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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度

第六十七章 前世今生的仇怨

落花度 相78 3243 2020-07-05 09:13:48

    北堂绯也发现了这一点,他突然阴沉了脸色,收敛了笑容:“绯似乎知道苏大人今日来此的目的了,大人想杀了绯,猜得可对?”

  话音落下,苏翎垂在身侧的手,只是紧紧捏着腰间的牵丝铃,带着几分挣扎的目光闪烁,却又有几分狠辣的碎芒浮动在眼底。

  “嚓啷——”牵丝铃突然发作出了一声脆响,随后,一切似乎都被一股犷悍的力量定格在了原地。

  紧接着,只能看见一道玄色的残影,随后,一把玄色的长刀狠狠刺穿了北堂绯的胸膛。

  只是,没有想象中的鲜血四溅,一声清脆的响声后,那把玄色的长刀掉在了地上,但是北堂绯却突然不见了踪影,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

  “多日不见,似乎大人变得越来越有趣了。”北堂绯突然从不远处的行宫门内,法式优雅从容的走了出来,“绯一直以为,大人早就超脱了世俗之外,心头基础就没有什么事情能够让大人在意的,如今发现,倒是绯想错了。这是不是应了一句古话,叫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你愿意这般想,我不阻挡。”苏翎重新操控起那一把牵丝铃幻化的刀,上前了几步,再次向北堂绯发动了猛烈的攻势。

  一颗火热的妖心,现在在苏翎的胸膛跳动,连带着她的身体,都染上了几分邪魅的妖气。原本就不牢固的发带滑落,一头墨发瞬间倾泻下来,苏翎一双眼睛中浮现了暗金色的光线,攻击的招式,愈发的狠辣。

  北堂绯将鬼将围绕周身,反抗住苏翎的攻击,他却皱起了眉头,随后却是冷然一笑:“原来我们的娘娘,已经是大人的手下败将,千年道行的九尾妖狐,竟然落了个被剜心的下场。苏大人原来,也非善类。”

  苏翎的双眼中,泛着血煞的红光,她只是紧皱着眉头,看着北堂绯:“我在你心中,何曾有过善类的形象?杀了你父亲,逼死你母亲,我与你的恼恨不共戴天,早就是一个巨猾大恶之人。”

  “原来,大人这么了解我。”北堂绯有些勉强的挡下苏翎的一击,嘴里说的话却依旧那一副慵懒的态度。

  以妖血的力量解开最后一层禁制的苏翎,力量生长之大,有些令人惊恐。

  只是,虽然苏翎这般说着,前世惨死的影象,却一点一点的,浮现在心头。那些就像是心魔一般的往事,汹涌而不容抗拒的回荡在她的脑海里。

  她的一生,拥有着至高无上的职位,拥有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拥有世人眼中所艳羡的一切。可是,这何尝不是一个失败的人生?她什么都不懂,所坚守的,基础就不是一个真正的人应该坚守的,就算是重生一次,如今的模样,都狼狈的有些难看。

  苏翎踉踉跄跄的站在北堂绯的面前,双目中皆是赤红的血色,带着几分疯癫之意,对着北堂绯似妖似邪的笑道:“如果这就是天道要我守护的命运,那今日,就由我亲手斩断!”

  苏翎拥有的,原本就是可以驱逐幽灵的力量,而如今体内急躁的力量,更是轻易的震碎了北堂绯周身的鬼将。他从半空之中坠落,在落地之前,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已经被心魔缠身的苏翎,原来力量是这样的可怕,已经完全的超出了北堂绯对苏翎的预计。然而想象中的最后一击,却迟迟没有到来。睁开眼睛,却看见苏翎披散着长发,半跪在他的面前,举着长刀的双手在微微哆嗦,眼底浮现的,是一片挣扎之色。

  忽而,北堂绯被一股极大的力道按在了地上,却见苏翎俯身,爽性整小我私家压住了北堂绯的肩膀,用的力道,让北堂绯微微的皱起了眉头,却听她用带着几分哆嗦的声音说道:“我们,停止无谓的战争可好?”

  那一份沉淀了两世的心魔,基础不能单纯的用杀了某一小我私家来解决。

  “你觉得,有可能吗?”北堂绯压抑着胸口翻腾的气血,冷笑一声。

  “基础,基础就不应该有你死我活的恼恨。复仇能带来的,不外是让世间再增添一份痛苦而已。如果你愿意,在你的下半生,我可以满足你的任何要求。”苏翎紧紧皱着眉头,神色却开始慢慢平静下来,对北堂绯说道。

  “苏翎。”北堂绯悦目的眉眼之中,浮现了一片讥笑之色,“我以为,你会永远都是那一副自豪的姿态,如今,你所做的,是在向我低头,想要握手言和吗?”

  随后,北堂绯紧紧扯住了苏翎的衣襟,一个翻身,将她一把按在了旁侧的井壁上。背后的骨头,狠狠撞在井壁上,是一阵真真切切的疼痛。

  “苏翎,你怎么敢,你怎么敢对我说出这样的话?!”北堂绯的情绪似乎有些瓦解,“你凭什么如今在我的面前,摆出一副你才是受害者的嘴脸?!明明是你,擅自闯进了我原本该平淡一辈子的生活,凭什么事到如今,你还敢说出这样的话?!我为什么要允许你的握手言和,来平息你内心的愧疚?”

  然而,背后疼得一阵发麻的苏翎,神色却是那样的温柔,她只是注视着北堂绯,以一种从未有过的认真之色,看着北堂绯:“我知道,都是我的错。”

  原本低着头,满是恼怒和怨气的北堂绯,现在猛地抬头,一脸错愕的看着苏翎。什么时候,那个从来没有正眼看过北堂绯的苏翎,如今,似乎真正放下了自己的身段,真正愿意,直面这一段影象。

  “是我的错,北堂绯。”苏翎只是伸手,握住了北堂绯按住她衣襟的手,敛着一双清亮的眼眸,“是我,一直在逃避,让你一小我私家蒙受了这一段痛苦的影象。今日,我们双方无论那一小我私家死去,都不会让一切有所好转。”

  北堂绯睁大了一双眼睛,眼中翻涌着难以压抑的墨色,他一时竟然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只是将手中的力道越发大了几分。

  这算什么?这样的一句话,在今日说出来,另有什么意义?

  北堂绯墨色的眼眸愈加的深邃,他忽而松开了手,一把将苏翎甩在了地上,随后压下了眉峰:“不,我放不下,所以我拒绝。”

  闻言,苏翎吃痛的支撑起身子,抬头看着已经转过脸去,不看向她,一脸严肃的北堂绯。

  “但是,”北堂绯现在又开口说道,“我们之间的恩怨,我可以等你完成其他的事情再解决,在此之前,若让我看到你,休怪我不遵守约定。”说罢,便快速的拂衣离去。

  天色现在已经大亮,竹林中的竹叶,另有几分未散去的晨间露水的湿意,在风的吹拂下,这一片竹海翻涌着清甜的海浪。苏翎看着他绯色的背影,徐徐踏入了翠色的竹林之内,绣着祥云的衣摆也最后消失在苏翎的视线之内,像是入画一般悦目,惹得她不由得嘴角浮现了几分笑意。

  如果所有的事情都能够像故事一样美好,那么这世间就不会有这么多的悲剧。

  如果正好就身处在这个皇宫之中,不如就把剩下的一件事情,也起一个可以终结的序章。

  那些巍峨的,雄伟的修建,涂着金色的高墙,琉璃碧瓦,带着厚重的古老与华美,耸立在这座城池之内。

  苏翎站在了那个宽大的院落之前,看着面前状貌惊恐的太监和守卫,不由得微微一笑。

  “苏……苏大人?”有一个小太监结巴着,看着苏翎,一时说不出什么话来。

  身边的守卫拍了拍小太监的肩膀,一脸严肃的体现他不要乱说话:“什么大人,她现在可是皇宫中通缉的罪人啊。”

  只是苏翎的影响力实在太过巨大,即即是如今戴罪之身,站在众人的面前,所有人只是摩拳擦掌的将她围在了中央,却没有一小我私家上前扣下她。

  苏翎眯着一双眼睛,笑容极其的和善:“你们不需要紧张,我也不想为难你们,只要替我向皇上通报一声即可,放心,我就在这儿,其他哪里都不会去。”

  终于有人战战兢兢的跑到了宁寒的寝宫,纷歧会儿,满头大汗的跑出来,请苏翎进去。

  所有人都站在门口,看着他们曾经的祭司大人,优雅从容的法式,不管当初听到的传言如何,当苏翎活生生的站在他们面前的时候,心里有的绝对不是任何一种厌弃的情绪,只有单纯的畏惧和畏惧。

  推开寝宫厚重的大门,只见寝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

  认真奢侈。

  而宁寒就站在那云山幻海之中,脸色阴沉的看着苏翎一步步踏进他的寝殿。

  “真没想到,另有时机在这里看见你。”宁寒的声音冷得似冰,一双眼睛紧紧注视着苏翎。

  “我也没有想到,还能够在这里见到你。”苏翎似乎一点儿也不在乎宁寒的态度,只是眯着双眼,带着温和的笑容。

  “你,似乎变了?”面前的小天子突然说了这样的一句话。

  “简陋是罢。”苏翎歪了歪脑袋,向前又走了几步,“这都是托陛下的福。”

  共享了生命以后,连着日常与人的相处方式都被有所影响,这也是没措施的事儿,谁让这条命是别人的呢。

  “是你杀的?”宁寒的神色,似乎笼罩了一层浓重的阴云。

  “对于要取我性命的妖物,我又何须手下留情呢?你说是也不是啊,皇上~”苏翎笑了笑,伸手拿起香炉上的盖子,“陛下,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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