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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晋小军将

第二章 炒菜

东晋小军将 秋霜红蜜 3425 2019-10-17 20:20:50

  “这个就是铁锅?”刘道芬看着眼前这个黑乎乎的铁家伙,眼中充满了好奇。

  此时人们做饭,主要是蒸和煮,使用鼎或者釜,锅并没有泛起。牢之接纳锻打制造出来的铁锅,热效率更高;大火猛油炒制出来的青菜,比起煮出来的不知道要好吃几多倍。铁锅制造出来之后,刘牢之亲自指挥着刘柱的婆娘做了一桌炒菜,吃的母亲何氏和姐姐赞不停口,对牢之提出的把炒菜在宴喜楼推广的想法想都不想便同意了。吃完饭,道芬便拉着牢之来看他打制的铁锅。

  “看着也没什么特此外,口要比釜阔些,没有釜深……”道芬仔细的审察着铁锅,自言自语道。

  “对了!”牢之笑着解释道,“另有一样,这锅要比釜薄得多,这样一来,菜炒起来便快,也不浪费火。”

  “那为什么作出来的味道差这么多呢?”道芬不解地问道。

  “煮菜加的油都散在汤里面,基础就到不了菜上,所以不香;在者,炒菜的时候温度更高些,味道虽然纷歧样。”牢之解释道。

  道芬似懂非懂所在了颔首,又指着旁边的平底锅道:“那个是什么,好生离奇!”

  “那个叫做平底锅,是用来煎工具的。等明天我教着厨娘做个生煎包你尝尝!”

  炎炎夏日刚刚已往,行动间带来一丝秋的清爽。升平元年的芜湖城,却注定会是一个纷歧样的存在。

  芜湖,原来是鸠兹四周一个长形湖泊,以“蓄水不深而生芜藻”而得名。阵势低平,多为湖塘沼泽地域,因湖沼草丛,鸠鸟云集,而得名鸠兹。芜湖位于长江和青弋江的交汇处,公元前109年始设县。东吴黄武二年(223年),芜湖县城由鸠兹故地迁至县内鸡毛山一带,属丹阳郡。到晋时,芜湖已经成为沿江重镇,中原自淮、淝而至江左的重要渡口,此段水阳江时称为中江,西连长江,东通太湖,为一条重要的工具交通水道,为兵家必争之地。永嘉之乱后,为安置中原南渡的黎民,在沿江一带侨置郡州县。成帝咸和四年(329年),侨立豫州于芜湖;因王敦曾在此地驻兵,时人也称“王敦城”。

  八月初八,芜湖城里的宴喜楼,熙熙攘攘,人头攒动,重新部署的酒楼里坐满了客人。一楼全部撤掉了阻遏和席地而坐的案桌,取而代之的是高脚的餐桌和长条椅,来宾相对垂足而坐,就餐谈判的历程中,不会再压得腿酸痛,虽然有些不习惯,感受照旧很舒服的。二楼的雅间更是添置了带有靠背的椅子,坐累了倚靠一下,相当惬意。只有在三楼,才保持着原来的风貌,实在不习惯的客人也可以选择到三楼就餐。

  如果说就餐坐具的变换只是有新鲜感,宴喜楼的菜品却大变了样。原先各人吃菜多是蒸和煮,间或有个炒鸡蛋什么的简朴菜,一直这么吃也没觉出什么不妥,但最近宴喜楼的炒菜却让各人真真感受到差距了。青菜清香鲜嫩,荤菜香滑爽口,比放在釜里煮的稀烂的菜强个百倍。酒楼里的侍者,只说是炒出来的菜,自与别个差异。于是乎一传十,十传百,酒楼的生意便火爆了起来。家里宴来宾,如果能够拿出宴喜楼的菜,那是相当有面子的事。这个月宴喜楼又推出了一款吃食,叫做水煎包,又香又鲜,食者无不折服,不提前预订都吃不到,遑论外卖了。不少客人专门跑来,就是为了尝一尝这个水煎包。

  “客官里面请——”,这是酒楼里的侍者招呼着客人。

  “韭菜鸡蛋,爆炒腰花,干煸大头菜,红烧肉……”这是侍者在给客人报菜名。

  “哟,是小郎君与刘将军来了,楼上雅间请。”

  刘牢之和刘平在二楼落座,付托侍者上几个拿手菜,相互闲聊着。

  “不外月余的功夫,酒楼变化如此之大。适才随意看了下,酒楼里的十几张桌子都坐满了客人,另有坐在门口等着的。”刘平感伤道。

  “是啊,酒楼里的侍者和厨子增加了一倍,杂务人员也增加了不少,配套跟不上啊!”刘牢之道,“对了,平叔,我上次跟你说的,留下那几个工匠的事,怎么样了?”

  “自从他们到咱们家,做的这些工具越做越多,手艺倒是越发精进了。他们一直没回场务,场务那边催过频频,被我搪塞已往了。小郎君不惜赏赐,各项供应丰盛,他们乐此不疲,到也愿意留在府里。”

  “那就想措施把他们的眷属接来,给场务的主管一笔钱,给他们脱籍吧。”牢之付托道。

  不大一会儿,侍者上了菜,禀报道:“刘主管在门外求见。”

  牢之笑道:“主管恁的客气,快请主管进来!”

  自从牢之把铁锅做出来,尝到炒菜味道的何氏对炒菜赞不停口,满口允许牢之说的要对酒楼的菜式做出改变的想法。隔日就带着牢之与酒楼的主管见了面,要求酒楼全力配合。前些日子为了更换酒楼的餐具,牢之经常到酒楼与主管商议,相互之间已经熟稔。

  门外进来一个四十来岁的精明男人,向牢之行礼道,“见过小郎君,见过刘将军。”

  “安叔好!”牢之站起来回礼,让了座。此人正是酒楼的主管刘安,当年也是刘建麾下一员猛将,四年前与敌交战时中箭落马,脏腑受伤,将养了一年,好歹救回一条性命,身手却大不如前了,今后再也没有回到军中,便做了这酒楼的主管。

  牢之问道:“主管一向忙碌,这次过来是有事?”

  “是阿。托小郎君的福,自从用了这铁锅炒菜之后,酒楼生意那是一天比一天好。人手虽说增加了一倍,厨子每天照旧忙不外来。”

  牢之笑道:“酒楼人手的部署自然全凭安叔做主,小子不会加入;只是厨房重地,不行随便使用外人,咱们家中擅长铁锅炒菜的也就这些人,急遽之间无处可觅。不外可以在家里部曲之中招收学徒,慢慢培养。”

  “如此甚好,”刘安置了顿又道,“另有就是最近水煎包热卖,客人等的时间过长,不少客人会发脾气,不少人家要求外送,也满足不了。那个平底锅端得是好用,就是有点少,整个酒楼不外四口,不知道能不能再打制几口?”

  牢之笑笑,“打制虽然不难,却颇费时间。我会尽快部署下去,等打造好了,让人给安叔送来。”

  “如此甚好。”刘安恭身道。

  等刘安告退,刘平想着他面色红润,精神焕发,颇有些志自得满的样子,说到:“主管看着精神好的很,想来是不再忖量金戈铁马的生活了。”

  “忙碌是好事啊,可以让人忘记烦恼。安叔如果能够静下心来,把这酒楼经营好,也是一桩善事;他伤愈后,身手大不如前,想来是恢复的欠好。贸然上战场,没得丢了性命!”

  闲话间,侍者上了菜,又来了两份水煎包,两人边吃边聊。

  “说起这炒菜,别人家煮菜也是放油的,就是没有这个味道。小郎君真是了不得!莫非就是铁锅的功效?”

  “这不外是后世的普通菜式,也值得大惊小怪!”刘牢之悄悄可笑,面上却不显,说到:“烹调之术,蒸煮煎炸炒,各有其妙。不能说哪个更好,只在烹调之人功夫深浅而已。就如这水煎包,这次吃的与上次就有所差异,上次吃的菜有些烂,这次就刚恰好,不外是火候差异、熟能生巧而已。”刘牢之没说的是,猛火重油才是要害,铁锅不外是适合这种做法的炊具而已。

  闲话间,牢之对刘平说自己需要烧制陶瓷的工匠。现在酒楼里的餐具很不中他的意,后续的一些工具需要用到玻璃器皿,所以自己烧制陶瓷以及玻璃也是在计划中的事。获得的回复是,不像铁匠和木匠,随军营地里有的是,陶瓷工匠则比力麻烦,第一个是芜湖当地不产陶瓷,这里没有官窑,虽然也就不会有陶瓷工匠;第二个是官窑的陶瓷工匠纵然逃亡,也欠好遇到,总不能贴通告招揽吧,所以需要期待合适的时机。

  牢之思讨道:看来要找自制老爹了,让他留意南下的流民中是否有合适的陶瓷工匠。实在不行,就只好让铁匠学着去做了,活人还能让尿给憋死!

  离别了刘平,牢之回到了自己的小院。

  跟刚来的时候相比,这里有了很大的变化。首先,孩子们住的大通铺,酿成了三张上下床,组长则是单人床,空出的地方放置了一张餐桌,两张长条凳,平时用来用饭,闲暇时间则是各人学习的地方。孩子们上午陪着牢之练武,下午则随着牢之学习。牢之自己有先生授课,其志不在此,粗通文墨而已。闲暇时,牢之教两个组长《三字经》、《千字文》、《百家姓》等启蒙文字,以及简朴的数术,再由组长教给其他的孩子。再来,在厢房中间,左右各用石头和黄泥垒了灶台,一个灶头上安装着铁锅,用黄泥把四周封好,另一个则放着一个炒瓢。铁锅不大,远比后世的六人锅、八人锅要小,主要是现在还没有条件冲压铸造。灶台旁边,是牢之设计的煤球炉子。平时的饭菜都是这些孩子们自己轮流做,用牢之的话讲,这叫“自己动手,人给家足”。孩子们不是简朴的习武,木匠制作家具的时候,孩子们跟在一边学习,也会拿着边角余料练习,智慧的孩子会帮木匠师傅做简朴的作业。

  孩子一多,牢之对他们卫生要求又高,用水量大增,一开始由这些孩子到外面的水井里轮流抬水,牢之觉得很不方便,便让人在院子里打了一口井,把铁匠打制的一个手压机井头,安装在井上,这样纵然最小的孩子也可以打出水来。这时代没有橡胶,密封很成问题,只好用软木、厚布和胶压起来,作为提水的密封质料。在院子的西南角,加盖了一个茅厕,孩子们洗衣、洗菜的脏水顺着沟渠流到茅厕里,然后把秽物顺陶管下水道冲到院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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