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衣了解她家小姐的性子，虽看起来娇弱，其实并不如时下女子那般看中名声，也不在意外面一些蜚语蜚语，外面传了什么难听的话只管如实禀报，无需隐瞒或者顾及什么。
再难听的话她都听过，压根不痛不痒。
只是对于传出蜚语蜚语的人，她也不会云淡风轻般放过就是。
南姒闻言，果真也没见生气，红唇轻勾：“蛊惑离王？”
“主子甭理会这些。”素衣说着，“那些风言风语过一阵子都市不攻自破，制造谣言者也会落得该有的教训，何须因这些事情影响了您的心情？”
南姒简直不太想理会。
有这些时间，她宁愿拿来睡觉。
可惜有时候她不理会都不行，有人非得送上门来找她不快。
“女人。”长兰转身走了进来，低声禀报，“林嬷嬷在外面，说夫人请女人去一趟前厅。”
南姒眉梢轻挑，敛眸拂了拂袍袖：“知道了。”
语气淡得听不出情绪。
素衣也没说什么，贴身追随着南姒。
秦家前厅现在真正是齐聚一堂，秦夫人高坐主位，描绘得精致的脸上没什么心情。秦家巨细姐秦静姝坐在她身侧不远处，身着一袭妃色牡丹薄水烟长裙，容颜美艳大方，坐姿端庄雅致，脸上同样看不出喜怒，很有一副嫡女派头。
其他庶女们离得远远的，或站着或坐着，目光齐齐落在进门的南姒脸上，眼底或是幸灾乐祸，或是嫉妒恼恨。
放眼一看，厅里不包罗侍女在内，仅秦家当家主母和嫡女、庶女就有足足十多人。
啧。
这阵仗。
南姒走进厅内，漫不经心地颔首：“夫人。”
秦夫人李氏目光冷淡落在她脸上，缄默沉静审察了一会儿，淡道：“你喜欢离王？”
离王？
“这话从何说起？”南姒挑眉。
“秦姒，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装蒜？”秦婉冷冷开口，“谁不知道你蛊惑离王一事？果真是仗着自己生得美就一点脸都不要了？大姐才是离王正妃，大姐还没过门呢，你就打起了离王的主意？这是把大姐的脸面放脚底踩？”
南姒转头看着她，秦婉双颊另有明显的红印，眼底映着明显的恨意，此时这番话明显是借机抨击。
南姒漫不经心地哂笑：“二姐姐脸上的伤或许不疼了，所以这么快就忘了教训？”
秦婉脸色一变，恶狠狠隧道：“秦姒，当着母亲的面你就这么嚣张？你眼里另有没有母亲，有没有秦家家训，有没有一点规则和教养？”
秦家家训？
确实没有。
南姒神色淡漠，眼底透着些许倦懒疏离：“如果夫人是为了离王的一厢情愿让我过来，那么请夫人放心，我不会去离王府，为妻为妾都不行能。”
“说得比唱得还好听。”秦家排行第三的庶女秦蓁开口，面上带着冷笑，出口就是讥笑，“还为妻为妾都不行能？长姐还在这呢，轮获得你不行能吗？离王一厢情愿？若非你主动蛊惑，离王怎么可能被你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