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大婶虽然问的直截了当,可岳甫申却犹豫难答,他没想到,他初入江湖就遇到这叫人难以处置惩罚的情感问题,面对这种问题,他不知道该怎么解决。他略显犹豫道:“贺大婶,我从小跟爷爷在辟谷长大,没有怙恃也没有兄弟姐妹,连个生人都没见过。我从见到你们的第一眼起,就把你看做我的母亲,把绿衣看成我的妹妹。这事,你放心,我没有非分之想,辜爷爷的话,是酒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听岳甫申说的老实,贺绿衣母亲却有点犯难,心想,“绿衣这孩子明显是爱上了他,他要是这样,绿衣该怎么办。”随道:“我要是把绿衣许配给你,你可愿意?”
“我听说,婚姻大事,向来都是怙恃做主。可我怙恃具已不在,只有一个爷爷。我需禀报爷爷,让爷爷做主。可我爷爷现下却不在跟前。”岳甫申有点犯难道。
“这并没有关系,事急从权,你可先应了这门亲事,转头在禀告爷爷。”
“这可不行,我爷爷一向严厉,他若知道,一定会不兴奋的。”
“这可怎好,你也看到了,你绿衣妹妹已经离不开你,如若不能成了这门亲事,你绿衣妹妹肯定会惆怅的要死。难道你愿意看着你绿衣妹妹为你惆怅?”贺大婶一幅可怜的语气道。
“我可不愿绿衣妹妹惆怅。可爷爷现在不在,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岳甫申有点无奈道。
“我可怜的女儿啊!”突然,贺大婶伤心起来,眼泪便如断线的珠子流了下来。她强压住声音而不至使自己大放悲声。可越是这样,越显得越发悲痛,这就象咽泪入心。贺大婶虽然哭的伤心,可眼角却不时的在瞄岳甫申。其实,她这是在使苦肉计。
看到贺大婶伤心欲绝的样子,岳甫申立时心软起来,慰藉道:“贺大婶,你不要惆怅了,你说怎么办?我听你的就是。”
“你真听我的?我说什么你都允许。”贺大婶哽咽的问道。
“是。只要你别在伤心就行。”
“哪你就和你绿衣妹妹结婚。”
“这……”岳甫申面露难色。
“怎么,你照旧不愿允许?我可怜的女儿。”贺大婶又哭了起来。
“贺大婶,你不要哭了,我,我允许你就是。”思索了一下,“不外,我可先允许了这门亲事,结婚我却要禀告了爷爷才行。”
“行,只要你允许这门亲事就行。至于以后你们的婚礼,是一定要请你爷爷来主持的。”贺大婶破涕为笑道。“明天,我就先给你们俩文定。”
第二天一早,在院内的一棵大树上的喜鹊的叫声中,小院忙碌起来,在暖和的阳光照耀下,每小我私家脸上都带着笑容。
虽然,最兴奋的照旧绿衣,她今天特意穿了一身淡绿色的纱罗裙,裙摆和袖口用红蓝丝线绣着蝶恋花,红色的花朵上有一只蓝色的蝴蝶在飞翔弄花。平时不施脂粉的脸上还特意画了淡妆,顾盼之间越发生的娇媚迷人。
酒醒后的辜毒二货此时越发兴奋,他就象家里的老太爷一般,叫妙手空空陪岳甫申去买定婚之物,又打发车把式和厨子去准备酒宴。
时近中午,酒宴摆好,一切就绪,文定仪式开始。今天,辜毒二货是以男方尊长的身份加入文定仪式。妙手空空又当媒人又当司仪。
辜毒二货和贺大婶作为双方家长东风满面的坐在中间,岳甫申和贺绿衣笑颚盈盈的坐在他们两边。
妙手空空一辈子做贼,从不被人瞧起。今天是第一次给人做喜媒和司仪,心中难免兴奋和激动,所以,做的及其认真。
正当他准备宣布仪式开始的时候,突然,门口传来一声乞讨之声。随着乞讨之声,院内走进来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丐。只见这老丐逢头垢面衣衫褴褛,脚拖一双破鞋,来到院内,席地坐下。口中道:“恭喜,恭喜。请赏老叫化一口酒喝。”随又咏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车把式见老叫化,急遽拿出一个馒头塞到老叫化手里,叫他快走。老叫化却道:“在让我去给新人道个喜,讨个喜钱。”说罢起身就向屋里走去。
车把式见状,急遽拦住。
可车把式怎能拦住,只见那老叫化轻轻一推,车把式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车把式就大叫:“你个老叫化子,怎么推人。”
听见外面吵嚷,妙手空空急遽出来检察,这时候,老叫化已经走到门口,妙手空空急遽拦住道:“老要饭的,我们正办喜事,一会完了,给你一杯酒喝。你先在外面等会。”
老叫化并不理他,站在门口道:“恭喜,恭喜。新人快出来赏老叫化个喜钱。”
妙手空空见他不听,就用手拉他,只见老叫化站在那里,稳如泰山,哪里能拉的动。妙手空空心知遇到了高人,在看这老叫化,一身布袋,知道他一定是丐帮的某个长老。立时换了口气:“前辈,”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只见岳甫申已经跑了出来,掉臂身上穿的一身新衣,抱住那老叫化大叫:“爷爷。”竟是声泪俱下。
其实,这么多年,老叫化一直在暗处关注并掩护着他。从他出辟谷的那刻,老叫化就一直暗地的随着他。
辜毒二货也走过来,笑骂道:“老叫化子,你个老不死的。你终于来了。我就知道这小子是你和老鬼子的徒弟。想不到,你们两个老工具竟调教出一个这么一个有前程的好徒儿。”
“二货,你怎么和我孙子在一起,难不成你也想打我孙子的主意?”
说罢,二人手握在一起,哈哈大笑。
“乖孙,你就快要做新郎官了,怎么还哭哭啼啼。快不要哭了,叫你岳母和新媳笑话。”老叫化玩笑道。“看来,我孙儿照旧真有前程,这刚出江湖,就找了个美貌媳妇。真给我老叫化长脸。”
众人知道这人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丐帮帮主老叫化,都赶忙过来行礼。贺大婶带着女儿贺绿衣首先过来,盈盈一拜,口中道:“石老前辈,晚辈这厢有礼。”绿衣也随着叫了声“爷爷。”
老叫化哈哈大笑道:“亲家母,恭喜了。”又对绿衣道:“我孙儿真有福气,找了个这么漂亮的媳妇。我老叫化要了一辈子饭,也没有什么值钱的工具,就把这个玉镯作个晤面礼吧。”说罢,从怀里掏出一个晶莹剔透的玉镯递给绿衣。
妙手空空看了一眼那个玉镯,心中倒吸一口凉气,他一生行窃,最是识货,知道这玉镯乃是价值千金的宝物。见老叫化把这么珍贵的工具送给绿衣,心中一定首肯了这门亲事。
贺大婶赶忙替女儿接过来,娘俩道了谢,给绿衣戴在手上。
绿衣把那玉镯看了又看,摸了又摸,看来极是喜欢。
这时,妙手空空又搬来一把椅子,放在中间,请老叫化坐下。老叫化和辜毒二货相互谦让一下,老叫化就坐在了中间,辜毒二货坐在他的旁边。文定仪式开始。双方交流了信物,跪下拜了尊长,给尊长敬了酒。辜毒二货也送了一对金手镯给绿衣,并说道:“我老人家没钱又小气,就给绿衣女人送一付金手镯吧,还望绿衣女人不要嫌弃才好。”
绿衣娘俩接过,致谢收起。
妙手空空也送了礼物。
礼成,开宴。
于是,岳甫申和绿衣两人又给各人敬酒。
席间,说道岳甫申,辜毒二货对老叫化大赞岳甫申的《分心二用功》的绝妙和厉害。
老叫化听的有点莫名其妙就问道:“什么《分心二用功》?”
辜毒二货也略感奇怪道:“你难道不知道这小子的《分心二用功》?”
老叫化道:“从没听过。”
辜毒二货不觉大笑道:“你个老不死的工具,亏你照旧他爷爷,还不如我。”就叫岳甫申给老叫化演练一翻。
于是,岳甫申就一手《鬼子拳》,一手《降龙伏虎掌》炼成的《自相矛盾》相互搏击起来。
老叫化看的两眼发光,手拍大腿道:“乖孙子,你这套武功是谁教你的?老鬼子横竖不会。”
“是我自己琢磨出来的。”岳甫申老实回覆道。
“不光掌法和拳法,另有棍法和枪法,叫什么来着?”辜毒二货问道。
“《夹枪带棒》。”
“对,《夹枪带棒》。就是一手用老鬼子《鬼子枪》,一手用你的《打狗棒法》同时使用,及其厉害。如今,恐怕连你我都不是他的对手。头几天,金国的玄武二老,就败在他的手下。”辜毒二货眉飞色舞道。
听完辜毒二货的话,老叫化不觉仔细审察了岳甫申一眼,眼里露出欣喜之色。
“这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辜毒二货叹息道。“你我两个老家伙是不行了。”
听着两个爷爷夸自己的男人,贺绿衣心中忍不住的兴奋。她俏脸潮红,眉眼放光。幸福和甜蜜从心里洋溢到脸上。
酒宴直到天黑,由于见到多年未见的老友,辜毒二货又把自己喝醉了。
第二天早上,各人起来,岳甫申就到爷爷屋里去看爷爷,老叫化早已离开不知去向了,岳甫申见爷爷又不辞而别不由心中一阵惆怅。
定婚以后,岳甫申他们又呆了两天,帮贺大婶处置惩罚了一些后续的事情,就准备继续向北而去。
由于辜毒二货要向北过江,而岳甫申初入江湖,也没有什么具体目标,就随辜毒二货向北而去。绿衣两眼含泪依依不舍把他们送出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