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回家吗？”
苏清和慢悠悠地，随着她走在后面。
走近了才停下脚步，回覆她说：“嗯，先送你回家吧。
“这个时间段上，海州街有点乱、不怎么宁静的。”
车不多，但天气还不错。
暖黄色的层层光晕，算不得耀眼，与月光相比，却又显得特别明亮。
……街灯把路上的人影车影，都拉得长长的，地上的落叶，连脉络也都被看得清楚明白。
宽阔的街角旁，陶桃与苏清和，也都先后开始启程。
两人在行铺满落叶的路上，并肩走着。
路边一排的小摊上，花花绿绿的牌匾下，其实是有些喧华。
但幸亏黑夜里的本质，实则是无声寂静的。
没过多久，烧烤和麻辣烫，那味道飘过来，摊主正用地方话，吆喝着其他那几种，不知名的小吃……
两人缄默沉静地走着，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没过多久，苏清和就被呛得，有些难受。好一会，缓过来才对她说：“喂……那个，班长大人啊。
“考试的事，其实我自己会解决。
“钢笔，照旧还给你吧。
“啧……德国的钢笔，看起来挺贵的。
“我没有此外意思。嗯……究竟，中国有句古话，无功不受禄嘛。”
陶桃说：“有功的，有功的……那个，今天谢谢你陪我，延长你不少事情了吧？”
苏清和回过头来，十分狐疑地说：“啧……
“唉，这个词，是像你这么用的吗？”
苏清和说：“喂……我要是不送你，你会不会很畏惧？”
陶桃想了想，才犹犹豫豫地小声说：“……嗯，一半一半吧，其实还好。”
苏清和问她：“那你平时，都是怎么回家的？”
陶桃回覆说：“……哦，有公交车。”
苏清和“哦”了一声，想了想又说：“嗯……那也是很远的吧？
“公交车停在街角，巷子里那条小路，晚上走的时候，照旧挺黑的吧……
“嗯……下次，要我送你吗？”
陶桃想起他适才的话，摆摆手，情急智生地运用起来：“不用了、不用了……
“……那个，无功不受禄的嘛。”
苏清和也学着她的语调，笑嘻嘻地说：“啧……有功的、有功的，谢谢班长大人抬爱，还这么体贴我的结果啦……
“嗯，对了……还要谢谢你的钢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