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风,校服洗好了。我上体育课的时候亲手搓的。”
我搓的手都酸了,现在都还疼,没想到橘子水这么难洗。
他把校服外套接过,搁在了自己的腿上。
“这就是你不上体育课的理由?”
“嘿嘿嘿,体育课有什么好上的?跑的累死,汗滋滋的。”
我坐在安风旁边,刚运动完的他身上还带着一股热气,染着薰衣草的味道,特别好闻。
我怀疑这薰衣草是他的体香,而不是衣服身上的味道。
“我在你口袋里塞了工具,要不你回去的时候看一下。”
“什么?”他漫步惊心的问,演中带着迷雾,让人想剥开的激动。
“我现在看吧,回去有事。”
什么事?又要去做家教么?
没等我搭話,修长的手指已经伸了进去,摸出口袋里情书。
我紧张的话都说不出来,卡在嗓子里,丝滑粘腻,像极需要金嗓子含片的病人。
伸进去的那一刻,看他名顿开的心情,就知道他已经猜到了是什么。
他捏着薄薄的情书,眉毛一挑。
“你写的?”
“嗯嗯。”
我连忙颔首认可,我现在已经学会说谎都不脸红了。
“那我回去看。”
他把它重新放入口袋里,往里面塞了塞,情书不听话的探出来,露出口袋半截头,粉粉的,格外显眼。
“安风,快上场啊”不远处的江远之叫道,他全身似乎都被浸湿了,腹肌隔着红色的布料若隐若现。
“马上。”安风把衣服搁在椅子上,伸脱手揉揉揉我的头。
“我去啦,放学等我一起吃晚饭。”
“嗯。”我惊喜异常。
安风对我态度似乎变了许多,以前他虽然向着我,但是总会有一些隔膜在,就像被罩住了迷雾,一眼望不到尽头。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感受隔在安风身上的那层掩护膜在慢慢消失,拨开了迷雾他变得越来越清晰,不再修建起高高的围墙背对着我。
我摸了摸自己头发的地方,上面另有余温。什么时候我也只会傻笑了。
做在长椅上的我没注意江远之已经下场,直到一阵汗臭味飘过,钻入我的鼻腔,肆意妄为,横行犷悍。
我才感受身边多了一小我私家。
他长手长脚,已经拿出安风的杯子,递到嘴前。
“谁让你拿安风杯子喝水的?!”
他转头俯视了我一眼。
“呦吼,云朵儿啊,我以为是哪个犯花痴的小学妹呢。”
他晃了晃自己手中的杯子。
“我就喝就喝!有本事你来抢!”
他把手举得高高的,我忘了江远之已是一米八几的大高个,起身就去抢。
才一米七不到的我,头只能够到他下巴。
“给我!给我!”
他自得的举得很高。
“白云朵,你怎么这么矮,说好一起长大你怎么长到一半就不长了呢?”
江远之无论何地总会勾起我莫名其妙的怒火,女孩一米六八很矮么?我比班上绝大部门女生都高好吧!
这货还自得洋洋的来了个高空换手。啊呸!
我忍不了了,来了个老牛撞钟,头撞在江远之下巴上。
他退却了好几步,吃痛的叫。
“白云朵,你真以为你自己属丑牛么?”
“本女人属虎!虎头虎脑的虎,把杯子给我。”
“给你,给你,横竖我又不是没喝过。”
江远之把杯子扔在我手上,我自得洋洋,他终于认输了一回。
他接着指着旁边加油助威的女同学呵道。
“喂,水给我,渴。”
一副嚣张跋扈的模样,像个强盗,似乎别人买得水理所虽然就是给他的。
“啊?”那个女同学另有点懵,心里头不知是是欣喜照旧畏惧,变得畏畏缩缩了起来。
江远之走已往,一把夺过。
“说了水,在犹豫什么呢,蠢货。”
“哦哦哦。”被骂的女孩没有反驳,脸色羞红的低下了头。
江远之绝不客气,拧开把盖子一丢,大口大口灌起来。
喉结随着水流动,一波接着一波,想跳肚皮舞似的,让在场的不少女羞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