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画的什么玩意儿?”呲呲啦啦的撕纸声传入苏小月的耳朵。
“放开!你们别动我的工具!”
“诶?你另有脸让我们放开?如意馆的名声都被你这些画败光了,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你凭什么说我爹!”
如意馆内传出的打架声让苏小月不由的好奇,可这宫里能有冷漠的人,却最要不得好奇的心。
“哐嘡!”苏小月正准备离开,面前摔出来的画具画盒却盖住了她的去路。
武道子也被人从里面扔了出来,他擦擦脸上的血痕,转过身十分冷静的收拾着地上被扔的稀碎的工具。
“要不,你擦擦?”苏小月试探的伸脱手中的帕子,她一遍又一遍的对自己说到,我这不是多管闲事,就体贴他的伤而已。
武道子看了眼帕子摇了摇头,“女人尽可笑吧,我习惯了,”他突然扬起脑袋,被打的鼻青脸肿的脸上,却给了苏小月一个辉煌光耀的笑容,“但我不会放弃的。”
熟悉的面庞映入眼帘,“是你啊!”苏小月蹲下,指着自己的脸“我我我,你还记得不?”
武道子避了眼耀眼的光线,离进看了看,“嗷!”他一手指着苏小月,一手啪了自己一巴掌,赶忙从地上被撕碎揉烂的画中翻找着。
“这个,这个,”他用力把画抹平,“苏小月!对差池!”
苏小月也惊喜的点着头,“对对对,武画师你还记得我啊。”
听到这块,武道子欠美意思的摸着自己的后脑勺,“画师可能不是了。”他眼神扫着地面上的工具,“他们照旧不认可我的画风。”
“你画的明明那么好!”苏小月拿过武道子手里已经被揉烂的画像,“我每天都看如意馆给皇上送已往的画卷,每一张都觉得没画出真正的神韵来,只有你的画我看出了灵魂!”
苏小月不住的叹气摇头,看着被揉烂的画,“可惜了可惜了,就这么被糟蹋了。”
“武画师,究竟发生了何事,你说出来我说不定能帮你。”见到熟人的喜悦已经远远大过不能多管闲事的教诲。
“没事,不用不用,”武道子觉得他堂堂七尺男儿,失事了自己抗就好,不用拉上个小女人替自己费心。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武道子起身拍拍灰尘,“谢过女人美意,不知苏女人这是要去哪?”
“去内务府看看账,”苏小月如实回覆到。
“恕武道子多嘴,不知苏女人现在?”武道子在宫里并没有朋友,能遇到苏小月他不禁多问了几句。
“我啊,秀女没选上,现在在皇上身边当御前宫女。”她撞了一下武道子,“朋友一场,你也算是我苏小月在宫里认识的第一小我私家,以后有什么需要就来找我。”
武道子给苏小月行了个合十礼,刚要开口却被苏小月一口怼了回去,“别这么客气了,你接下来要去哪?有什么计划?”
“这间厢房不行便换一间,我习惯这么被赶出去再自己找地方立足的日子了,苏女人不必为我担忧,我虽能力单薄微小,但就凭着苏女人的欣赏和适才的一番话,以后苏女人有需要,武道子界说不容辞。”
苏小月开心的笑着,蹲下身也帮着武道子整理收拾工具,“这些人真太过,只是气势派头纷歧样而已,凭什么这么针对你?”
“他们针对的可不止是我,”武道子冷笑一声,“另有我爹。”
“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吗?”苏小月小心翼翼的问到,“这是你的私事,不说也没关系的,你就当我多嘴乱讲话。”
武道子挤出一个微笑,“无妨,这宫里险些人人都知道,我爹身为如意馆的前掌事画师,修复藏宝阁的花瓶后,和花瓶一块失踪了。”
苏小月不行置信的睁着眼睛,“怎么会失踪了呢?”
“我也不知道,”武道子摇着头说到,“就因为查不到下落,他被冠以了逃犯的名字,如意馆因为此被外界议论纷纷,我虽觉得此事疑点重重想报上翻供,但,你也看到了,我今天的样子。”
苏小月不知道该如何慰藉他,她搭上武道子的肩膀,“我信你爹!”
“嗯?”武道子抬起的眼眸中露出不行思议的目光,“不用,你,其实,不用…”他语无伦次的说着,虽说很感动,却不想因为别人的同情被施舍恻隐。
“我没有同情你,”苏小月很是正式的强调到,“我是真的相信,偷工具的事肯定不是你爹所为,这件事情一定另有隐情。”
“谢谢你,”武道子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他只知道他是从心底里谢谢苏小月,谢谢另有人愿意信他。
他拍了拍苏小月放在自己肩上的手,继续收拾着被散落一地的物品,可嘴角却不自觉的扬了扬,眼底也有了希望闪过,这是愿意听他说话并相信他的,第一小我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