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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度

第七十二章 旧人心思

落花度 相78 3190 2020-07-08 09:05:30

  这样温和缱绻的花园之内,两人以一种缓宁静静的态度探讨着这样的问题,明白是极其反面谐的内容,却又带了几分婉转回还的余地。

  花决明低敛着眉眼,风撩动他的发丝,映着白色的皮肤,带着一种饱含攻击力的美感。只是突然这么看上去,却虚弱苍白了许多。

  “温儿,”花决明的眉峰忽而压低,开口,却是顿住了话。他双眼中莹莹闪烁着是如何都按压不住的情绪,恐惧、喜悦、恼怒、哀怨……这些情绪太过杂乱,混淆在一起险些要成了清寒极重的萧瑟秋风。

  “倘使,我只剩下一年的生命,你愿意留下来,陪我吗?”花决明这样说道,只是这一次,却有几分不正经的味道,像是在随意的挖苦。只是苏翎知道,这应是真话,只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他对于自己的生命,会有这样的一个预计?

  这样想着,便直接开口问了出来。

  谁知面前的人却忽而收了那一副哀怨的神色,反而笑道:“温儿,我很兴奋,我认真很兴奋,你信我,你照旧信我的。”

  只是这样的言论太过蹊跷,苏翎虽然对花决明的态度很是不满,但到底他没有做什么伤害她的事情,因而突然的听到这样的消息,一时间心中照旧有几分不快。她皱着眉头,仔细端详了花决明一番,依旧没有看出任何的不妥,这就让人心声疑虑,只是花决明又似乎是决心隐瞒,不愿意多说。

  最终,苏翎叹了一口气,做出了这么多日来的第一个让步:“花决明,我允许你不会逃跑,但是你也要允许我,不要再绑着我了。”

  花决明看了一眼苏翎,随后依旧是眯着眼睛,一副温和洽说话的样子:“好。”

  这倒不是什么诈术,苏翎是认真不会逃跑,这样的诚信她照旧可以做到,起码劈面前的这小我私家她可以做到。究竟有些令人在意的事情,要弄清楚了,才好灼烁正大的离开。离开,不是逃跑,总归是苏家的祭司,若是认真要走,在不被束缚住手脚的情况下,倒是还真不会那么的困难。

  于是在双方都做出了妥协和让步之后,苏翎的房间就顺理成章的换成了一间带着大窗户的房间,很是亮堂,一转身就可以看到满园的花花卉草,一时间心情都明快了不少,虽然这也有一部门没有被绑住手脚的原因。

  这样的生活算是暂时的安宁了下来,只是就像是被封住了视听的聋子和瞎子,苏翎每一次试图打探花决明所在隐瞒的事情,每一次都市被他不着痕迹的带过。若是问的太过了,被惹急的花决明爽性会点住苏翎的穴道,这一些做法,让苏翎又是与花决明气恼了好些日子。

  只是现在的花决明,到底不是从前的那个花决明,在世道上游走了一番,如今面对苏翎,她生气时,他只是管着做自己该做的事情,也不管苏翎的小脾气,只是对着她一副好脾气的笑,但是那做法每次只是让苏翎觉得她的行为是一件很无趣且无用的事情,这认真是没了措施。

  脑子里的草稿都列了不下数十个,每一次对上那个油盐不进的人,就是成了空话。唯一的原因照旧信息来源太少,只是这里的小鬼虽然可以驱使,但是它们能去的地方有限,能分析的问题也有限,小鬼终究是残缺了灵魂的工具,也不能像人一样事事考虑的那般周全。至于苏翎,也不行能说有什么术数能够让花决明的想法一清二楚的泛起在她的面前。

  恼人,认真恼人。

  这是苏翎在花决明转身出门后,拧着眉头,憋了半天才有几分懊恼的对着空气,喊了这样一句话。

  现在,鸾凤阁内,子钰的房间中,一个黑衣男子正面对着子钰双手抱拳汇报近日的视察结果。

  “属下已经查到了女人的行踪。”那人低敛着眉眼,说道,“寒国临县的一座老宅中,而且似乎是被对方软禁。”

  “那人的身份可有视察?”子钰手中的笔没有停顿,依旧在写着些什么。

  “北幽国,三皇子。但是也似乎是女人的旧识。”

  “似乎?”子钰停下了手中的笔,看着面前的人,微微皱起了眉头,带着几分不满。

  “是,那人的身份似乎是有所遮掩,短时间之内还无法彻查,但是每日属下都可以在远处看见,他与女人一起在花园中手牵手散步。”那人犹豫了一番,随后徐徐说道,时候还不忘偷偷看一眼子钰的反映。

  注意到面前黑衣人的小行动,子钰只觉得快要绷不住脸上的心情,带着几分看着有些危险的笑容,说道:“啊,牵着手啊。”随后却猛地沉下脸色,“你应该知道我要的是结果,你是不是管的有些多了?!”

  那黑衣人立马单膝跪下在地上:“是属下失言。”

  那态度老实的,让子钰一时都不知道要继续说下去什么。再扯着他私下推测了主子的想法这件事,也似乎说不外去,只得作罢,挥一挥手,让他继续回去视察。

  突然,那黑衣人又去而复返,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纸条:“这是门外不知谁留下的。”

  子钰接过纸条后,那黑衣人便快速离开,至于子钰再看手中的纸条,反面只有五个字——谢东篱亲启。子钰略微犹豫了一番,随后起身,顺着楼梯找到了在顶楼的花园之中的谢东篱。

  楼顶的客厅,被谢东篱革新成了一副奢华的样子——从珊瑚玉质的小型假山怪石,到小湖碧潭,尔后就是梨花大理石案,案上磊着种种名人法帖,并数十方宝砚,设着斗大的一个汝窑花囊,插着满满的一囊水晶球儿的白菊。四周全用锦缎遮住,就连室顶也用绣花毛毡隔起。

  至于谢东篱,现在正穿着紫檀木的木屐,倚在花木棱床上看着手中的账目。子钰见到这样的一副场景,不由抱着自己的双臂,目光中带了几分讥笑:“到底是享乐主义,倒是第一个见人将自家的店肆革新成这样一副模样。”

  听见子钰的声音,谢东篱从账目中收回了目光,抬起头回给子钰一个笑容,眯着一双悦目的眼睛,从床榻上站起身,开口倒是一阵挖苦:“自然是自家的店肆,又何须拘泥于那些规则。怎么,今日倒是愿意踏入这个奢靡败家的地方来了?”

  “有给你的消息。”子钰也不愿意与谢东篱斗这口角,爽性将手中的纸条扬了扬。

  谢东篱散漫的穿着身上的锦袍,拖着木屐,法式轻松的走过来,接过纸条,也不忘损一两句子钰:“有你这样和我顶嘴的属下,若是不将房间部署的和我心意一些,怕是那一日会被郁闷死。”

  只是看罢纸条后,谢东篱收敛了唇角的笑容,随之皱起了眉头。

  “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子钰看着谢东篱的心情,于是神色也带了几分郑重。

  谢东篱收好纸条,随即又是一副散漫嬉皮笑脸的神情:“无事,不外是有一些故人要去见一见。”

  子钰带着几分的疑惑,也不再多问,只得转身下了楼去。只是走到一半,被谢东篱叫住,只见他探了半个身子出来,笑道:“这么快就走了,想与我同去吗?”

  “你与故人相见,我凑那热闹作甚?我担忧,别到时候忍不住在你自夸的时候拆了你的台子。”子钰也是绝不留情的拒绝了谢东篱的邀请,笑着说道。

  闻言,谢东篱也是一阵可笑,转身回了房间去易服服。

  只是玩笑事后,谢东篱看着手中的纸条,依旧是皱起了眉头。这纸条不是别人送的,也算是故人,但绝对不行能是朋友,这人会来找他究竟有什么事情?

  思量了半晌,谢东篱照旧计划前去一见。

  在北幽国的茶室内,谢东篱上了二楼的雅间,由小二领着见到了在雅间内品茶的所谓故人。

  绯色长衫,一副天生风骚妖娆的皮相,比之潘安或许愈甚一筹。

  谢东篱走上前,坐在了他的劈面,绝不客气的给自己也倒上了一杯茶,随后开口道:“不知丞相大人千里来此,找草民何事?”

  “你不必畏惧,绯这一次不会对你做什么。”北堂绯饮一口杯中的茶,随后放下了酒杯,半敛着长如蝶翼的睫毛,笑道,“这北地的茶粗劣,有些涩的慌。”

  “我只是想来与你确认一些事情。”北堂绯忽而对着谢东篱有了几分正色,只是眼底浮动着几分挖苦的笑意,“那一日,苏大人的心脏,明白是碎裂了。你可知,苏大人是如何复生的?”

  谢东篱看着北堂绯,忽而不知他的这突然的疑问是什么意思。

  然而,北堂绯却似乎并不计划放过谢东篱:“应当是共生之术,你将自己的命与苏大人共享了,绯猜得可对?只是……”他停住了话头,顿了顿,“苏大人如今不外在享用着你的寿命,冥界自有它的规则,苏大人事实上已经不属于这世间,你可有考虑过这样的问题?”

  谢东篱紧皱着眉头,脸色有几分难看:“你说这话是何意思?”

  “或许是绯多虑了,只是终究是依附于你的生命,一旦离开你久了,就像是失去了依附的支持,你说会发生什么事情呢?”北堂绯笑眯眯的看着谢东篱的反映,徐徐说道。

  “你会有这样好的心思来提醒我?”谢东篱捏着杯子,却依旧是带着怀疑的目光看着北堂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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