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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北王

番外一 顾长安归京拜佛

江北王 瑞鹤仙儿 2166 2021-04-04 18:04:47

  顾长安这边进了白马寺,黄墙琉璃瓦,她站在树下等七巧,从她这个角度看,能看到七巧隐匿在众香客中,正在叩首,三拜九叩再摇签。

  她身上有股檀香木加雪松的味道,很是特殊好闻,阳光透过树叶泼洒下来,春天的泥土里有种温柔的力量,让人神清气爽。

  许多人并不认识她,往这里看的却不少,这人实在是太出众,长身玉立,盈盈君子。

  她穿着一个暗蓝条纹的银白袍子,高束发,系木冠,耳边各垂两络头发,脚穿蟒纹黑靴,手中抱着是非纷歧的香,那是七巧让她抱着的。只要来这白马寺,七巧总要一个一个菩萨拜已往,求的不外是她家王爷的平安,这么多年她也不嫌累。一到这时候,顾长安就是出奇的好性子,甚是是有几分纵容,不外自己从来不拜。

  她看着七巧摇出一支签,啪地落在地上,今年会是什么签,总不能像去年一样是大凶,该轮到一回好运气了。

  在她思索时,那边过来了一个夫人,身边蜂拥着大巨细小的婆子,是沈贵妃的母亲,携着沈佑竹的媳妇来上香,身边还随着几个女人,应该自家族里的,个个容貌喜人。

  沈夫人刚进寺院婆子就趴在耳边跟她说江北王今日也来了,可她看了一圈没瞅到人,直到婆子伸手指那边一片古木,才看到这人,真真的一人之下,贵不行及。

  沈夫人过来顾长安也看到这人,不外她没记着这人是谁,直到那夫人福了身,“福乐公主安好?”这是顾长安封的公主号,先皇封的,就是厥后又封了王爷这公主的号也一直随着她。

  许多年没听过有人这么喊她,一时间有些怔愣,直到她反映过来才点了颔首,不外这怔愣也只是一瞬,她答了声好。认识她这人,知道她这名号,还敢叫出来的人可真不多,她干了那些事厥后人们都叫她王爷,都怕她。

  沈夫人说沈贵妃一直念叨着您贵不行及,如今见了果真贵不行及。听她这么说顾长安就知道了眼前人是谁,一品诰命夫人沈念慈,她说:“沈夫人谬赞。”可谓是十分谦虚。

  沈夫人笑着,眼底都是笑意,推了推新媳妇和家族里的几个女人一一都给她请了好,几个女人不知道眼前人是谁,却也脆生生说了些喜庆的话。

  沈夫人又说了些话,期间还问了问沈贵妃的状况,不外顾长安回来后还没见过沈贵妃,就如实说了。

  快要离开时沈夫人往她手中塞了一个玉珠子,“沈大师赠给我们家老头子的转运珠,一共两个,您收一个回府挂在屋檐下,图个好运。”

  沈家出国师,通天圤卦很是精通,沈家沈大师的转运珠一珠难得,各个家族的夫人小姐们都想要好运。顾长安原本想拒绝,众人抢破脑袋的工具,在她这里倒是不怎么值钱,别说转运珠,皇太后直接给她做了棵长寿树,就在白马寺里供着,玉石树枝挂满了转运珠、金舍利。

  可沈夫人给得太亲切,像你隔邻一直照顾你的嬷嬷塞给你一个她认为很好的宝物。故此顾长安握着冰冰凉凉的彩珠子就没说拒绝的话,“沈夫人有心,我那里有件玉观音,来日让贵妃取了去。”

  她这么说沈夫人倒是喜不自胜,人情往来可不就在一来二去中,且不说顾长安这人有多灾亲近。见那边七巧出来,顾长安跟沈夫人点了下头离开。

  见她走了,沈夫人身边的几个女人才叽叽喳喳姑姑的说起话来,“姑姑,那是谁啊?好生气派。”几个女人对这人跟姑姑说话不吭不卑,礼数周全实则疏离的人十分好奇。

  沈夫人看着跟在七巧身边抱着香去下一个菩萨那里的人,说道:“那位是江北王。”顿了顿又补了一句:“天上的人。”这下几个女人吸起了气,怪不得这个态度,那可是一人之下的狠角色。

  “母亲,送个转运珠子会不会小气了些?”沈家媳妇原本觉得给转运珠有些肉疼,听了名号后又觉得给转运珠有些不够格,不是转运珠不行,是这位江北王实在太富贵,谁人不知道这白马寺供着一棵长寿树。

  沈夫人只是笑笑,“给这位的礼物不在于值几多钱,在于送礼物那人心诚不诚,我倒是真希望这位王爷长寿百岁。”她看着不远处又在期待的顾长安,眼底有几分慈祥,“原来是个温柔的人。”

  那边另有人想上去跟她打招呼,却被远远站着仇九拦了下来,他摆了摆手,示意现在不方便,你若再仔细看看,就能发现隐匿在众香客中的贴身侍卫,目光不停地围绕着四方,掩护着一人。

  白马寺迎来了一队高头大马,骑马的人高峻威武,剑眉星目,身边随着的男人也是一等一的高个子。

  候在门外柳树下的侍从见将军来了赶忙迎过来,戴岳翻身下马把缰绳递给他,问:“小王爷呢?”

  侍从敬重回话,“王爷还在里面。”

  “我去看看。”说完他也不等人大步流星走进去,身后的众人也从马上翻身而下,一部门守在寺门,一部门随着进去,其中东次将走在最前面。

  近几日阿诗玛要临盆了,他想着去给妻子和未出生的孩子求个平安。

  戴岳找到顾长安时是在卧桐旁边,那原来是棵被雷劈倒的死树,厥后枯木逢生,长出了新的枝丫。白马寺的僧人就把卧桐围了起来,算是一个祥瑞。

  顾长安就站在卧桐旁边,目不转睛地看着那棵树。

  “在想什么?”戴岳走到她身侧问。

  “这棵树是先皇的阿爷为他种的,到现在已经有百余年,小时候外祖父经常带我过来给它浇水,我折腿那年它被雷劈倒,前几年才长出来新枝。”

  顾长安伸手摸上卧桐的枯干,“我想外祖父带我过来浇水时一定是很是想念阿爷,就像我现在很想念他。我从外祖父身上获益良多,他教给了我许多保命的手段,我不知道这些手段是谁教给他的,究竟外祖父的阿爷去得很早,如果是自己累积下来的,那肯定是走过了许多伶仃无援的绝境。”

  她抬起头从林荫漏洞中望向天空,“我好想有些明白,外祖父并不是想让我成为顾青临的刀,他是想让我在这个钩心斗角的朝堂上活下去。”

  戴岳拉住她手,说:“怙恃之爱子必为之计深远。”

  

瑞鹤仙儿

看到有读者说完结得太慌忙,思虑几日,决定补几小我私家物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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