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虞歌没有再见任何人,只有在她睡着之后,独孤菀铃来过一次,给她掖了掖被子就走了。
翌日。
外面的车队已经整装完成,就等着几位主子出来了。
独孤菀铃在屋子里给她穿好衣裳,在穿鞋的时候却犯了难,女儿这个样子基础走不了,可又没人能背着。
她第一时想到了女婿,可政妄乃是一国摄政王,哪能屈尊降贵去背自己的妻子出门,会被人传出闲话来的。
虞歌站起来,另一条腿提在半空,想要行走就要一点点的蹦着出去。
外边,政妄着一袭宽袍如天人一般上了二楼厢房。
陈男纳闷:“王爷,您有何物需要拿吗?”
男人没搭话,上了二楼敲了敲房门,听到独孤菀铃应声他推门进去,见虞歌正被独孤菀铃搀扶着,一蹦一蹦的往门口的偏向移动。
政妄看向虞歌,随即走上前,弯下腰将虞歌整小我私家抱在了怀中。
“诶!王爷这可使不得!”独孤菀铃哪能允许政妄这般做。
那可是大华的摄政王啊!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怎么可以当众抱自己的夫人,传了出去不仅对虞歌的名声欠好,还会说摄政王惧内。
然而政妄并没有在意她的记挂,抱着虞歌立即出了厢房,如履平地般下了楼梯。
客栈门前,这地方嫌少有大人物莅临,如今这阵仗想肯定是京城的大人物,纷纷前来看热闹。
眼瞧着那华衣男子抱着一位女子上了马车,立刻有人窃窃私语起来:“公开场合之下抱着女子成何体统啊。”
有人回覆:“没准人家是伉俪呢。”
“伉俪那更不行了啊,堂堂一家之主哪能去抱自己的夫人,真是伤风败俗啊!”
这里的民风越发的传统封建,即即是明媒正娶的伉俪,当众搂搂抱抱也是极其令人不耻的行为。
马车一行徐徐驶动,逐渐远离了这座偏远庸俗的小城。
车厢里,虞歌独自靠在角落,并没有看一旁的男子,她似乎有些不兴奋,不像往日那般殷切的看着他。
虞歌也是十分傲气的,她称帝数十年,领地中的狼没有敢跟她叫板的,昨个儿政妄没有回覆清楚她的问题,这让她很不爽。
“生气呢?”男人华贵很是,依着车厢,姿态慵懒雅致。
虞歌缄默沉静了会儿,抬起头来青涩又磕磕绊绊的说:“男子……可无华衣,却不行……无礼。”
头一次出口成章,这让政妄有些意外,悦目的眼睛眯了下,“这话,哪儿学的?长嫂教你的?”
她是那日在五音阁坐了一下午,听周遭那些女子闲聊时听到的。
经过她很久的剖析,明白了这句话大致的意思。
没有回覆他的问题,虞歌说:“昨日,你没回我的问题……就离开,是无礼。”
果真是记着昨天的事。
对于他是否忠诚这个问题,政妄抿唇笑了,“大华的子民都是忠诚的。”
虞歌眉目逐渐拧了起来,却是没有再顽强的接话。
她不傻,反而十分的智慧。
顾左右而言他的原理,虞歌不是不明白,她只是不懂人类的话要怎么说,但意思都是一样的。
“大华的子民都是忠诚的。”她随着重复了句,又增补道:“不忠,即是死有余辜。”
政妄一怔,倘若旁人说了这话,不说就地问斩,活罪也是难逃的。
他只是笑了一声,夸赞道:“学习能力照旧很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