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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的故事

第二百六十三章 两大幻阵

天上的故事 他山死鬼 3086 2020-07-29 13:41:21

  眼看这雨工神兽就要命丧就地,监正哪能不拼死掩护国家工业。

  他急遽接纳种种措施,又是引发留在雨工身上的防御符文,又是打出法宝阻挡这惊天一剑。

  慌急之中,他还不忘向玄心子投去一个求告的目光,希望他能让那些学生将剑势收一收。

  然而玄心子似乎也被天上这恢弘一剑吸引,完全没有注意到他。

  幸亏最后关头也不知是大周皇家学院早就要求学生识概略顾大局,照旧那张忛宅心仁厚,只见剑尖一偏,没有正中雨工眉心,而是斩落了一角。

  泛着雷光的羊角当啷一声落在浮萍上,正如监正那颗悬着的心。

  松了一口气的监正想要收回雨工与断角,好好让神兽休养一下,却见那玄心子弹出了一颗水珠在那伤口上。

  雨工眼睛一亮,吐出了一口气卷住断角,让它飞回断口;尔后角上不停有青光流转;须臾间,所有断纹都已消失不见,似乎之前那一剑并未斩中雨工。

  监正这下一来二去被人拿捏得死死的,还不得不拜谢一声:“多谢道长实时脱手,道长这手神通莫不是当年慈航道人的天一真水?恭喜贵校重获传承。”

  那玄心子听了只是淡淡颔首,而各校的带队仙师却如学生一般开始窃窃私议,惊诧万分。

  原来这慈航道人正是观世音菩萨,在大天尊化胡为佛后投入释教,位列四大菩萨之首;手里羊脂玉净瓶中装的即是她炼化出来的天一真水,可造化万物,当年孙悟空大闹五庄观,一棒子砸倒了人参果树,即是求到她门上以此水救活。

  只可惜当年几位道人转投释教后,并未留下传承,也让那时的阐教元气大伤。

  而眼下玄心子以此水救治雨工神兽的断角,虽然真水品质未必比得上菩萨,可这份断肢重生的神奇也足以证明传承未绝,这背后能有几多故事,真是让人怎么猜也猜不透。

  当当当。

  监正又敲了敲玉磬,等各人静下来后朗声道:“适才通天附中和大周皇家学院已为咱们展示了极为强悍的防守之阵和杀伐之术,所以大部门的关口咱们都已经不用担忧了;但另有些事情是防守和攻击所不能解决的,那就是迷乱心智的法阵。巧了,在这柳毅洞府之中便有这等法阵,而且是两个。一者名为学海无涯,要过此阵必须学通四书五经,对其中精意有深刻理解,而闯阵之人在阵中学习的话,则会被精意洗脑,发生入主人家不告而取即为盗,而对自己的探索秘境之行悔愧万分。朝廷派人探索的时候,便有百十人痛哭流涕地跑出来,还不停扇自己耳光。这第二阵名为坐怀不乱,在此阵中你会遇到平生以来最想获得的女子,她会任你施为,对你千般投合,甚至连你内心深处渴望她反抗都能体现出来。”

  说到这里监正意识到多说了什么,咳嗽了一声接着道:“如今朝廷已经把阵法复制了出来,虽然威能略浅,但已可以让人窥斑知豹,诸位道友若觉得可以破阵便来试上一试。”

  说着,监正抛出两份阵图,落在阴阳眼的两个浮萍上。

  众人看去,其中一个阵图化身成了一个一手在前拿着书本,一手在后拿着戒尺的老学究,另一阵图化成了一团粉红色的迷雾。

  许多人还在以灵目视察的时候,一名儒生妆扮的学子朗声道:“敢问监正大人是否可用蛮力强行斩破阵基?

  “不行,阵基连接密库,若是破坏,密库中的宝物同样会消失无踪。”

  “谢监正大人。”那学子自信一笑:“之前监正大人提到过若在阵中学习四书五经必被洗脑,却不知若在阵外便已精通儒家奥义是否可以顺利过关,学生愿意一试。”

  监正没说他这种要领行不行,只是淡淡一句:“请入阵。”

  那学子下了浮萍,轻轻踏水向前,如同休沐春游的学子;等他上了中间的阳眼浮萍,本想先向那位阵法化生的老学究执门生礼,却不意那老先生手里的书卷啪的一下就已经砸到了脸上:“蠢才,就这么一小段怎么还背不会?”

  能到这场交流会的学子,哪个不是学校里的明星,又有哪个不是心高气傲之辈?

  这学生被毫无来由的一书本立即就敲出了真火,抬头一瞪眼就要祭出法器砍了这老贼。

  “蠢才,还敢朝我瞪眼!”老学究一看学生还敢朝他炸刺儿,那打下来的就不是书本而是戒尺了。

  幸亏此时,那学子几十几年来老僧人坐莲,不,老羽士坐禅的功夫发挥了作用,让他生生忍了下来,这时他隐约瞥见老学究手里书本上有一句“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试探道:“先生,齐景公问政一段门生已经会背了。”

  老学究手里的戒尺一顿:“背来听听。”

  “齐景公问政于孔子。孔子对曰: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公曰:善哉!信如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虽有粟,吾得而食诸?”

  “嗯!”老学究满意地捋了捋髯毛,又给了这儒衫学子一个摸头杀:“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下面为师教你《春秋繁露》,为师念一句,你念一句。父者,子之天也”

  老薛揪摇头晃脑地开始了教学,那学生也情不自禁地摇头晃脑道:“父者,子之天也。”

  “天者,父之天也。”老学究又教了一句。

  然而那学生并未随着念一遍,他惊醒过来了,明白要是这么学下去自己非被洗脑不行,赶忙道:“先生《春秋繁露》顺命一篇门生已经会背了。”

  “奥?”老学究狐疑地看着他道:“背来听听。”

  那学生能在羽士堆里大模大样地穿儒衫,不仅得是修道有成,得了师门惯纵,还得是对这儒家学问有大爱才行,此时对这儒家经典是张口就来:“父者,子之天也……天子受命于天,诸侯受命于天子,子受命于父,臣妾受命于君,妻受命于夫……”

  “嗯,不错不错。”老学究满意所在颔首:“既然这个你已经背会了,那为师再教你二程的学问,或问:‘孀妇于理,似不行取(娶),如何,念。”

  “先生,程氏遗书卷二十二门生也会背了。”那学生为自己摸索出了纪律,感应窃喜,不等先生说便已背道:“或问:‘孀妇于理……又问:‘或有孤孀贫穷无托者,可再嫁否?’……然饿死事极小,失节事极大!’”

  “《仪礼·丧服·子夏传》……”

  “妇人有‘三从’之义,无‘专用’之道,故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

  “《周礼·天官·内宰》……”

  “九嫔掌妇学之法,以九教御:妇德、妇言、妇容、妇功。……”

  ……

  几个回合下来,那学子对老学究要交的儒家经义,对答如流,再加上那出尘的气度,不羁的风范,引得无数女修眼泛桃花。

  到最后老学究面色发红,有一种CPU过热的感受,那学子便笑道:“先生,门生才疏学浅,有道是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先生以为门生是时候出去走走了吗?”

  他这是在试探自己这一关算不算过了。

  老学究什么也没说,只是挥了挥手转过身去,那背影无比的落寞。

  那学子看着老学究的背影,被这气氛所熏染,要走的脚步一顿,向他深施一礼后才决然离去。

  见那学子风姿潇洒走出阵来,全场的老师学生看看他再看看监正,不知道他是不是算闯过了。

  而监正在紧盯着那学生接下来的行动。

  儒衫学生回了本校所在的浮萍群落,一个小女生笑容满面,眼泛花痴地上来迎他:“师兄师兄,你回来啦,闯关还顺利吗?”

  儒衫学子那带着淡淡自信的微笑消失了,转而是一脸的厌恶;他拿眼角瞟着小女生那口辉煌光耀的白牙道:“《女论语》曰‘凡为女子,先学立身。立身之法,惟务清、贞,清则身洁,贞则身荣,行莫转头,语莫掀唇。’看你现在的样子,莫不是示人以牙口,想卖个好价钱不成?”

  小女生脸色一僵,满口明白牙都有种要碎掉的感受;她恨恨地瞪了儒衫学子一眼,悻悻坐了回去。

  谁知这一行动又让儒衫学子震怒道:“《女论语》曰‘内外各处,男女异群’你这女子为何如此不知羞耻,身处群男之中,几类娼妓!”

  天底下少了什么都不能少了护花使者。

  一个与他不太搪塞的同门起身怒斥:“李智信,你说的这是些什么屁话?雨梅儿哪里冒犯你了?”

  “不妥人子,不妥人子。《女论语》曰‘男非眷属,莫与通名’,这不知廉耻的女人,竟然把名字也告诉了外男。我羞与为伍。”说话间儒衫学子,已经以袖掩面。

  突然一股吸力传来,那学生的身子连一声惊呼都发不出,飘飘荡荡进了带队仙师的袖中。

  仙师起身甩甩袖子,冲着四方做了个罗圈揖:“见笑,见笑。”

  众人颔首体现理解,其实他们中照旧有几个性格跳脱的计划冷嘲热讽几句,但此时见了人家一手精妙的袖里乾坤,便不敢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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