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也不作声,一个箭步撞进第一个刀手怀中,翻手抢下了他手中长刀,反手一肘打在其胸口,“喀嚓”一声,大汉仰面跌倒。车夫正好避开了第二人横斩的长刀。轻喝一声,一脚踢向驼背的手腕。驼背手中长刀一招“烟锁长江”,长刀一转斩向了车夫小腿。车夫眉头一皱,这驼背刀法老辣,应变迅速,不是易与之辈。
电光火石之间,车夫打垮一人。再次一刀“横扫千军”,逼退了第二个刀手。驼背已经悄悄一刀刺向了车夫腰间。车夫宛如后背长了眼睛,向右一摆腰。冷光闪闪的长刀擦衣而过。驼背正欲变刺为割,没想到车夫左臂闪电一抓,抓住了刀背。“闪电手,何坤”。驼背弃刀后跃,一道刀光擦着鼻尖而过。驼背惊出了一身冷汗。
车夫左手一掷,一刀钉穿了第二个刀手的大腿。刀手倒地打滚,痛的满头大汗,但牙齿咬得喀喀响也不发一声。
“看你们不是一般毛贼,到底是谁”?
“误会,误会,我们兄弟最近手头紧,冲撞了何大侠,但请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兄弟”。驼背一边赔笑,一边慢慢退向大门。好不容易退到门边,正欲伸手拉开大门。“呯”,一道刀光掠过驼背钉在了门上。
驼背只觉大腿一凉,低头一看,腰带早被切断,裤子已褪到了腿弯,两条毛茸茸的大腿在夜风中直打哆嗦。
提着裤子,“卟通”,驼背就脆到了何坤面前,“何大侠饶命啊,我也是一时见利忘义啊。”两手提着裤子,膝行向何坤。“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八个月幼子,刚娶了一个十八的小老婆,大侠你不能让她守寡啊”。配上满脸眼泪鼻涕,令人发笑。何坤忍住笑容,一板脸,“老实交接,你们是受谁指使的?说,说了就放你们走”。
“何大侠,饶过我们吧,我给你磕头了”。“砰砰”,几声闷响,驼背以头抢地。
“你…”,何坤正要制止,一道乌光从驼背背后射出,因为上距离太近,正中胸口。“
“啊”!何坤仰面跌倒。
“嘿嘿”,驼背冷笑站了起来,一边系好腰带。转过身来,伸手拨出门上长刀,自得地掂了掂,“闪电手,哈哈,鼎鼎台甫的何大侠,嘿嘿”。
“美人儿,我来了”。驼背自得地走向客房。“谁”,驼背竖起手中长刀。蓦地间房门处已立着一个黑衣人,头上戴着一个开口大笑的娃娃面具。
“滚,否则,死”。
驼背眼珠一转,慢慢退却,退向了大门口。猛地一甩手,一柄飞刀射向了黑衣人。黑衣人不慌不忙,伸出两根手指,夹住了距离胸口不到一寸的飞刀,这是一把柳叶形飞刀,闪烁着寒芒的刀尖有一抹湛蓝。
驼背瞳孔一缩,转身猛地拉开大门,正欲夺门而出。突然身体一抖,直直地扑倒在地。
黑衣人走到车夫旁边,一声叹息,只见何坤满面发黑,早已停止了呼吸。摇了摇头。身体一闪,来到了门口,一把撕开了驼背背部衣服,原来如此。这是一个假驼背,背后的驼峰是一把弓弩,此时已经被柳叶飞刀削断了弓弦。柳叶刀已深深的插入了后背,因为淬毒,“驼背”也已停止了呼吸。
黑衣人再次一闪,静静地站在已经坐起的大汉身旁,默不作声。这个满脸髯毛的男人一手捂住胸口,“咳咳”,吐出了一口带血的浓痰。有气无力地说,“这位大侠,我是雪峰寨的二寨主毒书生游不惊手下。不知好汉是何来路”
黑衣人缄默沉静不语,上下审察了大汉几眼。
院中腿上中刀的干瘦男人,睁着因为疼痛充满血丝的眼睛厉声喝道,“赵老二,要死就死,别像个娘们”。
“呯”,干瘦男人仰面倒地。已经被黑衣人足尖踢出的石子击昏。
“你们所来何事,说吧”。黑衣人拾起地上长刀,伸指轻轻一弹,“嚓”,钢刀断成了两截。
髯毛大汉一惊,遂一五一十的交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二寨主游不惊是大寨主游不群胞弟,下午接见了一个神秘客人。受来人所托,付托他们三人绑了白衣少女李若兰,不得伤她分毫。完事后有重赏。三人以驼背为首,欣然接受,没想到功败垂成。
“滚”。
赵老二挣扎爬起,挽起干瘦男人慢慢走出院门。
黑衣人一闪,提起了驼背的尸体。
“啊”,门外响起了一声惨叫。
黑衣人一晃,来到院外,只见树林边躺着一小我私家,正是那干瘦男人,一双眼睛死不瞑目,胸口插着一把短刀。
黑衣人摇了摇头,这赵老二真是心狠手辣啊,遂在树林中找了一个低洼之地,把两具尸体都丢了进去。遥击一掌,掀起大块泥土盖住了洼地。
客房中,越千山摘下了娃娃面具,静坐片刻,见天色犹晚,换下玄色夜行服,收到了包伏里。
另一间客房,门后的眼睛惊魂未定,过了半晌,见再无消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小姐……”。
“睡吧”。
“那何老…”。
“江湖人江湖了”,幽幽地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