那坏…怀有雄心向的魔女大人等急了。我这儿另有管家资助收拾。不用担忧我，等我回来，差不多是秋华节…到时候一起去看烟花吧。”
鸽子飞到了安德尼的肩膀上，再三敦促着。安德尼又转头看了弗里德一眼，才离开了公馆。
克罗蒂明显也想和他们一起去，哈罗德拿出那两张粉色的票，递给了克罗蒂：
“这个原本是旅馆老板送的，既然明天要出发，我预计就不能去看了。还请巨细姐替我去看看吧。”
克罗蒂天真的点了颔首，说道：
“放心吧，演唱会是么，我会替你好好去看的！”
不外一转身她就偷偷笑了笑，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般。
出发前的时间很快，才把需要带的工具整理完，便已是黄昏了。
这次的委托，应该能完成吧…可这心虚的感受是怎么回事。
看着夕阳，哈罗德不安的想到。
为了方便第二天一同出发，也为了查询包罗“万物之灵”在内的境外灾厄怪物以及生态信息，在将克罗蒂送回旅馆后，哈罗德便抓紧时间回到了公馆。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这可是千百年来都不会变的原理。
直到深夜，公馆的书房中，只有两人枕书而眠的画面。
“还真是不会照顾自己…”
黑发的“克罗蒂”坐在书桌旁，看着倒在书上，睡意正浓的两小我私家，无奈地摇了摇头。
可惜现在的形态也只是幻影，只能这样看着他们，也不能帮他们盖条毯子什么…
做不了什么，所有的事都无能为力；一切事情都只能看着，自己没有权力，也没有能力进行加入和干预。
不管是聚会会议馆，照旧曾经最好的朋友，她一个都帮不上。
观剧魔女轻叹了一声，身影消失在了这寂静的夜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