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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斋之画魔

064、羽士的去处

聊斋之画魔 糖痴豆 2214 2019-11-18 21:33:11

  “丁村长,恕某直言,为何众人如临大敌?可是这羽士有何问题?”蒲善一脸无害,对着丁念祖套话。

  “诸位有所不知,这也算是我们村的一场浩劫了。”

  原来这村以前不叫文明村,而叫东风村,是一个极其普通的小乡村,男耕女织,也算安身立命。

  这东风村的村头有一刹古庙,也不知在那里多久了,供奉的观音菩萨,虽然不算香火十分壮盛,逢年过节、红白喜事,村名倒也喜欢往这庙中祭拜,于是也算在地方颇有名望。

  一天夜里,有四个亡命之徒摸进了这庙中,为了菩萨脚下的好事箱里的香油钱,把那庙中十一口僧人悉数杀害。

  其时有一羽士经过,正好遇上了这事,上去与这歹徒屠杀,被就地打死。

  死前他心怀怨恨,降下最恶毒的咒语,诅咒这全村的人生生世世要受良心的拷问,只要存半点欠好之心,就要受随处罚。

  其时各人还不妥回事,只是厥后徐徐发现,那羽士是玩真的。

  羽士死后,那四名歹徒也下落不明,村民慢慢淡忘了这事。

  厥后有一男子,泛起在村头,用白布蒙脸,完全看不出他原来的面目。

  有美意的村人给他吃食,但是他已经油尽灯枯,死前口中不住念叨:“勿要行恶,规行矩步。”

  待他死了,村人不忍,想给他挖个土堆埋葬了,好歹是尘归灰尘归土,来世再投个好胎。

  也就拖动那尸体的时候,男子身上的布条脱落,那人看见了今生最恐怕的一副画面。

  那男子身上密密麻麻长满了许许多多的小眼睛,大的如牛眼,小的如苍蝇,眼白瞳孔明白,睫毛纤细可见。密密麻麻,充满了男子裸露的皮肤。

  而且或许因为男子死去不久,那男子身上的眼睛还在世,或是眨个不停,或是直直地盯着村人,吓得他如白昼见鬼,尖叫着离去。

  等到他把族人叫来,各人拆开他更多的白布的时候,看到的更是恐怖的一幕,男子全身上下,已经没用任何一个地方是能看到皮肤的,白布把他全身笼罩,露出的是他自己的眼睛,而白布下笼罩的,是巨细纷歧,数之不尽的不知那边来的眼睛。

  而身上的许多眼睛,其时已经不再行动,就如人死了一般,有些合上了,有些只是涣散地看向某处。现场的村民,有些就地已经吓得屁滚尿流,或者晕死已往了。

  其时的村长,命陈浩,就地下令把这俱奇怪的尸体烧了,对在场的人下了封口令,决不许再提半句,以免引起恐慌。

  本以为止住了谣言,就能控制恐慌;哪料这基础不是村里人遇见的一次奇遇,而是村人厄运的开始。

  陆续有村民身上开始长出这种奇怪的眼睛,不知起因,但是却明白结果。

  从第一只眼睛从身上长出来开始,就会以极快的速度往全身蔓延。无论火烧照旧刀戮,那些眼睛侵犯全身的历程都不会因此中断,甚至连时间都不会减缓。

  多数人不是被这些眼睛杀死的,是自己把自己吓死,或者因为绝望就私自终结了自己的性命。

  村长寻找了许多要领,草药、针灸、巫师、僧人、羽士,所有能想到的措施都试过了,都找不到起因,也找不到解决的措施。

  直到有一天,一位如素十年,一心向善的居士,身上也长了这个奇怪的工具。他虽然绝望,其时却对着那佛祖祭拜,因为自己犯了戒,所以上天才降罪到自己身上。

  也许上天终归是存了点恻隐之心,借着居士之命,把这个让人忽略的秘密宣之于口。只要有了一点蛛丝马迹,各人总能很容易找到更多的证据。

  好比那羽士死前的诅咒,好比第一个泛起在村头的男人死前说的话,好比那些刚刚被“降罪”的村民自我忏悔的过往,每一个都印证了居士的判断。

  原来这个诅咒,既是诅咒,也是促人向善的“良知之眼”,只有一心向善的人,心存善念的人,自然就不会受到那诅咒的加身。

  于是村长重新划定了村里的规则,督促众人严格规范自己,村中的诅咒徐徐消失,如此才重新过上了安身立命的生活。

  蒲善听了,唏嘘不已,问道:“自从村民一心向善之后,那些已经开罪的村人,处境如何?”

  “开罪的人,并不会因为那良知之眼而死,只要一心向善,那诅咒的蔓延速度也会减慢。只要能够直面了自己这种特征,也有人带着那天神的旨意,一直活到寿终正寝,好比那位居士,活到了八十岁。”

  “此事发生在何时?”

  “已经是六十年了,这四十年来,村民都规行矩步,半分不敢逾越,所以村里再没发生过这种诅咒。”丁念祖回忆这段过往,也是心有戚戚然,那种景象,谁也不希望再经历一次。

  “请问村长。”鸡一鸣在身后悄悄开口。

  众人一看这位爷要开口了,满脸写满了“能不能不说话”这样的抗拒。

  不外鸡一鸣可注意不到这些,因为这个耸人听闻的诅咒,已经发生在梨羽士身上了。

  “这怪眼长在身上,可有什么症状?好比性格大变?身体虚弱?”

  “那倒未曾有次纪录。当年我也只是一个孩童,所以对这些事不算十分清楚。”丁念祖为自己没能回道上这个问题而内疚,又增补道:“不外村中有相关此类的纪录,耀武,你与族中兄弟去把文书纪录搬过来。”

  他们应声离去。

  “因为诸位是外地来的客人,并不知此间缘故,所谓不知者不罪,我们也没有交接清楚,实在没什么好指责的。只是此时事情已明,还请诸位行个方便,让我们这畜生带去行刑。我们一定尽力保住它的性命,完了把它完好送回来。”

  你这是开玩笑吧,四只脚都砍了还算“完好”?你们村民对“完好”的认知偏差好大嘛。

  不外好歹才刚刚听了人家如此凄惨的经历,此时鸡一鸣也欠好反驳,而那句“未必发生”这样的辩解,他也实在说不出口,究竟他已经亲眼所见,有人受了次诅咒。

  只是奇怪,为何是黑糖犯事,确实那羽士遭罪,实在说不外去啊。

  很快那搜房的人回报,上面并没有看到梨羽士的身影。

  而那前去领路的小二,搂着被子回报:“村长,刚刚那道爷床上明明空空如也,现在却泛起了被子,只怕是他刚适才逃跑的。”

  鸡一鸣悄悄地看向身后的方慎,只见他把目光转向了一边,不与自己对视。

  呵,方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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