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的灯光照射进卧室照在在纤夏雏的面前,玄色与白色交织。
缄默沉静的人面无心情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亮光,明明灼烁与他的距离如此的近。
纤夏雏满身无力,似乎眼前泛起了幻觉。自己似乎身处在无边的黑暗界限,只要跨过一步便可以进入那纯白色的灼烁境地。
少年空洞的眼里泛起渴望的神情,他实验将无力的身体移出无边黑暗。只是无力感占了上风,前伸的手怎么都抬不起来。
黑黑暗的人艰难的撑起自己的身体站了起来,但是腿基础不听使唤一步都动不了。
黑黑暗的身影想要依靠他哆嗦无力的腿向前挪动,突然腿部一软。向前倾去,在纤夏雏病态的满足目光中倒在他梦寐以求的灼烁里。
倒地的瞬间,灼烁消散了,纤夏雏眼前泛起的并不是他期待的灼烁境地,而是客厅撒进卧室的灯光。
在纤夏雏眼前的只有记事本上字体沧桑的字词,大写的“忏悔”和“原谅”。
纤夏雏眼里清醒一些,看着眼前奶奶的遗物。眼角再一次流出泪水,像只受伤的小兽低声呜咽着:
“我遇见她了,我又遇见她了。明明都是我的错,为什么她会去寻死。为什么,为什么……”
昏暗的房间里,纤夏雏低声哭泣着。没有人来回覆他的问题,似乎真的在那纯黑的黑暗境地,蔓延在周围的只有罪孽与痛恨。
……
过了许久,纤夏雏哭哑了声音。哆嗦的用衣袖擦干脸庞上的泪水,一种不知名的情感在他的心中发酵。
纤夏雏将擦着泪水的手放下,他的脸都因为哭的太久而一直发红。
我已经罪孽深重了吧,她一定很恨我吧。她一定比我更痛苦,她的痛苦就由我来肩负……
纤夏雏去洗手间洗了洗脸,把被他弄得一团乱的房间扫除一遍。坐在桌前,纤夏雏重新拿出向自己发出邀请的大学名单。
毅然的拨打了铃生师范大学招生的电话。铃生师范大学在本市称为铃生师大,是一所很不错的学校一本线里也是着名的。
但是纤夏雏的结果已经可以报名重点一本大学了。
如果正常发挥,他还远不止如此,照旧因为在两个月前那三个星期在看守所的原因,否则三个星期还可以让纤夏雏在冲一冲在上一个档次。
而纤夏雏远远不能原谅自己,因为久时织更优秀。久时织和他是纷歧样的……
是的,纷歧样!与纤夏雏相比,她是越发的优秀者!
她的努力是众所周知的,结果三模联考位居全市第二,纤夏雏能在这里遇见她,百分之九十就是她选择了科学院的隶属大学。
虽然久时织没加入高考,但是她早在一场全国竞赛中获得了华夏科学院的隶属大学的提前录取通知书。
虽然科学院隶属大学是重点一本的大学之一,但是在奶奶留下的记事本里,久时织的理想显然不是如此。
所以纤夏雏决定选择和科学院隶属大学最近的铃生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