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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只金爵

4浓香型

八只金爵 邪月繁花 2104 2019-10-23 23:24:50

  朱思殷见状也慌了神,砸砸嘴,转身就逃跑了。

  可灭谛怎会轻易放过他,只见灭谛的手朝他的偏向一指。

  凭空泛起的绳索一下子捆住了朱思殷的双脚,使他狠狠地摔了一跤。

  朱思殷虽然拿下了,可蘼芜非但没有半点好转,反而痛得脸都扭曲变形了。

  灭谛和弱姬也不敢贸然行动,只能在一旁急的跺脚。

  蘼芜突然诡异地叫了一声,然后哼唧哼唧地用奇怪的姿势钻进了路边草丛。

  陪同着一阵可称为惊天动地泣鬼神的声音,飘散开来的味儿已经明确地告诉其他人,草丛里发生了什么。

  当草丛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动时,蘼芜弯着腰、曲着膝钻了出来。

  他看上去状态一点儿没见好,脸色依然苍白,脚下步子不稳。

  弱姬赶已往扶住他,关切地询问。

  他摇摇头,吐出两个字:“吐……拉……”

  灭谛倒拎着朱思殷,龇牙咧嘴,鬼气直冒。

  “我要把你抓回去做苦力,直到鬼门关里的太阳从西边出来!”灭谛狠狠地说。

  “鬼门关里哪儿有太阳?”朱思殷说。

  “你说呢?”灭谛冷冷地说。

  面对灭谛如凌迟一般的眼神,朱思殷呛了一口吐沫,满身上下抖得像树叶一样。

  弱姬还没松一口气,就听得蘼芜再次哼唧一声,又跌跌撞撞地钻进了草丛。

  如此重复频频之后,蘼芜看上去惨不忍睹,连保持站姿都困难了。

  朱思殷心里咯噔一下,悄悄叫屈。

  要说他这一手医术,乃是机缘巧合所修。

  朱家妖狐一族在不知几辈以前的一位先祖无意中到了崂山,又无意中被崂山仙人所喜爱,收为门生。

  在朱思殷五岁生日的时候,这位先祖突然降临。

  说是要随崂山仙人升仙去了,为了却尘缘,特地回来给子孙留点念想。

  于是这位先祖便将一只金爵交到了当日的小寿星手上,并将使用秘诀悄悄授予他,并嘱他多行善举。

  只可惜,朱思殷其时年幼,并不能完全记着先祖所授。

  加之厥后族中为争夺金爵大打脱手,闹得人仰马翻,鸡犬不宁。

  朱思殷首当其冲未能幸免,受到连连惊吓,越发将先祖所授之法抛诸脑后。

  及至厥后,年幼的朱思殷怀揣着金爵逃离了家族,流浪在外,被一行脚郎中所救,追随其学习医术。

  安宁下来的朱思殷终于静下心来,细细追念先祖所授知识,却只依稀追念起金爵能提取物质精华这一项。

  于是他实验用金爵提取药材之精华,果真是效果绝佳,使药材的利用率到达了最佳。

  自有金爵在手,再加上怙恃留给他的百宝囊,每每替人看诊时,他都装神弄鬼地演出一番。

  一如刚刚,念口诀也罢、掐法诀也罢,都是装模作样。

  实则是他悄悄将所需药材从百宝袋中取出藏在手里,再慢慢投入金爵中,提炼出一碗浓度极高的药而已。

  不外这样一来,三界中的诸位更容易相信朱思殷治好自己病,使用的是仙狐所授之法。

  药好,病去得也就快。于是呼,他的名声很快传遍三界,开业以来,从未失手过。

  但是现在,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

  难道是小阎魔不适应吗?

  鬼门关咱家也常去出诊,小鬼们也未见如此之症呀!

  他这个样子莫非是……像!简直像!

  朱思殷咬咬牙急遽道:“小阎魔没事!至少没有生命危险!”

  没有在乎灭谛投来的凶残的视线,朱思殷继续道:“从小阎魔浓香型的秽物来看,他的身体正在排出毒素,排出之后就能恢复。”

  “排毒?”灭谛眯了眯眼。

  面对质疑,朱思殷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

  “对。小阎魔大人体壮身健,应该很少吃药吧?我这药药性猛烈,几多对肠胃发生了刺激,泛起了、呃……一点点食物中毒的症状……”

  “一点点?”灭谛的声音拔高了一截。

  “呃,一些?”朱思殷试探着更改说话。

  “嗯?!”灭谛重重的哼了一声。

  朱思殷咳嗽几声,气馁地说:“小阎魔大人他食物中毒了。”

  “哼!”灭谛给朱思殷吃了一招黑脸大汉掏心,揍得朱思殷脸皱成了包子褶。

  “等……一、一下……揍……”蘼芜有气无力地阻止道。

  灭谛得令停了下来,期待蘼芜指示。

  “我、我问你,你、你治得……阳光……我……”蘼芜使出余力,却说不全一句话。

  哭泣的弱姬接过他的话,说:“小主人问你,他的病你能治得好吗?”

  为求保命朱思殷现在不管能不能治好,也只能颔首应道:“会、会好的!”

  “哦……”蘼芜似是松了一口气,“留……人。”

  他说完,再也使不出半分力气,瘫倒在弱姬怀里。

  灭谛粗暴地解开朱思殷的束缚,示意他去给蘼芜瞧瞧。

  朱思殷哆嗦着给蘼芜切了脉,说:“得找个地方让他休息一下。这再往前走就有一个活人的村子可以落脚。”

  灭谛看向蘼芜,见蘼芜点了下头,这才走上前抱起蘼芜。

  灭谛收了鬼角,弱姬戴好面具,由朱思殷带路,到了他所说的地方。

  朱思殷所谓的村子,不外只有十来户人家,房舍破旧不堪仅能勉强反抗风雨。

  弱姬一边哭一边安置好蘼芜,灭谛则四处巡视了一番。

  “这地儿有一股妖气!”灭谛回来后低声回禀。

  朱思殷白了他一眼说:“在阴阳道,有什么都不奇怪。”

  这时衡宇的主人在门外,用衣袖掩着口鼻问:“那位爷怎么了?莫不是得了痢疾?若是那样可不得了,还请大爷们换个地方,这钱我也不敢收。”

  “不碍事的,是吃坏肚子了。”朱思殷回覆。

  “哦,那就好。你们也别笑话。究竟我们这村里没有医生。”衡宇的主人说。

  朱思殷又跟他聊了几句,算是宽慰他。

  临走,那人提醒道:“刚刚不知打哪儿飘过来一阵恶臭,恐有不祥之物来袭,列位自求多福吧。”

  这话一说,屋里几人面露尴尬,蘼芜不知哪儿来的力气,重重地拍了一下硬床板,翻了个身,面朝墙。

  朱思殷讥笑道:“多谢,我们会留心。”

  那人再依次看了一下躺在床上病歪歪的英俊少年,一直在哭的面具侍女,板着脸的高峻男人后才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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