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来到近前,果见一座巍峨大山盖住了去路。宁砺再次拿出羊皮舆图,重复比力,暗自想道:“这山又高又陡,纵然有一条小路可以通行,那也只有少数人能行。若是要让雄师通行无碍,单单就是运送粮食一项便能把宁砺卡住”。
既然已经到达此处,怎么也要将羊皮舆图上的路找出来再说。宁砺不是犹豫不决之人,立即对众人说道:“三人一组,向前搜索”。
客嫚和霜雪二人向来是不离开宁砺的,三人便沿着羊皮舆图所示,向着山顶直愣愣的攀援而上。而其他各组,则接纳其他路线前进。
山体太高,宁砺三人攀至一山腰处便停下休息。
“咦”!客嫚耳尖,像是听到了什么消息,便从口中发出一声低吟。
宁砺和霜雪闻声,双双向客嫚望去。只见客嫚双耳微微行动,像是在捕捉这声音的来源。少倾,客嫚对宁砺说道:“四周有流水之声”。
宁砺闻言一喜,站起身来拍了拍自己的屁股,对客嫚说道:“带路”。
客嫚在前,三人便又向上攀去。向上约莫又行了几十米,三人攀上一块突兀而出的巨大树干。站在这大树之上,放眼望去尽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受。
由于山体太高,若不是攀上此处,只是站在山底基础无法看到此处的景致。三人向前望去,劈面竟是一个大瀑布。瀑布之下则有一潭清水形成的湖泊,意境甚美。
若要再往山上去,则必须通过这一湖泊。三人往下望去,山体更是平滑陡峭,无处着力。
三人对望一眼,均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无奈。众人都知道,此次的目的不是探险,而是为雄师找到一条可以直通晴日故地的门路。现在三人费劲力气,却又是来到了一处绝壁,真是无奈至极。
宁砺再次摸出羊皮舆图,细细的推测起来。途中的门路笔直而距短,和此处的地形特征完全不符,难道是做图之人犯下的错误。或者又是在沧海桑田之间,此处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想到这里,一阵失望涌上宁砺的心头。
如果此路行不通,那么自己便只有另外两条下策可行。一是自己尽快潜回岭南,尽自己的最大努力保住岭南县城和宁氏一族的老宅。一是领导自己新成的四军,化整为零在山中不停的袭扰垚军。
但可以预见的是,只要垚军在这片区域的联系不被打破,即是对胤军形成关门打狗之势。虽然自己在岭南县城提前做了准备,但是面对垚军的优势攻势,城破定是早晚的事。就算宁氏一族的老宅凭借着各处险要据守,那也是被锁死在这周遭之地,不得伸展。
诸多倒霉因素向宁砺袭来,他知道这远在岭州城的硝烟对于自己一族来说,确实是一场生与死的考验。宁砺再次看向手中的羊皮舆图,随即很快的将这些倒霉因素和眼前遇到的困难抛到脑后。
蓦地间,他便做出了一个斗胆的决定。
宁砺深深的呼吸了一口山中的清新空气,转过头对客嫚和霜雪说道:“你们先回去,在集结所在等我。尽人事,听天命,我照旧要去探一探前方的路才宁愿宁可。”
宁砺说完,也不等两人回覆,便纵身朝着绝壁之下跳去。
“令郎”!两人口中同时发出一声惊呼。
宁砺跳下绝壁便迅速的向下坠去,照这个势头生长一定是摔得赴汤蹈火。
宁砺坠至半空,双手迅速的由下往上摆动。随着双手的行动,宁砺背上的“鹏程万里”一展而开。宁砺有了“翅膀”,便随着风势微微的调整着自己的航行角度。
往下望去,一汪平静地湖水在宁砺眼前不停放大。找准落点,宁砺猛的把自己的身体向后一凹,用风力给自己减速。待到自己的速度到达可控,宁砺双手向下做出一个尺度的入水式。
“如此美景就在眼前,自己却没有时间来慢慢欣赏”。宁砺一边在心里暗叹,一边做好了入水的准备。
“噗”的一声,一小我私家影从水中冲出。
眼看自己就要撞上那从水里冲出的人,宁砺腰部用力让自己微微调整了一点偏向,沿着那人的侧面栽进湖中。
“啊”!那人也被这突出起来的景象惊了一跳,发出一声大叫。
宁砺不知那人是敌是友,入水之后急遽向前划了一步,拉出宁静距离再冲出水面。
那人正在宁砺劈面约两米之处,两个眼睛瞪得老大的看着宁砺。于此同时,宁砺也开始细细的审察眼前之人。
无疑,眼前之人是个女人。湿漉漉的头发随意的披在身后,白皙透亮的脸上有一双偌大的眼睛、高挺的鼻梁和稍显肥厚的嘴唇。由于眼睛睁得太大的缘故,可以看得出来她的眼仁是黑中带着一些褐色。双耳上有细小的水珠,沿着耳垂往下滴落。从她脸部的轮廓可以看得出来,这女人约莫十五、六岁的样子。
看着眼前的女人,宁砺开口问道:“你是何人”?
那女人听到宁砺的问话,明显一愣神,之后指着宁砺跳下绝壁偏向的劈面开口说道:“你也是从山上掉下来的”。
宁砺顺着女人手指的偏向望去,正是瀑布的位置。不外,瀑布不是在此处山顶,而在它的上方又是一处笔直的绝壁。
宁砺双脚踩着水,好让自己能稳定在水面之上,并飞速的思考着眼前的变化。晤面前的女人还在等他的回复,宁砺反问道:“你也是”?
那女人见宁砺如此回覆,就自顾自的笑了笑,说道:“又一个倒霉鬼,我们照旧上岸再说吧”。
宁砺颔首,两人便双双游上了岸。从水里出来,宁砺才发现那女人极高,只比自己矮一个额头。那女人见宁砺盯着自己看,丝毫没有遮掩的意思,连忙说道:“你不许看我,我要易服服了”。
宁砺挪开目光,那女人走到一块大石之后,只露出一个脑袋盯着宁砺,开始换起衣服来。
换好衣服,那女人又在大石后面摸索了一阵才出来。走出大石,那女人穿着一身白色的长裙泛起在宁砺面前。宁砺此时才有时机,全方面的审察起这个女人。其实也没什么特别之处,一个字便能形容得出来,那就是—“美”。
她走近宁砺,并对他笑了笑,说道:“我在那大石后面生了一推火,你也把湿透的衣服烤一烤罢”。
怪不得她在那里这么长的时间,原来是生了堆火。宁砺道了一声谢,便径直走向大石之后。
那女人适才在湖里穿的衣物,这时正在火堆旁边烤着。从这大石之后的火堆之处可以看得出来,这女人在此处烘烤衣物绝对不是第一次了。
“难道她在这里已经居住很久了吗”?一丝疑惑浮现在宁砺心头。
而此时的宁砺并没有脱衣,只是站在火堆之旁烘烤。现在敌我未名,要做好随时遇袭的准备。
那女人也来到这大石向外的一面,对着里面的宁砺问道:“你怎么会掉下来的”?
宁砺很自然的回覆道:“我是自己跳下来的”。
那女人闻言,先是一愣尔后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挖苦地说道:“既然你是自己跳下来的,那待会虽然是你自己又跳上去了”。
宁砺见这女人话语之中多是调笑,基础没有想过一个陌生男人的泛起会对她造成什么样的危险,心里一时竟对她的身份越发琢磨不透。
那女人见宁砺没有说话,继续笑嘻嘻的开口说道:“这四面都是笔直的山壁,我都在这里被困了很久了,你如果能跳出去记得一定带着我哦”。
“这女人照旧个实心眼,这么快便对陌生人说了这么重要的信息”。宁砺在心中默念一句,同时从这女人的话中也听出这里没有出路,而且现在只有他们两人。
宁砺也随着这个女人笑了笑,说道:“那我认可我是掉下来的,你不要吓我,我们怎么才气出去”。
那女人闻言,脸色也平静下来,说道:“那这么说,我们两人都被困在这里了”。
宁砺道:“你是怎么下来的”?
那女人眼珠一转,说道:“我是被贼人追着跑,见前方没有路了,自己跳下来的”。
“那贼人为什么追你”?宁砺接着问道。
那女人脸色一暗,低声说道:“我家本是在垚国领土经商,哪知这次与我家做生意的同伴起了歹心。他们为了我家的财货,便将我们一家全部杀死,只有我一小我私家得以逃脱”。
这女人的话宁砺是一分都没有相信,哪有遭遇这样的变故之后,还能一副没事人的样子。不外宁砺并不计划再深入的问下去,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找到通往晴日故地的门路才是。
宁砺没有接着适才的话题,而是问道:“你来几天了”?
那女人答道:“两、三个月了”。
宁砺在大石之后发出一阵笑声,说道:“适才看你换好衣服出来没觉得,现在才知道你那身衣服穿了这么久还这么白”。
那女人听出自己的假话被揭穿,对着大石后面的宁砺吐了吐舌头,开口说道:“我就是这么爱洁净呀”。
宁砺却是心中一喜,现在来看这女人到这里的时间也不是很长,预计就是两、三天的样子。既然是这样,那么她即是没有将此处仔细搜索了。
“女人如何称谓”?宁砺烤干衣服,走出大石后问道。
那女人适才没来得及仔细看劈面的青年,此时定睛一看才发现对方还生了一副好皮囊。
女人脸蛋一红,喃喃地说道:“我叫小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