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办公室中,唐泽觉察杜玉跟沈奇奇正在钉门牌。
“精神科?”唐泽扫了眼牌子上的三个字。
“你们在干什么。”
“钉门牌啊,老主任说你计划接患者了。就付托我们把康复室改成精神科。”
唐泽的办公室,准确的来说应该是康复科,主要是对康复患者进行病情跟进,相比其他科,比力轻松。
平常没什么事,病情跟进也都是杜玉这些女护工在做,当初唐泽选择这个科也是为了清闲,可以有多余的时间研究精神医学。
现在老主任这个意思,似乎是要把唐泽的康复室,改成精神科?
“你俩先等会,在康复楼弄个精神科不觉得很违和么,而且你们申请了吗?”
“老主任特批的。”
“……行吧,你俩忙活吧。”
回到办公室内,唐泽把精神医学,以及种种杂七杂八的事情全部抛在脑后,掰了两个桌子腿,随后掏出刻刀,开始认真的打磨。
唐泽不确定这么干能不能增强精神力,但在没有找到可以提升精神力的要领之前,只能先死马当活马医。
而且也不算白费时间,至少可以磨炼意志力,心性,毅力。
才雕了一会,唐泽的手就开始有些发抖,不是累,是心被磨急了。
深吸了口气,调整了一下有些急躁的心,唐泽继续手上的行动。
“轰隆隆”
一阵突如其来的轰响,使得唐泽手猛的一抖,刻刀在手上留下了一个小口子。
抬头看去,沈奇奇爬在歪斜的桌子上,身体泛起扭曲状态。
“我桌子腿呢?我靠?!谁把我桌子腿卸了!!”沈奇的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一脸恼怒。
唐泽愣了一下,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麻利的把地上的碎屑踢进桌子底,紧接着把手中的形状怪异的木块扔进了抽屉里,冲沈奇奇问道:“奇奇,怎么了?”
沈奇奇一头黑线:“我桌腿被人卸了!谁特么把我桌子腿卸了?!”
唐泽满脸无辜道:“我刚刚看到有小我私家进来,预计是患者,坏!心眼太坏了!”
沈奇奇呼哧了几下,消了些气:“以后请叫我的全名,或者叫小沈也可以,别叫我奇奇!”
“……”
杜玉在一旁掩嘴偷笑:“奇奇,琪琪,一个大老爷们叫琪琪,噗哈哈……”
……
在科室内坐了近一天,差不多快要下班的时候,老主任带着三小我私家走了进来。
“老师,您来了。”唐泽站起来打了个招呼。
老主任扶了扶眼镜,扫了眼科室,满意的点了颔首:“给你找点事情做,看看你这阵子有没有退步。”
“嗯,行。”
原来约好的,明天才会送来患者,老主任却在今天就弄来了一个患者,这与他的准则不太切合。
老主任是一个很是刻守规则的人,也很讲信誉,一般情况下不行能违背自己定下的准则。
唯一的解释就是,病人特殊。
也许是病情,也许是身份。
唐泽并没有在意老主任的行为,温和的笑了笑,转头看向他身后的三小我私家。
打头的是一位老太太,衣着华美,身材富态,不外,脸上却带着呆滞的心情。
她身后是两名年轻人,穿着同样很华美,或许三十来岁的样子,凭据两人的亲密水平来看,应该是两口子。
“张主任,你给我推荐的医生就是他?”年轻人指了指唐泽,问了一句。
“嗯,就是他。”
青年挠了挠头,有些欠美意思的说道:“张主任,他看上去似乎比我还年轻……这个……”
青年的意思表达的很明显,对唐泽的水平抱有怀疑态度。
唐泽微微一笑:“我可以试试,不相信我,难道你还不相信张主任吗?”
“你好,我叫唐泽。”
望着洋溢着温和笑容的唐泽,青年犹豫了一下,伸手与唐泽握了握:“杨建又,我妻子,许佩。”
“你好。”
“这位……是我妈,杨秀芬。”
相互介绍了一番以后,老主任掏出了几张资料:“患者是这位老人,资料你看一下,我先回去,有结果了通知我。”
杜玉很懂事的接过资料:“主任,慢走。”
待主任离开,杜玉翻看了一下资料,在唐泽耳边徐徐念道:“杨秀芬,阿尔茨海默病患者,也就是我们俗称的老年痴呆。”
唐泽打断了道:“老年痴呆?”
老年痴呆,一般都发生在老年期,临床体现为,影象障碍,失语,失用,失人,视空间能力损害,抽象思维,盘算力损害,以及人格和行为的改变。
目前的医疗水平,并没有找到治愈的措施,撑死也就是暂停病情加重,改善一下病情。
这种病,很普遍,严格来说并不是唐泽擅长的一类。
唐泽有些疑惑,老主任丢了这么个患者过来是什么意思,他对自己的能力规模应该是很清楚的。
“额……歉仄唐医生,我没有说清楚,不是老年痴呆的问题,是抑郁症。”
患上老年痴呆症以后,是有可能会生长出一些其他的病症,焦虑症等,抑郁症也包罗其中。
凭据杨建又的描述,或许意思就是,他的母亲在老年痴呆的基础上,患上了抑郁症。
杜玉翻看了一下资料徐徐说道:“嗯……患者疑似患上抑郁症,目前并未确认,因为她的脑神经太过杂乱,用仪器检测不出来……”
唐泽点了颔首,或许明白了眼前的情况,老年痴呆患上了抑郁。
不外幸运的是,杨建又只是推测,检查结果也并不明确,有没有抑郁症还欠好说。
单纯的抑郁症,欠好治。
单纯的老年痴呆,更欠好治。
老年痴呆生长出了抑郁症,棘手水平可想而知。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个病就比力庞大。
怪不得老主任把患者丢给自己……
棘手。
凭据资料显示,她的痴呆症很严重,基本上常年都处在思维杂乱的状态,只有很少的时间会正常那么一会,。
唐泽视察了老人一会,出言道:“你们是怎么发现的?或者说,你们怎么知道她患上抑郁症的?”
杨建又叹了口气:“她有时候会画一些画。”
说着,杨建又从皮包里掏出了几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