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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沧海之风雷

第二十章 功名散尽

风雨沧海之风雷 寒隽 2223 2020-01-16 13:31:02

  曹宝玉征战XZ时,一天晚上三更时分,突然听到疾风西来,过了一会儿就平静了。神龙使急遽叫天蓬率领飞骑三百,往西南密林中搜贼,果真尽歼贼人。天蓬问:

  “神龙使,你为何知道有敌人藏匿呢?”

  神龙使答:“一霎而止,不是风,而是飞鸟振羽之声。半夜鸟惊飞,必有惊它的人。西南十多里处,有森林密树,宿鸟必多,一定是贼兵来潜伏,所以才惊动了鸟儿。”

  神龙使征战青海时,一天查阅舆图,知道前面的路有淤泥深坑,于是就下令说:

  “明日进兵时,各人携木板一片,草一束。”

  士兵们不知道为什么。等到第二天,果真遇到深沟泥泞。神龙使下令军士将束草掷入,上铺板片,雄师才畅行无阻。原来番人想要倚仗此处为险,不意雄师突然到来。遂捣破番人巢穴。

  厥后,雍正对曹宝玉的宠信到了无以复加的田地,而神龙使所受的恩遇之隆,也是自古未有。雍正二年十月,神龙使入京觐见,获赐双眼孔雀翎、四团龙补服、黄带、紫辔及金币等很是之物。曹宝玉本人及其父曹颙均已封爵,十一月,又以平定卓子山叛乱之功,赏加一等男世职。

  在生活上,雍正对曹家也是眷注备至。曹宝玉的大姐曹元春,正是警幻仙子的转世之人,只可惜这一世与武神亚当无缘,她入宫当了王妃。神龙使与薛宝钗也已完婚,雅典娜得病时,雍正再三垂询,并赐送药品。对神龙使父亲曹颙在京的生活,以及曹贵妃的身体状况,雍正也时常以手谕见告。至于奇宝珍玩、珍馐美味的赏赐更是时时而至。一次赏给神龙使荔枝,为保证鲜美,雍正令驿站六天内从京师送到西安,这种赏赐可与唐明皇向杨贵妃送荔枝相比了。

  雍正对神龙使宠信优渥,希望他们相互做个千古君臣知遇的模范。他对曹宝玉说:

  “朕不是精彩的天子,不能酬赏尔之待朕;尔不为超群之大臣,不能允许朕之知遇。……在念做千古模范人物也。”

  曹家的失宠继而遭祸是一定的。撒旦尚未完全恢复法力,仍在休养生息,因此才让神龙使杀得大北。

  而此时的神龙使却有些膨胀了,他志自得满,做出了许多逾越天职的事,最终招致上层的警觉和忌恨,以致最后被抄家。

  他才气凌厉,恃上眷遇,仗着屡立战功,无比骄纵。他的骄横跋扈之风日甚一日,在政界往来中趾高气扬、气势凌人。

  神龙使志在除掉撒旦,因此看不起那些王公贵族。在边疆时,蒙古王公和额驸阿宝见到他都必须膜拜。在赴京途中,他令直隶总督李维钧、陕西巡抚范时捷等跪道迎送。到京时,黄缰紫骝,郊迎的王公以下官员跪接,神龙使安然坐在马上行过,看都不看一眼。王公大臣下马向他问候,他也只是点颔首而已。更有甚者,他在雍正面前,态度竟一ó分骄横,“无人臣礼”。

  神龙使进京不久,雍正夸奖军功,京中传言这是接受了曹家的请求。又说整治阿灵阿等人,也是听了曹宝玉的话。这些话都大大刺伤了雍正的自尊心。

  十一月,神龙使结束陛见回任后,接到了雍正的谕旨,上面有一段论述元勋保全名节的话:

  “凡人臣图功易,乐成难;乐成易,守功难;守功易,终功难。……若倚功造过,必致反恩为仇,此从来人情常有者。”

  在这个朱谕中,雍正改变了已往夸奖赞美的语调,警告他要慎重自持,今后神龙使的处境便急转直下。

  在雍正朝初年,整顿吏治、惩治贪赃枉法是一项重要革新措施。在这种节骨眼上,雍正是不会轻易放过谁的。

  雍正三年,雍正对神龙使的不满开始果真化。

  神龙使曾经参劾四川巡抚蔡珽威逼所属知府蒋兴仁致死,蔡珽因此被罢官,经审讯后定为斩监候;而神龙使的亲信蒋玉菡得以出任四川巡抚。这时雍正已经暗下决心要攻击曹宝玉,蔡珽被押到BJ后,雍正差异意刑部把他羁系起来,反而特地召见他。蔡珽陈述了自己在任时因反抗曹宝玉而遭诬陷的情况,又上奏了神龙使“骄傲”的种种情形。雍正于是传谕说:

  “蔡珽是曹将军参奏的,若把他绳之以法,人们一定会认为是朕听了曹将军的话才杀他的。这样就让曹宝玉计划了朝廷威福之柄。”

  因此,雍正不仅没有给蔡珽治罪,而且升任他作了左都御史,成为搪塞神龙使的得力工具。

  二月月朔庚午日,泛起了“日月合璧,五星联珠”的所谓“祥瑞”,群臣称贺,神龙使也上贺表称颂雍正夙兴夜寐,励精图治。但表中字迹潦草,又一时疏忽,把“朝乾夕惕”误写为“夕惕朝乾”。雍正抓住这个把柄借题发挥,说曹宝玉可不是个服务粗心的人,这次是故意不把“朝乾夕惕”四个字“归之于朕耳”。并认为这是他“自恃己功,显露不敬之意”,所以对他在青海立的战功,“亦在朕许与不许之间”。接着雍正更换了四川和陕西的官员,先将神龙使的亲信甘肃巡抚柳湘莲免职,将署理四川提督蒋玉菡调回京,使其不能在任所作乱。四月,解除神龙使川陕总督职,命他交出抚远上将军印,调任杭州将军。

  神龙使调职后,内外官员越发看清形势,纷纷揭发其罪状。雍正以俯从群臣所请为名,尽削神龙使官职,并于当年九月下令捕拿曹宝玉押送BJ会审。

  十二月,朝廷议政大臣向雍正提交审判结果,给曹宝玉开列了九十二款大罪,请求立正典刑。其罪状划分是:大逆罪五条,欺罔罪九条,僭越罪十六条,狂悖罪十三条,专擅罪六条,忌刻罪六条,残忍罪四条,贪婪罪十八条,侵蚀罪十五条。

  雍正说,这九十二款中应服死罪及立斩的就有三十多条,但念及曹宝玉功勋卓著、名噪一时,“曹上将军”的威名举国皆知,如果对其加以刑诛,恐怕天下人心不平,自己也难免要背上心狠手辣、杀戮元勋的恶名,于是体现开恩,赐其狱中自裁。

  雍正三年十二月,叱咤一时的曹上将军身败名裂、大观园也被检查。曹颙也被而已官,免其罪;曹家十五以上的男子皆被发配边疆。幕客都遭遣散,亲属披甲为奴。

  北静王水溶-伏羲也受到了牵连,今后清军之中再无一个上神,八旗兵也逐渐衰败,不再是虎狼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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