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停得很快，拨云见日的时候姜翊兵不兴奋，甚至有一点失落：“以为能下一天的雨的，我想吃羊肉锅子诶……”
“大夏天的吃什么锅子呢？”雀雀哼了哼，“容二令郎留在姜家，是好事吗？”
姜翊叹息一声：“我哪里知道，不外有一件事情更令我奇怪。”她扬起眼，“我不明白，文氏怎么就突然要害我了？”
“你少来这套，文氏都死了好几日了也不见你想这事，怎么我一提容迟你就想起来了。”雀雀轻蔑地撇了撇嘴，“我已经查清楚了，那日荷花池之事，不是文氏部署的。是秦氏和楚氏联手，秦氏用’月芝’这个名字去黑市码了三个镖师，三小我私家没能回去，镖局也在一直追寻未果，找到了溪亭日暮来交流消息。”
姜翊扬了扬下巴：“你是姜家沉潭三人的消息，换了黑市镖师的消息吗？”
雀雀点了颔首：“你放心，将军府之尊，他们只能忍这口气下来。这些年，黑市镖局这些事也不少的，我们想要个真相，他们不外换个心安。”
姜翊点了颔首，没有说话的意思。
“所以文氏之死，若不是真的自尽，就是楚氏和秦氏想要让她做这替罪羊，正好遇上你们二人撕破脸，说不定还能将此事推到你身上，一箭双雕，岂不完美。”
姜翊笑起来：“可是呢？”
“你与我皆有不在场的证据与证人，这府中上下谁人不知你的心腹只有我一小我私家？我都不在府里，谁能帮你干坏事？”她摊开双手，“我的手可洁净得很，她们没那么好诬陷我。若是谁敢将脏水泼到我头上，我也有一百个法子让他们欠好过。”
姜翊嘻嘻地笑起来：“好。”
“你知道我为什么能如此自信，自信他们的污水泼不到我们头上吗？”雀雀的眼神中突然有一丝悲悯，“因为我们一直伶仃无援。他们都相信你只有我这一条臂膀，这个家里，除了我你不再信任任何人。一旦你有了朋友，有了其他信任或是特此外人，就会用这小我私家来攻击你。”她长叹一声，“现在问题又回来了，你到底要如那边置容迟之事？”
姜翊摊手：“雀雀，你想多了，各人都知道我对苏忌差异，不也没有用苏忌来攻击我吗？”
“苏令郎纷歧样。”雀雀垂下眼，“苏令郎看似温和，可他没有弱点，背后有太后娘娘的势力，谁敢轻易招惹诬蔑？”
姜翊抬起眼，看着雀雀，作声：“雀雀，你一直问我为什么一直对容迟宽容，但是你已知道为什么了。”她抿了抿嘴，“他跟我一样，我们都是伶仃无援的人。”
“所以，你心软了？”雀雀依旧一动不动地盯着她，似乎姜翊的话丝毫没有感动他。
姜翊又盈盈笑起来，带着一点撒娇的意味：“干嘛这么说，我一直都很心软的。”
雀雀没戳穿她。姜翊眼瞧着是一朵炽烈的向阳花，轰轰烈烈又形容辉煌光耀，可是事实上，一旦将姜翊从包裹的面具里抽离，她是枯木，是干枯的泉眼，谁也探不到她的底，摸禁绝她的心。就连雀雀，有的时候也觉得，这位从小就服侍照顾的巨细姐，会有那么一个瞬间，觉得她无比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