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啊,来,岳兄,干!嗝!”冷轩枫又喝了一杯,这两个家伙已经足足喝了好几天。
喝醉了就睡,睡醒了继续喝,不外通常醉的是冷轩枫,岳斐都像没事人一样,不是他酒量好,而是造化之力让他炼化酒气极快。
他发现,这猴儿烧并不简朴,不光能稳定修为,似乎对筋脉也有一定的洗刷作用,虽不至于洗筋伐髓,至少让筋脉通透了许多,整小我私家感受轻松多了。
那些船工和天玄大陆来的人更是惊讶不已,竟然另有比他们冷少更厉害的人,而且看起来强上不止一线,就越发对岳斐敬畏。
“咦?看到大陆了!”不知谁喊了一句,其他人都聚集到甲板上,这一路上倒是海不扬波,除了这两个天天醉到七荤八素,瞎闹腾外,倒是没发生什么。
岳斐也因为冷轩枫的关系,没人对他怎么样,甚至另有船仓可以休息。
事实上以他展现出来的实力,其他人也不敢对他怎么样。
“对了,岳兄,这么久都没问你,去天宿大陆有何贵事啊?”冷轩枫突然问道,似乎很随意。
“我去找我师姐,冷兄你呢?”岳斐也是回覆得很随意。
“哦?你师承哪个宗门啊?天宿大陆我熟悉得很,是令狐家,宋家,司马家照旧凌家堡?”冷轩枫喋喋地说了几个,“该不会是武阳静庄吧?”
“我是在天陨学院修行的,我对天宿大陆不太熟,嘿嘿!”岳斐尴尬地挠了挠,引颈张望,果真依稀看到了大陆的轮廓。
冷轩枫愕然,天陨学院什么时候出了这种人物?他怎么没听说?
“要不我们一起走啊?横竖顺路。”冷轩枫提议道。
顺什么路,老子又没说上哪儿,你也没讲去那边,何来顺路?
“冷兄准备去往那边?”岳斐微微一笑,问道。
“哟!”冷轩枫一拍脑门,终于想起来,自己都没说明,“我要去加入一门婚宴,嘿嘿!”
岳斐咯噔一下,没那么巧吧?一种不太好的感受涌向心头。
“婚宴?”岳斐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
“对啊,令狐家的长令郎,令狐风华大婚,我与他有旧,特来贺喜啊,哈哈!”冷轩枫惬意地笑了起来,满脸的期待。
岳斐暗松了一口气,他可不想才认识就兵刃相向,虽然还不是那么深,至少也是酒友。
“呵,你去令狐家,那我们就不顺路了。”岳斐淡淡地说。
冷轩枫一脸失望,摇头叹道,“唉呀,可惜了,很久没遇到过像岳兄这么对胃口的人了,哈哈!”
要是他知道岳斐只是为了打发时间才跟他一起疯,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那我们就此划分了!”岳斐拱了拱手,没等冷轩枫的回应,就转身而去,他心里最担忧的照旧师姐凌欺霜,不知道现在怎样了,也不知道到这里花了几多时间,迟到了没有。
岳斐已往在天陨学院的藏书阁的古籍上,看到过天宿大陆的介绍,这里跟天陨大陆纷歧样,没有牢固的城池,只有势力规模。
这次的目的地,凌家堡在天宿大陆的南端,所以应该还得花上数日的时间。
“前面有个茶寮,先歇歇脚,吃些工具垫吧垫吧肚子。”岳斐张望了一下,发现前面有座茶寮,遂走了已往。
这是让路人歇息的所在,以岳斐的修为,就算几天不吃工具也没关系,顶多有些饥饿感。
可是一连几天都跟冷轩枫湖饮海喝,肚子空空,着实不太好受,横竖是顺路,走了那么久,风餐露宿的,也该休息一下了。
“人客官,你要点什么?”茶寮老板麻溜地擦了一下桌子,招呼道。
茶寮不只是有茶水喝,另有一些简朴的吃食,管饱不管好,想吃好只能到城里下馆子。
“来点吃的,再来一壶茶,要快。”岳斐付托了一句。
“好咧!”
“你听说没有,城里的大户人家正在办喜事呢!”旁边桌子的人客正在谈谁论着什么。
以岳斐的修为,别说这种聊天,就算是深夜里的虫豸鸣叫,也能听得一清二楚,他竖起了耳朵,用心地听着。
“大户人家?哪个大户人家?”另一名人客又问。
“嘁!那岂是你我这种身份可以走近的?我也是路过,恰好瞧见而已,听说新郎官已经接亲去了。”
“能跟那样的大户人家结亲的,想必也是门当户对的吧?”
“那是!这叫联姻,大户人家兴这种,才可以壮各人族。”
岳斐越听是越差池劲,再晚些,人家都要伉俪对拜,送入洞房了。
嚯地一声站起身来,抄起桌上的茶点,扔了一块碎钱在桌上,就往城中偏向掠去。
“欸!人客官……”茶寮老板还没上齐工具,想要叫住他,一抬头,人影都没了,他挠了挠,喃喃地说,“这明白昼的,看到鬼?”
这城跟兴安城或天陨山城纷歧样,没有什么护城大阵,没的守城卫,不外有些区域是守卫特别森严,想来那即是婚礼举行的所在。
“看来这是要大闹婚礼了。”岳斐躲在暗处,稍微张望了一下。
虽然他们收敛了气息,但似乎有不少妙手,等他们回来再抢,似乎不太明智。
自己只是来接凌欺霜,又不是为了破坏婚礼,为什么一定要闹?搞欠好抢到了也跑不掉,那不是白忙活?照旧得再想想。
话说,他抢亲不就是破坏婚礼了么?什么逻辑?
“对了,新郎官不是接亲去了么?没准在半路就能抢到,那样又不用面对妙手,还可以到达目的,何乐而不为?”岳斐心中一喜,跳到城墙之上,稍作观视。
四周只有一条大路,想必迎亲队应该从那里经过,岳斐纵身一跃,几个起落,已经掠出百丈远。
想当初,司马魁宗到天陨学院接凌欺霜之时,已是星宗境初期妙手,就算他天赋再好,泰半年时间,顶死就到中期,以他现在的实力,基础可以不把司马魁宗放在眼里。
面对他,总比面对那大宅的妙手来得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