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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的故事

第六十五章 卜算

天上的故事 他山死鬼 28 2019-12-30 21:57:11

  宋国就这么轻轻巧巧的赢得了角逐,没有人质疑是否公正,因为愿赌服输,谁都没有猜到这神将竟然能厉害到这种水平。三国选手可以说是乘兴而来,尽兴而归,他们不体贴大佬们的赌局,只知道自己玩得很开心。

  主持试炼的供奉们心情也还不错,因为他们的任务就是保证试练顺利进行,现在试练圆满结束,他们的任务自然也就完成,可以去拿犒赏了。

  唯一还在犯愁的就是出云子,他的头发原来就是白的,这几天一直在往下掉;头发自己掉也就而已,他自己还挠;结果越挠越少,还主要是中间的,这都快遇上苇原中国那个小破岛里的三寸丁了。

  这要出去说自己是元婴老祖,谁能信?!

  可手办——不,神将之路再难跪着也要走完;幕后黑手再强,死也要找出来!

  他默默从空间戒指里面取出一套神将,这是老、中、青三个文士,给人感受却是老的犀利,中的豪爽,小的老成。

  其中那其中年文士神将最是灵气盎然,出云子将其拿在手中把玩良久,好频频将其放回空间戒指中,又不得纷歧次次拿出来。

  最终他照旧将这三个神将放在一个玉盒中,小心的拿符箓封印了,再精心包裹起来,提在手里,祭出云辇,须臾之间已来在一处草庐。

  这草庐与寻常农舍并无差异,庐前更是有大片菜园,只是营造之人艺术品位太高,随手所就即是道韵特殊。草庐前立着一根长杆,长杆上挑了一块似牌匾又似酒幌的木牌,上写着“安乐窝”。

  风一吹,木牌敲在长杆上,声响随意。

  出云子没有进门,俯身将锦盒放下,又咬破指尖在门前的沙土地上用血写下了李存孝三个字,便转身乘云辇回去了。

  当出云子回了洞府后,草庐的门开了,从中走出一个农夫妆扮的中年男子。男子定定的看着地上的玉盒,一站即是七天七夜。

  其中的第二天早上,邵炳一早就过来给他请安,见到了那副场景,就乖乖的回去了。他知道父亲为了不让他受天道反噬,不应他知道的,从不让他知道,甚至连祖传功法、秘术都没有让他修习;眼下父亲这么反常,那肯定就是涉及自己不应知道的天机了。

  七天之后,草庐中的男子俯身将玉盒捡了起来,又一挥手,将地上的“李存孝”三个血字扇成飞灰,一阵清风将飞灰卷起落入了一大片草原。

  尔后他从草庐上掰下一小截茅草,随手一抛,那段茅草如同飞剑一般飞向了远方。

  太学里的邵炳正在温书,突然间几重大阵轻微颠簸,一小节茅草就已经落在了他的眼前。他虽然惊讶,手上却没有半点迟疑,祭出一柄飞剑,立刻赶回家中,远远的就已经落下了剑光,徒步向父亲走去。

  父亲没有看他一眼,也没有跟他说一句话,只是扔给他一把镢头,带他去了屋后。

  屋后的一处空地上,那块写着“安乐窝”的木牌就扔在地上,木牌上还放着一只玉盒

  父亲也不管邵炳,抡起镢头只是掘地。

  邵炳虽然了解自己的父亲,也随着掘地。掘地将将五尺,父亲将镢头扔在一边,邵炳也随着放下。

  父亲拿起锦盒放进坑里,又用手一把把往里面撒土。邵炳也随着撒。

  纷歧会,一个小小的坟头就出来了。

  父亲拿起木牌,翻到反面,指如刻刀,写下了“苏门冢”三个字。

  邵炳心中惊疑不定:苏家,哪个苏家,谁啊?

  父亲将木牌插在坟前,从腰间取下一只酒壶,洒下泰半,又一饮而尽:“磕头。”

  邵炳惊愕抬头:父亲竟然会为此跟自己说话!

  他心中略一盘算,便跪地以对祖宗的礼数磕头作揖。等他起身时,发现父亲已走向了那片大草原。

  说是草原,其实说成花园更合适一些,因为每一株草上都开满了细细的花,白的、粉的、黄的、红的……像是星星的眼睛。

  但邵炳知道,这其实就是地上的星星,这片极辽阔的草原,天上每有一颗星,地上便有一朵花,连方位都分绝不差!

  而开出这种花的草,即是神农氏当初用来卜算用的神草——蓍!

  在几百年前,每当凡间有好事昭著的人死去,这里便会有一朵花枯萎,他们家就会把那株草拔出来,作成占卜用的蓍草。这种要领让他们家的卜算少蒙受了许多因果。

  但如此重要的草原,父亲却从未对其进行任何维护,自己进去玩耍、踩踏,他也从未管过,甚至这里还经受过频频山火,幸亏“野火烧不尽,东风吹又生”。

  但这次父亲走进去却没有那么随便,手指上掐算了很久才绕到一个方位走进草原,一直走到草原中心的一块寸草不生的大空地。

  空地最中心却长着一株梅花树,父亲走到树下美摘下一朵梅花,那朵梅花便化作火焰,被他抛到草原中的一处,一共抛了七七四十九朵。

  但燃起的四十九片小火团却被周围蒸腾出的水汽压制下去,眼看要熄灭了。

  父亲的眉头第一次皱起来,又不停地摘下梅花抛出,这下共计九九八十一朵。

  火势终于连起来了,它们不停蔓延,徐徐吞噬了整片草原。

  邵炳心中激动很是:大手笔啊,百年不遇的大手笔啊,测算国运也就是如此吧!

  虽然知道父亲这是受了人家的请托,此番推算肯定折损福缘、寿数,但他却不敢打断,只能用心领悟其中玄妙。

  起风了。

  风助火势,火焰在风的资助下扭动成了各型各状,像是一个生动妖娆的舞女。父亲也像是酿成了一个老于此道的恩客,静静的欣赏,还时不时的闭上眼睛,倾听那叮当的环佩。

  有时“舞女”累了,行动慢了、走形了,父亲就会咬破舌尖喷出一大口精血投入火中,像是撒下了大把的赏钱。

  突然父亲脸色大变,一向恬淡从容、崇尚自然的他,近百年来第一次寄出飞剑疾驰而出!

  下一刹那火势大做,猛向中间扑去,顷刻之间将那株梅花树烧成灰烬!

  邵炳惊骇万分,心中更是绞痛,要知道那株梅花树可是父亲的成道之基,树没了,父亲的一辈子修为就没了!

  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总该劝慰父亲两句,但他刚走到父亲跟前,父亲却摆摆手:“算啦,别问啦,想学吗?想学我教你,改天自己去那儿种棵树。不想学就算了。这么多年没怎么和你说话,是我这个当爹的不卖力任,虽然你也知道原因,但这份苦楚不是你一个孩子应得的。其实我这小我私家很喜欢说话,你不在的时候,我一小我私家看灵视,知道凡间的西方有个理发师给王爷理发,发现那人长了一双驴耳朵,自己怎么憋也憋不住,这个秘密只好跟草说。我却正好跟他反着,草知道许多秘密,谁都说不了,只能跟我说,我又跟谁说去,说多了就得死,现在算是轻快了。对了,你在太学里边交女朋友了吗?长的怎么样啊?是时候往家里带了吗?可以带来了,让我好悦目看。当年你妈可是整个太学的校花,我是每日八卦,求学的四年,把她的每一天都部署的妥妥贴贴,才搏得了她的的芳心。可是日子一天天已往,我的修为也一天一天变得精深,算的事情也越来越重大了,厥后有了你,我就跟你妈分手了,不能连累人家呀!原来想把你给你妈带的,但是我爹不让,说咱们家不能没后,我也只能当这个…这个…对!渣男了。我听说你在最近的试练中当了队长,这是不是就相当于凡间的学生会主席了?追你的女孩是不是特别多?别担忧,能全要就全要,咱家有灵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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