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杜若惊奇。
“不错，”吕阳说道：“严格来说，朝廷就是一个称霸天下的门派而已，他们的势力才是最强大的，所有门派世家都在其之下。”
“入了朝廷，除了走为官之道，也可以有修行之道，好比最常见的六扇门，这个监察天下武林的一个特殊存在，你也别总听那些江湖人，总是一口一个朝廷鹰犬形容六扇门捕快，其实，真正有资格说这话的，整个天下都没几个，也就那些宗师而已，其他人，呵呵，不外就是一群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人而已。”
吕阳脸上不由得露出一抹讥笑，说道：“许多人啊，外貌上对于朝廷都是一副不屑一顾的模样，实际上，为了能够获得一个进入朝廷当值的时机，暗地里不知道花了几多心思！”
“这个……我倒是明白，”杜若若有所思说道：“我一直都对朝廷不排斥，否则我也不会加入科考，进入朝廷，意味着获得了一份安宁，比在江湖上漂泊，刀口上舔血过日子好得太多了，而且，有一个朝廷身份，就是背靠朝廷，说是头角峥嵘也不为过，究竟，江湖，终究只是依存朝堂之下而已！”
前世混了那么多年的江湖，杜若又何尝不明白所谓江湖与朝廷的关系，这个世界，唯独就是多了武功纷歧样，但小我私家武力能够超脱律法的，就算是这个世界，又有几小我私家。
绝大多数人吧，其实都不外是在这个世界底层挣扎而已，没有任何人能够面对一个国家的压迫，在国家面前，所谓江湖，都是土鸡瓦狗，摧枯拉朽之间灰飞烟灭。
当初的杜三爷，是深有体会。
混迹江湖多年，成为了台甫鼎鼎的杜三爷，可结果呢，认真正冒犯了律法底线，国家要惩治的时候，他所有的威望，所有的实力，都不外是镜花水月而已。
夜雨声烦，滴滴答答。
吕阳有些惊异的看向杜若，好半晌，才徐徐道：“你这么说，其实也没错，但是，山姜，我也跟你说一句，永远不要低估武道。”
杜若有些疑惑道：“年老……此话何意？”
吕阳摆了摆手，道：“现在说出来也没什么意义，你我二人，这辈子也有力穷之时，你的觉悟也很好啊，我就怕你像许多混江湖的，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杜若笑了笑，说道：“原理我都是明白的，只是啊，朝堂，终究有太多规则，其中的水，也深啊，我这人吧，受不得约束，唉，这条路……”
吕阳一手搭在杜若肩膀上，说道：“山姜，你也别把朝廷想得太过于庞大，其实，也有许多可以获得修行资源的时机，特别是你，有一个凌驾天下九成人以上的优势。”
杜若眉头一挑，说道：“年老，你是说念书？”
“对，”吕阳说道：“天下书院七十二，几多宗师在其中，这句话不是开玩笑的，我大秦的念书人，可不是那些一矢之地的腐儒可比，就好比咱们秦国第一书院社稷学宫，七位山长，七位宗师！”
杜若微微一怔，道：“为何我没听说过，我只是听说社稷学宫那位院长是念书五十年读到天地共识，立地大儒，成为宗师，没听说其他山长都是宗师啊？我念书也不少，也没看到过关于这方面的纪录？”
“哈哈，”吕阳轻笑了一声，说道：“这些事情，你自然是不行能知道的了，岂论是朝廷书院都不会对外宣传，我也是入世历练时族里尊长告诉我的，社稷学宫我没去过，但我曾去过冀州的鹿鸣书院，才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
“鹿鸣书院也是天下一等一的书院，桃李满天下，但是，其中妙手也不少，说起来也有些想笑，我大秦的念书人虽然总是批判数百年前的那位威压天下的剑仙，批判其以念书人身份自甘堕落，混江湖，最后居然为了子女情长而弃家国天下而掉臂。但，偏偏，大秦的念书人又继续了那位剑仙的文能治国安邦，武可平定天下的学说。”
听着吕阳的挖苦，杜若仔细回忆了一下，说道：“我没去过书院，一直以来都是自己念书，还真不太清楚学院的教学，不外，倒是曾在古籍上看到过，在大秦立国之前，有一个战国时代，而战国是在三国盘据破裂而来的，这位自甘堕落的剑仙，是哪个时代的人？”
“三国坚持时期，这位剑仙横空出世，以一介书生的身份，镇压整个天下都抬不起头，更是因为他，让其时三国之一的唐国一跃成为风头最盛，唉，只是可惜了，这个唐国，因他而壮盛，也因他而衰落，可谓物极必反。”
杜若摇了摇头，说道：“自大秦立国之后，关于此前的历史纪录，都比力模糊，年老为何知道得这么清楚？”
吕阳说道：“我吕氏一族，其实即是三国时期泛起的，祖上也是一位人杰，当初即是随着那位剑仙一起镇压天下，是那位剑仙麾下四大杀神之一，厥后，那位剑仙为了心爱之人，一人一剑屠杀了异族最强大的数十万雄师，最后消失世间，听说是杀人太多，有失天合，天罚而死，也有说是伤心之下隐遁江湖。”
“一人屠杀数十万？”杜若不行置信道：“年老，这……”
吕阳笑了笑，道：“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只是一个传说而已，但不行否认他是其时天下第一人，厥后，剑仙消失之后，唐国又泛起了一位镇国公，据说就是那位剑仙的弟弟，同样威压天下，我祖上也就跟了这位镇国公，建设了吕氏一族，其实，我祖上原本姓聂，只是为了纪念剑仙，而改姓为吕，一直到道战国时代，天下逐鹿，祖上追随镇国公后人创下西楚，一直到大秦出世，一统天下，西楚才算完结。”
“为什么改姓吕呢？”杜若疑惑道。
“听说是因为，祖上曾随着那位剑仙行走江湖时，剑仙一直挖苦祖上说‘长流啊，你这闷葫芦，恐怕给你两张嘴才气找到媳妇儿’，就是为此，祖上更名为双口吕！”
杜若眼睛一挑，笑吟吟说道：“这么说来，年老，你祖上那位和那位剑仙的情感，恐怕不简朴啊！”
吕阳皱了皱眉，说道：“这我就不清楚了，只是听我祖父说，祖上在临终前最后一句话就是‘老大，长流来找你了！’，哦，我祖上名讳聂长流！”
杜若轻轻叹了口气，没有继续挖苦，而是问道：“如果我没记错，当年战国时代西楚皇室似乎是姓顾吧，而你说建设西楚的那位西楚霸王是剑仙的弟弟，那位剑仙，也是姓顾？”
“对，姓顾，曾有大儒说，剑仙一生，都是特别悲痛的，他活的很辉煌却也孤苦，不到中年，便成为了天下第一人，可身边故人却纷纷离世。”
杜若突然想起曾在那本古籍上看到过一句诗，立即念道：“十里红妆空许诺，天涯尽是故人辞……剑仙，顾青辞！”
“对，剑仙顾青辞！”
缺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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