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蛋!
如果不是阐教中人去西方找到了那通天豌豆藤,找到了下金蛋的那只大鹅,也不是从仙界拿来了什么稀罕物,那这很有可能就是自家兄弟白戮啊!
听到这个消息的孙有余险些想要掉臂小王爷的谋国大计,先把自家兄弟救回来。
但他照旧要先搞清楚那步仁道有什么大手笔,能够将他置于死地。
究竟自己在世才气救出白戮,希望他还能撑一段时间。
只是当孙有余准备从这两个白道袍身上离开时,他突然想到:为什么我要盯着一个目标呢?星魂明明还多。
想到这里孙有余只在这二人身上留了两颗星魂,其他的再去搜索。
功夫不负有心人,几经搜魂之下,孙有余照旧准确找到了步仁道的藏身之所。
虽然用一个“藏”字几多稍微有点不合适,人家只是被迫在这空间秘宝中运动。
曾有鱼照旧第1次见到不人道本人,他的形象让孙有余十分惊讶。
修真界的人,尤其是修士,大爱长发的飘洒俊逸,又担忧毛发落在外面容易被人拿去诅咒,所以绝大多数都是留着长发,少数短的也只是用法力控制着毛发生长。
可这步仁道却剃着平头,一张扔在人堆里找不出来的脸带着玄研事情者那种特有的憨相,此时正严谨地给一个龙袍男子解说着什么。
此时这龙袍男子两眼盯着灵玉中的一缕灰色气体疑惑道:“步大师,你是说步氏研究院在我这以倾国之力供养的社稷图秘境中,泯灭百年时光的研究结果,即是这一缕灰气?”
步仁道绝不客气地指出此人言语中的不妥之处:“陛下此言差矣,这些年中我研究院提供的道法研究结果浩如烟海,对大唐军力的提振显而易见。此外不说,单那半妖军团就可匹敌大秦黑水,仅这一项就不是用寻常手段花费百年时光可得,陛下何须得了自制还要卖乖呢?”
孙有余这才知道原来这龙袍男子即是大唐如今的国主,资料上说他叫袁天机。
“哈哈哈,朕不外是开个玩笑而已,大师何须认真。”袁天机笑道:“烦请大师快快为朕解惑,这缕灰气到底如何了得?”
步仁道仰头看天,确定此处仍然被大唐龙脉所庇佑,这才带着无尽的自豪感徐徐言道:“此乃天地间第一缕邪气!”
此言一出,令袁天机一边的人十分惊奇。
邪气嘛,这个工具各人再熟悉不外了,修真之人但凡有点儿家学渊源的,哪个不精通药理,这人害了病往往便会被称为是邪气入体,不外寻常事尔,哪值得被看成是最终研究结果?
袁天机虽然不会直接讥笑,想了想道:“邪者斜也,不正即为邪。邪气入人体则则使人伤风害病,入道规则为邪魔外道。此气早已有之,大师又怎么能说这即是天地间第一缕邪气呢?”
“陛下所说的那些都是有序规则演化出来种种。”步仁道一开口便和袁天机不是一个条理:“在这缕邪气未降生之前,这天地间有两种趋势,一是向着有序,一是向着无序。其有序趋势体现在气上,在修真界为灵气,在仙界为仙气;其无序趋势体现在气上,在仙界与修真界为戾气,那诛仙剑气即是代表,在佛界则为魔气。”
“而在有序与无序之间,我认为另有一种力量,它是扭曲,是畸形,是失常,它即是邪!”
看着一脸平静的步仁道,袁天机咽了下口水,又看看他的眼圈和指甲——都没有发黑。
袁天机稳了下心神,笑道:“大师学究天人,寡人佩服,只是不知这邪气有何好出?”
听他这么一问,藏在暗处的孙有余都乐了:年老!那叫“邪气”好欠好?看名字也知道没利益啊!你以为吸收了它就能成异世邪君?
步仁道傲然而言:“半生半死,欠好不坏,让不行能在扭曲中变为可能!”
说完,他用“不出所料”的眼神看了袁天机一眼,袁天机果真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具体效果在这里有样品展示,陛下请随我来。”
众人随步仁道进了一处展厅,这里有一排排架子,上面摆满了封存着什么工具的灵玉。
袁天机随手拿起一个,目露精光往里一看,见里面封存着一个小小胚胎。
胚胎被包裹在灰色雾气中,虽只有拇指巨细,却让人一眼就有种七拼八凑、歪歪扭扭的感受。
袁天机下意识地就想把这恶心的工具捏碎,幸亏他另有点自制力;把灵玉放回去后,他面露不悦地说:“寡人知道合抱之木,生于毫末;九层之台,起于累土。只是我等都是俗人,太基础的工具一时理解不了,也联想不到会由今生出何等伟器。不知大师可有厉害的制品,方便我们这些门外汉看个明白?”
“是我疏忽了。”步仁道笑道,话音里却无半点歉意。
他拍了拍手,一个白道袍从灵兽袋里取出三只被符文镇住神魂的灵兽放在地上。
袁天机见这三只灵兽境界划分是开智期的小猫、筑基期的小狗、金丹期的猪妖。
步仁道走上前去,从怀里拿出一只小葫芦,拔开塞子后给那小猫嗅了嗅,尔后立即塞住。
那小猫开始还无动于衷,但过了一会身躯便诡异的扭曲起来,那镇住它神魂的符文完全不起作用。
等这小猫消停下来的时候,袁天机那边的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此时灵兽明显消瘦不少,似是损失了许多能量,最诡异的是它那粗短的四爪此时正挤在腹部,排成直线!
那灵兽适应了一下才站稳,众人还以为它要适应新形态了,却又见它对着空气一通乱咬,口水飞溅,巨细便失禁。
袁天机嫌这玩意儿恶心,正要脱手将之灭杀,可步仁道立刻阻止了他,并对那个取出三只灵兽的白道袍打了个手势。
那人点了下头后,通过镇魂符引导筑境的小狗把这只已经越来越诡异的小猫咬死吃掉。
袁天机很快猜到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眼睛一亮,对不人道说:“莫非……”
步仁道冲他点颔首,此时那小狗身上已经起了变化,他的两只后蹄挪到了背上,翅膀一样不停煽动,眼珠则像蜗牛一样弹出;这小狗还时不时甩甩头,像玩拨浪鼓一样玩着自己的眼睛。
袁天机忍着恶心颔首赞美,可他照旧觉得这有点小打小闹了,即便这邪气接下来能熏染那金丹境的猪妖又如何,难不成这就是一种会不停流传下去的瘟疫吗?
他可不希望大唐被这妖人祸殃成黄泉,他要的是万世基业。
果真接下来步仁道又命猪妖杀死了这畸形的小狗,不外这次不再是吞噬,而是猪妖以术数烧死了小狗;虽然二者没有直接接触,可仍旧有一缕灰气顺着猪妖的法力侵染到了它身上。
看清了这一幕的众人这才真正不敢小视这邪气,下意识地退却出一段距离。
那猪妖变异后的形态也着实恶心,它的四肢飞速缩回体内,而那两排大胸则是暴涨,如同两排车轮子发动猪妖行走。
这下可没此外灵兽来吞噬这猪妖了,众人提振法力小心提防。
以前两个为例,这猪妖变异后应该也是挣脱了镇魂符的控制,应该能说话了,袁天机便试探道:“你这畜生,现在感受如何?”
“我这畜生,感受好极了。”猪妖呲牙一笑,尔后胸足一动,白花花的奶水就泚向袁天机。
袁天机不敢动法力,大袖一甩,将奶水吹了回去,不悦地对步仁道说:“这邪气的厉害寡人已经领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