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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路千灯引

第二十九章 虞山古寺

千路千灯引 许卓然 2441 2019-11-06 01:28:17

  白千灯每天都偷偷的为萧霜华取血疗伤,白昼又要亲自前往宫中处置惩罚许多须要的事件,一双胳膊早已经被她伤的刀痕重重,前几日自己勉强还可以稳住心神,后面几日索性用上好的参汤吊着,独自支撑大局。

  萧霜华被喂了药,虽然仍是昏厥不醒,却逐渐散了体热,浮肿也消弭了一些,慢慢得恢复着身体的元气。

  入了夜,欢颜取了热腾腾的参汤在床榻上的喂白千灯,看着她胳膊上的缠了一层又一层的伤口心疼的哽咽道:“小公主,很疼吧?”

  参汤被盛在漂亮的木碗里,清亮中泛起微微褐红色,味道有些发苦,白千灯的肠胃娇弱,这些日子好频频都忍不住把已经喝进肚里的参汤给呕吐出来,欢颜无奈,只能把参汤预备着,眼睁睁的看着这位小公主喝吐后一次又一次倔强的把参汤灌下去。

  白千灯发了狠,白昼让欢颜用最好的脂粉细细的给自己上妆,面无其事的入宫理事,到了夜里,就猛灌自己参汤强迫自己提着精神。

  吐出去,她就继续喝,再吐,就再喝。

  就这样勉强支撑了五天,到了第六日,白千灯突然就收到了天子已经启程,御驾正在回宫的消息。

  萧霜华的第六感十分精准,这位禁郑的二皇子,简直是有备而来,而且绝对不会让自己空手而归,只是他还没有来得及想到这位二皇子为了自己的利益,到底能做到什么田地。

  而在天子的当御驾初到达虞山时,立即便入了虞山最富有盛名的忘忧寺。

  忘忧寺位于虞山山腰处,是一座千年古寺,这山多奇石,雄傲辽阔,壮丽多姿,传说曾经有僧人在此地坐化圆寂,后转生为佛陀,回归西方神仙世界,所以这里灵气富足,香火旺盛。

  天子在去往虞山的一路上都握着的身边美人儿星姬的手,试图用美人儿抚慰着自己在宫中被闹的颇为燥乱的心,星姬体态娇媚,软玉温香,知情达趣,在銮驾中格外勾人,让他原本浮躁的心逐渐安宁了下来。

  当御驾到达虞山时,大皇子萧涛武收到了消息,已经将一切起居衣食准备妥当。

  人已经到了虞山,禁郑的使臣苏簌依旧是一身不起眼的灰色布衣,大大方方的向他的二皇子金阳施了礼,绝不在意眼前的情况,胸有成竹的向他说道:“殿下不用担忧,我们人虽然不在京都,仍旧可以决胜千里之外。”

  被肌肉包裹的金阳显然并不全部相信他的说辞,面有疑虑:“为什么如此肯定?”

  苏簇眉目浅笑,眼中精光闪闪,他将手中的纸条递给自己的主子:“臣在皇宫重金埋伏了眼线,如今的禁军胡副统领,已经递出了消息,宫中疫病以起,天子才来这山上逃难”。

  “就算获获救治,八百里加急也要近十天才气备好药材,十天,人都死绝了,取来药材又有何用?”

  金阳听他这般讲述,马上觉得十分有理,嘴角刚刚咧起来便放了下来:“照旧不能掉以轻心,留在京都的那位四皇子看起来不是俗物,容易让人不安”。

  苏簌还想说话,便有侍从进来打断了,侍从只说天子请使臣赏菊,现在已经备好了筵席。

  突随使臣和禁郑使臣同时到达筵席,虽然没有歌舞相伴,只是赏菊饮酒聊天倒也不落寞,几小我私家一直喝到了头昏脑涨,日落西山才乘兴而去。

  金阳心里嘀咕:这墨菊简直是很难得的菊花,只是黑乎乎的一坨也没多悦目,大皇子萧居然将它看的如此宝物,喝多了酒都不忘记在筵席上对着它赋诗一首,来诠释自己的才气。

  金阳也喝多了酒,回到自己的房间还不清醒,扒着苏簌的胳膊,大着舌头就起诉:“介(这)介个大荒(皇)子,满脑之(子)的酸湿(诗),还如此缴(骄)傲,真是不懂为什么。”

  苏簌也喝多了酒,站都站不稳,迷迷糊糊的回应他:“这是才气!才气你懂吗!”

  金阳把两个手掌拍的啪啪响,努力的将舌头捋直了:“屁用没有的才气,只会读些酸丝(诗),男人就应该顶天立地,像我一样!保家卫国才是正经事!”

  二人还在继续嘟囔,你一句我一句的说了几个回合,到最后酒劲上来了控制不住,才徐徐的进了梦乡。

  同性中人总能相遇,筵席上他们所饮用的菊花酒用了鹿血来酿造,是大补之物,到了晚间,身上热气蒸腾,又都醒了过来。

  虞山的夜空简直夜色撩人,星辉四溢,却不如人间的乐事,他不看没关系,一看就容易看出乐子,原来是在隔邻院落偏殿的大皇子同样睡不着,趁着夜黑,居然闯进了侍女的寝殿。

  一众少女个个裹着自己的衣服乱跑,齐齐惊呼,这位大皇子杂乱中抓住了两个侍女,最后也不知道钻进了哪位女人的被窝,居然就这样迷迷瞪瞪的睡了已往。

  金阳同样身世宫廷,从小便接受最好的教育,心中不屑此下作行径,如今见识到这样荒唐的一幕,倒逾发不把这东盛放在眼里,直到第二日收到了让他们越发心惊的消息。

  白纸黑字上明明白白的写着:四皇子染疾,元曦公主执掌宫廷。

  元曦公主?这名字实在是陌生,苏簌急遽派人去探询这位公主的消息。

  白千灯的消息并不难寻,随便一探询便简陋的问出了个或许,这位曾经在突随为质的柔弱的女人,如今已经回归皇室,名为元曦。

  只是今后事后,就再也得不到京都传来的任何消息了。

  苏簌在金阳的目视下,慢慢的取出了匣子里的小药瓶。

  小药瓶整体呈灰褐色,看起来破旧古朴,其貌不扬,然而这个普通的小药瓶,就是皇宫众人苦苦搜索的疫病起源。

  这种疫病在禁郑只是小病,因为有克制此疫的荆棘草在各处疯长,荆棘草被领土子民当成野菜一样日常食用,自然可以抑制这疫病。

  荆棘草虽然好得,却对水土有极高的要求,禁郑的领土比力适合他们存活,所以东盛是长不出荆棘草的。

  苏簌很明白这个原理,所以才敢利用此疫病来霍乱东盛的皇都。

  在苏簌的有意运作下,很快,我们这位天子萧焕也如他所愿的染上了疫病。

  天子得了疫病,大皇子也同他一起得了疫病,纷纷召来了太医诊治,两小我私家各自躺在病榻上,空气中都透露着尴尬。

  从京都专程跑到虞山,为的就是可以躲开这疫病,如今到了虞山照旧躲不开。

  天子明白这病的情况,三五日便极有可能会要了人的命,越发心急如焚,张口便嘱咐御医立刻药到病除。

  这下御医的脸拉的更长了,差不多快要哭出来了:“臣实在是做不到,如今皇宫或许有法可医”。

  幕后的始作俑者金阳得知战略被灭,便有意要卖东盛一小我私家情,前来请安的时候,面露不解,施了礼,向天子冒充好人的解释道:“这疫病我在禁郑领土曾见过,不知国君怎么会染上这般疫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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