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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艰难的恋爱呀

97宣战

我这艰难的恋爱呀 土豆兔 2051 2021-03-11 15:26:26

  我可太懵圈了。

  怎么病丫头死了,黑子不找太上老君、观音娘娘宣战,非揪着我这个老情人、大恩人宣战?

  难道就因为我长得可爱,又跟他最熟,就活该受他宣战?

  可是等等……

  黑子他伤心坏脑壳了吗?区区一个凡人,凭什么跟我这天纵奇才、前无昔人后无来者的妖界新星宣战?

  难道他不知道我本事?

  不应该啊,这世上凡人那么多,谁都可以不知道我厉害,就他不行。

  是他随着我横冲直撞,办了那么多大事,怎么到头来反而不知天高地厚,要在太岁头上动土?

  难道病丫头死,他伤心太过,要借我的手,下去和他情妹妹团聚?

  老乌龟对我的分析嗤之以鼻,说我在九里的日记本里待傻了、练晕了,完全不知道外面什么情况。

  又感伤说也就是堂庭山,还能纵容我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苦练九里功。

  我听它说得难听逆耳,便趁其不备,掀翻了它老乌龟的壳,让它四脚朝天充陀螺头。然后我只用翅膀尖尖上一点白羽,拨弄它。

  老乌龟便受不住,原地打转,分不清脑袋照旧尾巴,只声音打着圈地传来:“啊啊啊……别转了,要死了!姑奶奶饶命啊!啊啊啊……”

  我凶它,说再敢卖关子装大个,有它好受的。然后在老乌龟呜呜啊啊的恳求允许声中,停了它的打转,却不翻它的身。

  老乌龟仰面大吐,又臭又恶心。

  但幸亏认清身份,直奔主题。

  它说,我已在日记本里待了三个月,外间世界大大差异。虽然,堂庭仙山和我的老巢万妖山照旧一个岁月静好,一个头顶悬雷。差异的是无界山,是黑爷爷。

  三个月这事我毫无知觉,总觉得它在骗我。

  可老乌龟信誓旦旦,说以黑子那凡人的资材,就算再有恶魔教巨细倾囊相授,没我给他这三个月的功夫,也练不成震烁无界山上下的魔届新星——黑爷爷。

  我才知黑子加入了恶魔族。

  恶魔族认真祸殃,真忏悔上次没铲平它们,竟敢欺负我的小黑子!

  我气炸了。任凭老乌龟伸胳膊蹬腿嗷嗷阻拦,非要奔出日记本、闯下堂庭山,到无界山那犄角旮旯的地方,把恶魔族老小打回娘胎!

  老乌龟无奈喊:“雷啊,万妖山!”

  我刚刚清醒,意识到那恼人的天雷还悬着,万妖山我的爹娘弟妹和一众妖怪们正惴惴过活。

  天杀的玉帝老儿,我指天痛骂,鄙俚无耻,总他娘的搞胁迫这套!早晚我也要让他尝尝这滋味!

  老乌龟完全地不信我,说假话以后再说不迟,当务之急是应付黑子。还说黑子说了,倘若我不去应战,他便当我是缩头……

  呃,老乌龟顿了一顿,收回即将顺嘴而出的话,改口说倘若我不去,黑子就认定我是不敢、不要六合塔了。那么从今往后,六合塔就归他黑爷爷和恶魔族,而再和我、和万妖山、另有堂庭山都没关系了。

  六合塔原来就和堂庭山没关系。

  可问题不在于此,而是——六合塔不早就给了他吗?

  我是个说话算话的妖怪。六合塔虽宝物,虽难得,但究竟是我亲口送出。就算厥后病丫头死了,临终前说要黑子还给我。可黑子没给,而我也没要啊。

  所以,在我这里,六合塔早就是他黑子的了,何须再要向我宣战争产权?

  难道我爹或者老仙儿为难他了?找他要去了?

  老乌龟说那倒没有。

  还说具体黑子怎么想的,它也不知道。横竖现在的情况就是,黑子成了恶魔族大佬,向我宣战,要以胜负决六合塔的归属。而它,是被派来送信。至于我去不去,就不关它的事。

  我虽然不去。

  莫说六合塔已然给了他。就算没给,我当务之急也是练功解万妖山之危,哪有闲时光陪他打情骂俏,争什么六合塔归属?况且是恶魔族那伙手下败将,无聊得很!

  老乌龟笑我,说适才还死活拦不住,眼下又不去了。

  我只好也笑它,说适才误以为黑子被欺负,现在才知道他俨然成为恶魔族大佬。既然是大佬,自然不会被欺负。而这宣战玩意儿,怎么看都是要向我打情骂俏。

  可惜啊,我说,我现在喜欢病丫头多过他。况且又在爹和老仙儿面前发过誓,不会再被情情爱爱蒙昏头,瞎延长功夫,潦草正经事。

  老乌龟明知故问,说啥是正经事。

  我一转眼珠,说眼下最正经事是祭五脏庙。

  老乌龟倏忽一下缩进壳里,说九女人灵魂寄所,泱泱万望自重!

  其实我并不想吃老乌龟,它皮糙肉厚,想也没什么好吃。

  我这么说,纯粹是一小我私家在这里练功久了,嘴皮子闲着了,想跟它逗逗闷子,玩一小会儿。因为在心里面呢,我是不计划出去的。

  倒不是完全不信它三个月的说法。而是,我自己功夫还没练到目标水平,不愿意出去。

  而且九里的日记本,怎么说呢?

  虽然只是个破旧的本子,纪录下来、而又能给我看到的工具也很少。可是这里,究竟是除六合塔之外,唯一还留有老妖婆气息的工具了。

  老妖婆远在我出生之前就死了,为着她的堂庭君,另有堂庭山上一众生灵死的,跟我没半点关系。可是究竟,她给我留下了“泱泱”这么个名字不是?

  虽然我爹老是自作主张联想到“猪秧子”,可我其实,很喜欢的。

  我的妹妹、弟弟,是和我一窝破壳的。可是他们就没有老妖婆给取名字。老妖婆只给我取了名字。这其中的差异,你们能感受到吗?

  感受不到也没关系。其实我自己,也是长大以后很久,才琢磨过味来的。

  老妖婆对我纷歧样,哪怕只有一点点,究竟纷歧样。纷歧样就是纷歧样。

  对她而言,我之于我们家的三个孩子,就像我眼里的黑子之于千千万万万万个凡人,纷歧样。

  而这么纷歧样的我,千辛万苦来到她的日记本,难道老妖婆本人,就没半点话要对我说?

  我想我之所以不愿走,练功之外,这也是一个原因。

  一个对谁都不能说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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