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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晋小军将

第四十章 攀个亲吧

东晋小军将 秋霜红蜜 3056 2019-11-08 11:38:04

  正月初七,刘安和姜宁领着几小我私家奔赴京口,带着大批的酒楼用品,准备宴喜楼京口分店。“一品汇”因为是要拆掉旧屋子改建,还需要招募人手,姜宁已往不外是打个前站。此行刘安带着大量的钱财,除了开办酒楼,扩建一品汇,另有入股何家造纸作坊的钱和给刘衡的运动经费。刘牢之亲自拟出了造纸坊的规程和相助协议,签好了字,并加盖了母亲何氏的私章,全权委托刘安处置惩罚。

  正月初十,毛家也派来人了,来的是毛穆之的宗子毛珍,带着几个管事,是个家族重要的人物。不知道为什么,毛家最终没有同意刘牢之合资开店的方案,只是准备直接采购一品汇的货物。要的量很是大:光红糖就一下子要了一千石,另有桃花仙白酒两百大坛,将军令白酒一百大坛,琉璃摆件五十件,骨质瓷餐具一百套,其余走俏货物也要了不少。刘牢之却已经看得明白,凭毛家的财力是不敢这么订货的,这是一定宫里那位主政的王爷司马昱加入了。说不得否决和刘家合资做生意的也是这位王爷。

  虽说此举让自己的触角暂时无法伸到建康,刘牢之也没有灰心。眼下自己的基础还不牢固,贸然进康健也未必有什么好事。于是刘牢之亲自出头,热情地款待了毛珍。说起来毛珍马上就要出仕了,要不是此次货款太大,这等商贾之事他是不会出头的。这批货总价凌驾八万两银子,即即是司马昱也拿不出这么多的现银,因此商议付款时,毛家愿意出一半金银,另一半是铜钱和丝绸,刘牢之自然许可。

  刘牢之在宴喜楼摆宴,请了先生郑毅出头作陪。

  席间致礼事后,双方外交了几句,刘牢之向毛珍致歉:“毛君此来,本应该由家里大人或者族中尊长出头接待。只是我们宦居至此,族亲远在京口和彭城;家中尊长唯有家慈,未便出头,小子不揣冒昧,厚颜请了家师郑先生陪同,还望毛君海涵!”

  毛珍笑道:“刘老弟客气了。你小小年纪便能计划如此家业,实在令人敬佩。即是少府也没有短时间聚财如此的能力,你能亲自接待我,老哥已经很满意了!二叔一直说小兄弟是个奇才,让我多结交呢!”

  芜湖近在眼前,有刘家这么大的一个财源,要说司马昱不动心那是不行能的。但这是将门的财源,听说北方不少将领都与刘家做起了生意,彭城刘家和东海何家有不少将领在江淮之间,稍有不慎,便会引起弥天大祸。司马昱可不想做第二个庾亮,随意地处置地方军阀,惹起了大乱子,自己也不得不离开中枢。权衡利弊,司马昱照旧压下了强取豪夺的心思,先与刘家做生意摸摸情况。

  刘牢之微微一笑:“皇家做事普惠万民,不屑于民争利,与我们将家子自然差异!”

  在京口的时候,刘牢之便部署刘平从佃客和奴仆之中遴选了二十个青壮,在芜湖又在各庄客之中遴选一百青壮建设了刘家的护院,每隔五天都有军事训练,刘家的部曲正在建设起来,也不怕小规模的宵小。要出动军队明目张胆的抢夺,只怕当权者也不敢做。与当权者做事就是这样,要时刻防着自己被吞噬掉。

  毛珍笑着点了颔首,又向刘牢之问道:“不知道刘老弟这里缺什么,我们每次来你这里空着手可不自制,带些工具来也能赚些用度!”

  刘牢之笑道:“我这里缺的,在官家眼里不值钱,一般人家却也不容易弄到!”

  毛珍心中大定,心道此外工具可能没有,官府手里的资源那还不是王爷一句话的事,省了几多钱!当下便笑道:“老弟且说说,说不定我能帮上忙!”

  刘牢之点了颔首,笑道:“第一个工具对毛家来说不难,乃是铜铁。”

  毛珍皱了皱眉头,问道:“本朝虽然在盐铁专营上有所松弛,却也不愿看到有人大量囤积铜铁,此乃军备物资,非同小可!小兄弟要大量的铜铁来做什么?”

  刘牢之笑道:“小弟也是将门子,怎么会不清楚这些个。不瞒毛君,我父亲正在寿春招募流民屯田。那里许多良田,平白疏弃了甚是可惜,军中资用又不足,不得已才出此下策。我去年打制了一些农具,送了已往,家父说用着甚好,嘱咐我今年务必再送一大批已往!再说在芜湖,我也开了许多荒地,这工具泯灭甚多!市面上又不容易买到。”其实高家、谢家等人来买红糖的时候,也交付过大量的铜铁。不外刘牢之所需的铜铁甚多,多开源总是好的。

  毛珍自然知道北方军中是个什么情况,敌方将领占了这些人口,岂能让他们闲着,自然会部署他们劳作。这是他们的收入的主要来源。想到这里,毛珍便点了颔首道:“是这样啊,这倒不难办,从军中储蓄中调拨一批也就是了!”军中多数有隶属的矿山,炼铁来打制武器,这个对军方的毛家来说容易得很。

  刘牢之颔首笑道:“如此甚好!除了铜铁,我这里还需要工匠。我这里许多工坊,今年还准备养蚕抽丝,需要纺织工;还需要玉工,加工从西域买来的玉石。铁匠、木匠……都缺!”

  官方场务里多得是工匠,少府掌管着呢,这些人在毛珍眼里确实不值钱。

  毛珍笑道:“小兄弟如此喜欢匠作,何不到少府谋个差使?”

  刘牢之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小子年方十一,怎么可能出去谋差使?再说给别人做事,哪有为自家赚钱好?”少府再好,却也是只是为皇家一家着力,刘牢之可不想做个佞臣。

  毛珍也有些痛恨失言,便笑道:“小兄弟别多心,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工匠的事也不难办。”

  刘牢之点了颔首,接着说道:“除了这些,我还想要一批男女奴婢,识字的最好。未来家业大了,需要人来治理,现在家里的人手严重不足。”

  毛珍点了颔首,应承了下来。少府手中掌握着大量的奴婢,经常用来赏赐大臣,在王爷眼中并不看重。

  刘牢之心下冷笑,这些人手里握着宝物,却跟人换瓦砾。这些金银珠宝有什么用处,饥不能餐,渴不能饮,整个社会随处缺乏人手,人口才是最重要的战略资源。

  两人谈着生意,郑毅便插不上话,也只是偶尔被刘牢之敬两杯酒,郑毅甚觉尴尬。

  相助的意向谈的差不多了,刘牢之便把慢慢把话题转到了郑毅身上。

  毛珍惊奇地问道:“先生出自荥阳郑氏?“

  郑毅捻着髯毛道:”正是。自永嘉乱起,我父便携家南下,曾在寿春呆过几年。只不外我是旁支小宗,与留在开封的嫡宗血脉已经比力远了。听说毛君身世荥阳阳武毛氏,与我倒是本郡乡亲。“

  毛珍离席行礼道:”原来是本郡父老,先前多有失礼!“

  郑毅不敢托大,忙还礼道:”毛君客气了。不必如此多礼!“

  重新落座,毛珍就热情多了,与郑毅攀谈起来。

  刘牢之插嘴道:”听说当今在朝辅政的会稽王的生母郑夫人,也是身世荥阳郑氏?常听先生说起,郑夫人与先生乃是同宗?“

  郑毅笑道:”照先父的说法是这样。只是南来之后,家境没落,四处漂泊,与郑夫人一支,一直也没有什么来往,相互不通消息很久了。“

  会稽王司马昱的生母郑阿春,也身世荥阳郑氏。荥阳郑氏是当地名门豪族,永嘉之乱后,郑氏嫡宗留在了荥阳,有些小支渡江南下。郑阿春的祖父郑合是临济县令,父亲郑恺是安丰太守。郑阿春年少时怙恃双亡,便成为孤儿。郑阿春没有兄弟,仅姐妹四人,她排行最大。郑阿春先嫁给渤海人田氏,生下一个男孩。田氏死后,郑阿春投奔舅舅濮阳人吴氏。厥后才被晋元帝司马睿纳为夫人。

  郑阿春嫁给司马睿之后,身在荥阳的郑氏嫡宗和在寿春的郑氏旁支,并没有因此发迹;厥后,身在北方的郑氏反而出仕北朝。郑阿春顾及到了自己的两个妹妹,却也没有照顾这些族人的做法,由此推断,郑阿春一支与另外这两支族人的宗族关系已经很远了。

  毛珍听了,悄悄颔首。不管刘牢之这么部署有什么用意,他向会稽王司马昱示好的想法已经明确无疑了。想到这里,毛珍突然心里一惊:这小子怎么知道毛家和会稽王的关系,来含血喷人的示好?难道自己在什么地方泄露了消息,他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

  接下来的晚宴虽然双方相互客气,毛珍却已经没什么心思,吃着美食也觉得如同嚼腊。

  毛家要的货物太多,有些需要一些时间部署生产。幸亏价钱已经谈妥了,毛珍便亲自押着第一批货回建康去了,留下两个管事等着交割剩下的货物。看着人家出动的武装战舰,刘牢之没来由的好一顿羡慕:有权就是任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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