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武侠

忧乐记

第八十一章:回家探亲

忧乐记 史海舟 12900 2019-12-11 20:00:00

    不几日,子午、余下回到终南山,这才放下心来。许多日都在路上,很是辛苦。一到终南山就回屋歇息去了,不知睡了多久,扁头喊他们吃晚饭才迷迷糊糊醒过来。扁头不懂他们如何此番赶路就如此疲倦,准备用饭后问个清楚明白。

  子午端着碗,低下头,细嚼慢咽,缄默沉静寡言。余下倒装作若无其事,有说有笑。扁头感应惊奇,张明远也感应蹊跷。或许二人赶路疲倦,自然如此,余下究竟还小,子午是大师兄,这般冷静冷静倒也在所难免。“余下,此番去青城山,可有什么收获?看你兴高采烈,莫非明浩离开,没人打扰了不成?给俺说说看,快说。”扁头乐道。“师伯,此番去成都府,倒没什么稀奇离奇的事,只有一件事很是蹊跷,还望见教?”余下笑道。张明远一怔,马上放下碗筷,追问:“何事?子午,你说?”

  “师叔与阿长师伯给我们各人讲故事,明红、月儿、明浩、怡乐,一个都不少。这男女老少,席地而坐,竹林幽幽,听师叔讲故事,就感受很奇怪,不知何意?”子午缓过神来,只好抬起头,灵机一动,微微一笑。扁头听了这话,也挠了挠后脑勺:“不会吧,阿长是不是出了馊主意。无极他不会这般无聊。俺断然不信!明远,你说呢?”说话间看向张明远。“师父,师叔讲故事也罢,他居然讲的是太祖武德天子的故事,可谓生平奇闻,娓娓道来。”子午也看向张明远。

  张明远一怔,马上若有所思:“不知无极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年轻时古灵精怪,难道如今又返老还童了不成?”“可不是,师叔就是返老还童了,虽然他也不算老。”余下点了颔首。张明远追问:“他都讲了些什么?”“讲故事倒也没什么稀奇,可太祖故事,他偏偏就疏漏了两件事。”子午纳闷万分。余下也不解道:“一个叫做陈桥叛乱,一个叫做杯酒释兵权。”“俺对这个烂熟于心,想必他以为你们都知道,故而就不讲。”扁头笑道。张明远也深以为然,马上乐道:“或许是这缘由,这陈桥叛乱,黄袍加身,说话人的剧本里触目皆是,故而不必说。”

  “门生看,没这样简朴。”子午却不以为然,马上疑惑道。余下也掷地有声:“不错,还望师父、师伯教诲。”“俺以为,太祖武德天子,这陈桥叛乱、黄袍加身并不色泽照人,无极是不想你们也学,故而回避。至于杯酒释兵权这事,也是做天子的手段,你们也不必学。故而他回避这两件事,你们可明白了?”扁头马上蹙眉,熟思道。张明远语重心长道:“不错,为师以为,即是这般意思。要说太祖武德天子,乃是一生传奇,令人仰慕钦佩。”说话间拱手作揖。

  “至于太祖如何令人仰慕钦佩,想必你们无极师叔与阿长师伯早已为你们说的很是清楚明白了。”扁头笑道。子午却意犹未尽,马上请教:“师伯,门生感应意犹未尽,还望见教?”“不知师父、师伯如何看待太祖,还望见教?”余下也拱手道。张明远仰天长叹:“贫道所知的太祖,是个武林妙手,满身是胆,打行侠仗义,行侠仗义,功名利禄,顶天立地。”“你们可知,胖是富贵相。太祖登位大宝以后是个胖子,满身上下都胖。这胖子里的天子,想必太祖算一个美丽感人的大胖子。以胖为美是李唐的习俗,杨贵妃那叫胖么,不,那叫丰满。而太祖也不叫胖,叫海纳百川,有容乃大。”扁头乐道。众人哈哈大笑,乐此不彼。

  饭后,扁头果真追问子午闷闷不乐的缘由,子午却吱吱唔唔,搪塞些疲倦之意。张明远再问,子午、余下也不再说话,只是说自己有些劳累。

  “子午,你的眼睛瞒不外为师的眼睛,有什么心事,但说无妨?为师也年轻过如若有事,但说无妨,不必遮遮掩掩,自寻烦恼?”张明远盯着子午的眼睛,问道。子午神情模糊,摇摇头:“师父多虑了,没什么,门生只是从青城山回来感应疲倦。”“余下,你说,俺眼里不揉沙,你们二人为何此番回山,与往日差异。往日回来说说笑笑,可今日却有些蹊跷。余下你虽说说说笑笑,可看上去明白就勉为其难。子午更是心事重重。俺且问你们,你们要实话实说。”扁头看向子午、余下。“师伯不必料想,这明红与月儿、明浩离开终南山去青城山,我们想不通。其实他们留下也没什么欠好,你看今日的饭菜就欠好吃。”余下寻思,好家伙,师伯一定是试探什么,就马上笑道。张明远听了这话,将信将疑道:“果真如此?我看不是吧,明红没来终南山之前,你们也没这般挑三拣四,明红走了,你们的胃口倒大开了,岂有此理?”

  “不错,就是如此。明红做菜好吃,师伯难道不知道?”余下点了颔首。

  扁头问道:“嗯,有些原理。不外这也算缘由?”“虽然,常言道,柴米油盐酱醋茶,行走江湖,一件事少不了,即是用饭。如若没什么胃口,做什么都闷闷不乐。无论武艺高强到何等田地,如若少了美味佳肴,岂不了无情趣?这行走江湖,好酒佳肴少不了,是也不是?”子午笑道。张明远听了这话,马上忍俊不禁:“这话有些原理,这行走江湖,除了好酒佳肴,另有客栈?都少不了!我大宋眼下这黎民黎民的日子原来过的很是滋润,不巧,女真人来势汹汹,搞的乌烟瘴气。想必此番你们到成都府,见到许多东京时的回忆了,自然触景生情,念念不忘,流连忘返,是也不是?”

  “俺看,果真如此。俺也想有时机去成都走一遭,听说川饭很不错。”扁头乐道。子午笑道:“可不是,川饭简直味道不错,尤其火腿、面食,应有尽有,可谓色香味俱全。”“到了成都,才知道天下美食,眼下皆会于此。”余下冒充流口水。“成都人对富平大战,可有什么看法?”张明远照旧将信将疑,马上追问。扁头也笑道:“俺觉得三国时,这乐不思蜀有些原理。巴蜀自古就逍遥自在,蜀中少兵荒马乱,想必没什么看法。”“不错,成都人家,逍遥自在惯了。他们游山玩水,日子过得很是惬意,听说成都太守与民同乐,很是气派。”子午笑道。余下也增补道:“可不是,成都人别说品茗吃酒,还玩捶丸。男女老少,玩疯了。眼下成都的药市很是热闹特殊,种种各样的名贵药材,应有尽有。”“你们不说也罢,为师也不勉强。希望你们没什么心事如若有,等你们愿意了告诉为师,为师自然为你们答疑解惑。”张明远听了这话,感应也问不出个所以然,就仰天长叹。

  扁头也认真道:“好了,你们看上去很累,早日歇息,我们走了。”子午、余下恭送张明远、扁头离去,回到屋里,马上嘘唏不已,心有余悸,差点就袒露出自己的心事,如若那般,恐怕就麻烦了。

  越日,张明远、扁头带着子午、余下到楼观台去,祭祀明哲与道空的墓地。四人走在终南山,这秋风扫落叶,一日凉比一日。但见红叶片片铺满山岗,金叶满地,暖意洋洋。潺潺流水,如梦如幻。鸟雀叽叽喳喳,渐飞渐远。

  “我终南山与恒山派也算生死与共,莫逆之交。明哲、道空,你们被兀术害死,此乃私仇也是国恨。你们放心,有朝一日,一定为你们报仇雪恨。明哲,你放心,明红与明浩很好,他们眼下在青城山,那边比终南山宁静,过些时日他们会回来看你。”张明远来到道空与明哲墓地前,付托子午、余下摆好贡品,洒上美酒,点上香,便拱手道。

  “明哲、道空,俺虽说没去过恒山派,可你们来我终南山了,也算我到过恒山派好了。想当年,俺也见过玄空道长,有过一面之缘。如今事过境迁,你们师徒三人都驾鹤西去了,真是令人感伤万千。希望你们在天有灵,护佑我大宋天下太平,护佑我终南山洪福齐天。”扁头嘘唏不已。

  “明哲前辈,道空前辈,我还记得去恒山派的经历,往事难忘,历历在目。少林寺武林大会也历历在目。你们放心好了,总有一日,女真人会被赶出大宋。”子午泪光点点,与玄空道长和明哲、道空有过多次接触,自然感同身受,再者明红、明浩与明哲也是兄妹之情难舍难分,想到这里,马上喃喃道。

  余下叹道:“我想两位前辈不希望我们伤心惆怅,玄空道长更不希望如此。眼下女真人虽说气势汹汹,可他们也不敢肆无忌惮,究竟我大宋也非一败涂地,只能算是惊弓之鸟。等我大宋喘过气来,就会反扑。想必高宗会派人北伐也未可知。”

  “希望如此,明哲与道空死的太也冤枉。恒山派一蹶不振的太也令人发指!”张明远嘘唏不已。

  扁头哭笑不得的道:“好了,你们就不必如此了。明哲与道空,都是中毒而亡,这带着痛苦撒手人寰,最是难受。俺就想世人为何要以毒来害人?虽说毒这玩意令人生畏,可人心更令人不行捉摸。身子中毒尚且可恢复好转,如若精气神中毒,恐怕就麻烦了。”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不知是扁头故意说些言不由衷的话语,意图打草惊蛇,照旧随口一说,子午、余下马上面面相觑,战战兢兢。恰似子午、余下的心思,扁头心知肚明一般。

  “师伯,我看中毒以后,身心都市疲惫。”子午道。余下叹道:“老毒物与小毒物即是用毒妙手,他们居然没来加入富平大战,实在可惜,就是终南山下打擂他们也没来,岂不蹊跷?”“想必他们也想来,恐怕女真人不许。上次老神仙的金鞭让他们不寒而栗,想必是受伤了也未可知。”张明远掷地有声,娓娓道来。

  说话间,四人离开明哲、道空墓地,沿着山路,且走且谈。扁头扬着袖子,环视四周:“你们看,终南山的秋高气爽就是纷歧样,风物如画。”“师伯,‘天气晚来秋’可是王维所言所语?”子午感应瑟瑟发抖。余下挠了挠后脑勺:“我咋不知道?”“不错,你们太师父当年告诉我,他在终南山就听到有人唱歌,就有这首诗。”张明远微微一笑,捋了捋髯毛,吟诵开来: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

  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竹喧归浣女,莲动下渔舟。

  随意春芳歇,王孙自可留。

  扁头拍手叫绝:“不错,这歌,俺欠好唱,可这诗句,俺却记得清清楚楚。刚刚只是被明远抢了先。”说话间,乐个不住。“王维不是另有一首么?我却认为这首也不行小觑。正是我终南山的写照!”子午也吟诵道:

  太乙近天都,连山接海隅。

  白云回望合,青霭入看无。

  分野中峰变,阴晴众壑殊。

  欲投人处宿,隔水问樵夫。

  余下听了师父与师兄的吟诵,也心有不甘,不外一时半会想不出什么关于秋高气爽的诗文,不由挠了挠后脑勺:“莫非,你们要比作诗了?”“作诗?我们可没这本事,背诗已是很不容易。”张明远摆摆手,笑道。扁头不以为然:“俺看作诗也没什么难的,尤其面对此情此景,俺就斗胆献丑,赋诗一首。”说话间,娓娓道来:

  郁郁葱葱终南山,秋高气爽在身边。

  红叶片片铺满地,遥望西岳和潼关。

  “师伯,你这诗作的不错,不外很奇怪。”子午听了这首打油诗,虽说颇有押韵,可听上去感受很是奇怪,就笑道。“还需加以修饰,是也不是,师伯?”余下看向扁头。扁头看向张明远:“明远,听说你当年与无极在西夏作诗,眼下感受俺的诗如何?不妨指点一二?”张明远摆摆手,乐个不住:“挺好,挺好。别听他们的,我们回去好了,走!”“俺也感受不错,没什么不妥。”扁头心满意足,点了颔首。子午、余下面面相觑,赶忙应声道:“不错,不错,好诗,好诗。”四人且走且谈,下楼观台而去。

  这日,子午、余下一起下山,到京兆府走一遭。许久没去,如此延误许多时日自然心憧憬之,再说,普安、余下临行前一夜,还千叮万嘱,要他二人代自己探望京兆府家中怙恃,故而子午、余下见马不停蹄,下山而去。京兆府眼下是女真人守卫,吴玠退居仙人关、僧人原、大散关,吴玠的坚守,让女真人无计可施,再加上如今兀术不在关中,故而女真人有所收敛。尤其僧人原一战,吴玠大获全胜,女真人也不敢肆意妄为。这即是子午等人护送明红等人南下青城山的缘由之一,张明远就怕吴玠守不住僧人原,可吴玠却打退了女真人,可喜可贺。女真人畏惧关中黎民黎民会与吴玠、种浩里应外合,故而就恩威并施,想笼络人心,以防吴玠、种浩的偷袭。

  子午和余下一路沿着小路步行,不敢跨马,就怕袒露无遗,被女真人夺了马匹,要知道,眼下关中的马匹很是珍贵。余下走在河滨的草丛,东张西望:“金兵如何无影无踪?”“你以为金兵铺天盖地么?如今女真人在关中,也是没几多人。”子午笑道。余下不以为然:“没几多人,富平还被打败。莫非我大宋西军都是酒囊饭袋?”“酒囊饭袋谈不上,不外这西军里可有不少人才,听说做买卖的将士许多。”子午乐道。余下一怔,追问子午:“这高俅与童贯不是早已灰飞烟灭了么?如何眼下西军照旧如此?我可听说当年高俅做太尉,挑选士卒,都问他会什么,如若是吹拉弹唱,泥瓦匠、木匠,高俅会笑容满面,以礼相待。知道的说是募兵,不知道的还以为高太尉在开劳务驿站。”子午听了忍俊不禁,余下也是乐此不彼。

  “你二人是客商照旧书生,过来喝粥,我大金国金太宗膏泽天下,京兆府免费开粥场了。”正在此时,只听得一声袭来,二人转过头,但见一个小胖子金兵走过来叫道。大长腿金兵近前瞅着子午、余下,上下审察二人片刻,笑道:“你二人年纪轻轻,何不做我大金国士卒,银子钱许多,可考虑考虑?”“如今京兆府归我大金国,金太宗会眷顾京兆府黎民黎民,这日子会越来越好过,不外南朝的赵构不识时务,想与我大金国分庭抗礼。要防止南朝人偷袭,故而增强京兆府守卫实为当务之急,你二人如若加入我大金国军营,这吃穿就不用愁了。只要打下成都府,应有尽有。”高个子金兵介绍道。矮个子金兵笑道:“吴玠不识时务,想据守僧人原、仙人关,与我大金国针锋相对,想必他支撑不了多久。”“你们在说什么?还不快去资助黎民黎民摘果子,更待何时?”金国军官拿着鞭子,跨马而来。

  子午放眼望去,果真有许多黎民黎民与金兵在一起摘果子,马上揉了揉眼睛,不行思议道:“你们大金国的士卒居然会资助大宋黎民黎民劳作,不行思议?”“什么宋高宗,什么宋徽宗,什么宋钦宗,他们都是糊涂蛋。我关中在赵宋手里可苦的不得了,你们基础就不知道实情。这张浚为了富平大战,把钱粮征收到六年以后,我等黎民黎民苦不堪言。张浚这酒囊饭袋瞎指挥,劳民伤财,焉能不败?如今好了,不管是大金国也好,照旧大宋也罢,咱老黎民可不管这个,只要钱粮淘汰,咱就兴奋。”宋民热泪盈眶,马上喜笑颜开。“为何大金国士卒会资助大宋子民?”余下也名顿开,马上叹道。

  金兵走后,宋民低声细语解释道:“这女真人也智慧过人,这不仙人关、僧人原被吴玠打败,他们一时半会进退两难,想南下四川岂不痴心妄想?他们在关中又怕吴玠、种浩与关中黎民黎民里应外合的反扑,故而对京兆府黎民黎民拉拢诱惑起来。”“原来如此,你们难道欣然接受?”子午这才忙不外来。老太太摇摇头又点颔首:“这有什么,他们虽是我大宋的敌人,进城时也杀人纵火,可已往许多时日了。眼下他们不胡作非为也不必斤斤盘算。”“这女真人看上去凶巴巴,不外背井离乡的,也怪可怜的。”中年妇女笑道。一个身强体壮的男人道:“女真人走不走,我说欠好。不外关中老黎民已往对张浚等人可没什么好感,他们作威作福,害苦了老黎民。至于童贯就更不用说,是大大的狗贼。照旧种师道老将军值得我等纪念在心。种家军才敬服黎民黎民!”

  “我也纪念他老人家。只是当年未曾谋面,只听过他的鼎鼎台甫。”子午嘘唏不已。余下仰天长叹:“如今京兆府黎民黎民相安无事就好。”“可不是,兵荒马乱,对黎民黎民来说最是苦不堪言。如若为了称霸,就刀光血影,惹怒了黎民黎民,这天子就大失所望了。”子午点了颔首。余下叹道:“正所谓,‘周公吐哺,天下归心。’”“你们都过的好,我等就放心了。”子午看向远方。

  余下举目一望,但见雄鹰展翅,渐飞渐远,就微微一笑:“我以为京兆府黎民黎民苦不堪言,看来是一厢情愿。”

  “战乱自然令人深恶痛绝,照旧一统山河的好,否则大巨细小的列国,你争我斗,何时才见天下太平?”一个老头叹道,转过身离开,走了几步,不小心踩在石头上,眼看跌倒在地。金戎马上已往扶住,微微一笑:“老人家,当心一些,慢走。”“多谢,多谢。”一个老太太也微微一笑,可心里战战兢兢,马上与老头落荒而逃。“看,我大金国获得京兆府黎民黎民拥护,赵构他将失去关中。”金兵洋洋自得。金将也哈哈大笑:“赵构只顾江南饮酒作乐,哪管关中黎民黎民痛苦,如若不是我大金国金太宗陛下皇恩浩荡,焉能如此?”

  子午寻思,这女真人如此恩威并施,一派胡言,如若长此以往,黎民黎民信以为真,如何是好,想到这里,后怕起来。余下也细细想来:“女真人看来想长此以往攻克关中,可见女真人在恩威并施之际,不忘踩宋高宗一脚,可谓是智慧过人。如此企图多端,想必令人匪夷所思,不行小觑。”“我大金国金太宗皇恩浩荡,绝不勉强。如若你们愿意,随时都可以加入我大金国的虎狼之师,有朝一日,我大金国一统山河,天下太平就为时不远了。”金将见子午、余下二人年纪轻轻,就对他们笑道。

  子午、余下面面相觑,追随路人一路而来,在京兆府城门口,见人头攒动,近前一看,马上傻眼,原来女真人在施粥,子午、余下灵机一动,想试一试女真人的稀粥,就领取金人的稀粥,喝了几碗,原来味道还不错。许多京兆府的乞丐也对女真人谢谢不尽。素日没人施舍,如今乞丐也眉开眼笑。

  回到京兆府城里,子午、余下东张西望,以为金兵会站岗巡查,盘查搜身,没想到,一个金兵也没有。金人大营在城门四周,却并不在城门口站岗巡查,只有大金国的军旗插在城楼上,呼呼作响。那一面玄色大旗迎风招展,一个绿色大字映入眼帘,子午、余下看时,原来是一个:金。

  进城以后,男女老少,欢颜笑语。子午与余下且走且看,马上大惊失色,没曾料想,金兵都在茶肆品茗,酒楼里也是人满为患。金将搂着青楼女子走来走去。最可怕的是,投怀送抱的女子一个个姹紫嫣红,天姿国色。

  小商小贩围在酒楼外边,侍候出来的店小二,原来店小二受人之托,买些果品,自当送到客官包间里去。这咿咿呀呀的嘌唱,飘飘荡荡而出,琵琶铮铮,声声入耳。

  子午路过青楼门口,那小女子就三五成群前来勾通,把子午吓了一跳,唬个不住,马上意欲跑开,可女子们,马上拉住子午,子午向余下求救。没曾料想,余下也被女子围住。正在此时,金兵路过,女子才放开手,去讨好金兵。可金兵居然不为所动,整整齐齐路过。子午、余下这才乘隙长叹一声,马上落荒而逃。

  跑到一个角落,气喘吁吁之际,余下缓过神来,冥思苦想,气个不住:“青天白日之下,这女子居然这般胆大包天,如若夜色降临,岂不越发可怕?”“好家伙,心快弹出来了。”子午更是喘着粗气,摸着胸口,心有余悸。余下哈哈大笑:“跳出来已是了不得了,你还弹出来,这词可用的很是新鲜,这话也说的很是夸大其词,你这小心情也真逗。”说话间,马上学着刚刚青楼女子的手势,用手指头勾了勾子午的下巴。“臭小子,逗我玩可欠好。”子午马上一激灵,用八张打掉余下的手指头。余下东张西望,忙道:“好了,不闹了。说实话,刚刚女子也美丽十分,是也不是?”“不错,可惜做了这等营生。”子午点了颔首。余下不以为然:“师师姐不是也做过,听说梁红玉也是。”子午听了这话,哑口无言。

  余下若有所思,嘘唏不已:“京兆府的青楼女子好比李唐大诗人杜牧笔下那般。”说话间随即吟诵开来:

  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所言极是,想必她们也身不由己。”子午一怔,感受有些原理。

  余下又诗兴大发,随即笑道:“杜牧另有一首诗,说的也是这青楼女子。”说话间又吟诵开来:

  落魄江南载酒行,楚腰肠断掌中轻。

  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

  “我也记得杜牧的一首诗也与扬州大有关联。”子午不甘落后,马上吟诵道:

  青山隐隐水迢迢,秋尽江南草未凋。

  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那边教吹箫。

  余下听了这一首诗,感应一种美,却毫无违和感。居然没什么青楼风尘之意,顿觉江南之美,想到这里,马上笑道:“我感受杜牧与王维二人有些相似之处,你难道不觉得?”

  “此话怎讲?”子午不解,马上追问。

  余下叹息道:“可惜王维是释教徒,杜牧却是浪子。听说,当年太师父听两个樵夫唱歌,两首歌居然都是王维的。我听说这事后,就感应纳闷。你说终南山是道家福地,如何樵夫唱一个释教徒写的歌,岂不蹊跷?厥后,师父给我说,王维名气太大,又是终南山的得道高人,故而如此。莫非终南山没道家大文豪么?师叔曾告诉我,李白是道,杜甫是儒,王维是佛,白居易又道又佛,不知苏东坡如何?想必他也儒佛道吧。可世人皆知,苏东坡喜欢问道。苏东坡的启蒙恩师可是叫做的张易简的,是也不是?苏东坡另有一个同学,叫做陈太初,此人却真的做了羽士。”

  “素闻杜牧有‘十年之约’的故事流传于世。当年杜牧在宣州幕下任书记时,听说湖州美女如云,便到湖州游玩。湖州刺史崔君素知杜牧诗名,盛情款待。崔把本州所有名妓唤来,供杜牧挑选。可杜牧看了又看,有些遗憾地说:‘美是很美!但还不够尽善尽美。’又说:‘我希望能在江边举行一次竞渡,让全湖州的人都来寓目。到时候我就在人群中慢慢地走着,细细地寻找,希望能找到我看中的美人。不知意下如何?’湖州刺史喜出望外,马上按杜牧的意愿,举行了这样一次竞渡。那日,两岸围观的人密密麻麻,可杜牧挑了一日,直至黄昏,竟没有找到一个合意之人。眼看就要收船靠岸,在人群中,有一位乡村老妇人,领导一个女孩子,约莫十几岁。杜牧看了好一会,激动地说:‘这女孩子真是天姿国色,先前的那些真即是虚有其人!’就将这母女俩接到船上来谈话。这母女俩都很畏惧。杜牧说:‘不是马上就娶她,只是要订下迎娶的日子。’老妇人说:‘未来若是违约失信,又当如何?’杜牧说:‘不到十年,我必来这里做郡守。如十年不来,就按习俗嫁给别人可好?’老夫人勉为其难,马上同意。杜牧便给了珍贵的聘礼。划分后,杜牧一直想念着湖州,想念着这位女孩子。可杜牧官职较低,不能提出调任湖州的请求。厥后杜牧出任黄州、池州和气州刺史,皆非杜牧本意。等到杜牧的挚友周墀出任宰相,杜牧便接连写了三封信,请求出任湖州刺史。大中三年,杜牧四十七岁,出任湖州刺史。此时距离与当年那母女俩约定的时日,已已往了十四年。那位女孩子已出嫁三年,生了三个孩子。杜牧将女孩的母亲叫来。这老妇人带了外孙来见杜牧。杜牧责问说:‘当年你已经允许将女儿许配给我,为何要背信弃义?’老妇人说:‘原来的约定是十年,可你十年过了,没有来。这才出嫁的。我都没埋怨你,你却来责备我?是何原理?’杜牧取出盟约看了看,想了想,说:“老人家讲得很有原理。晚辈冒犯,失礼了。”便送给老妇人许多礼物,让她走了。为着这件伤心事,杜牧写下了《叹花》,这首诗也不错。我还记得,其中的诗句。”子午微微一笑,娓娓道来,不由吟诵开来:

  自恨寻芳到已迟,往年曾见未开时。

  如今风摆花狼籍,绿叶成阴子满枝。

  余下嘘唏不已:“看来,这是未能如愿,也怪杜牧自己,不行怨天尤人。这即是,‘此恨绵绵无绝期了。’素闻杜牧跟诗人张祜极为要好。一次,作客淮南的张到官府赴宴时,看到杜也在座。而其时,两人都爱恋座中一位漂亮的歌妓,于是决定索取骰子,赌上一赌,一决胜负,以此去博得芳心。杜牧当下遂悠然吟道:‘骰子逡巡裹手拈,无因得见玉纤纤。’张祜一听,也不甘示弱地接口续吟着:‘但须报道金钗落,似乎还因露指尖。’语音刚落,两人就不觉大笑,反而把原本赌酒取妓的事儿给忘了。”

  “你看我二人,刚刚逃过青楼女子的羁绊,如何眼下就喋喋不休谈论与此相关之事,真是可笑。虽说我们也不小了,可究竟是正人君子,如何可胡作非为。”子午哈哈大笑。

  “别说了,这朱颜知己,也并非皆是良家妇女。听说许多大人物都喜欢这风尘女子,比方说曹孟德、白乐天、杜牧之、苏东坡、周邦彦、柳三变,皆是喜欢青楼女子,至于太上皇自然也是如此。”余下也感受不妥,就话锋一转,仰天长叹:“世人皆知,李白是天才,杜甫是地才,王维实乃人才。这山水田园诗作,以王维为最佳,可我大宋偏偏有一人也剑走偏锋,不行小觑,此人即是梅尧臣。他有一首诗,叫做《鲁山山行》。这首诗一般人却很少知道,我却影象犹新。你可知我大宋也是有许多文人墨客,可比肩李唐的。都说唐诗宋词,可我大宋诗歌也自成一派,必当流传于世。”说话间吟诵开来:

  适与野情惬,千山高复低。

  好峰随处改,幽径独行迷。

  霜落熊升树,林空鹿饮溪。

  人家在何许?云外一声鸡。

  “要说可比肩李唐的文豪,我看苏东坡可与李太白相提并论。二人都是道家子弟,都尊崇道家。李太白会舞剑,苏东坡会做菜;李太白喜欢喝酒,苏东坡喜欢品茗;李太白没科举过,苏东坡却科举过;李太白喜欢游山玩水,苏东坡喜欢与民同乐;李太白主要是诗歌,而苏东坡却差异,诗、词、文、书、画、乐,无所不能,可谓旷世全才。”子午若有所思,马上叹道。

  余下点了颔首,赞不停口:“一直以来,就感受我大宋比大唐少些气势,不外有苏东坡搪塞李太白,我大宋就宽慰许多了。”

  “这大唐看上去气势恢宏,天下无敌。你看出了两个男人,唐太宗和李太白,一个开创贞观之治,做天子做的好,一个开创浪漫诗歌,作诗做的好;大唐出了两个女人,武则天和杨贵妃,一个是女天子,厉害的天下无敌,硬生生把大唐的男人踩在脚下。一个是绝代美人,把天子迷得团团转,玩弄于股掌之间。要说大唐,真是不简朴。”子午嘘唏不已。

  余下不以为然,不平气道:“难道我大宋就心悦诚服了不成?我大宋也出了两个男人,太祖和苏东坡,太祖为人处事,堪当后世楷模;东坡琴棋书画,实乃旷世全才。我大宋出了三个女人,李清照、李师师、梁红玉,一个才女,一个女乐,一个巾帼英雄。可谓文武双全都齐全了。”

  “你可知这做文章,我大宋算是占据半壁山河,想必后世无人能及。欧阳修、范仲淹、王安石、司马光、苏东坡,这五人的文章就天下无敌了。是也不是?”子午深以为然,却自有看法。

  子午笑道:“好了,如此说下去恐怕没完没了,不是要看怙恃么,走!”

  二人东张西望,没想到街市比原来还热闹特殊。这女真人在街上看得眼花缭乱,与小商小贩讨价还价。小商小贩也不敢多收,有的直接相送。

  子午与余下各自回家,看望怙恃之后,又去了普安家,之后相约去武连家予以探望。家中母亲见了他们也是热泪盈眶,抱头痛哭。他们出了家门,怙恃依然站在门口相送,依依不舍,不在话下。

  来到武连家门口,只见大门口,有两个门子站岗,两头大石狮子,威风凛凛,端坐于前。二人近前,门子换了人,也不认得他二人,就打发他们离开。如若不是武员外的轿子落下,从轿内出来,余下眼疾手快叫声寄父,恐怕就不得进去了。武员外转过头,见他二人清瘦不少,马上一怔,差点没认出来。

  “武连这臭小子不亲自回家,劳驾你们二人,岂不很是无礼?你们上次走时我看挺好,如何眼下就清瘦了不少?明红与月儿走了,你们就吃欠好饭了不成?这可就奇怪了。听说子午喜欢那小女人?我看她是个好女人,可要善待才是。”武员外见二人前来,马上喜出望外,马上相携走了进去,来到厅堂。

  武夫人从堂外进来,见二人前来,随即热泪盈眶:“连儿可好?你们如今可好?”

  “谊母可好?我们都很好,你们受委屈了。这兵荒马乱的,晚辈们也都远走高飞,很少回来,想必你们也是伤心惆怅的不得了。”子午马上近前拜道。

  余下也道:“如今京兆府这般太平,也算慰藉许多。城里城外皆是祥和,自然很好。下山之前还以为一路会有许多人伤心惆怅,四处也是狼烟燎原,残垣断壁。城里悲悲戚戚,破败不堪,没想到照旧老样子,真是匪夷所思。究竟上次离开后,我大宋是一败涂地,女真人不费吹灰之力就拿下京兆府,自然不会大动干戈。厥后吴玠在僧人原、仙人关据守,女真人碰了一鼻子灰,我想他们定会拿京兆府出气,没想到,如今京兆府平安无事,实在蹊跷。”

  “听说吴玠在僧人原、仙人关大破金兵,我也以为京兆府大祸临头了。可兀术走时居然付托属下不行胡作非为,要善待京兆府。其时许多人都傻了眼。”武员外摆了摆手,马上捋了捋髯毛,眉飞色舞道。

  武夫人也叹道:“这关中,西军本是我大宋的主力军,当年的西军打得党项人抱头鼠窜,这西军占据横山之事,想必你们也听说过。此番富平大战,张浚瞎指挥,西军便一败涂地,损失惨重。如若不是吴玠与种浩在僧人原、仙人关据守,结果不堪设想。”

  “谊母所言极是,如若否则,成都府也岌岌可危。”子午心有余悸,惊骇不安。

  余下靠近武夫人,推心置腹道:“谊母,我们进城而来,一路上所见所闻可颇为蹊跷,不知何以,女真人如何善待京兆府,太也不行思议了。”

  “此话怎讲?”武员外惊道。

  武夫人也不解道:“你们可看到什么了?”

  “女真人居然在城外施粥,还资助老黎民摘果子。看上去其乐融融,恰似一家人。”子午娓娓道来。

  余下介绍道:“可城内却差异,青楼女子见了女真人去勾通,女真人居然不为所动。”

  “这是白昼,如若夜晚,金兵也会偷偷摸摸把青楼女子带入大营去的。”武员外捋了捋髯毛,摇摇头。

  武夫人介绍道:“女真人这样做,也是猫哭耗子,假慈悲。不外,这京兆府的钱粮淘汰了,倒是一件极好之事。”

  “此番下山,见到这般模样,才算放下心来。只要京兆府相安无事就好。”子午点了颔首,微微一笑。

  余下乐道:“我想,女真人也智慧过人,他们知道《孙子兵法》,上面说,‘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攻城之法,为不得已。’女真人不攻城掠地,只是以善待京兆府想长此以往,攻克此地。”

  “我看另有几句话,才最贴切,正道是:‘故善用兵者,屈人之兵而非战也,拔人之城而非攻也,毁人之国而非久也,必以全争于天下,故兵不顿,而利可全,此谋攻之法也。’女真人恐怕有高人指点,听说那完颜希尹和叶鲁仿依契丹大字和汉字为基础试制出了女真文字。完颜阿骨打可是尊崇过汉学,想必对《孙子兵法》也是珍爱有佳了。”武员外笑道。

  武夫人仰天长叹:“孙子曰:‘知彼知己,百战不殆;不知彼而知己,一胜一负;不知彼,不知己,每战必殆。’我大宋之所以沦落今日这般田地,恐怕就是没有自知之明。”

  “《孙子兵法》、《吴子》、《司马法》、《六韬》、《黄石公三略》、《尉缭子》、《李卫公问对》等七部兵书,早在神宗元丰时就颁布列为武学必考科目。按理说来,我大宋的兵书最多,比李唐还多,可就是败多胜少。如此多的兵书战策偏偏就拯救不了大宋,如之奈何?”子午叹道。

  余下嘘唏不已:“一本兵法可救不了天下苍生,况且这七本。有兵书战策,有种家军,可惜咱朝廷他胆小如鼠,他瞻前顾后,他一心一意想议和,有什么法子,只能把大好河山拱手让人。钦宗皇上他不用李纲,也不用张叔夜,他用郭京,他不想做天子,他想成为金国的俘虏,他中了邪有什么措施?按理说来,钦宗他信佛,可太上皇信道,信道本没错,可他偏偏要信一个郭京。郭京哪里是得道高人,郭京就是江湖骗子,他会耍花招,他会忽悠人,到头来,把我大宋山河社稷也忽悠没了,世人可能会说郭京罪该万死,要把他五马分尸,凌迟正法,千刀万剐。可郭京虽然忘八,但钦宗更令人大失所望。有什么措施?好端端的大宋山河社稷,毁于一旦。如今被女真人欺压的几无立足之地,这岂是天意?实为人祸所致。”

  “孙子曰:‘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生死之道,不行不察也。’太上皇与钦宗一定没仔细看过这句话。如若否则,焉能如此?”武员外恨恨的道。

  武夫人慰藉道:“好了,这事过境迁,何须自寻烦恼。当年‘澶渊之盟’本可相安无事,都是童贯这帮乱臣贼子胡作非为,蛊惑皇上要背信弃义。与女真人定什么‘海上之盟’,这本无可厚非,可偏偏童贯手下又胡作非为,泛起张觉事变。女真人本届对我大宋不屑一顾,便以此为借口,大兵压境,一路南下。北方沦陷金人之手,岂不令人痛心疾首?天下太平实为列国所愿,可金国偏偏就羡慕嫉妒我大宋的富甲天下,意欲咄咄逼人,岂不令人义愤填膺?”

  “不错,夫人所言极是,如若追念许多往事,恐怕说也说不完,道也道不尽。”子午嘘唏不已,掷地有声。

  余下饶有兴趣道:“种家军当年打得党项人抱头鼠窜,可眼下败于女真人之手,岂不蹊跷?”

  “这也没什么稀奇离奇,张浚瞎指挥,焉能不败?”武员外呡了呡嘴唇,语重心长道。

  武夫人叹道:“好了,看看,孩子们回来看我们,要兴奋才是。谈论这些岂不扫兴?来,品茗,留下用饭可好?今晚就留下,陪我们说说话,意下如何?”

  “谊母,我们也想留下,不外山上有些事,不行怠慢。”子午微微一笑,依偎老夫人跟前。

  余下也道:“此番下山见京兆府平安无事,就放心了。”

  “你们留下吃个屡见不鲜,总可以吧?”武员外站起身来,马上付托下人准备好酒佳肴。

  武夫人也拉着子午、余下二人的手,热情道:“用饭照旧要的,知道你们年轻人都忙。好男儿志在四方,见到连儿,告诉他,别想家,赶走女真人,为娘替他骄傲。”

  “谊母,放心好了,有朝一日,大宋定会赶走女真人。”子午这才明白,原来谊母照旧希望还我河山,赶走女真人。

  余下也神情模糊,仰天长叹:“不错,女真人想攻克关中,实乃痴心妄想。我堂堂大宋不怕邪,也不信邪。”

  片刻,子午、余下追随武员外与武夫人到厅堂用饭,举杯痛饮,喜乐无比后,武员外与武夫人携管家出门相送,嘱咐他们,一路慢走。

  子午、余下,出了武连家,走在京兆府大街上,马上喜乐无比。一时间,京兆府大街小巷并无忙乱,黎民黎民照常过日子。钱粮淘汰,金人在京兆府居然与黎民黎民打成一片,好生了得。

按 “键盘左键←” 返回上一章  按 “键盘右键→” 进入下一章  按 “空格键” 向下转动
目录
目录
设置
设置
书架
加入书架
书页
返回书页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