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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度

第五十三章 大忌

落花度 相78 3208 2020-06-28 08:41:34

    他调整了一下自己的仪态,一边不紧不慢的将朝堂上的事见告与她。

  彤妃闻言,只是咧开了一张红唇,微微勾起一个妖娆魅惑的笑容:“做的倒是不错,不外你猜皇上会不会信,皇上接下来,又会有什么行动?”

  她这般直白的问了黄阁老。

  只是到底是担忧隔墙有耳,黄阁老只是笑得深沉,说道:“圣上自然会有自己的判断,只需要我等精心的期待。局已经布下,至于结果,就不是我等可以控制的。”

  彤妃似乎听见了极其不喜欢的话,深深的皱起了眉头,眼神中闪烁着几分凶狠:“不,黄阁老,本宫可不爱你的客套话,命如果连自己都不珍惜,那另有谁来珍惜?结局,从来都是可以影响的。”

  黄阁老被彤妃突然之间的呵叱说的一愣,随后倒是也不恼,只是眯着自己的小眼睛,微微一笑,随后拱手作揖:“娘娘说的是,夜已深,老臣就此告退。”

  “下去吧。”彤妃有几分不耐烦的摆了摆手,看着黄阁老的背影,消失在门外的夜色中。

  坐在马车内的黄阁老,只是冷笑一声,引得一旁的马夫一惊。只听他咬牙切齿的声音从马车内传来:“不外是一个二次干预朝政的弃妃,还妄想梅开二度不成?以如此高屋建瓴的姿态接待老夫,她何来的底气,就凭那个已经死了八百回的安亲王?”

  车夫试探着朝帘内问了一句:“那阁老是计划……”

  “不,自然是忍着她。”黄阁老的怒气似乎突然就平复了,“如今三皇子是天子最为迁就的一个儿子,自然是不能在此时惹恼了他的霉头。况且,江云辞那小工具的事情还没有办妥,这个关系,现在自然是不能闹僵了去。成大事者自然要不拘小节。”

  “是,阁老英明。”那车夫擦了一把头上的汗,对着黄阁老说了一句恭维话。

  不管如何,夜晚总是会已往,黎明照常会降临。江云辞带着部下重新踏上回京的路程,现在不外是带了一种差异的心情。

  朝堂上的纷争,江云辞认真是腻了。世人之所以敬重,他的名望呼声之所以最高,就是因为他能够真正的做到忠君爱过爱民,也眷注将士,他的一切都是以家国的利益出发,基础就没有贪图过一己私利,如果换一小我私家来,基础就做不到这么好。

  只是,他做的太好了,好到天子实在是对江云辞太过忌惮。

  当马蹄的尘嚣踏过城门,一席人来惠临时的行宫清洗妆扮,来到朝堂之上。

  与上一次差异,这一次,是在午门举行。

  凯旋的英雄,哪怕是朝堂之上再过针对,在黎民面前也要做出一副理解的姿态。天子身穿金龙皇袍,威严的站在高台上迎接告捷归来的将士。

  黎民站在街旁,夹道接待,这个国家在一瞬间就散发出了祥和热烈的气氛,哪怕它是假的,但是也算是有啊,有些事情,装的久了或许就会成了真的。

  只是江云辞手举着宝剑的脸色,与周围的将士都一样,很是极重。他们的身上还带着没有散去的血腥气,让周围的人都为之颤栗,这就是真正从刀山火海,从枪林箭雨中走出来的将士。他们的肃穆,似乎就像是被镌刻后的战神,庄严的跪在北幽的君王脚下。

  这样的局面,恢宏的让人险些心神发震。

  只有黎民的心地都是十分的单纯和洁净的,好就是好,欠好就是欠好,他们不会去在乎谁的权利大,谁的权利小。不会在意谁获得的,谁失去的,他们所能感受的,只有国家的兴衰,因为那就是他们自己的兴衰,因而,谁好,他们就拥护,谁欠好,他们就不拥护。

  这一点,很是简朴,却很少有统治者能够看见。他们身居庙堂之高,却不知其中原理,反而是应了一句,政府者迷旁观者清。

  天子倒是很兴奋的喊了一声平身免礼,随后手一挥,就是豪华的阵势,宫女太监们排开了队伍,举着华盖前来迎接将士回归,这对于普通的大臣来说,算是十分奢侈的礼仪。

  只是江云辞等人跟上华盖时的神色,却愈发的凝重。

  越是声势浩荡,就越证明了天子将会有大行动。他首先要做的,就是在黎民面前保全了自己和这些将士的颜面,这样才气在之后,遮盖住天下人的悠悠众口。

  黎民或许糊涂,容易被朝廷欺骗,或者说全心全意的信任朝堂,但是在朝堂之内的所有人,其实心中都知道,不管历程如何,之后的结局似乎都已经注定。一切,还看江云辞,到底如何,让这滩死水复生。

  苏翎等人在金銮殿外期待江云辞。

  至于进殿的江云辞,却是站在殿前,身姿笔直。

  “爱卿劳顿,如今凯旋,可是想要何赏赐?”天子开口的第一个问题照旧这个。

  “臣……没有什么想要的。”江云离别礼,皱着眉头回覆。

  “哦?那朕倒是想问问爱卿,此次金兵来袭的经过是非。”天子似笑非笑的看着江云辞,半是正经半是挖苦,只是突然就变了神色,“听闻将军,私自造出了神兵,斗胆投用!”

  江云辞听言,立马跪在地上:“请陛下明察。臣等所用不外普通弓弩,只是更换了以往的兵法布阵,何来私用军械一说?”

  “哦?将军,这事实摆在面前,你可休要乱说,这明白是在欲盖弥彰。”黄阁老走了出来,看着江云辞,眼神中是充满了挑衅的意味。

  “黄阁老,你又何来的证据?空口黄牙,可是不老实。”江云辞只是看了一眼黄格拉,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眼神中的敌意。对于这样一类打压他的老臣,江云辞从来都不会给好脸色。

  这般明目张胆的挑衅,让黄阁老胸中一噎,一张老脸一时之间都黑了几分。

  在金銮殿内,两方之间的争斗似乎十分的猛烈。而在殿外期待的苏翎等人却也是十分的担忧。

  “小军师,你可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田三作为这一次的元勋,有些不理解的看着苏翎,“你们都是一副这么极重的心情,是因为什么?打了胜仗不应该是欢快奋兴的庆祝吗?为什么要这样的样子?”

  苏翎看着田三,也看着他身后一些一知半解的人,一时之间没有心思去资助他们解释什么。她只是抬头望着天空,苍穹在苏翎的眼中照旧模糊一片,只要她一有去窥探苍穹的念头,整个天空就会变得扭曲一片。

  然而,再怎么缓慢,再如何被苍穹的感应排斥,苏翎都知道,此次江云辞的路一定不会好走。

  在朝堂之上,就算江云辞能洞悉许多,但是依靠他一小我私家的力量绝对不够支持许久。远离朝堂,没有任何的支持基础可言,江云辞,从一开始就是处于弱势的一方。

  苏翎知道,如果失去了江云辞,整个北幽将找不出第二个拥有神将之命的江云辞,他不能在这次的朝政中被推翻。

  她的目光看着一片湛蓝色的天空,凝起了几分深邃的浓云。

  既然人力不行资助,那就借用天的力量,当如何?

  苏翎的唇角忽而勾起了一抹微笑,随后对着身后的几个将士,部署他们站在了差异的几个方位,手拿槐荫木,替苏翎实施鬼遮眼做准备。

  当一切都准备就绪,朝堂内也似乎进行到一个白热化的阶段。江云辞只是冷眼看着周围那些个一丘之貉的大臣,窗外似乎闪过了一丝白光。

  江云辞突然耳边回响起了那个女孩子软糯而温柔的声音。

  那就……信一次吧。

  江云辞忽而单膝跪下:“陛下,臣说过此事不外是杜撰,何须苦苦相逼。”

  “杜撰?”那些个老臣似乎吹胡子瞪眼的,很是恼怒,“这么多证据摆在面前,你另有什么好反驳的?!”

  江云辞只是跪在地上,面向着天子,身形挺得笔直:“证据呢。”他突然开口,语气之似乎带了几分隐忍的怒意,“你们所谓的证据,只是一张张人写的奏章吗?那么,物证何在?”

  “你!”那老臣也是一惊,一时之间回不出话来。

  “好了,”天子似乎有些不耐烦朝堂之上这么喧华,“那么爱卿,你想怎么证明自己?”

  江云辞看了天子一眼,知道如今是说破了嘴也洗不清这个罪名,当下不再反驳,怕是再说下去,到时候就连具体的弓弩这些小我私家也会从哪里弄出来一只,究竟没有人在意究竟是不是他军帐里使用过的弓弩。

  “陛下,”江云辞突然作声,“江云辞自知如今多说无益,只是我相信公正自在人心,公正自在天理。”

  听到江云辞这话的大臣不由得冷笑一声,若是公正自在人心,那他们早就被报应了百八十次了,这江云辞,是被逼急了吧,倒是什么话都敢说,不外是徒增笑料而已。

  然而,却听江云辞继续说道:“若是天理昭昭,我认真被冤枉,就会有天上红雨,与日月同出。”

  话音刚刚落下,就听见外面振聋发聩的打雷声,随后就是迎面刮来的大风,险些将室内的人都掀到在地。

  紧接着,豆大的雨点密集的落下,大滴大滴的明白就是鲜红的血色。

  原本在这北幽的沙漠之地下雨就已经是极其稀有的现象,如今更是下了一场红雨!

  金銮殿内的所有大臣一时之间都慌了手脚,那些人对于江云辞的器械一说不外也是受了指令,基础就算是耳食之闻,而不是认真的有底气去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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