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半天,陶桃最后只好傻傻地、问了一句:“唉……小可怜,你就是这样长大的?”
没怎么犹豫、苏清和一本正经所在颔首:“是啊……
“嗯,不外啊……跟你讲、上次我回去的时候。
“啧,他下了课、就抱着一堆教参似的玩意儿,然后在一边儿随着一群小孩子们、玩儿捉迷藏。
“幼稚吧……我也想说他幼稚来着、他还非要一起拉上我躲着。
“那时候、我们跟打游击战一样,啧……一边东躲西藏,他还要拉着我、跟我一起泛论未来……”
陶桃没措施,只好掩饰尴尬地笑了笑、然后讪讪地评价说:“还真是……好热情。”
苏清缓和了口气、就继续讲给她说:“哦……是啊,不外那群小孩子、照旧很快就找到我们了。
“然后他就开始嫌弃我,啧……嫌弃我初三的时候啊、笨得要命。哼……怎么可能、我才不笨吧!”
他说着那些个、特别孩子气的话,话语轻轻柔柔地、钻进了人耳朵,悄悄地住进了她的心窝……
……白昼或是夜晚、都失去了它自己的意义和色彩,周围的时间、恰似都变得空旷漫长。小小的少年人,他们连相互呼吸都听得见、但心不照宣地,也都忍不住、开始小心翼翼地平静下来。
鼻腔里灌的、满是冬日的风,可陶桃的心里啊、却是挤满了一堆毛茸茸、懒洋洋的细小工具。它们的行动时常整齐划一,居然出奇地一致、啧……商量好的一样、不愿安宁,一直在黑夜里、静悄悄、傻兮兮、默默地流淌……
……情感上的事儿吧、其实向来缓慢如她。
现在的她,却在不知不觉中,一点点儿、慢慢地开始明白,那种工具……也许真的不仅仅是、满怀善意的温柔。
温度表里,那一副更深层的温度、似乎被叫做……
嗯……怎么样、被叫做什么呢?
……连陶桃自己的心里、应该是也没有答案的。
整个的天幕、像是打翻了一盒子、黑蓝色、鸵鸟牌的老钢笔水……
啧……为什么是鸵鸟牌的?!
嗯、或许是因为,以前他们的语文老师、在某次考试事后,实在嫌弃他们班、批作业要看得清的字迹,居然还要自备、近视镜和老花镜、搞的跟考古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