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儿啊!”
刁云茹哭喊着急遽俯下身子,检查儿子的伤势。
当她看到儿子半边脸肿的和猪头一样,嘴里的牙也少了一半,哭得更高声了。
“你们还愣着干吗,还不给我打他。”
这次随行的都是普通的家仆,刁云茹一个护卫都没带。
在她的认知里,项北这小子是木头脑子,认死理,平日里她凭着自己尊长的身份,对他都是吆来喝去,比看待下人还要严苛。
本以为今天摆出这样一幅架势,肯定能镇住项北,她从未想过项北敢在她面前脱手。
仆人们虽然畏惧,但也不敢忤逆主人的命令,但心里几多有些抗拒,体现在行动上就像现在这样,刁云茹已经喊了有一阵子了,可离项北最近的一人还站在5米开外,凭据他的速度,预计还要几分钟才气走到项北面前。
“你们不外来,那我已往好了。”
项北突然一笑,念力再涨,原本白色的念力颜色逐渐昏暗,徐徐像灰色转变。
他伸手抓住韩明康的脚踝,将他从地上提起,用他的身体作为武器,冲向一众家仆。
“啊……,项北……,你放我……呜呜……下……来!”
韩明康吓得大叫,一旁的刁云茹也惊呆了,回过神来之后急遽喊道:“你们小心点,别伤了二令郎。”
家仆们本就不是项北的对手,现在他又用韩明康做武器,投鼠忌器之下,更是一触即溃,不到三分钟,十几小我私家全躺在地上了。
“另有你们几个。”项北余光看见之前混在人群中的几人正悄悄往外溜,反手将韩明康向他们砸了已往。
“啊~~~,项北……你%&%&”
后面的话项北就听不清了,究竟韩明康已经飞出去有一段距离了。
“快起来,赶忙去接住二令郎啊。”刁云茹见状急遽跑向距离她最近的一个仆人,也不管对方伤的有多重,只是不停手打脚踢,希望他赶忙起身,好接住自己的宝物儿子。
那仆人原来挣扎着要起来,被踹了几脚之后,爽性躺在地上装死。刁云茹的拳头可比项北轻多了,自己何须要去受那个罪。
那几人见韩明康向自己飞来,知道身份已经被识破,只得联手将他接住。
延长的这点时间,已经足够项北冲到他们面前。
这几人卖力制造杂乱,身手在一众家仆中算是不错的,可这也盖住不怒火滔天的项北,几分钟之后,他们也和其他人一样,趴在地上转动不得。
项北将其中说话最多的一小我私家从地上提了起来,连续几个耳光将他抽醒,随后恶狠狠地问道:
“前面在人群里说我妹妹没教养的,是不是你?”
“不是我啊,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啪!
项北一巴掌抽掉了他半边牙。
“再问你一遍,是不是你说的?”
“系(是)……系窝索的(是我说的)。”那人吃了苦头,也顾不得其他,只能颔首认可。
“是谁让你说的?”
“没……没银(人)啊。”
“还不说?”项北的手又举起来了,此时念力已经完全酿成灰色,而且颜色越来越深。
“窝索(我说),窝索,别再打我了。”
那人被项北打怕了,连忙摆手,不停求饶。
项北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里面装的正是他仅剩的两枚回春丸,从中掏出一枚塞进他的嘴里。
那人还以为是什么毒药,拼命挣扎,可他那点力气在项北手中毫无反抗之力,等他被迫吞下药丸后,才发现这是救人性命的良药。
“说吧,是谁让你诬陷我兄妹二人的?”
“系……是她。”那人手指的偏向正是刁云茹。
“咦,我的嘴好了?”那人突然发现自己说话便清晰了,忍不住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巴。
“你血口喷人!”
刁云茹抱着儿子,满身上下占满泥土和鲜血。虽然,这都是韩康明的血,项北脱手时刻意避开了她,她是目前场中唯一没有受伤的普通人。
“你这是屈打成招,他和你是一伙的。”刁云茹破口痛骂,宛如泼妇骂街,“你们看他基础没受几多伤,这一切都是项北你演的苦肉计。”
“哦?她说你和我是一伙的,要不我再把你打一顿,证明一下,横竖这里另有一颗药,你绝对死不了,怎么样?”
项北不气反笑,摇晃着手中的药瓶对他戏谑道。
“别,别打我,我能证明你的清白。”那人连忙摆手,他可不像再被揍一顿。
“请。”项北松手,退却半步,以此证明自己并未胁迫他。
众目睽睽之下,起初那人另有些胆怯,可之后看到躺在地上的同伴,而且项北就在他身后不远处站着,甚至还能听到他的笑声,心一横,将脸上的头巾、假胡子等伪装物尽数扯下,高声喊道:
“我叫杨顾,乃是韩家的一名仆人,平日里卖力韩府外围巡视事情,在场的若是有人常往韩府西门过,应该能认出我来。”
“不错,他就是杨顾,老王老五骗子一个,以前还托我给他介绍媳妇呢。”人群中有人赞同道。
“这老家伙,嘴真多。”
杨顾往声音传来的偏向瞪了一眼,他已经猜到说话的是谁,回去再收拾这个多嘴的家伙。
“别空话,接着往下说。”项北不满道。
“我这就往下说。”杨顾转头讪笑一下,接着说道:“各人现在相信我是韩家的人了吧,我下面说的事情,件件属实,如有半句假话,天打五雷轰。”
“别空话了,快点说吧,听完了好回家用饭呢。”有好事的在人群里起哄,众人一阵哄笑,现场气氛轻松不少。
“好,那在下就长话短说。”
这杨顾也是个爱显摆的主,难得有这么多人愿意听他说话,这可比跟人在酒馆里吹牛有意思多了。
“昨天晚上,刁夫人,就是前面说话的这位,把我们几人叫来,说是有任务交给我们,做好了每人有2两银子。”
他用手指了指之前和他一起接住韩明康的几人,“就是我们这几个。兄弟们,那可是二两银子啊,都遇上我一个月的人为了,而且事情也简朴,就是在适当的时候赞同她几句。”
“我一想,这不就是捧哏嘛。不是我吹,此外哥们可能不行,可这捧哏,那绝对没问题,要知道哥们我从小就喜欢听相声,嗯啊这是,去你的吧,这些词我老熟了,就是缺个先生教我,否则谁给她当仆人。”
说完还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全然掉臂刁云茹的脸已经比木炭还黑了。
众人都被他逗乐了,有好事者还拍手让他即兴演出一段贯口,谁知他还认真了,可惜刚说了一句“蒸羊羔”,就被项北打断了。
项北无奈,自己随手一抓,竟然找到这么一个极品,明明很严肃的一件事情,怎么突然酿成单口相声了?
而且这个世界竟然也有相声?有时机一定要见识一下。
“咳咳,适才跑题了,咱们继续说刁夫人的事情。”杨顾回到主题,“可我今天到了才知道,原来是他们母子俩想找这位小兄弟的麻烦,就是因为她的儿子被小兄弟揍了一顿。”
“年轻人打打闹闹很正常的嘛,像我小时候就是我们村里的老大,那都是我一拳一脚打出来的……”说着说着他又跑题了,项北不得不踢了他一脚,再次提醒他回到正题。
“哈哈,一不小心又说多了。”杨顾逐渐适应了在众人面前讲话,话语也越来越流畅了。
“这刁夫人也不是什么好人,平日里稍不顺心就对下人拳打脚踢,据我所知,被她打死的丫鬟就有3个,克扣人为那更是常有的事。”
“你们知道她上个月扣我人为用的是什么理由吗?她说我进屋时右脚先进门,是对她不敬。众位弟兄,你们听过这样的说法吗?”
众人一阵哄笑,有之前趴在地上装死的下人听到这段话,忍不住叫了声好,众人听到,笑得更欢了。
“有这样的母亲,能教出什么样的儿子各人心里也有数了。”
“作为一个男人,被人打败了,虽然是要努力修炼,依靠自己的实力把面子找回来。”
“可是他只会回家找母亲哭诉,还想出夺人家产,污人清白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简直是男人的羞耻!”
“说的好!”围观群众纷纷拍手,似乎在看一场激感人心的演讲。
“谢谢,谢谢各人。”杨顾另有些意犹未尽,不停向众人挥手致意。
“好了,你的事情完成了,现在赶忙跑吧。”项北满意所在颔首,“提醒一句,越远越好,别被韩家抓回来了。”
“谢大人提醒,小的这就走。”杨顾心里一阵后怕,对着项北一抱拳,转身消失在人群中。
由于杨顾的超常发挥,现场效果比项北预期的要好许多,虽然历程有些跑偏,但结果照旧好的,现在各人的关注的重点已经转移到刁云茹母子身上去了。
“你另有什么话说?”项北走到刁云茹面前,微笑着看着她,只是这笑容在她看来,和魔鬼没什么区别。
“这次算你赢了。”刁云茹抱着儿子,像一匹受伤的母狼,“不外你自得不了多久,我丈夫明天就回来了,老爷子已经说了,只要他在世回来,他就是韩家家主。”
她突然起身,凑到项北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人才气听见的声音,徐徐说道:
“到时候,我会像看待萍儿一样看待你的妹妹,放心,我会尽量让她活够一个月的,而你,将会亲眼见证这一切。”
“你~说~什~么~?”
原来项北已经计划到此为止,听到这句话之后,原本平息的念力再次从脑核喷涌而出,颜色险些酿成玄色。
“小北,够了。”姚远见项北真的要对刁云茹脱手,急遽上前制止。
“你要拦我?你到底是哪一边的?”
“我虽然是你这边的,可现在你需要冷静。”姚远觉察项北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隐隐有失控的趋势。
“再怎么说她也是你二婶,你和韩明康之间闹得再凶,那也是同辈之间的矛盾,另有回转的余地。可你要真对她动手了,那就是大不敬,外公他老人家最重规则,绝不会原谅你,到时候我娘也帮不了你了。”
“那我今天就退出韩家,今后我项北不再是韩家的人了。”
项北一声怒吼,姚远再也压制不住他,被他一掌推开。
此时的项北额头泛起一个玄色的圆点,直到占据整个眉心才停止。如果有人仔细视察就会发现,这圆点上的纹路和项北测试属性时泛起的圆球上的图案十分相似。
这个图案形成之后,项北气息再次增强,险些是之前的两倍。
远处的姚远见到这一幕,像傻了一样,趴在地上,口中喃喃自语道:
“念纹显现,二次觉醒,传说竟然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