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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同人秋风起龙吟

第二百一十二章 酒后梦魇(?)

霹雳同人秋风起龙吟 清清一色秋 8431 2023-01-31 02:03:42

  落下孤灯。

  再次回到这里,慕少艾隐隐猜到了什么,刚想询问,就见原本一直咳嗽吐血的藝如尘已经恢复如常了,除了脸色照旧有点苍白。

  “……风医生,能给老人家我好好解释一下吗?”担忧了一路的老人家觉得自己的脾气可能不是很好。

  “吾如今的情况和将圣耀刀赏复生没多大关系。”

  “但诅咒是真的。”秋宇接过话题,淡淡说道。

  少女一脸恍然:“原来诅咒不是大兄弟你自己下的啊,我就说嘛,哪有人为了演戏还下两个诅咒的。”

  秋宇神情一冷:“两个?”

  “礼、年老你不知道吗?”差点顺口说出那个称谓的少女看到旁边的慕少艾,连忙改了口,并从那张面无心情的脸上得出,对方是真的不知道这回事,甚至另有那么点……生气?

  所以为什么她能看出来?少女疑惑了。

  藝如尘却没有解释的计划:“药师欠好奇吾为何来这儿收尾吗?”

  慕少艾缄默沉静片刻,幽幽的叹了口气:“羽仔就在这里面,对吗?”

  藝如尘没有否认:“原本因为一些其他的原因,吾无法将此事见告给药师你,不外宵就纷歧样了,只是……药师似乎又没相信。”

  “就像上次猜魔心一样。”秋宇淡淡的增补了一句,某个老人家马上想起了其时的场景,在莫名心虚下,选择将话题引开:“哎呀呀~所以诅咒是什么意思?照旧两个?”

  “虽然很感动药师如此看重吾,但我们照旧先去看看病患的情况吧。”藝如尘淡定回避,然后似笑非笑的看了少女一眼,少女立刻怂了,做了个封口的行动。

  所以到底是什么诅咒啊……一头雾水的慕少艾看着似乎都知道的三人,莫名觉得自己似乎被伶仃了,而且一个想拉他加入话题的都没有。

  慕少艾:心塞.JPG

  不外这点心塞在看到一直蔓延到屋子里的血迹后就消失了,闻着空气中淡淡的桃花清香,慕少艾不知为何想到了茝兰,迟疑开口:“……那小女人,受伤了吗?”

  看这出血量可能照旧致命伤,难道想要成为风医生的朋友,都要受过要命的伤势才行吗?

  担忧的同时,慕少艾还感受到了心累,然后再推开门见到茝兰的情况时,原本就受过惊吓的心脏差点就被吓停了。

  只见茝兰将泛着粉光的手从躺在床上的羽人非獍收回,听到消息后转过身来,露出了破个大洞正流血不止却空空如也的心口,脸上依旧是温柔可亲的笑容:“阿风,救人的时候还要记得稳住一下心脉啊,差点就因为着急导致气血倒流了。”

  ……说这话之前是不是得先顾下自己,你在流血啊老乡!少女一时槽多无口。

  藝如尘却像没看见一般,受教的点了颔首:“究竟我的医术欠好,下次会注意一些的。”

  茝兰点了颔首,然后将一片桃花花瓣递给秋宇:“小秋宇,你的工具我已经弄好了。”

  “谢谢大、姐。”秋宇接过花瓣,小心收入袖中。

  “啊,对了。”看着秋宇收下后,茝兰像想起什么一样,对着藝如尘笑道:“我去找那孩子了,还用行动告诉他,我的心里已经没有他的位置了。”

  ……这些大佬都这么狠的吗?看着那个空荡荡、明显是自己动手剖开的心口,少女不自觉缩了缩脖颈。

  “……我明白了。”这是防止他想找对方寻死,所以先一步从心理上造成重大攻击,直接弄得自闭了吗?不愧是兰啊……

  情绪已经十分淡薄的藝如尘不禁心生叹息,兰一旦对什么人有好感,那就会一直戴着好感滤镜,什么事都无法动摇,不外这好感如果被消磨掉了,那在她眼中就连花花卉草都比不上了,想想还真是……好极了,横竖被掉好感的又不是他。

  嘱咐了最不放心的后,茝兰才将目光放在冒充自己是空气的少女身上,静静审察一番后,轻声一叹:“半心魂体啊,同样是个可怜的孩子。”

  少女瞳孔微颤,下意识抬手捂住自己的心口,身体紧绷着,脸上却故作不在意道:“啊……不愧是大兄弟的朋友,眼睛真厉害啊,连这个都能看出来。”

  茝兰微微一笑,带着包容的暖意:“我很喜欢你,可惜不会有足够的相处时间,但我们很快就能再见的。”

  听着有些自相矛盾的一番话,但让人生不起怀疑,少女的面容也不自觉柔和下来,轻声道:“我期待着和你的再见。”

  茝兰轻轻一笑。

  再次被踢出群聊的慕少艾:“……哎呀呀~所以真的没人愿意和老人家我解释一下吗?”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茝兰顿了顿,微笑道:“我要回家了。”

  慕少艾看着基本没有生机的伤口:……回个家要弄成这样吗?虽然隐隐猜到能够将心脏取出续命的小女人不是人,但亲眼看到这一幕的话,照旧被吓了一跳,不禁往亡灵之类的偏向去想。不外如果是亡灵的话,秋宇所说的年纪大就通情达理了。

  想到有关亡灵死活会维持着死前模样的说法,慕少艾看着一脸稚嫩,还没长开的茝兰,眼中带上了几分同情。

  虽然不知道对方脑补了什么,但依旧保持微笑的茝兰又看向床上的羽人非獍,轻声询问道:“我一小我私家回家可能不太宁静,可以让你的师父送送我吗?”

  同样被踢出群聊·不能说话不能动·还担忧一个晚上的羽人非獍:“……”

  “啊,歉仄。”茝兰歉然一笑:“如果差异意的话,可以眨两下眼睛……”

  羽人非獍绝不犹豫的眨了一下眼睛。

  藝如尘&少女:看得出来很嫌弃了。

  不外也是担忧自己那武功尽失,却还循分不下来的师父随处浪,哪天一不小心就去仙山了。茝兰救过他师父,随着离开肯定不会有什么危险,起码茝兰还能让他那不正经的师父乖乖待着。

  “多谢。”茝兰微微一笑,身体自脚下化为桃花花瓣:“那么……有缘再见。”

  最后一字落下,茝兰在藝如尘等人的注视下化作桃花花瓣,飘落消散。

  “唉……”少女见到这一幕,很是羡慕的叹了口气:“我什么时候才气回家啊。”

  “女人的家是和茝兰女人的一样吗?”慕少艾乘隙试探。

  “茝兰?”少女重复了下这个名字,神情变得有些离奇,不外想到对方不能说真名的规则,就不怎么在意了:“嗯……怎么说呢,就差不多,但又差许多的那种。”

  “……哎呀呀~小女人真诙谐。”慕少艾拿出黄竹烟管,想抿一口掩饰尴尬,然后被秋宇用折扇挡下了,理由是:“病患不能接触二手烟。”

  “……”行叭。

  为了不让自己的宝物烟管在对方手下酿成两段,慕少艾选择忍一下,通过检查病情转移下注意力,然后……

  慕少艾叹了口气,苦中作乐道:“哎呀呀~看来老人家我能有很久的悠闲时光了。”

  藝如尘作声慰藉:“只是有修为又有名气的人不能诊断,普通人照旧没问题的,药师不必感应失落。”

  究竟对一个医术高明的医生而言,想救却是救不了的感受可是很难受的。

  “风医生果真是个温柔的人啊,呼呼~”

  “那我这个温柔的人就要做点不温柔的事了。”藝如尘意味深长的笑道。

  慕少艾开玩笑道:“哎呀呀~就知道风医生的自制不是那么好占的,所以是计划来个回马枪吗?”

  “听药师这个语气,其实想来个回马枪的是药师你吧?”藝如尘语调轻松的打趣道。

  慕少艾笑了笑,没有否认。

  “神刀天泣吾让宵悄悄拿出来了,在此期间,能否让吾代为保管?”这也是他没有发作的原因之一,究竟是剧情的重要道具,要是刚得手就被发现了……那他预计要被这个世界的被动掩护机制给踢出去。

  羽人非獍依旧没有犹豫的眨了下眼睛。

  “不问问吾原因吗?神刀天泣可是戡魔之物,若是吾拿去做了恶事……”对于这么好说话的人,藝如尘和风愁此外反映一样,觉得这也太没戒备心了。

  羽人非獍动了动仅剩的一只手,似乎想写些什么,慕少艾在这方面莫名心意相通,轻轻笑了笑:“哎呀呀~羽仔的意思是,风医生不是依靠外物的人,如果真要作恶,基础就不会支付这么大的价钱救羽仔。”

  也不知道风医生到底遭遇了什么,在做事情之前总是这么小心翼翼的试探,生怕被误会的样子,也怪不得秋宇这么护短。

  “吾其实并没有计划救他。”无论是人身照旧他,对任务之外的事情一般都市选择冷眼旁观。

  慕少艾体现不信,虽然对方出于一些原因没有见告羽人的所在,让他东奔西走了几天,但并没有存着看笑话的心思,还找了个演技极好的少女取代他抚慰自己(?),让自己不至于现在还在外面像无头苍蝇一样找来找去的。

  羽人非獍预计也是这么想的,不外对于“羽仔”这个称谓他照旧拒绝的,面无心情的看了眼慕少艾后,照旧没撑过倦意,闭眼睡了已往。

  而就在羽人非獍刚刚睡下不久,宵就到了。

  藝如尘:……真是顽强的剧情,用这种方式制止双方提前晤面,要害照旧很有用。

  “义父,姥无艳已经安置好了。”宵看到了雪地上的那些血迹,不外在知道不是藝如尘的后,就不再关注了。

  “嗯。”藝如尘点了颔首,见他好奇的看着一旁的秋宇,便笑着介绍道:“这是吾的年老,你可以称谓他为伯伯。”

  宵灵巧开口:“伯伯。”

  “嗯。”秋宇应了一声,然后拿出了一个红包,宵对此有些不解,但照旧伸手接下了。

  “这辈分大得差点闪到腰……”少女小声吐槽了一下,然后就感受那没什么情感的视线落在了自己身上,立刻调整美意情,一脸灵巧:“年老。”

  秋宇缄默沉静的看了她一会儿,同样拿出个红包递了已往,少女一脸懵逼的伸手接过,没有选择现在打开,而是十分小心的收了起来,然后十分真挚老实的说了“谢谢”,生怕对方觉得她态度欠好。

  藝如尘见她这样子,忍不住轻啧一声:“你怎么这么怂呢?不应该啊。”少女超小声的体现:“其实,我胆子很小的。”藝如尘:“(¬_¬)别人不知道,但你肯定不是。”少女:(??ω?)?

  “义父的手臂……”收好红包就站在旁边的宵目光落在藝如尘白骨状的手臂上,那上面有个细小的裂口,不仔细看还发现不了。

  “啊,那个是我做噩梦的时候不小心咬到了,没想到这么几天了还在啊……”少女欠美意思的挠了挠头,藝如尘挖苦一笑:“年轻人牙口真好,真让人羡慕。”

  “哎呀,大兄弟其实也没多大嘛,也就能当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而已。”

  “闭嘴吧你。”

  “好嘞~”少女体现皮这一下很开心,特别是藝如尘看着比之前那死气沉沉的样子许多几何了,于是得寸进尺道:“对了大兄弟,这身衣服能不能送我了啊,我留作纪念。”

  藝如尘看了眼那身沾着灰尘的白衣,可有可无道:“你随意,原来也没计划要回来。”

  “嘿嘿嘿,大兄弟你真好(^▽^)”蹭蹭.JPG

  “离吾远点,一身的灰尘。”

  “别这么嫌弃嘛~”

  “咳咳……”

  看着两人亲密得旁若无人却又没有半分旖旎的气氛,某个老人家忍不住轻咳作声,打断了谈话:“哎呀呀~还没请教这位小女人怎么称谓呢,实在是失礼。”

  “啊,没关系。”少女立刻规则态度,微微行礼:“药师叫我黎……”

  “老黎。”藝如尘无情打断。

  少女嘴角微微抽搐,一脸无语的对视片刻后败下阵来,蹲角落里自闭了。

  慕少艾疑惑不解的看向藝如尘,见他没有解释的计划,也就不再深究,从善如流的唤道:“黎女人。”

  这三个字落入耳中,藝如尘眼角就不受控制的抽动了下,忍着抬手扶额的激动,提醒道:“落下孤灯的情况不适合疗伤,不如带回岘匿迷谷吧,注意不要被发现就好。”

  慕少艾点了颔首,又看向秋宇:“那就先就此别过了,老人家我受不了刺激,也是时候养老了,呼呼~”

  秋宇神情冷淡,轻轻颔首回应。

  慕少艾以为对方是在为藝如尘隐瞒身上诅咒的事情生气,不禁同情的看了眼似乎不在意的白衣少年,然后带着昏睡已往的羽人非獍离开了。

  藝如尘拿起桌上的菖蒲,问宵道:“绝仙谷里的蔬菜摘好了吗?”宵将目光从少女身上收回,灵巧的点颔首,然后拿出一部门新鲜的蔬菜,正是藝如尘他们之前种在绝仙谷那片菜地里的。

  “那位军师说,他会完成好义父你交待的事情,希望义父你吃得开心。”宵复述了一遍,然后好奇询问:“义父交待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让他看好姥无艳而已。”对方是个智慧人,哪怕他什么也没说,预计也猜了个或许,果真照旧和智慧人相处比力方便啊。

  宵点颔首,他和姥无艳的关系没有原剧那么深厚,最多只能算是朋友,为人处世这方面虽然藝如尘基本上是放养的,但雏鸟情结这种工具……于是就没再关注了。

  “大兄弟,你把那些菜摘了做什么啊?”少女就更不会体贴这些了,要不是能搞事情,她甚至只想看戏。

  “你不是说想体验一下雪地吃暖锅是什么感受吗?”

  “想是想,不外在别人的家里……”少女面露纠结。

  秋宇淡淡开口:“潇山筑要下场雪的话,并不难。”

  “欸?!”

  潇山筑。

  暖黄色的夕阳照射在白茫茫一片的地上,换回青荷长裙的少女抬起手,恰好几片雪花落下,冰凉的触感令她不由一怔,低声呢喃:“还真下雪了……”

  “过来做调料。”

  秋宇没什么情感的声音让少女从雪景中回神,连忙起身走了已往,看着那一大盆处置惩罚好的肉,不由庆幸现在是魂体,不会有吃胖的烦恼。

  和秋宇一起处置惩罚好肉的宵将手洗洁净,然后走到已经弄好火炉的藝如尘身旁坐下,好奇的看着那些酒壶,问:“这是上次在笑蓬莱喝的那种工具吗?”

  藝如尘点颔首,开玩笑道:“不外小孩子喝这个容易醉,尝尝味就行了。”

  “醉?”宵歪了歪头。

  少女不平气的声音传来:“大兄弟,我酒量可好了,肯定不会醉的!”

  “哦。”搪塞.JPG

  “一会儿就喝给大兄弟你看!\(`Δ’)/”

  两个时辰后。

  喝得脸色通红的少女突然放下手中的筷子,跟藝如尘说了声“我想去看看月亮”,就拎着一壶酒晃晃悠悠的爬上围墙,随意坐下后,望着月亮发呆。

  但在场都是视力好到失常的,自然能看到有水光徐徐掉落,不外藝如尘和秋宇都没说话,默契的闲聊着,宵对情绪方面的事情都很好奇,却也下意识的压低了声音:“义父,这就是‘醉’吗?喝醉了就能落泪吗?”

  “纷歧样的。”藝如尘同样压低声音:“有情感才气体会到‘醉’,有情感才气落泪,否则喝再多,也只是身体上的不适而已。她这是想家了,也是在发泄。”

  又听到了个新词汇的宵:“发泄?”

  藝如尘看了眼因为潇山筑灵气富足,可以泛起在琴外的道者,语气淡淡:“她曾被当成养料囚禁过,没有光,没有声音,连简朴的攀谈都要小心翼翼的,没疯已经是极限了。”

  “当成养料,是把她的能量抽干吗?”宵依照着自己的理解,见藝如尘颔首后,又问道:“抽干了就会‘死’吗?”

  “……”

  藝如尘缄默沉静的看着围墙上的身影,眼中神色昏暗不明,随后轻轻开口,带着一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羡慕和憧憬:“会。”

  坐在一旁的秋宇闻言转头看来,指尖摩挲着酷寒的酒杯,听着围墙上隐隐约约的哭声,眼帘微垂,终究照旧没有开口。

  少女哭着哭着就直接趴在围墙上睡着了,秋宇抬手褪去雪景,随后将残局给清理了,见藝如尘将人抱下来,提醒了一句:“你们应该保持距离。”

  “吾克制着,不会有事的。”

  “吾说的不是你。”秋宇语气蓦地冷厉:“越是过于亲近,就越危险。”

  藝如尘不怎么在意的笑了笑:“没关系的,年老也早点睡吧。”

  “……嗯。”

  看着藝如尘抱着少女进屋并关门后,秋宇的目光又落在宵身上,轻声开口:“过来和吾聊聊吧。”

  宵灵巧颔首:“好的,伯伯。”

  于是就坐在树下的石桌旁,宵也下意识的保持距离,秋宇对此并不在意,拿起还剩下许多的酒壶,倒入他的杯中,见他喝下后,问道:“是什么味道的?”

  “有股淡淡的香味,另有点凉,跟雪的味道很像。”宵很认真的复述着。

  “能尝到味道,说明你已经有了一些情感,只是现在还很懵懂,没有太明显的变化。”秋宇淡淡道。

  宵听出了话外之意,不解道:“伯伯不能尝出味道吗?”

  秋宇没有否认:“吾被缔造出来就注定没有情感,自然也不会有味觉,愁别当初想过措施,但都没有效果。”

  “伯伯也是在被缔造出来后抛弃的吗?”

  “比起抛弃,他更想将吾的痕迹抹去。”

  “为虾米?也是因为没有人类的情感吗?”

  “吾刚开始也是这样觉得,于是就让愁别就教吾什么才是情感,直到……他控制着吾伤害了吾最尊敬的尊长。”秋宇说到这里的时候,眼中才有了一丝颠簸:“那时吾才明白,他厌弃吾,是因为吾有了自我意识。”

  宵又听不懂了:“什么是‘自我意识’?”

  “在你知道你是你的时候。”

  “我知道……我是我?”宵陷入沉思,同时感应不解:“伯伯为虾米要和我说这些呢?”

  “因为相似。”秋宇晃了晃手中的酒壶,垂下眼帘:“吾记得吾第一次见到愁此外时候,就因为尊长的过于关注,而生出了尊长可能抛弃吾的念头,所以你可能也会如此。”

  宵摇了摇头:“我不会。因为我看得出来,义父在和她相处时,会变得很开心,但义父不会因此抛弃我,义父允许过我的,我相信义父。”

  听到这个回覆,秋宇行动一顿,神情怔然。

  宵又继续说道:“伯伯会有那个念头,可能也是有了一些情感却没有明显的变化,不外这个情感听着似乎很欠好,伯伯是怎么学会的呢?”

  “怎么学会的……”秋宇抓着酒壶的手不自觉收紧,一股寒意蔓延开来,酒水瞬间冻住,脑海中回忆起初次睁眼看见大人时,那无法克制的亲近念头,似有一层薄雾在徐徐散去。

  “吾知道,真正被厌弃的原因了。”

  屋内。

  藝如尘把少女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后,就准备起身离开,却被用力的抓住了手腕,看着那张稚气未脱的脸,加上师父还在旁边飘着,也欠好直接离开,于是靠坐在床边,微微闭眼,被酒气熏染过的眉眼满是倦意。

  道者看着这一幕,眼中的警惕稍褪,重新回到了琴中。

  藝如尘感受到师父的气息消散后,原本想将少女的手拿开,还没来得及行动,意识便沉入了睡梦之中。

  有点……不妙啊……

  入眼皆是耀眼蠕动着的金色符文,一道虚影悬空而立,高屋建瓴的看着满身血腥的自己,姿态竟带着几分恻隐:「汝是唯一能保持清醒与理智的造物,只要汝愿意奉献出一部门血肉,汝的同类们就能获得暂时的清醒。」

  「只是暂时而已吗?」他听到自己十分平静的询问道,随即想起了这段影象的大致内容,应该是在他吞噬了名义上的父亲和母亲之后,将那个可能是他弟弟或哥哥的孩子带在身边,也许是不适应只有自己的生活。

  接着就发现那孩子很虚弱,也很想将他给吞噬,哪怕被差点反杀也无法冷静,直到有一次尝到了他的血。意识到了异样的他去寻找同类死斗,发现在伤到他之后,那些同类就会停下行动,任由他扑杀吞噬。

  明白这一点的他,在一天晚上见到了自称是天道之物。

  「虽然只是暂时,但已是弥足珍贵,只要汝等齐心,定能找到真正……」

  「为什么要这样做?」他语调懒散的反问着:「你一直在看着,而且很乐意看到,不是吗?」

  虚影并未否认:「自相残杀的体质,只不外是供其娱乐的戏码,汝既然有了理智,为何不将汝的同族救出那片血海,找寻根治的要领呢?」

  「苟延残喘的挣扎又何尝不是另一种娱乐,吾等为杀戮而生,自然不会为了虚无缥缈的生机苟活,从来都没有根治的要领,那就……全杀了吧。」

  「汝!」虚影一时哑然,随后冷冷道:「真是个疯子!」

  「不必这么评价,汝让吾拥有理智和冷静,却又让吾保持嗜血杀戮的习性,不就是想看吾与吾的同类们痛苦挣扎,却又不舍得放弃的模样吗?」他冷静的看着那抹虚影,有点想扯动嘴角:「你已经没有多余的力量再造出吾等了,不是吗?」

  「汝若敢那样做,就永远也得不到死亡的安宁,除非是死在汝的同类手中。只要汝不死,这血脉就有再次延续的一天!」

  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一道无形的锁链落在魂识上,紧紧缠绕,冥冥之中似乎有什么被抹去了。

  「吾会死去的。」看着消散的虚影,他轻声低喃了一句。

  但他知道,诅咒成真了。

  原本想留到最后,完成他生命截断的那孩子在一次清醒后,与他进行了死斗,出于本能,他反噬了对方,也记得那孩子在被吞噬前的致歉,不外他并不选择原谅。

  厥后的他进行了一次又一次的死斗,明知道坚持到最后一个会有什么结果,但他依旧没有选择放弃,因为同类中只有他是清醒的,一旦他提前死去,那畸形的血脉就永远不会消失,他们永远都只能成为娱乐的玩意儿。

  在吞噬掉最后一个同类时,他感应了无尽的疲惫,独自盘坐在死寂的血海中,冷静的思考着与那天道之物同归于尽的可能性,却苦于无法找到行踪而放弃,直到那一抹带着花香的粉色泛起在眼前,对着他温柔的笑着。

  「孩子,想要个兄长吗?」

  他冷静开口:「只要你能毁掉这里。」

  「可以。」

  最后他被带到虚空,听到了身后的凄厉嘶吼和震耳欲聋的巨响,那抹粉色身影似乎变得透明了,却依旧温柔的笑着提醒他:「那么,就酿成人类的模样吧,否则会吓到他们的。」

  「人类?」

  「一群很有趣的孩子们,你会喜欢的。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不知道。」

  「没关系,后面会知道的,走吧。」

  「嗯。」

  他看着伸过来的手,扯动了嘴角。

  ……

  睁开眼,深入骨髓的疼痛瞬间袭来,让他差点从床边摔落,指骨紧紧攥着床柱,清脆声响传来,瞬间化为齑粉。

  血色身影从身后浮现,空间被压迫得扭曲起来,同时吐出一大口泛着金色的血液,尽力克制着嗜血的念头,艰难挪开身体,眼中却只看到了空荡荡的被子。

  ……人呢?

  不知名的密室中。

  少女感受自己是被硬生生的给晕醒的,一睁眼就感受天旋地转的,差点就趴在床边大吐特吐,幸好实时想起这是在别人的屋里,而且大兄弟就在……

  嗯?!

  啥都没摸到的少女瞬间清醒过来,睁大眼睛看着空荡荡的床铺,不信邪的伸出戴着锁铐的手又摸了一遍。

  大兄弟呢?!那么大的一个大兄弟……等等,手上这是什么鬼?!

  少女这才注意得手上的锁铐,用力扯动了下,质量结实得基础没有挣开的可能,低头一看,不出意料的脚上也有同款,还贴心的弄了不会伤到肌肤的材质。

  抬头环视四周,是经典的地下室结构,不外很土豪的在墙上镶满了夜明珠,一点都不黑,还比普通的卧室多了种贵气。

  所以她到底在什么鬼地方啊?!有礼司这位大佬在,她基础就不行能被劫持,更况且睡前还拉着大兄弟一起的。

  少女强行镇定下来,抬起手仔细看了看,修长白皙,另有一层薄薄的剑茧,身上的衣服是一袭清白竹纹长袍,不是裙子,再摸摸平坦结实的胸口……

  嗯,确定了,她应该是在做一个十分清醒的梦,不外这种小黑屋play的调调,不是她的气势派头啊。

  正疑惑间,地下室的门突然被打开,随着一阵略显急促的脚步传来,一抹华贵紫影映入眼帘,价值千金的珍珠配饰加上一张俊美无双又矜贵冷傲的面容,瞬间让本就贵气逼人的地下室熠熠生辉起来。

  少女却在看清那张面容的刹那,差点就就地裂开了。

  你丫的,这照旧个噩梦啊啊啊!!!Σ(?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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