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接受处罚

　　别愁居。

　　因为有系统提供的屏障，所以别愁居周围的昼夜是正常的，此时天色渐暗，少女很自觉的跑去厨房准备晚饭了，绿衣剑客则有点担忧，因为之前风愁此外前科太多，他总觉得要出点什么事情。

　　然而事实证明他的担忧没错，当那抹极其狼狈，白衣上沾染了血渍和灰尘，法式踉跄的身影泛起在门口时，绿衣剑客便忍不住眉头一皱，随即在看到那张俊秀面容尽是失神悲恸，充满了灰败神色后，不禁愣住。

　　“汝……汝这是怎么了？”

　　绿衣剑客从未见过对方这么失魂落魄，甚至带着点绝望的模样，似乎失去了什么支撑，整小我私家都透露出死气，连忙走已往将人扶住。

　　“……我没事。”手腕上温凉的触感让风愁别愣了愣，似乎才回过神来，嘴角微动，似乎想要露出个笑容，声音却是哽咽的：“我、我先回屋了，让我一小我私家……”

　　随即轻轻抽脱手，法式极重的走回主屋，同时将门关上。

　　绿衣剑客实在不放心这种状态的风愁别，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正好少女端着饭菜从厨房里走了出来，他就把这事和少女说了，见对方体现自己知道了，然后推开门进去后，才稍稍放下心来。

　　屋内。

　　风愁别枯坐在桌前，眉眼低垂，整小我私家处于即将瓦解的状态，飘在一旁的道无余也刚从知道真相的震惊中缓过神来，见到这样的小徒弟，终究是担忧压过了一切：『愁别……』

　　风愁此外身体动了动，随后歉然道：“歉仄，师父。”随即指尖一动，将道琴封印起来，这让道无余心下一沉，对方唯一一次向他致歉并将道琴封印，照旧在上次被狂龙一声笑诛杀不想连累他的时候，这次……

　　可惜道琴已经被阻遏了与外界的联系，他连劝慰的话语都无法通报出去，也因为自己同样心情庞大，不知道怎么开口，又该如何开口。

　　愁别，居然是少白……

　　推门进来的少女自然看到了刚刚那一幕，微微挑眉，将门关上，好奇问道：“大兄弟你真恢复影象了？”

　　“没有。”风愁别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完全没有适才那副绝望的模样，拉出系统面板，看着上面的提示，笑道：“果真和我推测的一样。”

　　“什么推测？”少女捧场问道。

　　“当玄宗的人知道我是少白后，恢复影象的路线就多了一条，原先那条和游戏里一样，需要靠异象来恢复，至于多出来那条……”风愁别给自己倒了杯水，慢悠悠的喝起来：“还记得之前在苍师兄的指引下，我不靠路观图也能进入天波浩渺一事吗？”

　　少女点了颔首。

　　“那是因为苍师兄觉得我可以进去。”风愁别笑了笑，继续解释：“与之相对的，只要让苍师兄觉得我恢复了影象……”抬手，轻点面前的系统面板：“我就是‘恢复了影象’，有可能今晚就能梦到少白之前的事情了，梦不到也没事，剧情照旧能走的。”

　　少女目露敬佩：“不愧是地狱模式，恢复个影象就那么多坑，要是再耗下去，预计真的要喝泉水了。”

　　“行了，人设已经立好。”风愁别站起身，拍了拍少女的肩膀：“我放的工具可以用了，到时候还得让你资助引导一下。”

　　少女双眼一亮：“没问题。”

　　屋外，绿衣剑客拿着佛经，却没心情阅读，一直担忧着少年的状况。

　　少女推开门，小心翼翼的关上后，看到绿衣剑客询问的目光，犹豫了一下，轻轻摇头：“大兄弟现在心情欠好，让他好好休息一下吧，预计过两天就能好了。”

　　绿衣剑客想了想，觉得也只能这样了，他不会慰藉人，会慰藉的少女看着也不是太担忧的样子，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六极天桥。

　　尹秋君放下负伤的昭穆尊，眉头微皱：“你为何要那样做？”

　　昭穆尊知道他问的是什么，神情平静道：“其时吾已处于下风，又有结界阻拦，那是唯一的突破口。”

　　“可你这样做，会逼死他的。”尹秋君自然猜得出这不是全部的原因，其时他就在不远处，能听得出话中蕴含的其他意思，也猜获得得知自己真实身份的小师弟会有什么极端做法。

　　昭穆尊依旧毫无情绪颠簸：“他自己寻死，怪不得吾。况且如今的他已经和玄宗站在统一战线上了，又有「观想未来之能」这种棘手的手段，能因此少个威胁，不是极好的吗？”

　　“你……”尹秋君不由愣住，当初小师弟有多在乎他这位同修，他都是有目共睹的，却也没法多说什么，只能摇扇离开：“而已，汝在此好好养伤，吾明日再来找你。”

　　“嗯。”

　　昭穆尊微微颔首，看着尹秋君离开，随后合上双眼，开始疗伤，却没注意到，自己的手背处有抹蓝光闪烁，悄无声息地将他的肉身包裹在其中，一点元神飘出，向着别愁居的偏向而去。

　　别愁居。

　　此时风愁别已经定时上床睡觉了，少女躺在他身边，双目微闭，随后像是感受到了什么，睁开了眼睛，眉头微皱，接着掀开被子，轻手轻脚的下了床，来到书桌前，一脸郁闷的看着还在熟睡的人。

　　桌上的菖蒲晃了晃翠绿的叶子，发出疑问，少女摇摇头体现没事，翻出之前放在这里的画纸和炭笔，看了眼挂在床头的画像后，低头划动炭笔，画出了一只松鼠的轮廓。

　　最后一笔落下，天也亮了，少女将画了一夜的制品挂在那幅画像旁边，床上熟睡的人同时睁开眼睛，黑眸落在少女身上，浮现出些许茫然。

　　“早上好，大兄弟。”少女笑了笑，提醒道：“你要现在就去天波浩渺吗？照旧要吃点早餐再去？”

　　天波……浩渺……

　　风愁别眨了眨眼睛，有些缓慢地从床上坐起身来，低头看了会儿自己的双手，半晌才反映过来，答道：“现在就去天波浩渺。”

　　去天波浩渺，认罪。

　　随后下床梳洗，将发冠戴好，换了件较为宽松的白衣长袍，取出道琴背在身后，然后自顾自向外走去，少女和桌上的菖蒲简朴说了几句，就连忙跟了上去。

　　“大兄弟，我们得先去果真亭找秦假仙，向他要天波浩渺的路观图，否则一会儿你进不去的。”少女跟在旁边，再次作声提醒。

　　风愁别看了她一眼，眉头微微皱起，隐隐觉得有哪里差池，可潜意识告诉他就该这么做，于是压下心中的那点违和感，向着果真亭的偏向走去。

　　到果真亭的时候，秦假仙正好就在那里，手里似乎还拿着什么工具，看见他走已往后，立刻就迎了上来。

　　“影霁大大，老秦我回去后想了想，觉得钱都拿了，不能不帮你的忙，所以就问了玄宗的那位黑……啊，不是，是那位先生，帮影霁大大你要了份天波浩渺的路观图。”

　　说着还晃了晃手中的工具，风愁别怔愣片刻，反映有些缓慢地伸手接过，想起似乎得花一千两，便拿出个钱袋递了已往：“多谢秦先生。”旁边的少女都没来得及开口，欲言又止了一会儿，照旧放弃了。

　　多花个一千两什么的，大兄弟应该不会介意。

　　这么想着，少女就没有再做理会，快步跟了上去，秦假仙刚要开口推辞就见不到人了，有些疑惑的挠了挠头，嘀咕道：“怎么感受，影霁大大漫不经心的……”

　　拿到路观图的风愁别并不知道秦假仙的想法，此时正一脸疑惑的看着图上标示出来的位置，少女伸手将路观图拿已往，笑了笑：“大兄弟你随着我走就行，这个其实用处不大。”

　　意识到今天状态不是很好，风愁别就没有多说什么，按了按有些胀痛的额头，缓解了下轻微的晕眩感，见少女已经开始带路，便迈步跟了上去。

　　天波浩渺。

　　来到结界之外，少女就停下脚步，对风愁别说道：“大兄弟，我就不进去，我在外面等你出来。”

　　接下来的场景确实不适合少女在场，风愁别点了颔首，抬手抚平衣袍上因慌忙赶路泛起的褶皱，然后上前走近几步，施以玄宗术法，传音轻唤：“苍师兄，我是少白。”

　　“……进入吧。”

　　里面缄默沉静片刻，苍清浅的声音才传了出来，风愁别下意识就不想进去了，可身体却有些不受控制，还没等他做好决定，就已经在结界被打开后，迈步踏入其中。

　　身后的少女微微眯眼，瞳孔中反照出风愁别周身萦绕着的冷白轻烟，那些冷白轻烟一部门凝结成细小的丝线，漂浮着缠绕在手脚上方，另一部门悬落在对方头顶的位置，隐隐可见人形轮廓。

　　少女意味不明的“啧啧”两声，然后找了个阴凉的地方坐下，拿出没写完的卷子，继续刷题。

　　天波浩渺内。

　　差异于外面的清凉气息扑面而来，隐隐能听见浪涛拍岸的声响，另有流动的风声，风愁别却觉得此时有些过于平静了，静得只能听见他自己的脚步声，以及衣摆晃动的摩擦声。

　　走过格外漫长的小道，徐徐看到了几抹道影伫立在崖边石亭内，处于主位的是再熟悉不外的玄紫道影，风愁别并未注意几位道者的神情，上前几步后，撩起衣袍，低首跪下。

　　“叛徒少白，见过弦首。”

　　话音落下，周围却是一片寂静，未泛起预料之中的恼怒话语，风愁别心下疑惑，以为是玄宗等人还没彻底确定他的身份，便从腰间拿出那枚龙形玉佩，置于掌心中递出：“这是吾的玉佩，翠师兄应该认识。”

　　“……”

　　翠山行看着跪在地上，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神情却平静得让人心悸的白衣少年，一时间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想法，艰涩开口：“这，确实是少白的玉佩。”

　　然后就没有下文了。

　　风愁别脸上露出了很明显的疑惑神色，这才抬头环视四周，除开背对着他，看不出是什么态度的六弦之首外，其他道子在接受到他的目光时，皆心情庞大的避开了，这让他愈发的茫然，隐隐听见了无奈轻叹。

　　唉，又得自己cue流程。

　　还没想清楚话中之意，便已经再次低下头去，口述自我罪状：“当初道魔大战失利，是我与金师兄、紫师兄通敌魔界，泄露了阵法消息所致，此乃一罪;师父之所以会陨落，是因为吾在师父他的琴上下毒，使他在视察天机时受到重创，又与金师兄联手……此乃二罪。”

　　每说一个罪状，风愁别便叩头一次，两次下来，额头已渗出鲜血，随即是重重的第三次：“少白自知自己罪孽深重，是欺师灭祖、叛逆了师门的叛徒，不敢奢求师兄师姐们的原谅，此次前来，是希望能够获得应有的处罚。”

　　一直背对着他的弦首闻言，这才转过身来，素雅的面容依旧平静如水，看不出真正的情绪如何，不外从左侧能微收的指尖上来看，心情也不像外貌上那么平静：“师尊所视察到的天机，是什么？”

　　“……天机所说，五百年后，神州将有一位魔皇降临，给人间带来一场毁天灭地的浩劫。”

　　“五百年后……凭据时间推算，当年道魔大战到如今也差不多了，魔皇……嗯……师尊还说了其他的吗？”

　　“师父说，让我在要害之时一定要以天下苍生为重，还说……”风愁别顿了顿，意识到了什么，声音哆嗦：“玄宗内部……有叛徒……”

　　气氛瞬间凝滞，苍沉目注视着跪在地上的白衣少年，没有再开口，翠山行他们相互对视一眼，保持缄默沉静。

　　是认错的态度还不够老实吗？

　　又是一声无奈轻叹，风愁别随即将玉佩收起，取出道琴，双手递出：“少白来此，还计划将此琴……送还玄宗。”

　　苍看着琴上的道印，眸色微动：“汝这是何意？”

　　风愁别将琴轻轻放置身前，再次低头认错：“此琴乃是师、玄宗宗主的遗物，少白既然是玄宗的叛徒，自然没资格再拿着此物，也没资格成为宗主的亲传门生，故将此琴送还，再不入玄宗。”

　　这话已是在变相说自己不再是玄宗门生，将自己钉死在了叛徒这个身份上了，因此在翠山行他们听来，跟计划以死谢罪差不多，神情中不禁流露出几分管忧。

　　苍弯腰将道琴抱在怀中，抬手抹去上面的禁制，目光稍稍落在身旁片刻，淡然开口：“翠山行，将戒尺拿来。”

　　翠山行悄悄松了口气：“是，弦首。”随后转过身，自桌上将戒尺拿了过来。

　　苍将道琴放在身旁，接过戒尺，伫立在白衣少年身前，沉声质问：“道子少白，你勾通魔人、叛逆师门，你可知罪？”

　　风愁别突然有种终于来了的感受，微微闭眼：“少白知罪。”

　　“啪——”

　　戒尺重重落于背上，虽然隔着衣服，但疼痛没有丝毫的淘汰，风愁别肩膀微颤，没有任何躲避的计划。

　　“道子少白，你害得玄宗数千门人无辜丧命，你可知罪？”

　　数千……门人？！

　　风愁别听到这个数字，不禁模糊了下：“少白……知罪。”

　　“啪——”

　　戒尺再次落下，白衣隐有血色浮现，风愁别忍不住闷哼一声。

　　“道子少白，你害得前来相助的万圣岩僧者无一幸存，你可知罪？”

　　“……少白知罪。”竟然有这么多人，因吾而死吗……

　　风愁别神情愈发模糊，心口传来剧烈的刺痛，极重的负罪感令他险些喘不上气来，身体开始哆嗦。

　　“啪——”

　　“道子少白，你忘恩弑师，你可知罪。”

　　“少白知罪。”

　　“啪——”

　　“是谁带你入门？”

　　“是师父。”

　　“啪——”

　　“是谁教你武艺？”

　　“是……师父。”

　　“啪——”

　　“是谁在你重伤之际将你救回？！”

　　“……是……师父……”

　　“啪——”

　　句句质问，句句戳心，句句失望之言，陪同着戒尺的一次次落下，背上已经血肉模糊，白衣浸血，但最痛的，是曾经叩首拜师、违背了自我初衷的心，是一步步踏入迷途，不愿知返的顽强身影，也是曾一起修炼，最终成为敌人的同门。

　　戒尺断裂，风愁别支撑不住，倒地呕血，刚刚额头上磕出的鲜血顺着眉眼流下，模糊了视线，再从眼底滑下，犹如落泪一般。腰间的玉佩散发出灼热的温度，嗡鸣声阵阵，仿若在泣血啼哭，悲恸哀鸣。

　　“少……”翠山行于心不忍，欲要伸手将人扶起。

　　风愁别却是双手撑着地面，强撑着疼痛爬起，垂眸叩首：“多谢……弦首……”

　　额头再次重重磕到地面，鲜血滴落，将泥土染成暗色。

　　“辜负深恩，弑师叛门。”苍垂眸看着白衣少年平静得似乎不知疼痛的神情，指尖微颤，斟酌着话语：“道子少白，你犯下的过错难以弥补，但后面你多次在同门陷入危险之时舍命相救，又恳切认错受罚，可见良心未泯，不用你以死谢罪。”

　　“我……”风愁此外关注点却在那个称谓上：“我已经不配再做玄宗门生了，若弦首担忧我辱没了玄宗的名声，我可以立下毒誓。”

　　“少白！”

　　翠山行和赤云染同声开口，听着似乎有点生气了。

　　“……是师尊将你带入玄宗，是否是玄宗门生，也是师尊说了算。”苍瞥了眼地上断裂的戒尺，又看了眼身旁漂浮的道影，压下想要再拿新戒尺过来的念头，谢绝了风愁此外那番话。

　　“师父已经……若弦首不放心，我可以现在就……”风愁别照旧执着于自己的身份，担忧对方觉得他认错的态度欠好。

　　“……不必。”苍难得缄默沉静了下，随后转移话题：“吾另有一个问题，需要你如实回覆。”

　　风愁别保持着叩首的姿势，轻轻颔首。

　　“你当初，大可以在事后与金鎏影和紫荆衣二人离开，为何会留下直言叛徒的身份，求吾等清理门户。”

　　若不是当初对方突然跑到他们面前一心求死，他们基础不会知道对方也叛逆了玄宗，因为其时对方的状态很差池劲，所以他们就没有动手，而是尽力抚慰，谁知道对方竟直接去往练峨眉所在的战场……

　　“什……么？”

　　意料之外的问题，让风愁别瞬间愣住，空白的影象却似乎获得了触发的条件一般，一大片杂乱糅杂的影象铺天盖地的涌了出来，无尽的痛恨、痛苦、愧疚，自责与绝望令脆弱的灵识无法蒙受，接近瓦解。

　　风愁别疼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不停撞向地面，希望以此能够减轻疼痛，随即又是一口鲜血吐出，双眼渗出血色混着额头上的血一起滴落。

　　糟了。

　　隐隐听见一声急切话语，接着冷白轻烟入体，稳固灵识，剧烈的疼痛瞬间消失，抬手擦去脸上的猩红，随后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恰好避开了将要扶起他的那只手。

　　“也许是我忏悔了，后面想要以死谢罪。”视力还没恢复，眼前一片血色，怕被看出眉目，随口答了一句后，行礼告辞：“若弦首没有其他事情，在下就先离开了。”

　　结果扯到伤口了，嘶！真疼。

　　风愁别差点没忍住想龇牙。

　　“吾有一个要求。”苍也没阻拦，究竟都需要一个冷静的时间，只是心里实在有些不放心。

　　风愁别立刻规则认错态度：“弦首放心，在下绝不会顶着玄宗的名号，让玄宗蒙羞的。”

　　“……”

　　一向冷静自持的弦首突然有点手痒，选择了放弃：“你已经受过处罚了，莫要寻死自戕。”

　　“……是。”

　　风愁别有点懵，没想到对方说的居然是这个，但在别人看来，就像是被说中了心中所想的一样。

　　“若你当初有何苦衷……”

　　“没有，什么都没有。”风愁别忍着疼痛，急遽转身离开：“告辞。”

　　苍看着少年险些落荒而逃的身影，忍不住皱了皱眉，身旁传来一道几不行闻的叹息。

　　天波浩渺外。

　　风愁别一身血色出来的时候，少女正捂着心口，对着上面骂骂咧咧的：“我都没进去，也没看戏了，怎么这都市被牵扯到。”她刚适才写完一道题呢！

　　“两个可怜的伤患。”风愁别走已往，扶起少女，催动阴骨灵力为她缓解疼痛，结果又扯到了背上的伤，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嘶，苍师兄下手真重。”

　　“好歹挨骂的不是大兄弟你。”少女体现出一丢丢的同情。

　　风愁别翻了个白眼：“还不是因为我有挂。”说着拿出被阴骨灵力包裹着的灵识，轻轻松手，让其回到原本的地方：“就看他能不能抓住时机吧。”

　　“我觉得悬，预计会更痛恨苍师兄。”

　　“无所谓了，横竖最后能在世就行。”风愁别忍着疼痛，龇牙咧嘴的拉出系统舆图，选择别愁居的位置，点下：“也不知道后面他看到了什么，差点就把主角的身体弄瓦解了，幸好我反映快。”

　　更换灵魂本就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情，而且为了不引起怀疑，还只拿了一点灵识过来，如果不是有那家伙给的道具，他是不会来这一下的，主要是走叛逆线的不是他，又不能把少白拉出来，那就只能是……

　　“原本想看看是啥影象，能让苍师兄问出那种问题的，结果我一进去就什么都没了，我怀疑这是区别看待，找时机得给个差评。”

　　风愁别絮絮叨叨的，转移着注意力。

　　系统自觉理亏，但不改：『这是意外事件，和系统无关，而且我们并没有差评功效，建议玩家放宽心态。』

　　“……啧。”

　　回到别愁居，绿衣剑客又被吓了一跳，来不及询问事情经过，按着风愁别就要给他上药，风愁别体现这伤并不严重，拒绝了之后，又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独自回到屋内。

　　绿衣剑客只好询问少女，少女支支吾吾的，欠好解释，以去为风愁别上药为由，快速的溜了。绿衣剑客很是无奈，随即后知后觉的意识到，那股清正的道气消失不见了。

　　屋内，因为这伤是剧情需要，所以不能用一键治疗，风愁别只能咬牙受着，抬手艰难的给自己上药，同时追念着受罚时的场景，莫名有种苍师兄比游戏里下手还要重的错觉。

　　难道是认错的态度还不够好？可他连琴都交出去了啊，苍师兄到底在为什么而生气？

　　六极天桥。

　　尹秋君摇扇来到时，发现昭穆尊还保持着打坐疗伤的姿势，只是神情有些模糊，不知在想什么。

　　“汝怎么了？”尹秋君疑惑询问。

　　昭穆尊回过神来，下意识要抬手抚向后背，似乎那里还在疼痛，随即想到自己并没有伤到那里，于是将那点不适抛之脑后，轻轻摇头。

　　“无妨，只是做了个奇怪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