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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姝

第十七章 究竟有什么心事

唐姝 金钩钓 2219 2019-11-05 00:02:29

  李绍沉思了一会儿,问道:“家住那边?”

  “平康坊,北曲第六间廊院。”

  李绍颔首道:“这件事情就由本太子给你办。宋晁,我们走。”

  宋晁搀扶着李绍离开了青石,免于去陇右戍边的射乘军们也紧跟其后,从坚定的脚步来看,他们是要真正守护李绍了。

  王溱溱来到了易小尘的身边,心有余悸地问着:“易郎,刚刚可真是太惊险了。这长虫真是元始天尊的坐骑?”

  易小尘自信地笑着,不急不忙地回道:“我只是胡诌而已。如今人人都信奉玄门,更将道家奉为神灵。它只是一条扑通的长蛇而已。”

  王溱溱噗呲地一笑,媚眼含春地说着:“易郎真是有急智,奴家果真小瞧易郎的本事了!现在没人了,我们开始吧!”

  “啊?开始什么?”易小尘愣了一秒钟,随后又反映了过来,接着说道:“行,我们继续。”

  两人再次踏上了巨石,面对脚下的长安城,迎着秋天温柔的风,唱出了这个时代所没有的旋律。

  ......

  日头西斜,经过几个时辰的努力,王溱溱已经能将漫步人生路唱得炉火纯青,起承转合之间还添加了自己独占的韵味。

  而易小尘期盼着王溱溱能将这首歌在长安城里一炮而红,从而让自己也能获得一份不错的收入。

  “多谢易郎今日见教,奴家一定将此曲唱响南曲。”王溱溱谢谢地说道,心中更是对易小尘充满了好感。

  易小尘欠美意思地笑着,说道:“除了溱溱你的实力,还需要一些运气。再说了,你赠我衣裳,我教你曲子,两清。走吧,我们快回城,要关门了。”

  两人下了山坡,易小尘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将被斩断的蛇身带走。

  在这个吃羊肉为主的时代里,如果能喝上一碗香滑可口的蛇羹,也算是开了洋荤。

  一路上王溱溱都畏惧异常,本想着和易小尘走近点,但也迫于无奈地保持着一臂的距离。

  等回到平康坊坊门口,这里已经和昨日一样,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往里面涌入。

  王溱溱经过一日短暂的相处,一想到又要整夜见不到易小尘,心中有着万千不舍,咬牙道:“易郎,奴家就先回廊院了。”

  易小尘答道:“我也回家了,你自己小心。”

  王溱溱轻恩一声,一日的自由也随着太阳的下山以及街鼓的响起而结束。

  当夜幕真正降临长安城,平康坊的大红灯笼重新高挂的时候,她又将脱下胡服,换上华裳,笑脸相迎地去接待下一位不知名的恩客。

  易小尘拎着长蛇在三曲内大摇大摆地走着,而一路上的人都避之不及,生怕被这不怎么常见的工具招来厄运。

  等他回抵家门口,易三娘已经在门口焦急地探望。

  一见到易小尘,易三娘就迎了上来,问道:“十五,你昨晚去哪里了?怎么一夜没有回家?身上的衣服哪里来的?你手中......是蛇?!”

  连珠炮似的发问让易小尘不知道该先回覆哪个,他只是笑呵呵地说着:“阿娘,儿子请了尚药局直长来给您治病!”

  “尚药局的直长?”易三娘疑惑地看着易小尘,问道:“你在城里遇见了?”

  易小尘答道:“没有啊,我遇见了当今的太子,他允许帮阿娘治病。”

  易三娘的眼神越发的疑惑,原来只会在家里偷钱买酒喝的儿子,这三个月以来,不仅性情大变,而且也越发的懂事。

  如今又说遇到了当今的太子,手里还拎着一条如此巨大的长蛇,易三娘心急地问道:“十五,你是不是病了?或者是哪里不舒服?阿娘就算不要这间廊院,也要治好你的病!”

  易小尘哈哈大笑起来,他连忙解释道:“阿娘,儿子真没有唬你!你就放心好了!无病无痛!身体康健得很!”

  就在这个时候,一位身穿常服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

  他具有明显的胡人特征,高峻的身材、深深的眼窝以及满脸的络腮胡,手中还拎着一个小木箱。

  在见到易小尘之后,胡人男子开口道:“在下是尚药局直长——葛吉尔。”

  易三娘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一直期盼的直长真的就泛起在眼前。

  易小尘骄傲地说着:“阿娘,没有唬你吧!我们快进屋!让葛吉尔直长给你好悦目看!”

  可葛吉尔在见到易三娘之后,眉头瞬间紧锁起来,他不确定地叫了一声,“易都知?”

  “你是?”

  易小尘张大了嘴巴,难以相信地问道:“阿娘,你真是都知?”

  葛吉尔豪爽地笑着,追忆道:“旧历十一年,我曾在太医署学习,曾有幸一堵易都知风范。都知的歌喉响彻三曲,名冠长安,余音绕梁三日而不停,至今不能相忘。无奈那时囊中羞涩,不能单独聆听都知的天籁之音。现在想来,实属憾事!”

  易小尘愣住了,暗想道:“情感自己的娘真没有说谎!她真是南曲都知!”

  易三娘欠美意思地低着头,答道:“直长过誉。奴家当年也只是在三曲之内略有名声,并未到达名冠长安的田地。”

  葛吉尔放下了木箱,叉手道:“都知客气了。不知道都知究竟有何不适?”

  “常年咳嗽,坊间石碑所载医药方、闾阎医工都束手无策。”说着,易三娘就干咳了两声,“还希望直长能帮奴家解这难题。”

  葛吉尔点了颔首,随后说道:“我们照旧进屋详谈。”

  易小尘帮葛吉尔拎着木箱,三人进屋之后,易小尘并没有见到薛厄的影子,也不知道这三曲小霸王又去哪里风骚快活了。

  他将长蛇放在远远的地方,还给断指将军添上了几粒米粒,随后回到了易三娘和葛吉尔的身边。

  葛吉尔隔着轻纱给易三娘号着脉,边问道:“都知为何现居北曲?当年要见都知一面,都要花费万钱。”

  易小尘一听到这个问题,就想到王溱溱原来也问过自己。

  可易三娘的脸上却没有半点波涛,只是苦笑一声,淡淡地答道:“做这一行,年轻的时候风物无限,可总有年老色衰的时候,数之不尽的子弟饮伎每月都市进入三曲之内。老去的人还不如坊间的药碑,痛疼脑热尚且还要去仔细瞧瞧,可人一老,就没人再愿意来看,也就没钱了。”

  葛吉尔没有再问什么,在视察完易三娘的舌苔之后,本着良心说道:“都知是纳差,舌质淡、苔薄、脉细弱、心神不在其位。愁忧者,气闭塞而不行,为郁疾。非药石可解。我带了些紫苏子、白醭、紫苑、款冬,能帮你止咳平喘。但要想真正治愈,照旧需要都知打开心结。”

  易小尘疑惑不解,他问着:“阿娘,你究竟有什么心事?”

金钩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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