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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文人

第二十六章 一筹莫展

乱世文人 当苔 2443 2019-11-02 12:00:00

  这件事情,其实已经逾越了案情自己,错综庞大的配景,千头万绪的关系,想要捋清,却又怕涉入太深。

  季老没有再多说,究竟身份在这里,许多话欠好明说,点到即止,林翊若是不笨,自然能晓得其中的利害关系。

  林翊想了一阵,突然抿嘴一笑,这些又与他何关?他只是过来资助侦破案情的,能帮则帮,帮不了也没人会怪罪他,何须杞人忧天,神仙斗法,他恐怕连看热闹的资格都没有,又担忧什么?

  想到这里,他又再次掀开卷宗,事情的来龙去脉或许了解,后面即是一些人的证词,基本都是些不在场的证据证明,以及其时伺候的下人,讲述事情的经过,不外所言,基本与前面案情陈述一致。有些令人哭笑不得的,昨天请来演出,临时在三楼休息的几个娼伶,看到唐箕的死状,以及满地湿漉漉的水草,皆有些受惊,竟说出了是水鬼所为。

  水草?林翊摸了摸下巴,这似乎是目前来看,与本案最是绝不相干的工具,看似像是凶手故布疑阵,不外这疑阵未免也太低级了一些。按理说,能制造密室凶杀的人,智商自然不低,可为何会做出这种不切合逻辑之事,到底是是一时兴起,或是另有隐情?虽然,也不排除一些偶然因素的存在。

  其实密室杀人,不外乎就是那么几种情况,一者,绝对密室,设置定时杀人装置;二,相对密室,在外杀人,挪尸回去,制造密室;三,原地行凶,制造密室;四,是基础没有密室,行凶者就是第一个发现者,混淆视听;五,也是最胆大的,行凶者一直待在密室中,混作发现者。虽然,兴许也有其他,林翊所不知道的,不外影象中,或许也只能整理出这么几条。

  “怎么,有头绪了?”季老见林翊看着卷宗发呆,眉头紧锁,出言问道。

  林翊摇了摇头,单从一点案情纪录和证词上,自然得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季老点了颔首:“你也不用为难,能发现什么,虽然最好,这件事本与你无干,尽心就行。”

  刚刚与林翊的种种所言,大多也是季老的小我私家推测,不外这种推测,在此案面前,是有不少人与之有着同样的推断。政界上走过的人,但凡遇事,往往会想的更多一些,倒不是他们无的放矢,正是由于遇到的事情太多,才不会轻易相信巧合。

  其实莫说季老等人,就连林翊,在知道前因结果之后,难免也会浮想联翩,这是智慧人的通病,他们都太相信自己的判断,往往一点点体现,便会想的太多。好比最典型的`空城计`,若是换作一个单纯之人攻城,恐怕就是另一番结果,虽然,会有人说这是司马懿养寇自重,这个临时先岂论,单说此事而言,兴许也是众人想的太多而已。

  不知不觉下,又翻到那几个娼伶的水鬼之说,林翊难免再次泛起嘀咕,如此拙劣的欲盖弥彰,也不外只能利用几个涉世不深的女子而已,凶手到底意欲作甚?

  `莳花馆`,盯着其中一个女子的出处,林翊摇了摇头,终究是一筹莫展。

  “季老,你说此事,哪边的可能性更大一些,航运司,照旧襄……”

  季老连忙打住林翊接下来的话,嘿嘿一笑,有些狡黠。

  “想套老夫的话,照旧别打这种主意,老夫如今致仕在家,已经不问政事了,要不是这次关系辅贤的前途,我才不管这些糟心之事。”

  “你这老头,自家学生之事,都三缄其口,倒是让我这个外人来忙活,有没有原理?”

  “谁叫你小子上次轻描淡写的,就破了一桩案子,年轻人么,多些历练也好!”

  林翊微微一笑,也没有再多问,能看出来,季老不是不敢多说,恐怕他也是多数不清楚,这种问题上,照旧不站立场的好。

  “对了,总听你们说致仕,当初又到底什么原因,才……”要说盛世,致仕者有,不外不多,多数是些身居闲职,自感不能再进一步的,才熄了继续做官的念头,好歹能衣锦回籍,颐养天年,若是身居要职,恐怕没几人能真正做到,拿得起放得下。

  “这些都是旧事了,说出来也不色泽,你以后若是有时机进入朝堂,感兴趣了,说不定能探询到一些,没什么可说的。”季老摆了摆手,心情难得的有些落寞。

  林翊也就是随口一问,倒并没有多大兴趣,不外不难猜出,不是遭人排挤就是政见反面,要否则也不会几人赶在一块退下来。

  两人闲聊了一柱香时间,张府丞便垂着脑袋回来了,明显能看得出,受了些压力,也不知是来自府尹的,照旧唐家家主的,不外多数两者皆有。虽然说唐家主,没有什么功名在身,可终归代表着世家,身份自然不能用普通的官位来权衡,或许府尹在其面前,也得小心翼翼,究竟唐家,并非一般士绅,除了民间的影响力,朝堂之上,也是有着不少姓唐的。

  张府丞强挤出一抹笑容,向季老与林翊点了颔首,也不知是不是还没从刚刚的角色中转换过来,身形依然有些佝偻,林翊看得出来,这人真是好脾气,或许政界混久了,性子被磨的没了棱角。

  “……辅贤,为官之路,本就荆棘难行,也不用太过委屈自己了!”季老见到学生如此模样,这个时候,或许也只能说些这种宽慰的话。

  “恩师教诲的是,学生晓得了!”张府丞心中郁闷,可终归无可奈何,这即是小官难做。至于季老向林翊所分析的,他同样一清二楚,甚至,在金陵为官多年,有些私密之事,比季老了解的更多一些,正因为如此,才颇觉此事棘手,可谓是洞口抓鼩鼱,既想有交接,又怕出来一串。

  “言其,可有什么想法?”张府丞这时候,也是溺水难上岸,抓着根稻草,都不愿放手。

  林翊苦笑着摇了摇头,以他的立场,倒并不是受季老言语所吓,况且张府丞这人看着还不错,若是能帮,他倒是不会吝啬,可终归是没有什么收获。

  张府丞轻叹一声,已然料到这个结果,这一天一夜,府衙内也是视察讨论了许久,都未曾有什么眉目,又遑论一个年轻后生呢。

  “这样吧,若是可以,你找人带我去事发现场看看,这只言片语的,也说不清楚。”林翊晃了晃手中的卷宗,他心中倒是有几个推测,兴许有用,兴许无用,终送照旧要去现场验证之后才行。

  张府丞嘴唇动了动,本想说算了,可究竟人是他请来的,哪怕无用,也欠好劈面体现在脸上。

  “那就有劳了,不管结果如何,张某先谢过小友了!”张府丞这次倒是真诚,说罢,便出门唤了一个衙役过来,付托了一番。

  季老本想说些什么,嘴巴张了张,却是没有多言,继续自顾自的品茗,林翊笑着摇了摇头,他能猜到一些季老的心思,一方面,希望他能帮着张府丞查一查案子,另一方面,又怕他卷入纷争,两难之下,只好选择闭了嘴,但能看出,这老头心里,照旧希望他在这件事上,出一些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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