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张乐安看了看自己的手脚，又瞥了一眼旁边的“史莱姆”，有些犹豫的回覆：“比起没有手脚来说的话，照旧比力方便的吧？”
“不是有没有手脚的问题……”赵常知道张乐安理解偏了自己的问题，不由得顿了顿，整理了一下思路，才再次发问：“你不觉得，作为人类，我们的种种功效都受到了极大的削弱么？”
“好比说，嗅觉不如狗灵敏，身形不如猫矫健……”还没等张乐安回覆，赵常就自顾自地列举起了作为“人类”不方便的之处，“身体质量与最鼎力大举量的比值远不如蚂蚁，寿命不如乌龟……”
“……你这前几个例子我倒还可以理解，但与乌龟比命长这算是什么操作？”张乐安听到最后，不禁吐槽道：“而且，你们边缘之城不都是由空间碎片组成的么？这些动物你又是从哪了解来的？”
“大多数未知生物的知识都是来自末世图录中。”赵常回覆后，见张乐安仍然一脸迷惑，就接着解释道：“末世图录，就是和我们这个魂体研究室一样的边缘之城的组成机构之一，其中收录了许多边缘之城之外世界的知识与故事。”
一边解释，赵常还一边指向周围其他的生物说道：“他们这些身体的形状和特性，原始设计也脱胎于末世图录。”
“话说，你们边缘之城里大多数的机构名字，不是这个局就是那个室的。这个末世图录的名字，在你们这里面还真是佼佼不群啊……”张乐安听罢不禁再次吐槽了起来。
不外，这“末世图录”中，竟然另有着眼前这奇形怪状生物的纪录，还真是奇怪。
如果是由一个可以自由穿梭于各个子世界的人来编写这个“末世图录”，这倒也不是不行能。
但这边缘之城中，现在却明明是只能进，不能出的状态。
更况且，纵然可以离开边缘之城，除非拥有创世会胡思的那种能力，或者依靠祁志鹏的主人格或分人格，否则都是做不到自由收支各个子世界的。
祁志鹏的种种分人格，应该都已经在一个月前的那场事故中被消耗殆尽了，主人格受到波及处于休眠状态，唯一一个之前被协奏曲隐瞒下来的分人格，也不行能过来加入这十年前就开始建设的边缘之城。
也就是说，这个边缘之城的议长，最有可能的，也只是祁志鹏的又一个子世界中的复制体而已。
那这个“灭世图录”，又是怎么收录种种未泛起在边缘之城中的生物的知识的呢？
如果在现实世界，张乐安倒是有一个很贴近这种设定的地方，那就是——网络小说网站。
那里什么稀奇离奇的小说都有，机械人们把这些当成知识的话，做出这些怪物也就不稀奇了。
想到这，张乐安不禁又摇了摇头。
自己到这可不是要来看机械人瞎折腾生物实验的。
“人类的身体，纵然有着某些缺点，甚至可以说是缺陷，但是对我们来说，依然是数万年自然进化选择的最优结果。”张乐安试图直接结束与赵常这关于人类身体优缺点的讨论，“你也不能否认，你提到的那些生物，没有一个可以混得比人类好的吧……”
嗯……似乎猫可以除外，究竟人类中猫奴比力多……
“自然进化选择的最优结果么……”赵常重复了一遍张乐安之前的说法，着重强调了“最优”二字，然后不禁笑了笑，，“如果我说，那种选择，自己是个错误呢？”
“错误？除非你能再次通过数万年的演变，再次将类人猿进化成比现在的人类更为完美的物种。”张乐安冷笑一声，“否则这种争论完全就是没有任何益处的。”
虽说进化论也是饱受质疑的越说，但是这数万年间人类在生物链上越爬越高，最近数千年更是直接统治了整个星球，这一点上照旧毋庸置疑的。
“如果真有另有数万年供我研究，我还真的可以将人类进化的偏向改变。”赵常摇了摇手指，“究竟有了我的干预，进化偏向不会在中途泛起突变。”
“如果有你的干预，那不就不是自然选择的结果了吗？”张乐安马上吐槽道，但随即意识到赵常的话里有话，立刻反问道：“你说人类进化偏向在中途泛起了突变？”
“没错。”赵常点了颔首，“我适才最开始说的那些缺陷，好比说力量啊，嗅觉啊什么的，其实都不是什么重要的缺陷，最重要的缺陷在这里。”
说着，他指了指脑袋。
“脑子？”张乐安愣了愣，“可是数万年来，人类的脑容量可是不停增大的。而且，你们可是机械人，又有什么立场来说人类的脑袋有问题？”
因为脑容量增大，人类才会有长足的进步，这应该是没有争议的事实。
“脑容量是增大了，但这种增大对另一种所有生物都具有的能力，却是起到的停止作用。”赵常解释道，“好比说，即将下雨时的蚂蚁搬迁，又好比要地震时的家犬狂吠……”
“你这都是种种生物对情况变化的正常反映吧……”张乐安没听懂赵常想要表达什么，“你说的这种能力，到底是什么？”
“这不是明摆着的么？”赵常耸了耸肩膀，“这些动物对即将到来的危险，有着先天的敏锐感受。凭据灭世图录中的纪录，人类在某些时候也是会情不自禁地感受到危险。这种感受，被称为第六感。”
“但是很可惜，人类在这方面的能力，却被不停增大的脑容量抑制了。他们所能感受到的危机的感受，与其他生物完全不处在一个量级上。”
“第六感……”张乐安目瞪口呆，“你们这帮机械人，都开始研究这种玄学的工具了？这对你们来说，到底能有什么用处？”
“虽然有用。”赵常笑了笑，“你知道边缘之城的居民，为什么喜欢以人类自居么？”
“不了解。”张乐安实话实说。
换位思考的事他倒是也做过，不外他想不出这边缘之城的居民有什么可自卑的。
现在他们在身体结构和性格思想上都已经无限接近于人类，如果修正了一些明显区别于正凡人的想法的话，那其实与人类也没有什么区别了。
如果是张乐安，他会绝不犹豫地以机械人为名，反倒还会有些看不起那些不到百年就会经历生老病死的人类。
“我们的脑部结构，岂论是运转速度照旧存储容量，都要比人类高上数个数量级。但我们纵然通过技术手段，完全模拟了人类的外貌和思想，却照旧有一种能力让我们完全地被划分在了生物之外。”赵常无奈地解释道。
“那就是，我们完全没有第六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