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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乐记

第一百零七章: 突然袭击

忧乐记 史海舟 18441 2019-12-24 20:08:00

  三日后,岳飞引众离开临安赶往襄阳,黄靖早已出城迎接。相互外交,抵达府邸,坐下来说话。

  “爹爹,我回来了。我从临安回来了!”黄叶见到黄靖,马上推心置腹道。

  黄靖点颔首:“回来就好,感受如何?”

  “爹爹,感受虽然很好。西湖很漂亮,西湖的水,特别悦目。”黄香笑得咯咯作响。

  “如何美法?”黄靖问道。

  黄叶用手比坏开来,乐个不住:“绿油油的,清澈见底。荷花绽放,仿若仙境。”

  “是么?”黄靖摸着黄香的秀发,眨了眨眼睛。

  “虽然,美轮美奂。西湖的水,带着扑鼻的香气,垂柳激荡,真是个神仙姐姐下凡了。”黄香笑作声来。子午等人哈哈大笑,岳飞、岳云也乐此不彼。

  黄叶闷闷不乐,难为情的一言不发。黄靖见状马上追问:“叶儿,谁欺负你了?”

  “爹爹欺负我了。”黄叶道。

  黄靖大吃一惊:“一派胡言,此话怎讲?”

  “我见到李清照夫人了,她的一首诗,爹爹可曾影象犹新?”黄叶道。

  黄靖乐道:“这首诗,滚瓜烂熟了,正道是:‘生看成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愿过江东。’如今小孩子都滚瓜烂熟,况且为父?”

  “不错,我也很佩服李清照夫人的这首诗,很有大气魄。可惜一直未能劈面请教,不知她身在那边。”岳飞叹道。

  子午等人本想脱口而出,可黄叶却打断了:“爹爹,我想出师北伐,追随岳家军赴汤蹈火,还望爹爹玉成。如若不允许,即是欺负女儿了。”

  “黄叶,你这是何须呢?别说‘赴汤蹈火’,你爹爹年纪大了,经不起这个。”听了这话,众人惊奇万分,匪夷所思,岳飞叹道。

  “我不宁愿宁可!我想替李清照夫人驰骋战场,我是女子怎么了?女子难道不能驰骋战场么?”黄叶一听这句话,还以为岳飞一口谢绝了,就眼圈一红,泪流满面。

  “姐姐,妹妹支持你!巾帼不让须眉,我也要带兵打仗,保家卫国。”黄香听了,也信誓旦旦。

  “厮闹!爹爹在你们离开襄阳,去往临安之前就说了。带兵打仗,不是你们要做的事。你们不行肆意妄为,这不是闹着玩的。”黄靖见状,马上叹道,使个眼色,意欲让子午等人劝说。

  “她们去没什么欠好的。上次援救公主殿下如若不是黄香妹妹,恐怕难上加难。”不等子午四人开口,岳云叹道。

  “可不是,我们去东京只是为了密查军情,没想到会遇到赵香云。如若不是香儿智慧过人,机智勇敢,我看就麻烦了。”余下一听,闷闷不乐,马上不甘示弱。

  “在成都,如若不是黄叶与净水师太,我们就麻烦了。女子怎么了,女子可不输男儿。武则天,你们又不是没听过。”余下和岳云对黄香之事的亮相,对普安也有所触动,为了讨好黄靖与黄叶,他灵机一动马上也道。

  “一派胡言,武则天就一个,谁给她歌功颂德来着。还不是一块无字碑!”黄靖依然顽强道。

  “叶儿,你们一家人好不容易团聚在一起,你不行不管你爹爹他年纪大了,有病在身。”岳飞劝道。

  “叶儿,要听话。不行胡来!”黄靖灵机一动,马上咳嗽起来。

  “做个巾帼英雄就那样难?”黄叶潸然泪下。

  黄香闷闷不乐:“我都做过了,没什么了不起。”

  “黄叶、黄香,你们的想法,我了解了,我也明白了。李清照夫人也说过,巾帼英雄你们也做过了,不新鲜了。你们此番真不必再去!你们要留下来照顾黄大人。等过些时日,你们一家人团聚,多好。我们也想回京兆府看望怙恃,眼下却不能够呢。很是羡慕嫉妒你们一家人,你们两个体伤了黄大人的心,你们明白么?”见黄靖、岳飞尽力阻挡,子午寻思道:“黄叶、黄香此番简直不必再出师北伐了,她们与黄靖好不容易合家团聚,如若受伤了,有了危险,如何向净水师太交接。我们就愧对他们一家人了。”想到这里,仰天长叹之际,劝道。

  “不错,你们看,赵香云回临安与他九哥团聚了。你们在襄阳与爹爹团聚了!过些时日要到峨眉山与娘亲团聚,一家人其乐融融多好。何须出师北伐!”武连道。

  余下道道:“就是,如若你们前去,让我们这些男子汉大丈夫有何颜面,立于天地之间?”

  “你们做了巾帼英雄一次也就够了,总想做。做多了,可就不新鲜了。女子照旧要温柔可爱一些,武则天可都说过了,她好冷,她好累,她需要慰藉!”普安油腔滑调道。

  黄叶、黄香面面相觑,一头雾水。武则天说过这样的话?鬼知道。听了这话,黄叶见普安目不转睛看向自己,心里就柔软下来。黄香见余下恳求的眼神,也心软了。二人点颔首,不再提及出师北伐之事。

  黄靖见黄叶、黄香归来,相安无事,又不再想出师北伐了,就放下心来。又看子午四人精神奋起,再见岳飞、岳云喜笑颜开,疑惑之际,微微一笑:“你们这是怎么了?去了一趟临安恰似神清气爽的不得了?莫非吃了仙丹,喝了仙水,摘了仙果不成?人间天堂究竟是人间的,又不是天上的。再说,天上有没有玉皇大帝、王母娘娘还难说的很,究竟没人见过。素闻东京那个郭京当年乱说八道,什么玉皇大帝、王母娘娘派他下凡,撒豆成兵,请天兵天迁就可以赶走妖魔鬼魅,赶走女真人。结果他自己却一命呜呼了,真是可笑。”

  黄香哈哈大笑:“爹爹,这件事我也听说过。我去东京援救公主殿下之时,还听老黎民在议论纷纷。都说,当年郭京的术数不灵,如若灵验,天兵天将如何不愿来?可看法上的天子如若令人大失所望,老天爷也不愿资助的。”说话间,轻轻摇摇头,生动可爱,令人喜欢。

  “妹妹又在开玩笑,哪有什么天兵天将,至于撒豆成兵更是无稽之谈。要说靖康耻本可制止,偏偏就不行制止。我看,这可不是什么天灾,绝对是人祸!”黄叶笑作声来,也是一副巾帼不让须眉的样子,双手叉腰,神气十足。

  岳飞语重心长道:“你们所言极是,好了,不说这些了。黄年老,此番兄弟我出师北伐,粮草还要你多费心,辛苦你了。”

  “这个自然,贤弟放心就是。只要老夫在襄阳为官一日,岳家军的粮草就源源不停。襄阳黎民黎民都全力支持!”黄靖捋了捋髯毛微微一笑。

  岳云拜道:“大人真是家父的好辅佐,多谢,多谢。”

  “岳云哥哥,你不生气了?”子午笑道。

  黄靖纳闷:“生气!少将军为何生气?”

  岳云怕羞一笑,像个小女人。

  余下解释道:“岳云哥哥对将军只顾别人,掉臂自己感应不痛快,在临安可受委屈了。岳夫人动手还打了岳云哥哥一巴掌!”

  “少将军,别生气。想必你娘也是气急松弛,无心之举。岂不闻:‘打在儿身,痛在娘心。’”黄靖马上靠近岳云,轻轻抚摸着岳云的后背,慰藉道。岳云点颔首,泪光点点。岳飞也上前慰藉,让岳云不必如此。

  “贤弟,要哥哥我说,你也太过宽人律己了。你自己苛刻,也别让岳云随着受罪。究竟他还年纪轻轻!别说你,许多人都看不下去,频频三番对我说,让哥哥劝劝你。哥哥知道,劝是劝不住的。可我照旧忍不住说你两句,苦了自己,又何须呢?有件事,哥哥我影象犹新。照旧庐山军营的那一次,你留郝晸将军吃个饭,偏偏一个荤菜也没有。人家赦晸送给你一碗酸馅,你说你吃也就吃了,偏偏当着人家的面,把剩下的看成晚食,真让人笑掉大牙。为了这事,人家可没少对我发牢骚,说为何不照顾好你。我这做哥哥的真是有口难辩。人家来之前,我带着东坡肉看你,你偏偏不要,我有什么措施。”黄靖对岳飞叹道。

  “我也没觉得好吃,结果厥后有事忘记了,一碗酸馅放太久就坏了。”岳飞笑作声来。

  “另有,弟妹随着你图什么了,瞧你那寒酸样。你说你自己穷考究也而已,偏偏让全家老少都穿粗布衣衫,弟妹有次穿了件绸衣,你还当着我的面闷闷不乐的说:‘皇后与众王妃在北方,受苦受难,你既然与我同甘共苦,就不要穿这么好的衣服了。’听听这话,你嫂嫂净水都听不下去。今后哥哥就再没见过孝娥穿好衣服了,你这个男人啊,真是太过。别人恨不得让自家娘子穿金戴银,妆扮的阔气十足,漂漂亮亮。你却让弟妹妆扮成叫花子,你是何居心?”黄靖哭笑不得之际,又埋怨道。

  “韦太后如今没有南归,皇上寝食难安,做臣子的,自然要以身作则,不行太也奢靡。”岳飞叹道。

  子午四人听了笑不出来,也神情模糊,嘘唏不已。

  黄靖道:“作为一个带兵打仗之人,身先士卒就可以了。你倒好,居然住在茅屋军帐,与士卒同甘共苦。皇上曾要在临安为你建豪宅,你却推却说:‘北虏未灭,臣何以家为?’你说你傻不傻?这可是几多人梦寐以求之事,你却拒之门外,你啊,别不爱听,你真不会为人处事。且不说皇上不兴奋,以为你居功自傲,瞧不上。旁人也感受你这是自命清高,不食人间烟火。吃力不讨好,图什么?”

  此言一出,子午等人马上名顿开,这即是赵香云追问时,宋高宗一言不发的缘由了,只是赵香云依然蒙在鼓里,还在怪九哥的不近人情。

  “我这人不在乎这些,只要问心无愧就好。”岳飞笑道。

  黄靖申饬道:“人心隔肚皮,你心里想什么,谁知道?皇上就算眼下需要你带兵打仗,可他也需要秦桧这样的人向金熙宗求和,以便修生养息。你就不懂做官的原理。上意,上意!哥哥可不是让你溜须拍马,做蔡京、秦桧这样的无耻之徒。只是希望你处事圆滑,不行太也顽强、太也耿直,你可明白?”

  “我就是个粗人,喜欢带兵打仗,勾心斗角却不会。”岳飞摇摇头。

  黄靖摇摇头,叹息道:“你如若是个粗人,那就没有粗人了。你出口成章,舞文弄墨,熟读兵书战策,一手书法,几首豪爽派的词作。你照旧粗人?文武双全,智勇双全,都让你占尽了。南渡以来最年轻的建节使,开国公!你还不以为然?你可知道,韩世忠、刘光世,尤其张俊,可都对你很是羡慕嫉妒恨了。你却稀里糊涂!皇上却听之任之,你明白么?哥哥我就是放心不下,故而派亲信在临安做官,早已探询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哥哥这是何须,我万万不相信韩世忠年老会对我心存不满,我们可是好兄弟,好朋友。”岳飞一怔,叹道。

  黄靖破涕一笑:“不错,韩世忠是个男子汉大丈夫,不会铭心镂骨,斤斤盘算。可究竟他是小我私家,是个凡人。看到你屡建奇功,步步高升。勇冠三军,势不行挡。谁不眼红?你这脑子想什么,真是搞不懂!”说话间用手指头朝岳飞后脑勺,轻轻指了指。

  子午等人也乐个不住,黄叶、黄香面面相觑,笑作声来。

  “我想的是,天下太平,国泰民安。”岳飞仰天长叹。

  黄靖与子午等人面面相觑,默然不语。

  这日,岳飞引众,子午四人紧随其后,一路追随大队人马回到郾城,枕戈待旦,意欲出师北伐,还于旧都。张宪等人早已出城迎接岳飞等人。

  岳飞引领子午、余下、普安、武连、张宪、王贵、梁兴、杨再兴、牛皋、岳云等人往城中而去,他们没曾料想的是郾城黎民会出城迎接,而且在城中为岳家军而兴高采烈、喝彩雀跃。

  望着远处大队人马前来,黎民黎民冲了出来,张宪见状忙道:“岳年老,快看!”说着指向城门那边,只见,许多黎民已把城门两道围了个水泄不通,远远望去简直是人山人海之状,城上城下、城内城外随处都是老黎民,旌旗飘扬、锣鼓喧天。岳飞赶忙下令,将士们尽皆下马前行开来,不许惊了马匹,撞到小孩就欠好了。

  看着岳飞等人前来,一大眼睛的老头赶忙跑上前去说道:“将军,将军。岳将军您回来了!此番出师北伐,一定马到乐成。”

  一鹤发苍苍的老太太拄着手杖,颤巍巍的拎着一篮果子赶来忙道:“岳将军,你们大伙可辛苦了,快快上马进城吧!这些果子,不成敬意,还望收下可好?”马上递上去,岳飞却之不恭,让岳云马上收下,随即分发给几个路边的小孩子,另有几个士卒。

  岳飞笑道:“唉!老婆婆,我等有军令业已下达,进城尽皆前行而去,不行跨马前行。多谢,多谢。”说着搀扶老人家坐到一边的茶摊上,付托伙计献茶照顾。

  “此番不妨,我等恭迎岳家军跨马进城!”一个彪形大汉举手呼道,说着许多黎民爽性膜拜于地。

  岳飞等人见状反而不知所措起来,岳飞上前忙道:“不必如此,乡亲们令我等将领愧不敢当.快快请起,否则我等就不进城了!”如此一说,尽皆赶忙起身,呼道:“不外将军您就破此一例跨马进城如何!我等黎民黎民求您了?”

  “好,好。各人不必如此,我等这般行事就是了。”张宪叹道。牛皋疑惑道:“黎民为何让我等跨马进城,甚为蹊跷。”杨再兴忙道:“这令人匪夷所思,我就不明白。”岳云笑道:“父亲,依您看来,此为何以?”

  “郾城黎民,恐怕有难言之隐也未可知。”子午也纳闷道。余下惊道:“一派胡言,郾城大捷都很久了,有什么难言之隐?”“且看看再说,你们不必争来吵去,成何体统,可别给岳家军丢人现眼,懂不懂?”普安喝道。武连笑道:“丢人现眼的是你,说话要和颜悦色,别大叫小叫。”

  岳飞叹道:“黎民不会无缘无故如此而为,我等进去便知道了!不必多虑,不必如此。”只听的是,如此喊声大震。“岳家军万岁,岳家军万岁!”黎民尽皆前呼后拥往城中而来。岳飞寻思:“如此下去怕是跌跌撞撞非伤及黎民,不行掉以轻心。”想到这里,忙道:“乡亲们,乡亲们。各人不要拥挤,不要拥挤。走!咱们进城去。”说着业已引众向城门而去。

  子午等人惊奇万分,只见,越往里面前行,人越多,街道业已被岳飞等人和将士离开时整修一新,眼下甚为宽阔宁静整。男男女女,黄发垂髫,马匹被拥挤着前行,徐徐而来。

  一小眼睛老头在前面对各人呼道:“唉!各人靠边上去,让岳家军大队人马进城,别挡道,别堵了。”书生也说道:“岳家军一路辛苦,各人让一让!”彪形大汉笑道:“如若不听话,当心我收拾他。唉,小家伙!别乱跑。小心打屁股。”说着只见几个小童蹦蹦跳跳,甚为顽皮可爱。引来人们哈哈大笑之声。岳飞、岳云、子午、余下、普安、武连、张宪、王贵、梁兴、牛皋、杨再兴、岳云等人在黎民的再三请求之下不得已跨马往城中而去,岂论仕宦士兵照旧黎民黎民,也不管是巨贾大贾照旧小商小贩,尽皆呈半跪或全跪之状立于街道两旁。子午等人感应难为情就下马前行,见状也是叹为观止。

  妇女们、女人们欢呼雀跃道:“岳将军,岳将军!岳家军,岳家军!”呼声大作分不清到底是说岳飞本人照旧说大队人马。

  只见,一其中年妇女端着茶壶倒了碗茶,笑着递给前行的士兵,士兵来的及的便上前呡上一口,来不及的便一笑而过。一位少妇为士兵倒水,只听的是有小婴哇哇大哭,岳飞看到那女子用布袋把小孩子背在后面,腾出双手亲自为将士倒水,看到此处岳飞不禁热泪盈眶起来。子午看的明白,颇为动容。

  岳云见状忙道:“父亲!那小弟弟哭将着,那姐姐也不管,真可怜。”

  “唉!可见黎民对我等何等的敬慕!”子午道。

  “故而要倍加努力。”普安道。

  余下叹道:“如若兀术再次前来,定当将他活捉。”

  “北上中原,还于旧都,收复失地,让我大宋子民安乐祥和才是。”武连仰天长叹。

  “父老乡亲,辛苦了,多谢了。我岳家军定当出师北伐,还于旧都。保家卫国,天下无敌。”岳飞此番话语一出,黎民尽皆呼道:“将军雄心壮志,我等谢谢不尽。”

  张宪等人虽说一言不发,但他们感应岳飞说话就好,究竟岳飞是岳家军的主心骨。一个个也是信誓旦旦,威风凛凛。

  此时,一个士兵正在前行,一个面黄肌瘦的老头便要下拜,士兵赶忙上前扶起说道:“老人家,您都这么大年纪了。我们应该给您下拜,您倒是弄反了。”

  老头笑呵呵道:“孩子,我没有老糊涂,你们岳家军把兀术赶跑了,我兴奋,多谢,多谢!你们理应接受我这般敬意,你们岳家军是好样的。有你们在,我们就不怕金贼欺负了。”

  “不必如此,不必如此。岳家军理当如此,保家卫国乃是我等之志。”士兵说着前行而去。

  “将军,将军。请喝碗米酒如何!这是我昨晚精心酿制的。尝尝吧!”随着话语,岳飞看到一位壮士双手托盘,高高举起,盘中放着一碗酒。

  岳飞见状赶忙在白马之上,双手拱起笑道:“多谢,多谢。乡亲们尔等这般热情,我等愧不敢当,愧不敢当!”说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那壮士呼道:“岳将军喝我的酒了,我亲自酿制的。”兴奋之状,令人慨叹不已。

  岳飞等人前行之际。此时,一位腰系宝剑、头戴白巾的起义军将士笑道:“岳将军!您的军队实乃我大宋英勇无敌之师,我等今后计划加入这支英雄的队伍,到时不知岳元帅能否收留?”

  “接待,接待啊!同为大宋子民,人人都可保家卫国,个个定当精忠报国,尔等只要为大宋子民而战,纵然不是我朝廷军队也无妨嘛!至于以后愿否归顺朝廷,由尔等自己决断。”岳飞言毕,尽皆拍手称好。

  子午等人也乐此不彼,张宪等人更是喜出望外。

  “唉,让一让啊!岳家军的兄弟们,快快前来尝尝吧?鲜果!我从只家院中刚刚摘下的,可鲜了。”随着这声音,人们看到一妇女而来,只见她双手托盘,徐徐前行,满面东风。

  士兵见状笑道:“您慢点!”正说着,快要绊倒了,说时迟,那时快一个士兵赶忙上前扶了一把。

  那妇女叹道:“哎哟!多谢,多谢。如若绊倒,怕是这老腰又要闪了。来,拿着!”说着把果子塞给士兵,士兵称谢而去。

  此时现在,一位巨贾大贾家的夫人领着丫鬟急遽忙忙赶来,只见路旁业已成了“人墙”,她便诉苦道:“唉!刚刚要是快一点就好了,看没地了。”

  丫鬟望了望前面惊道:“夫人,快看!这,这边空出来了。”

  说着两人赶忙上前,挤了半天终于算是站住了,王夫人把盘中高高举起,盘中有一酒壶、一杯子,她笑道:“岳将军,岳将军!”

  丫鬟端着另一罐子叹道:“夫人,夫人。人太多,声太吵!怕是岳飞将军听不见吧!”

  正在此时有有人挤了过来,王夫人叹道:“唉!算了,我们先出这个‘困绕圈’再说!”说着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挤了出来。

  丫鬟惊道:“夫人,看!这边可以站住脚,您就赶忙,别让人又给抢占了。”王夫人欣喜若狂便欲前往。

  可是一人突然像是冒了出来,端着果子出来了,自言自语道:“哎呀!真不容易!总算是见到岳飞将军了,士兵也吃上我家院子中的果子了。”说这话的正是适才那妇女。

  结果妇女迎头一看原来是邻家王大商人的夫人,两人平时并反面气,晤面总是吵喧华闹,不是相互横眉冷对就是相互剑拔弩张。

  那妇女眼睛一挤,便笑道:“哟!今日是什么风把你给吹出来了,来错地了吧?我等穷苦人憧憬岳将军,你们与岳家军有什么瓜葛!你们在此怕是不适时宜喽!”

  “你别阴阳怪气!今日岳家军归来,我不跟你一般见识,别没事找事!”那王夫人针锋相对道。

  妇女笑道:“什么!我没事找事,你为富不仁。”

  “我富不富关你屁事!”王夫人气道,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便吵喧华闹开来,丫鬟上前劝阻实乃徒劳无功而已。

  岳飞见状,便下马而来,走到二人跟前,说道:“两位夫人,如此喧华所谓何事?如若看得起我岳鹏举,但说无妨,定当为你二人说和如何啊?”

  子午等人紧随其后,张宪等人也走上前来看看发生什么事了。岳云也走到岳飞身边。

  二人见状忙道:“没有,没有!今日是岳家军归来,我等只是随便说说,开开玩笑而已,是吧!”王夫人笑道。

  那妇女也笑道:“是啊!岳将军,我等声音大了点,见笑,见笑。”说着便欲离去。

  岳飞笑道:“大嫂不必如此,您是看不起我!”

  “没有,没有!您是郾城黎民黎民的英雄,怎么会看不起您呢?”那妇女叹道。

  “好,那就但说无妨?”岳飞说道。

  人群围了过来,各人笑道:“李大嫂!王夫人!你们两个邻居就说吧!岳将军如此老实可别让他失望。”众人这般说来,两人便欠美意思了。

  李大嫂说道:“我就是看不惯她们家前呼后拥,大巨细小,为富不仁之状。”王夫人正欲生机。

  岳飞忙道:“怎么个为富不仁啊?”

  子午等人看向这李大嫂。只见她双手叉腰,威风凛凛。

  “比方说,每岁祭祀,她们家便铺张浪费,摆阔!”那李大嫂说道。

  话落不久,一语袭来:“我们家该怎么着还要你教?真是没事找事。所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你纯粹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王夫人忍不住说道。

  子午等人看已往,只见这王夫人,穿着绫罗绸缎,体格风骚,是个大美人,一双眼睛,犀利有神。后面是丫鬟服侍,丫鬟目光如炬,瞪了一眼李大嫂。

  “你,你骂人!”李大嫂气道。

  “好啦,好啦。二位大嫂请静一些,如若这般即是令人慨叹之事了。你们都没有错,只是交浅言深而已,是个误会。小时候我母亲便对我说,‘茫茫人海,缘分使然。’各人同在郾城,如若邻里之间不能和气相处,那如何让日子更好过呢?小到千家万户,大到大宋山河,皆为此理。我等将士也是这般原理,如若不能同心同德、坦怀相待、荣辱与共,精诚团结的话,不用兀术前来,我等自然内讧开来,那么如之奈何?还会有今日各人如此欢呼雀跃么!怕是金戈铁马、战火纷飞;妻离子散、惨不忍睹了!”岳飞如此一语,尽皆缄默沉静下来。

  杨再兴也上前来,笑道:“二位大嫂,你们就听岳将军之言如何?邻里之间难免磕磕碰碰,俺娘可说了,邻里之间就像是这母鸡和鸡窝,如若把母鸡赶出窝,你让它往哪里孵小鸡去。”尽皆一听开怀大笑起来。子午四人忍俊不禁,岳云破涕一笑。

  李大嫂叹道:“将军,您说的对!我再也反面王夫人吵喧华闹了,放心不是。”

  王夫人笑道:“好!我们结为姐妹如何?”“好,好。妹妹!”李大嫂笑道。“姐姐!”王夫人忙道,两人拥抱在了一起,岳飞等人见状感动不已。

  岳飞便对各人笑道:“此番大北兀术,我等将领即是精诚团结才胜利的!虽然也离不开黎民黎民的支持和资助,我代表全体将士向郾城黎民致敬。”张宪等人与子午四人也毕恭毕敬,向黎民黎民,拱手致意,以表谢意。

  说着将士尽皆高呼:“郾城黎民!多谢,多谢。”随着呼声,岳飞等人又跨马继续前行开来,望着远去的岳飞等人,王夫人和李大嫂笑了起来,把手言和,乐此不彼。

  此时现在,一位壮士挑着两个筐子赶来了,只见,一头是玄色的羊羔和白色的羊羔,一头像是盖着花布,当他掀开布匹之后,旁边的人们先是一惊。顷刻便会意了,尽皆欣喜若狂起来,原来是爆竹。

  那人呼道:“来,大伙让一让!放爆竹了,放爆竹了。为岳家军庆贺啊!”说着便要点爆竹,一个小娃娃赶忙往边上挪去,双手捂着耳朵笑道:“呀!放爆竹了,放爆竹了。过元日了,过元日了。”众人一听哈哈大笑起来。

  子午等人一瞬间似乎回到自己的金色童年一般,不由泪光点点。小时候,他们在京兆府也是这般蹦蹦跳跳,放爆竹,过元日。看到这些,岳飞心中甚为兴奋,岳云在前面前行,双手拿着的流星锤不知不觉差点掉了,幸亏武连、余下提醒才没有让那流星锤到地上去打滚。

  岳云笑道:“父亲,郾城大捷黎民像是过元日一般,有那么兴奋吗?”岳飞会意一笑,看向远方。

  “兴奋,兴奋。”一老头笑道。一老婆婆叹道:“如今这年头,天下太平即是福!如若太平,比过元日还好!”此时现在,岳飞笑了,张宪笑了,牛皋笑了,杨再兴笑了,岳云笑了,子午笑了,普安笑了,余下笑了,武连笑了,岳家军的将士们也笑了,黎民黎民更是乐开了花,这笑声阵阵,甚为爽朗,甚为洒脱,从容不迫,惊天动地,这笑声传出了郾城,传向了远方。

  回到城中,当晚岳飞与岳家军的英雄们在一起小小地庆贺了一番,郾城业已灯火通明时分,烟火咆哮之间,在夜空绽放出朵朵炫丽辉煌光耀的礼花,声声入耳、色彩斑斓,组成了一道亮丽的风物,再有人们的欢呼雀跃,更显出了普天同庆!街市之间,门路两旁,好不热闹,好不欢快。城外一片漆黑,但城中却是灼烁一派,魔术、杂技应有尽有。此时现在只听的是瓦子之中有人在说书了。一人从戏台后面出来说道:“诸位客官,今晚,本场请‘说三分’前来如何?”

  “好,好。”众人忙道。

  那人笑道:“好好,快快有请。”随着话语,只见一说书人从后面出来走上了戏台,站在方桌之后,桌子上一壶,一杯,另有一扇。说书人笑道:“大伙儿!今个我给各人来一段三分,说一说诸葛亮六出祁山这一段如何?”人们尽皆拍手笑道:“好,好!”一个个竖起耳朵听着:

  “话说,诸葛丞相自从征南蛮,七擒七纵孟获之后,便班师回朝了。他念念不忘先帝白帝托孤之事,又想起了三顾茅庐先帝之膏泽,心中甚为感伤万千便上了一道表文,叫《出师表》。”这样的声音刚刚开始又被人们的热情打断了,众人笑道:“先生给我们说说《出师表》其中的一些言语如何?”

  说书先生叹道:“好好,诸位如若期待,我这便说说。”只听的是:

  《出师表》臣亮言: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今天下三分,益州疲弊,此诚危急生死之秋也。

  当此人说到“兴复汉室,还于旧都”之时人们都静默了,顷刻一个个拍手开来。此人又道:“诸葛亮上《出师表》以后,便选定建兴五年春三月出师伐魏了,时间到了建兴六年秋九月,诸葛亮又上《出师表》一道,再度伐魏,六出祁山之中,诸葛亮战功卓著,收获颇丰,像智取南安、安宁、天水三城;神机妙算收服姜维;骂死老奸臣王朗;造木牛流马,上方谷困仲达。诸葛亮最后在五丈原禳星,司马懿得知之后便虚张声势前来挑战,魏延本有反叛之心不外诸葛亮在世,他尚惧三分所以一直未曾兴风作浪,此番进去陈诉军情,乘隙走的慌忙结果把中军帐之中诸葛亮禳星的灯给碰灭了,所以武乡侯诸葛孔明便撒手人寰,去世而去,时建兴十二年秋八月二十三日也,诸葛亮其时寿五十四岁矣。”

  岳飞等人正在郾城徐大人府邸之中,一同几人共围一桌、小聚一番。

  “岳将军,此番郾城大战,有劳您了。我追随韩世忠在秀州搪塞兀术,此番朝廷派我抵达中原,又坐镇郾城,实在愧不敢当。得遇二位将军,三生有幸。另有这四位小兄弟,想当年秀州元宵节,忽悠兀术也算妙计了。”徐大人说道。这徐大人即是当年黄天荡,秀州元宵节的徐大人,子午四人进来时就感受很眼熟,只是忘了叫什么,不知如何称谓,刚刚听他一说,才反映过来,马上拱手再拜。

  岳飞忙道:“此乃我等理所应当之事,所谓份内职责所在,为将者,杀敌报国义不容辞!徐大人就不必如此抬举我等了,实乃愧不敢当。”“徐大人,您也是功不行没!”岳云笑道。岳云如此一说,徐大人甚为纳闷,马上惊奇道:“岳少将,这,这是为何,我何功之有?恐怕高抬我了。”

  张宪见状忙道:“徐大人如此谦虚实乃我朝文官的楷模。您想!您在城中抚慰了黎民,又接应从襄阳黄靖大人处而来的粮草,难道这般劳绩还不够大么?您是我们的大靠山!如若没有您,我等将士怕是吃不上,睡欠好,莫说打仗就是与兀术对阵也是提心吊胆!”

  “郾城怙恃官,可是了不得。”子午道。余下道:“不错,此番出师北伐,如若不是郾城黎民黎民支持,可麻烦了。”“郾城大捷,让兀术心惊胆颤。他肯定不愿善罢甘休。”普安道。武连道:“有了郾城怙恃官在,我等就天不怕,地不怕了。”“此话怎讲?”徐大人疑惑道。武连看了看岳飞等人说道:“吃不饱,底气不足呗!”此语一出尽皆忍俊不禁起来。徐大人笑道:“唉!与尔等大宋忠臣良将比起,我照旧九牛一毛,不值一提!”

  杨再兴是壮士身世,身材魁梧,典型的彪形大汉,全连髯毛使其显得威猛无比,他即是心直口快之人,于是忙道:“唉!徐大人,什么九牛一毛,牛身上全是毛嘛!我们尽皆大宋忠臣良将,何须过谦?岂不让我等无地自容了?”此语一出引得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杨再兴兄弟,你真有趣。这般说话即是和俺一样了,痛快!干。”说着牛皋往嘴里扔进了一杯酒。子午四人听了这话乐个不住,又听到“俺”字情不自禁想起扁头师伯,心里嘘唏不已。

  “牛皋兄弟,所谓牛皋,牛皋。全身长毛!九牛一毛。差池,差池。”杨再兴摇摇头笑了。牛皋一听笑道:“你这家伙又在耍酒疯了,总要编排俺一番。”杨再兴和牛皋是结拜兄弟所以这般开玩笑并不生气,不外杨再兴心知肚明言语过了头忙道:“牛皋兄弟,对不住了。我乱说八道,我是豆腐嘴,刀子心。”尽皆愕然不已。杨再兴忙道:“我是刀子嘴,豆腐心。且莫见责!”“兄弟嘛!你这家伙,说话总是随随便便,我已是见责不怪了。”牛皋乐道。

  岳飞忙道:“好,好。兄弟们之间能够如此,即是更和气了。如此气氛,我倒想起了先朝的一件趣事,不知诸位兄弟们有没有雅兴来听?”众人忙道:“但说无妨,快快道来。”

  岳云笑道:“很久没有听爹爹讲故事了,爹爹快说。”“将军讲故事,一定很有趣。”子午道。余下纳闷道:“此话怎讲?”“一定是带兵打仗的故事。”普安道。武连摇摇头道:“那可纷歧定。”

  岳飞笑道:“好,诸位不必着急,听我慢慢道来:我大宋东京汴梁城曾有个铁面无私的包大人,你们应该听说过吧!”武连忙道:“据说是个大清官,是徽州人士。执法如山,公正无私,为其时天下第一大才子。”岳飞说道:“所言极是,这故事是辽国还未灭亡时候的事。辽国派了个使节到东京去,那厮在我大宋朝堂之上出了个难题想要威胁和羞辱我大宋,他借纸笔写下了四个字。”言毕,徐大人赶忙叫人取来纸笔,岳飞写道:

  天心取米

  “将军书法,果真名不虚传。”余下赞不停口。岳飞接着又说道:“那厮自得洋洋的说道:‘久闻中原人士乃是文武双全,如今你们宋朝是武弱文强,号称天下无敌。此四字不外我随意想来,就请这满朝文武试着看看,每字添加一笔,只有一笔,字变而四字所连之意也须顷刻更改。’话语刚落,仁宗天子就犯难了,大臣们面面相觑,不再言语。正在此时,包拯抬头而出,笑道:‘我来看看。’说着他便接过毛笔添加起来,手起笔落,众人看后惊叹不已,辽国那厮落荒而逃。”

  子午忙道:“那四字改后如何?将军快快写来。”岳飞改后,众人上前看到:

  未必敢来

  一个个哈哈大笑起来。

  “果真智慧过人,机智勇敢,天下莫可能及。”普安叹道。岳飞忙道:“好了,说就说到这里。如今金人恐怕不是未必敢来,他们不光敢来,而且有恃无恐。如今金贼乃是当务之急,我就说说这郾城大战之事!照旧要多加小心为好,积极准备方为当务之急,凭我直觉,这兀术自然不愿善罢甘休,他定会重振旗鼓,卷土重来。”“岳年老所言极是!我们要增强预防,所谓有备无患!我等定当遵命从事。”张宪增补道。

  牛皋叹道:“哥哥说的在理,兀术匹夫是我等心腹大患,定要斩草除根才是。”杨再兴厉声道:“兀术匹夫实乃我等心头之恨,我等与之不共戴天!不除此贼,无颜见江东父老。”“此番兀术肯定还来,必当迎头痛击。”王贵道。梁兴乐道:“把兀术的脑袋割下来,挂在东京南熏门上,以谢天下。”

  “这可就麻烦了。”子午道。余下问道:“此话怎讲,快说?”“东京就酿成狗头城了。”武连道。普安道:“自制他了,应该将兀术五马分尸、凌迟正法。”

  “他也是英雄好汉,各为其主,不行如此。如若不是两国交战,我照旧很佩服他的。他这小我私家屡战屡败,还心有不甘,实在匪夷所思。如若不是忍辱负重,雄才简陋之人,恐怕难有这般英雄气概。要说应该五马分尸、凌迟正法者,那即是巨猾大恶之人,刘豫即是!他倒行逆施,叛国投敌,破坏大宋列祖列宗的皇陵,天理不容,当诛灭九族。”岳飞仰天长叹道。

  徐大人说道:“好,诸位将军这般雄心壮志,我便放心了。四位小兄弟也激情壮志,实乃感人肺腑。”岳云说道:“父亲,我们岳家军才不怕兀术老儿呢!”

  岳飞寻思片刻说道:“列位将领,诸位兄弟们!诸位刚刚所言之语,足显我等大宋将领雄心壮志,如此即是大宋朝廷之福,大宋黎民黎民之幸,尔等所言极是,只要我们这支队伍能够继续保持作战勇敢、纪律严明,坚持做到‘冻死不拆屋,饿死不掳掠’的十字目标,那黎民黎民就会拥护我们,支持我们,我们这支大宋军队便会攻无不克,战无不胜;英勇顽强,勇往直前;如若这般,那么收复失地,还于旧都,直捣黄龙!有何不行?”此语一出,徐大人马上心中一怔,寻思:“岳飞果真是想北上,从大宋山河社稷看来,势在必行,岳飞是条男人。不外如若传到秦桧哪里怕是成了把柄,这岳飞真够胆子。”

  “嗯!好,好,岳年老!所言极是!此番话语不正是我们这支队伍的军魂么,如此便道出来了。”张宪笑道,“我岳家军实乃大宋中兴之首,天下无敌。”杨再兴道。牛皋叹道:“岳年老文武双全,我等佩服不已。”“随着岳年老,直捣黄龙未为不行。”王贵道。梁兴道:“出师北伐,还于旧都,直捣黄龙,迎回二圣。”“父亲即是大宋名副其实的中兴开国公。”岳云叫道。

  子午拱手道:“此番与岳家军同仇敌忾,也算三生有幸。”“可不是,如若不是岳家军,不知黎民黎民要受苦受难到什么时候了。”余下点颔首。普安道:“未来史书上会大笔一挥:岳家军实为南渡第一军也!”“还要写上这样一句话,叫做:‘精忠岳飞,天下无敌!’”武连笑道。

  “好啦!明日我们就开始增强郾城的勘察与布防了,今晚就到此吧?诸位就散了,不必给我戴高帽。我岳飞很是寻常,一步一步走到今日,也算很不容易。不外,如若不是高宗皇上力挽狂澜,恐怕也没有我岳飞的名扬天下。”岳飞言毕,尽皆相互言划分去。子午四人也退了出去。

  此时现在,只有徐大人还在,岳飞与岳云欲走之时他便挽留住说道:“岳元帅!你要直捣黄龙!我是从临安而来的,适才那番话语实乃令人后怕之极!如若传到宰相大人之处,如之奈何?我是敬佩将军的,自然不会说出去,否则我也不会跟您这般说!希望您多加小心,当心隔墙有耳,秦桧大人掌管按察司,许多密探都是神出鬼没,且莫让他们抓住把柄了,就不必再说了。”“好好,徐大人您醉了。如此忠告,多谢,多谢。早早歇息吧!”说着便与岳云离去了。

  徐大人叹道:“我醉了?岳将军此话何意。”岳飞笑道:“没有,没有。兄台不必多疑。告辞,告辞。”徐大人叹道:“好,好。将军慢走,恕不远送。千万多加保重!”说着岳飞和岳云出了徐大人府邸。

  岳飞笑道:“云儿,你听到了吧!朝廷命官都怕秦桧,我要是直捣黄龙,他们就后怕之极,实乃匪夷所思。”岳云叹道:“父亲,皇上听秦桧的话很久了,秦桧妖言惑众,把朝廷主和大旗高高挂起,早早向金熙宗、兀术等人举白旗,陛下还听之任之,迁就养奸,如之奈何?我大宋是天下无敌,本可气吞万里如虎。如何可以窝窝囊囊的,瞻前顾后,蹑手蹑脚,成了什么样子,哪里像是中原大国。金人就那么厉害不成,自从我们交战来看,他女真人也是战战兢兢没有十足的掌握。跑到我们家门口胡作非为岂不自讨没趣,自寻短见。可是人家偏偏就要自寻烦恼,偏偏就要大兵压境、虎视眈眈的盯着我们看个没完没了,欺负我们能力不足,不行以远交近攻不成。我们大宋如何就不能与西夏、西辽联合抗击金人。为何我们就孤孑立单的反抗金人?这到底是为什么?”

  岳飞忙道:“好啦,此些话语且莫再言,祸发齿牙不是没有原理的。天下这般,我等怎能奈何。因此尽力而为即是,我等就当是为大宋黎民黎民而鞠躬尽瘁、死尔后已也好!不行妙想天开,即便想明白又怎样,想不明白又怎样。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说着说着父子两人往军营而去。

  岳飞让岳云去守在粮仓大营处提高警惕,就带着子午四人与杨再兴一前一后前行着,他们刚刚查防回来,月明星稀,猫头鹰落在枝头瞪着眼睛,炯炯有神。

  岳飞说道:“不知北门如何?我看看去。”“哥哥,北门布防妥当,您不必担忧,就别去了?”杨再兴劝道。岳飞掉转马头说道:“再兴兄弟,你进城去吧!布防之事我心中有数,所谓思则有备,有备无患,我照旧看看去,驾!”说着引领将士跨马而去,子午等人默然不语,紧随其后。

  “此些话语实乃孔夫子之言,不懂,不懂。唉!哥哥真是太操劳了,此些小事,还要亲自前往。”摇摇头杨再兴进城而去。

  岳飞引子午四人往北门走着,只听的是,城墙之上,旗帜呼呼作响,冷风掠过,备感丝丝寒意,岳飞向守城士卒微微一笑,问道:“此些日子,如何啊?将士们!各人发现什么异常情况了没有?”“陈诉将军!并无敌人情况,将军放心即是。”士兵说道。

  此时,这个士兵的衣衫被风吹了起来,由于上次受伤,故而没有身披铠甲,见状岳飞下马已往,把他的衣衫拉了拉说道:“郾城之地,夜晚较凉,要多加注意,究竟此处一马平川,风大,冷气多。”说着又往另一个士兵而去。子午四人看在眼里,暖在心间,自己合了合衣衫,也感应一丝温暖。

  正在此时,突然有股股金兵悄悄地迂回了过来,慢慢匍匐,徐徐靠近,向岳飞这边而来,他们侦查久矣,在北门埋伏起来,并不知晓岳飞前来,只是碰巧而已,一个个弯腰前行,手握利刃,气势汹汹,凶神恶煞,好生了得。抹过拐角,岳飞在与士兵攀谈,子午四人也谈笑风生,毫无预防。金兵尽皆大惊失色,缓过神来,心中暗喜,时机终于来了,如此立功之时,自然定当身先士卒,争先恐后。“给我杀!岳飞,拿命来!”岳飞等人被这突如其来一喊,惊了不小,尽皆四处张望。

  “掩护将军!”子午叫道。普安、余下、武连马上提高警惕,摩拳擦掌。余下见黑衣人飞身过来,马上避其锋芒,躲闪开来,与之单打独斗。普安不敢怠慢,抽出宝刀,舞得虎虎生威。武连也不甘示弱,飞身而起,出掌之际,击退一个黑衣人。子午与岳飞引众,掩杀,郾城士卒马上赶来,与十几个黑衣人,犬牙交织,大打脱手。

  金兵呼道:“岳飞,你真是胆大包天,竟然敢在此!”“尔等是何方神圣?为何这般模样?”岳飞说道,原来金兵尽皆黑衣妆扮,一副江洋大盗之状。“空话少说!冤有头,债有主,士兵离去,岳飞留下。”金兵呼道。

  “尔等倒底是何人?胆敢在此撒野。”普安叹道。“老毒物!难道忘记了?”金兵喝道,用手一指。“原来是金贼,将军,快快进城,我等定当让他们有来无回。”说着武连领导士兵上前而去。

  金兵业已与之厮杀开来。余下阻击、子午断后,金兵往岳飞扑来,普安见状赶忙掩护岳飞退却,然则那厮自然不愿善罢甘休,只见他大刀霍霍向岳飞,像是疯狂一般,一士兵上前护佑,结果被乱刀所害。如若不是子午四人拼死力搏,恐怕岳飞也会身受重伤。岳飞身先士卒与黑衣人大打脱手,难料黑衣人个个武艺高强,满身是胆。子午四人也被几个黑衣人围困,险些招架不住。还好子午四人齐心协力,才击退来犯之敌,赶忙护佑在岳飞左右。

  这被乱刀所害的大宋士兵,奄奄一息。岳飞定睛一看,正是适才自己给拉衣衫之人,心中气愤填膺,恼羞成怒大喝一声:“贼人,拿命来。”说着又是赴汤蹈火而去,城中将士急遽出城迎战,一瞬间与金兵冲杀开来。岳飞眼疾手快,一把红缨枪牢握在手,顷刻把上前的金兵刺倒在地,几个贼人尽皆提心吊胆,不敢轻举妄动,子午四人也拼死力战,黑衣人才削弱猛冲猛打的攻势。宋军上前与之交手,各有伤亡。

  岳飞跑已往抱起牺牲的士兵呼道:“来人,快来人!往城中送去,传医生援救。”说着不禁泪光闪闪,子午四人马上派人,抬走这人。

  “将军,将军,快,快走!快走,”士兵高呼着,子午四人回过头,果真有黑衣人有前来偷袭,一个个虎视眈眈又冲杀过来,岳飞见状飞身已往要提枪出战。

  子午赶忙劝道:“将军,将军!您是一军之主,如若有所闪失,结果不堪设想。快走吧!”说话间,且战且退,意欲护佑岳飞退往城里。

  普安呼道:“将军,快走,否则就来不及了。”只见金兵疯狂反扑,宋兵一个个倒将下去,惨不忍睹。

  “将军,贼人势大,不行争锋。”余下、武连紧张兮兮,赶忙齐声道。

  岳飞忙道:“我身为上将,如若不冲锋在前,如何激励大宋将士奋勇作战。”说着便掉臂子午四人阻挡赴汤蹈火起来,一支神枪而起,金兵应声倒下去几个。

  子午一看,精神焕发,马上大叫:“金贼,拿命来!将军小心!”普安、武连、余下紧随其后,大开杀戒。如此一来,金兵死死伤伤,可怜兮兮。宋军一鼓作气,势不行挡。再者,岳飞神枪在手,使得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子午四人也是越战越勇。那帮金兵黑衣人便且战且退,顷刻跨马落荒而逃。一些宋军还要跨马追赶,岳飞大手一挥,劝道:“此番定是兀术企图,所谓调虎离山计,不必追赶,如若金贼设下埋伏,如何反抗?诸位平复心绪,守好城门即是!如若贼人再敢前来,便以弓弩对之。”

  士兵尽皆叹道:“是,将军。属下遵命,”说着一个个退回城中,岳飞便引众跨马而去。子午四人也是心有余悸,刚刚被黑衣人偷袭,一瞬间热血沸腾,大打脱手,眼下手上也沾满了鲜血,月光如水,看得明白,鲜红扑面。四人的胳膊都被黑衣人刺伤了。子午为护佑岳飞,腿上被黑衣人砍了一刀,忍着疼痛,微微一笑。岳飞赶忙送往城中去了。普安、武连、余下也忍着刀伤,紧随其后。

  金营之中,兀术在大帐里正在与众将兴奋道:“此番偷袭,就算杀不着岳飞,准会闹他个鸡犬不宁!”

  术烈速笑道:“是啊!消息那么可靠,保准没错!”

  讹鲁补疑惑道:“太子殿下!他们,他们也该回来了?”

  “是啊,昨晚定当把郾城搞个天翻地覆,如若那般即是让岳飞等人头疼了,此乃太子殿下神机妙算,无人能敌。”术烈速狂笑开来。

  讹鲁补笑道:“四太子,岳飞狗胆包天,敢出师北伐,实在匪夷所思。宋高宗这小子那边还要用议和之计搪塞。此番偷袭,也算给岳飞一个下马威!”

  “如若告捷回来,本太子给他们请功!”兀术正在大笑之际,忽听的士卒进报:“报,大元帅!他们,他们,他们回,回来了。”说话间快快当当、吞吞吐吐。

  “好,快快有请,快快有请!报喜还这般结巴。”兀术笑道。

  术烈速叹道:“太子殿下,这家伙怕是兴奋过头了,此番郾城大战虽然有失利之处,可是这一回岳飞怕是要寝食难安了,他该有何等的伤心惆怅,真是不敢想象。”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只见,那帮黑衣人坐卧不宁进来了,一个个显得甚为狼狈不堪,兀术等人见状尽皆大惊失色,目瞪口呆。

  兀术赶忙站起身来厉声道:“为何这般模样?尔等前去有何收获,快快道来?”

  “唉!太子,太子殿下!我们原来快要大获全胜,可是!岳飞那厮好生了得。”金兵气喘吁吁,捂着胸口。

  另一个大胡子叹道:“岳飞赴汤蹈火,宋军士气大增,我们反抗不了便死里逃生,才算是保住了性命,此番实乃从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太子,太子。您有所不知,原来我们发现了岳飞就要活捉他了,可是没曾料想,有四个小子护佑,宋军大批出动,像是潮水一般涌了出来,我等众寡不敌,只能死里逃生。”小个子不敢抬头,灵机一动,又补上一句,意图蒙混过关:“不外岳飞受伤了,被我们砍了几刀!”

  没等言语下去,兀术转过身去寻思片刻,马上转过身来斥道:“你们不是妙手么?此番不是要大显身手嘛!为何自食其言呐,如此你们的激情壮志不就一文不值了,你们心甘情愿这般向陛下交差?”

  小个子忙道:“太子,太子。我们也是身不由己,还望您在金熙宗陛下面前为我等求情,多加美言才是。”

  “休得多言!如今另有何颜面这般信口雌黄,狂言不惭!废物,废物!一群废物,快快滚出去!”兀术骂道,大手一挥,指向帐外。那帮人见状便吓得魂不附体,尽皆抱头鼠窜而去。

  “还让我在金熙宗面前邀功请赏,说什么活捉,一定幸不辱命,全部是搪塞之言,上次我就想送你们滚回草原去,要不是完颜宗翰将军曾在金熙宗陛下面前说话,我连杀你们的心都有。还让我给你们请功,请什么?请个狗屁!金熙宗那是好惹的么?别看他年纪轻轻,可智慧过人。此番无功而返,那是要掉脑袋的,你们还吹嘘什么,定把郾城搅个天翻地覆,怕是连城中都没有进去,岳飞那是什么人,他虽不是神,可料事如神。一想起来黑风大王来,我就提心吊胆,后怕之极。那么一个草原鼎力大举神,骁勇善战,有万夫不妥之勇,身经百战之力。可怜了他是我举荐的,愣是让岳飞这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当年给嘁哩喀喳了。”兀术像是自言自语了一番,然后便双手后背,在地上走着走着,直打起了转转,心烦意乱,挠了挠后脑勺,瞪着眼睛,气喘吁吁。

  “这,这可如何是好?”术烈速上前叹道,突然兀术转过身来,正好与术烈速碰了个正着,术烈速吓得退到旁边去了。

  兀术徐徐地说道:“唉!此番偷袭不成,不行就此作罢,定当再战。岳飞欺人太甚,宋朝为何就偏偏派这厮前来应战,宋高宗那家伙脑子可能出问题了,派个谁欠好,偏偏是这有勇有谋、身手特殊的家伙。韩世忠上次差点把我困死在了黄天荡,我命好逃脱了,想着此番大显身手,有铁浮图和拐子马就不怕宋朝了,没曾料想遭遇了岳飞,损兵折将不说,还节节败退。想想看,本想老毒物助战,我大金国的铁浮图便可势如破竹,为何厥后怎么就被打败了?气煞我也,到如今我照旧百思不得其解!”

  讹鲁补忙道:“太子殿下,岳飞不外是用了什么英雄剑才侥幸取胜,否则他定当束手就擒。”

  兀术叹道:“相相互互,不必说人家了,我们不是也有高人么,他有什么英雄剑,我有铁浮图,拐子马!是二对一,老毒物、小毒物的手段,你们又不是没看到,也是身手特殊。按理说来,岳飞自然大北,可英雄剑却是神奇之物,实乃天赐宝物,我等只能是无可奈何了。如此即是天意难违,不行强求。”

  术烈速又问道:“那依太子殿下看来,我等是继续作战照旧?”

  兀术转过身来,笑道:“虽然再战了,此番不是没有了英雄剑么,我们都靠自己的真本事在战场上厮杀开来即是,我就不信打败不了岳飞,岳飞不外三十几岁,我大金的骑士都年近五十了,不照样勇猛无敌,所谓姜照旧老的辣,怕的什么!你们好生准备,以利备战岳飞就是。不要再令人大失所望了,就欠好了。你们说我大金连东京都拿下了,另有什么不行以的。我就不信岳飞他还能排山倒海,他照旧没有把失地收复了,然后跑到我金国五国城去解救宋朝那一个剩下的老不死的赵桓。还不是我金熙宗可怜赵构才允许会送还赵佶的棺木,是也不是?他纵然厉害的不得了,可人家赵构怎么可能让他岳飞为所欲为,他是个不知死活的工具,自以为是的很,想要收复失地、还于旧都,却不知‘螳螂捕食,黄雀在后。’的原理。自欺欺人、自取其辱、自取其祸,也是怪不得别人了。因此做人可不能异想天开、一厢情愿,你以为你做的事很好,可一旦与别人发生了冲撞,那就对不起了,人家会往死里整你,究竟你做的事威胁了别人,不害你害谁。”

  讹鲁补叹道:“我等遵命,太子殿下调兵遣将即是。岳飞他没什么了不起的,他又不是宋朝的天子老子,虽然中原人有所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的说法,可岳飞他照旧要听命于赵构!赵构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不让他做什么,他也是没有措施的,他如果不听话,宋朝人就会说他是乱臣贼子,他听了话就对了。他死了以后,中原人会给他建庙烧香,给他一大堆歌功颂德,乌鸡八糟的称谓,也算是对得起他的了。如此他也是名看重史,不至于遗臭万年,他可以知足了。太子殿下就不必担惊受怕了。”

  “虽然,岳飞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他也是个普普通通的人,他又不是神仙下凡,他不行能为所欲为。我大金势不行挡,他岳飞想和我们抗衡,乃是自不量力。喜欢他的人把他放在炉子上面烤,仁义道德、三纲五常欺压他走投无路,他就好好刻苦耐劳吧,到最后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他如今耀武扬威不外一时逞强而已。我就说中原人就是这个样子,死要面子活受罪,也是没有措施的,把大好河山送给我女真人,我大金国只好敬重不如从命。他们不想要这么好的土地,他们不想要这么多的土地,你说有什么措施。我们就帮他们占领着这些地方也好,他们也没有能力占领,他们打心底里是谢谢不尽的。宋朝领土很大,人也许多,东京、成都、临安,这些地方,赵构治理下的人们一个个酒囊饭袋,不外是造粪便的骡子而已,不应该有这么大土地。本太子就想,原来宋朝如今应该是处于守势,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才是。他们应该坐卧不宁的畏惧我们金国南下,没曾料想偏偏就冒出来了一个不知死活的大傻冒岳飞。他还主动挑战我大金国,乃是自取灭亡。”兀术笑道。

  众将一听,便随声赞同道:“愿听太子殿下调遣,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好,明日十二万雄师挺进小商桥。骑兵五万,弓弩手三千,另有步兵尽皆枕戈待旦,让岳飞血债血偿!岳飞,本太子不把你碎尸万段,誓不为人。岳飞,真是欺人太甚,乃是我大金的差异戴天的大敌。”兀术斩钉截铁道。

  众将呼道:“太子殿下神勇无敌,我等佩服不已。一定身先士卒,赴汤蹈火大北岳飞,大北宋军。扬我大金神威,灭他宋朝社稷。斩断岳飞狗头,祭祀太祖狼主。”只听的是,帐外军旗烈烈,金兵尽皆练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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