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朝廷之上

　　“是谁杀了哪六人？”一精瘦的男人问道。

　　“我们不知道。我们过来时，那、那六人已经死了。”车把式满身哆嗦道。

　　“不知道？我们一路过来，就没见过其他人，肯定是你们。”

　　“我们都是普通黎民，手无缚鸡之力，怎么能杀了他们六人。在说，我们都老了。”车把式见老汉武功如此厉害，心中有了胆气，说话也流利许多。

　　“不是你们杀的，他们的马怎么在你车上栓着？”

　　“我们路过那里，见这些马没人要，我们就捡上了。都怪小人贪心。大爷，马如果是你们的，你们只管牵走就是。只是，人确实不是我们杀的。望大爷放过小人。”车把式恳求讨扰道。

　　两人看着车把式，有点将信将疑。不外，看着车把式那骨瘦如柴，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也确实不象能杀六大武林妙手的人。

　　“把马牵过来给我。”一人命令道。

　　“是，是，小人这就把马还给大爷。”车把式急遽跳下车，准备把马解下来，口中还不住的道：“都怪小人贪心，见财起意，大爷不要怪罪。”

　　“谁要敢打我老人家工具的主意，都得死。”正头向里侧身睡觉的老汉突然道。

　　听到老汉的话，车把式正要解马缰绳的手突然停住了。他抬眼看看那正睡觉的老汉，心里暗自叫苦。

　　“老不死的，你说什么？”后面的人怒目圆睁道。“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翻身下马，来到车前。

　　“老汉我早活够了，你来把我杀了吧。”艰辛的坐起身，伸手去拿酒葫芦。

　　那人看到老人相貌，吓得往后急退几步。口中叫道：“辜、辜毒二货。”

　　“小子，还不错，还知道老人家的名头。我还以为江湖上的人早把我老人家忘了。”边说边慢慢下车。“过来，给我老人家说说，你是怎么知道我老人家的？”

　　那人哪敢过来。

　　“我叫你过来，听到没有，只要你把你知道的老老实实的告诉我老人家，我就饶你不死。”

　　“真的吗？你说话算数，我如果都说了，你就不杀我？”那人将信将疑的问。

　　“我老人家什么时候骗过人。”辜毒二货信誓旦旦道，“你先告诉我，你们这些人在干什么？”

　　“我们、我们奉寨主之命在找你。”那人畏畏缩缩的说。

　　“为什么找我？”

　　“我们寨主说，你身上有《武穆遗书》的埋藏图。”

　　“你们寨主怎么知道我身上有《武穆遗书》的埋藏图？”

　　“是来无影告诉我们帮主的。”

　　原来，辜毒二货到陈康伯家抢舆图时，却被一直藏在四周准备再次伺机抢舆图的来无影看见了。他知道自己不是辜毒二货的对手，所以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是悄悄跟踪着辜毒二货，直到辜毒二货顾了马车，出了临安城向北而去，他才快马加鞭赶在辜毒二货前面到书郎山，找到地头蛇黄书郎。让他帮自己一起去抢夺辜毒二货手中的舆图。

　　“你们寨主叫什么名字？”

　　“我们寨主叫地头蛇黄书郎。”

　　“地头蛇黄鼠狼。这名字真够难听的。”辜毒二货叹息道。

　　“难道你们寨主也想觊觎那些宝藏？”

　　“不是，我们寨主是帮金人找的。”

　　“帮金人？难道你们寨主也投靠了金人？”

　　那人看看辜毒二货，不敢回覆。不回覆就代表着是。

　　“你们寨主现在在哪里？”

　　“和来无影一起在山寨里等我们的消息。”

　　“你们的山寨在哪里？”

　　“就在十里外的书郎山。”

　　“嗯，我老人家知道了。”停了一下，又道，“你投了金人没有？”

　　那人低下头不回覆。

　　“怎么不回覆？嗯，我老人家明白了，你肯定也投了金人了。”摇摇头，“既然你也投了金人，那就是汉奸。既然是汉奸，就活该，我老人家从来都不原谅卖国的人。”说罢，不待那人在开口，一笏板打在他的头上，马上脑浆迸裂。

　　另一个骑在马上之人见状，吓得撒马如飞，拼命的逃了。

　　处置惩罚掉那人，两人赶着马车继续赶路。这次他们没能捡到马，因为，适才死的那小我私家的马跟他的同伴的马跑了。气的辜毒二货不住的骂车把式是个笨蛋，说他为什么不早点把马牵在手里，我的一个月的好酒没了。

　　车把式不敢回嘴，心中却不平道：我都要吓死了，哪里还敢去牵马。你以为，每小我私家都象你，那么厉害。

　　两人慢慢悠悠终于来到了一个集镇，这集镇叫马村集。

　　马村集，顾名思义就是这里的人姓马的多，买马，卖马，养马和马打交道的人多。马村集虽然不太大，但是由于离皇城不远，又是马匹市场，所以，这里却热闹富贵，外地客商都市到这里做马匹买卖。

　　两人进了集市，由于，路上已经把酒喝完了，辜毒二货先叫车把式到一家酒馆给他打一葫芦好酒。然后，到马市。

　　由于已是下午，马匹交易的岑岭期已过。不外，马市上另有不少期待交易的人和马。由于，马上就要和金人打仗，马匹的交易异常火爆，有钱的人家和土豪官绅都开始准备马匹，等到仗打起来好跑。官家和官兵也大量的买马，以充公用。这时候，马匹的价钱比平时要横跨许多许多，就这样，也往往是求过于供。集市上一有马到，立时就会被人抢去，特别是膘肥体壮的好马，一匹好马能买一百多两银子。

　　马市的地面被马蹂躏的一片泥泞，马屎马尿随处都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强烈的尿骚味。耳边不时传来马的喷鼻声和嘶鸣声。

　　他们一进马市，一下就围过来好几小我私家，看着他们的马问价钱的，评头论足的都有。时间不大，又来了一个衣衫华贵的人，只见这人来到跟前，围着六匹马转了一圈，问价钱道：“这马几多银子一匹？”

　　车把式回道：“带马鞍一百五十两。”

　　“一百二十两。”那人还价道。最后以那人六匹全要，每匹一百三十两银子成交。这样，六匹马以总价七百八十两银子成交。

　　进行完交割。他们又花了六七十两银子给车把式买了一匹年轻力壮的小马和一辆半新的马车。把那匹老马卖给了汤锅，车把式心疼不舍，说：这老马陪了他十几年，情感极深，还老泪纵横。被辜毒二货呵了一声刚刚止住。破车扔掉，六人的武器也不是特别好的工具，随便给壶酒钱，买给了铁匠铺。然后，找个客栈住下，吃饱喝足，好好睡上一觉，明天好继续赶路。

　　辜毒二货的目的地是到长江边，然后自己独自过江，车把式把他送到长江边上就行了。

　　就在他们住店的同时，一个少女也在这店里住下。这少女不是别人，正是陈诗瑾。

　　陈诗瑾一人跑到秋雨山庄去找古三重，被慕容秋雨见告古三重已经走了，急遽回家，趁着父亲陈康伯不在，悄悄收拾了一下工具，牵了一匹快马，偷偷离家出走了。她顺着官道向北，一路快马加鞭，追赶古三重他们。来到马村集，天已黑了下来，路上没有追到古三重，她决定先找个客栈住下，明天继续追赶。

　　其实，她比古三重先行了一步。

　　古三重他们并没有直接出发，他们先到大内都亭驿找到大理皇子段正兴，邀约再次一起北上。

　　那日，段正兴和古三重他们分手之后，段正兴一行六人来到大内都亭驿住下。大内都亭驿是专门用于接待外国使节的皇家客栈。

　　第二天早朝，段正兴六人拿国书到皇宫去参见宋朝天子。被喧进殿后，讲明来意，说完唇亡齿寒的原理。高宗赵构要群臣商议。以陈康伯为首的主战派认为，这是好事，应同意结盟，配合抗金。而内侍省都知张去等主和派却坚决阻挡，说：宋金两国尚未开战，如若和大理结盟，恐金人知道，定会激怒金人，倒霉议和。双方互不相让互不相让。右相朱倬却无一语。双方僵持不下。最后无奈退朝，定第二天朝上再议。

　　退朝之后，陈康伯召集主战的众大臣商议对策。各人议决写联名奏章，第二天早朝时由陈康伯上奏。

　　第二天早朝，陈康伯当朝宣读奏章，分析时局，陈情利弊，阻挡退避与和议。认为金敌撕毁盟约，天地共愤，面对金对南宋侵害，认为朝廷有进无退，只要朝廷圣意坚决，则广上将士抗金士气自然倍增。他的主张最后获得了大学士宋苞的支持，一时之间主战派占据了优势。

　　高宗赵构看主张结盟的人占优，也只好同意了结盟，只是为了不让金人知晓，只私下结盟不签订盟约。然后命陈康伯具体和大理国协商执行。

　　陈康伯请大理皇子段正兴到丞相府，商讨结盟之事。两天之后，盟约商定，报于天子。

　　这几日，段正兴心里及其失落，自那日见到柳若烟，他一下坠入爱河，陷入了单相思，他情绪降低，整天无精打采，对所有事情都不感兴趣。商讨结盟之事，也交由皇叔知已往谈。

　　见皇子情绪降低，四大殿前将军心中极是担忧，又怕皇子病了。问皇子原因，段正兴也不说，心中焦急，却又毫无措施。商量到最后，决定去找古三重，让他来和皇子谈谈。

　　四人商量妥当，依然叫神策将军钱飞龙去叫古三重。正在这时候，古三重他们来了。

　　四人见古三重到来，如遇救星，急遽请众人进屋坐下。又把古三重悄悄叫到一边，说了皇子的事。古三重允许找皇子谈谈，问一下情况。

　　听见古三重他们来了，皇子段正兴正准备出来相见。两人正好碰在一起。相互打完招呼，古三重问段正兴道：“听说皇子最近身体偶恙，可否好些？”

　　段正兴道：“也没有什么大碍，只是一点小疾。”

　　“可否看了医生？”

　　“没事，已好了。”段正兴搪塞道。他总不能把自己单相思的事告诉古三重知道，这让他一个堂堂的大理皇子还怎么见人。“不知古盟主今日到此何事？”

　　“我已办完事情，准备今日回去，特来向皇子离别。”

　　“怎么，你们要回去了？既然你们要回去，不如我们同走，我们的事情也办完了。”

　　“如此甚好。”古三重道。

　　“那就请古盟主稍坐，我去叫他们去收拾工具，咱们随后就走。”说罢，起身离开。

　　时间不大，收拾停当，部署皇叔知过和神策将军钱飞龙去给陈丞相离别，随后在追赶他们。自己和其他三位将军一起和古三重他们上路出发。

　　此时，他心里充满希翼，他渴望着这一路下去，能再次遇见柳若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