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恐怖小说家
陈树的怙恃属于叛逆期恋爱,激动婚姻,不被双方怙恃看好,被家长断了经济来源。
他们从小娇生惯养,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现在突然要自己打工再加上又有了一个拖油瓶孩子,可能突然就想明白了,两人离了婚各自回了自家权门。
陈树是随着妈妈一起回去的,原因是爷爷那边连养都不愿意养他。
在外民众陈树过得并不如意,经常会遭受讥笑辱骂或者被开玩笑,久而久之连母亲也变得讨厌他了,于是高中一结业年满十八他就搬出来住了。
其实陈树并不恨他的怙恃,究竟有生育之恩,和这些年所受的委屈相互抵消,现在对怙恃的态度可能就跟看待不常碰面的远房亲戚差不多。
这间屋子是怙恃还没离婚的时候姑姑瞒着家里送给两人的,虽然,两家里面也没有人愿意盯着一个城中村的破烂屋子不放——两家人还看不上这点钱,即便可能会拆迁。
陈树搬出来后就独自住进了这个破屋子。
站在这栋楼下面,陈树抬起头仰望楼上,整片楼房竟然另有两户人家开着灯,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了。
他的脚步突然有点极重,慢慢踏上一步步台阶,一楼、二楼……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他走得很慢,像是用脚步在丈量时间和空间。
再长的路终有尽头。
哒哒。
他的脚步停在了六楼。
每层楼有两户人家,开门对向。
陈树看向左边那铁门,铁门一侧另有掉了一半的对联,对联有些泛黄,看上去年头不短。
摩挲一番对联,陈树深吸口气,从铁门与墙的一处漏洞中找出一把钥匙。
咔擦。
铁门被打开,陈树抬脚进去,旋即关上门。
将钥匙踹进衣兜,陈树做到掉了皮的沙发上,看向那台大头电视。
良久,他喃喃道:“我回来了。”
2014年10月,已经已往两年了,对于地球上的人来说,两年还不及读完高中的时间,可对于我们这些人来说,两年……
度秒如年。
两行清泪从眼中滑落,掉在地上酿成漆黑的模样,将地砖都砸出两道小坑。
按理说,久未归乡的游子在回家之后都能美美地睡上一觉,但陈树不敢睡觉也不必睡觉,他就这样平静地坐着,看着窗外流淌进来的月光,期待时间的洗礼。
……
清晨,阳光从黎明微光中蹦出来的那一刻,陈树站起身,走到窗外看着太阳,不避不闪。
他想起了一首诗。
“从今天起,体贴粮食和蔬菜,我有一所屋子,春暖花开。”
嘴角一勾,陈树转身回到房间开始收拾屋子。
两年没有收拾的屋子确实有点脏了,而且陈树以前也不怎么爱收拾,今天这么一收拾就花费了三个小时,把整个屋子里里外外全部打整了一遍。
“总共另有一千三百二十八块钱。”陈树搜出了以前装钱的几个信封,那个时候担忧屋子里进贼,用信封把钱离开装在了差异的地方。
省吃俭用的话这点钱应该可以生活两个月吧。
陈树想了想,带着三百二十八块钱出门去买生活用品,剩下的一千照旧离开装在了差异信封藏在差异的地方。
事实证明这些钱远远不够陈树生活两个月的。
两年时间让所有调料、筷子都不能用了,还要补交水电气费,否则基础做不了饭,还得买一些纸巾……横竖种种各样杂七杂八的工具一算下来,陈树或许只能坚持一个月。
虽然,如果只吃馒头的话陈树也可以坚持很久,只是哪一个二十一岁的青年能一直吃馒头。
经历“没钱寸步难行”的陈树端着楼下小卖部泡好的泡面上了楼。
吸溜。
“卧槽,极致的享受!”
调整后的躯体已经能够自主发生五感了,其中就包罗味觉。
“我要再来一碗!”
陈树一溜烟又跑向了小卖部。
吃完泡面,他盯着墙角的那台老式电脑陷入了沉思——一个失踪两年的大学生现在应该如何养活自己。
如果到什么地方做工的话肯定免不了和一些人恒久接触,可能会引发一些不行逆的反映,陈树喜煌V在的生活,不想因此而破坏掉它。
可是这样的话,该做点什么好呢?
如果开一个律师事务所的话,偶尔有人来委托,自己不用跟别人有太多接触就可以完成他的委托。
而且似乎请律师的用度还不低。
陈树点颔首。
可是现在有一个比力严重的问题,他并不是一个律师,只是一个本科肄业的大学生。
要不开一个侦探事务所?
想了想之后陈树摇头,侦个屁的探啊,在那个世界还没探够吗!
嘭!
外面传来一声极大的爆炸声,给陈树吓了一跳。
“不行能吧,这里是地球啊!?”陈树神色凝重地探出头看了眼窗外。
“……”
虚惊一场,汽车爆胎。
突然灵光一闪,陈树眉头一挑。
“要不我就——当一个恐怖网络写手?”
想到那个世界的所见所闻,陈树看着修长的十指然后发出奸猾笑声。
写书是陈树一直以来的梦想之一,只不外因为种种原因停顿至今。
现在有时间有资本去实现它,陈树觉得很有搞头。
“得去办一个身份证啊。”陈树打开这台老式电脑看到右下角显眼的红色叉叉图标说道。
忘了上网还得交网费,都两年已往网络营业厅肯定已经关闭了自家的网络。
去开通宽带肯定需要携带身份证。
消失两年时间,如果姜悦月报警了的话,警方很有可能在搜寻未果且时间已满两年的情况下判定自己死亡。
很有可能自己已经被销户了。
真麻烦。陈树心情有点庞大。
陈树抬脚按下电源,电脑屏幕极速缩成一条线然后全黑。
想到姜悦月,陈树心中一阵急躁,随之而来的是茫然。
一声叹息,陈树带着上午藏起来的一千块钱出了门。
南山区警所。
“姓名?”
“陈树。”
“性别?”
“男……”
“什么时候失踪的?”
“应该是公元2012年9月。”
“……”
老民警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陈树,像是在看一个在逃通缉犯。
“说说吧,为什么突然失踪又突然泛起,我瞅你这样子不像是被绑架虐待了啊。近几年确实有许多大学生失联,不外……她们都是女性,你一个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