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元洲一愣，紧紧盯着她，眉眼之间都恰似生了桃花一般，徐徐凑近她的耳畔，哑声说了句话。
杨青音精致的小脸已红若烟霞，她撇开脸，不敢看他的眼睛。
“柳元洲，你爱我么？”
柳元洲握住她的手，一双潋滟黑眸尽是她的模样，无比认真隧道：“一生所求，唯卿一人。”
……
翌日，柳元州清醒后已是午时，尽管还带着作日宿醉时的头痛，可作晚发生的一幕幕已深深刻印在了他的脑海，他们似乎……
她……终于是他的人了！
他提起锦被放在鼻尖清嗅一番，那上面似乎另有她的一丝温存，柳元洲忍不住扬起了唇角，不禁又回味一番昨晚的事情，清俊的脸庞也徐徐发红。
一道敲门声响起，紧接着门外便响起了柳连的声音，“少爷，陈夫子来让我为您带话，今日若再不去书墨苑，便要罚您抄三日的文章。”
“我这便去，你先代我同夫子请罪。”柳元洲话音一落，急急收拾起来。
门外的柳连疑惑地挠挠头，自言自语隧道：“少爷何时脾气这般好了？”
柳元洲去了书墨苑后，主动与陈夫子赔礼，即即是罚抄也是比旁日认真了十倍，惊得陈夫子都不知要教他些什么好了。
等到与他讲完书后，陈夫子才疑惑隧道：“柳少爷，你今日这是……”
柳元洲垂眸一笑，面上竟升出几许自得的心情，小声道：“陈夫子不是过来人么？伉俪之间总该通晓的。”
他话音一落，陈夫子这才名顿开，不禁老脸一红，连连摆手道：“羞煞人也，羞煞人也！”
昨晚柳元洲太能折腾，杨青音现在倒是觉得有几分疲累，心中将他骂了十八遍后，才终消了气，只是再看着账薄时，频频都险些睡去。
玉翠从门进来，见到的即是她昏昏欲睡的模样，她吓了一跳，急急上前道：“小姐，您没事吧？”
杨青音摇摇头，“无碍，只是昨日休息的晚了，有些头晕而已，对了，那信可有送来？”
玉翠点颔首，趁着四下无人，这才将一封信放在桌案上，低声道：“齐令郎派人送来的。”
“嗯，你下去替我守着。”
“是。”
杨青音打开信封，里面果真是齐思林字迹，许多言语都是劝她三思，直到最后……
‘倘若真是天意，我亦当助你为民除害。’。
杨青音松了口气，将信纸送到了烛火旁燃了起来。
“柳夫人。”
门口一道柔弱的声音响起，杨青音忙将信纸丢进一侧的火盆。
“咳咳……”月娘咳了一声，有些疑惑地看了眼火盆中的纸灰，“你在烧什么？”
“不外是一些无用的欠条而已，对了，你今日的身子如何？可有觉得好些了？”
月娘点颔首，“多谢柳夫人和柳令郎那日赶去救我，我如今倒也想开了，即即是要死，也要拉着曾经害过我的人陪葬。”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中划过一抹坚决和阴狠，杨青音看得愣了一瞬，倒也并未多想。
“那腹中的孩子呢？你可有想过该如那边置？”
月娘抬手覆上了小腹，面上尽显愁云，“我是遭了不测，可它到底是无辜的，我这一生从未害过他人，更别提这未出生的一条命了，可我如今这般模样，日后怎么抬头做人？”
她叹息一声，面上尽是纠结。
“那便将孩子生下来。”杨青音覆上她的手，突然道。
“可我如今身在柳府，人言可畏，若是被人误会了我与柳令郎有什么，柳家二老也不会容我这等身世猥贱之人的。”
“你若不在这里，还能去哪儿？”同为女子，杨青音看她这般模样，心里也是哀婉难受。
“我替你想措施，你放心养胎吧。”半晌，她终于开口。
月娘点颔首，杨青音又问过她陈贵寓的一些事，才送她离开。
柳元洲从书墨苑回来时，正是晚膳时候，见杨青音坐在桌前等他，柳元洲心恰似被填满了一般，暖如三月春阳。
“娘子。”他柔声唤她，坐到了她的身侧。
杨青音应了一声，“你累了吧？头可还疼？”
他忙摇摇头，目光落向她的肚子处，耳根泛红，“一早便不疼了，倒是娘子，昨日在床榻上哭诉怒骂为夫，如今身体可还疼么？”
他话音一落，杨青音小脸马上升起一抹绯色，她放下汤匙，狠狠地捶了一下他的肩膀，怒道：“你乱说八道些什么？！”
“娘子不是昨日说疼么？我……我可是又说错了什么？”他忙乱隧道。
杨青音豁然起身，转头要走，柳元洲忙拉住她，笑意盈盈隧道：“我知晓了，娘子是怕羞了，对么？”
“你还说！”杨青音还要打他，柳元洲却一掌握住她的手，将她扯进自己的怀里。
她白皙的纤细的脖颈处另有几处没消退的痕迹，柳元洲又想到昨天场景，眼眸也幽暗了下来……
杨青音正想与他说月娘的事，柳元洲却不住地将她往自己怀里扯，她急得推他，“你还未曾用晚膳？”
他随意地应了一声，哑声道：“无碍，同你在一起，我不吃也罢……”
杨青音是女人，又怎会明白他隐忍这许久的痛苦，而他本就对她没什么自制力，如今开了一次‘荤’，更是食髓知味，恨不得日日同她黏在一起才好。
柳元洲揽着杨青音到了床边，仔细同她讲过今日夫子所授内容和自己的感悟后，杨青音才点颔首，“唔，倒是比从前进步不少。”
柳元洲喜笑颜开，“认真？那娘子可对我有什么奖励么？”
“你想要什么？”
杨青音起初倒并未觉得话中有何不妥，可是看他越来越暗的眼眸，瞬间便明白了，闹了个大红脸。
柳元洲刚握住她的肩膀，杨青音便唤住他，“等等。”
“嗯？”柳元洲微微抬头，漂亮的眼尾微微上挑，剑眉微微皱着。直要将人搞得心神不宁。
“我想同你说一桩事。”她忐忑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