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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两个修道者

七哥

最后两个修道者 神经电梯 2540 2019-11-28 12:00:52

  越千山骑驴前行,“灵气,灵气,总是不足,这次探亲之后,且去那望星山一趟。”心中悄悄决定。“至今,离破碎虚空遥遥无期。不改变出路,永生之路恐此路不通,难免蹉跎一生。”

  天色徐徐昏暗,越千山寻思找处歇脚之地。横竖时间丰裕,不如缓行,行万里路读万卷经嘛。

  前方弯道传来一阵争吵声,待来到近处,原来是一驾马车和青年骑士在弯道处相遇,马车上装了一车柴禾,车轮深深陷入泥沼中,加之门路狭窄,移动未便。而青年骑士也不相让,两人遂都停下,起了争执。

  “牛令郎,你看我是车上柴禾这么多,避无可避呀。”

  那牛令郎冷笑一声,“你避无可避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盖住了大爷我的路了。”

  “快点滚开。”牛令郎眉头一皱,不耐烦了。

  “牛令郎,你骑马灵活些,将马退后几步,我就可以过了。”驾车之人瘦小青年苦苦恳求。

  牛令郎也不多言,下得马来,揪住瘦小青年的衣襟,就是一顿老拳,直打得鼻血直流。将瘦小青年打到在地,犹不解恨,又转身踹了两脚,刚刚罢休。

  牛令郎将马牵到了路边,“乡野蠢夫,快点滚。”转头看了一眼跟在马车后的越千山,牛令郎不屑地扭头他顾。

  瘦小青年挣扎欲起,只觉胸口一痛,一口气接不上来,又摔倒在地。越千山下得驴来,弯下腰,挽扶起了他,又使力将一身泥泞的他推上了马车。

  “多谢令郎。”青年低声致谢了一句。

  越千山摇摇头,骑上毛驴,徐徐跟在马车之后继续前行。

  牛令郎待马车走过,驱马离开,“孬种。”风中隐约传来一声轻蔑地轻笑。

  “这位令郎我叫李二,是前面李家村的,再往前走几十里也没有人烟。”瘦小青年李二擦了擦嘴角的血渍,强笑一声,扯动了脸上伤处,嘴歪眼斜,有些滑稽。

  越千山正色道,“那就麻烦李兄弟了。”拱手致谢。

  往前行了四五里,巍巍青山脚下泛起了几十户的乡村,小桥流水,应该是李二所说的李家村了。

  村头有六间茅户,李二邀得越千山进屋,言称要去将马车及柴禾送入李财主家,要母亲好生招待。

  李母是一忠厚妇人,为越千山端上稀粥和饼子。引得李二的两个侄儿目不转睛,偷偷咽着口水。看样子,这些晚饭在李家称得上丰盛了。李二的年老李大是一憨厚中年,三十岁许,风霜满面,日复一日的辛苦劳作,过早的驼了背。李大娘子也是缄默沉静之人,为越千山收拾好床铺,带着两个孩子歇息去了。

  李大冲越千山点了颔首,收好农具回房去了。

  越千山早年被老道经常带下山游历,睡过荒山,宿过野地。能有一屋遮顶也是不错。

  “呱,呱”。

  睡梦中的越千山睁开了眼,精光四射。穿衣走出了李家院子。静静地立于树下,与夜色融于一体。

  院外一株榕树上扑下一道黑光,直扑院中,若蜻蜓点水般一沾即起,随即冲天而去。

  “咦!”

  树下一道黑影如轻烟掠过。

  李家村后山势险峻,峭壁林立,一处幽深的深涧中现出一道人影,仰首望向峭壁。一道清冷的月光照下,越千山心里大为惊奇,“这扁毛畜牲竟然进村扑食,不知有无伤人。否则……”

  百丈峭壁之上有一石洞,洞口长着一众灌木,“小娘子,你就从了我吧,嘿嘿。”洞内隐隐的传来人声。

  石洞不深,约莫七八丈,转过一块突兀伸出的巨石,此巨石恰如一道屏风,为洞中盖住了不少风。虽然山崖处大风呼呼,洞内另有几分温暖之意。

  洞中平坦,略成方形,一只玄色的大鸟以一只爪子按住一只瑟瑟发抖芦花小母鸡,口吐人言。“美鸟,你只要从了我,就吃香喝辣,否则......”

  可怜的小芦花鸡

  ,不知所措,只能一不动不动的趴在地上茫茫然。

  “美鸟儿,来,大爷为你易服。”言罢,玄色大鸟低头以鸟喙啄起芦花鸡的羽毛,用力一拔。

  “咯咯,咯咯。”芦花鸡动又不敢动,只能痛得咯咯叫。

  巨石后的越千山满头黑线,“这只色鸟,和我那头色驴真是一对活宝。”当下也不延误,笑话,再延误下去,李家的芦花鸡不酿成秃瓢才怪。

  运起上清玄功,以气劲锁住石洞,走近这一对“狗男女”,定睛一看,嗯,好大一只八哥。

  玄色大鸟,不,大八哥,抬头一看,外面闯进一个满脸“贱笑”的白脸小胖子,惊恐得飞了起来。

  刚飞到洞囗,只觉身陷泥淖,似乎有一层透明而又韧性十足的网,再也转动不得。

  八哥心下发慌,“呱呱,呱呱”一番大叫。又想起什么,开口发出人声,“小子,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靖城城主的小舅子,我姐姐是他最痛爱的第十八房小妾。”

  越千山饶有兴趣地看着这只鸟的演出。“奇怪,这只色鸟天赋异禀啊。能说这么多词。”

  八哥见这小胖子默不作声,以为被自己唬住了,自得洋洋。

  “识相的就放了我,快点滚出去,免得延长少爷我的好事。否则,要你悦目。”

  只见那小胖子笑得越发辉煌光耀,不,猥琐了,左脸浮起一个深深的酒窝。慢慢地走了过来。

  “呸,你这个娘娘腔。”八哥心中暗骂。

  眼珠一转,八哥声音竟然带着几分馅媚。

  “这位令郎,一看就是学富五车,学富五车了,一表人材......”

  越千山一招手,提起这只大放厥词的八哥,凑到眼前细看。

  这只八哥全身上下漆黑,没有一丝杂毛,羽毛油光发亮,伙食应该不错。

  越千山略一迟疑,“八哥?乌鸦?”

  “你才是乌鸦,你全家......”,玄色大鸟勃然震怒。

  待看到越千山剑眉一竖,吓得立即住嘴。悻悻道,“令郎,我叫七哥,不是乌鸦那种贱鸟!”

  越千山细问一番,原来这只玄色大鸟确实是一只八哥。据它所说,它的主人原来是靖城城主的自制小舅子,仗着自制姐夫的势,调戏良家妇女,横行犷悍,欺行霸市,可以说无恶不作了。有一天,它趁那个二世祖不备,从笼里逃了出来。

  它不敢在城里停留,因为那个自制小舅子花了重金买它过来的,又出银子雇人教它说话。这只八哥算鸟中天才了,比平常八哥能多说几句话。那个二世祖一直视它为掌中珠宝,经常带着在一帮狐朋狗友中炫耀,赢得无数攀龙趋凤之声。

  如今有时机,它虽然要逃,哦,追寻自由。

  它觉得自己不是一般的八哥,所以给自己起名“七哥”。

  说到这里,七哥便住了嘴,可怜巴巴的盯着越千山。

  越千山笑得更是辉煌光耀,原来不大的眼睛快眯成了一道缝。

  “继续。”

  “令郎,怎么继续。”

  越千山手中微微一用力,八哥只觉得喘不外气来。

  “你为什么酿成现在这样?”

  八哥只得老老实实,原来这只呆鸟飞出城外,头两天还快活无比,厥后就受不了了。伙食差了不少,住没住处,又畏惧林中毒蛇猛兽,日子过得那个提心吊胆的。

  厥后,实在是受不了又冷又饿之苦,它准备飞回二世祖那里。不幸地是,一只老鹰早就盯上了它,千辛万苦之下,突入了一处荆蕀密布的山洞,将羽毛扯得乱糟糟,划得伤痕累累,刚刚逃得性命。

  令它惊喜的是洞内有一株小树,上有四颗红果,八哥又饥又渴,终于填饱了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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