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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征异世

第二十三章 江头未见风浪恶

铁血征异世 星辰大海的鱼 2851 2019-10-25 23:37:37

  “怎么了?你们认识?”妫缭看风萧萧呆立着,问了一句。

  风萧萧赶忙拱手施礼:“二皇子好生面熟。”

  “不会吧?你来过国都?”妫缭奇怪道。

  “微臣第一次到国都。”风萧萧躬身道。

  妫缭道:“我这二子从未出过国都,你怎么碰面熟?”

  风萧萧道:“微臣应该是认错人了。”

  妫缭道:“你们俩都坐吧。祯儿今天随伺,我等今日无视君臣之礼。”

  “谢圣上!”姬晟风萧萧二人听闻,旋即落座。

  “风将军,你父亲前年阵亡?”妫缭问。

  “是的。”风萧萧禁不住看了二皇子一眼,“前年南睺进犯赤城,时军政部周斐大人命我父出城斩杀南睺魁首提振士气,却不意身陷重围。微臣其时才入伍不久,并无军令之权,无法救援。”

  “哦!”妫缭也瞥了一眼二皇子,“可惜了!你祖上都是军人?”

  军户这个称谓有些让人不舒服,妫缭改了个方式问。

  “是的!”

  姬晟道:“风家世代为赤城军户。其祖父四十多年前为国捐躯。”

  “难怪!虎父无犬子啊。”

  “圣上过奖了。”

  “风爱卿祖籍何地?”妫缭像一个父老。

  “此事我亦不知。我祖父阵亡之时我尚未出世,前年父亲阵亡之时,我又太过顽劣,很是让他伤心,而其时家父军务繁忙,微臣也甚少随伺身侧,很少交流。故此我风家究竟是何来历等事一概不知。”风萧萧不敢直言,只能搪塞已往。

  妫缭又问:“你们风家没有其他近亲旁支吗?”

  “据我所知,确实没有了。风家数代单传至微臣,不要说亲,便连戚都没有。”

  妫缭似乎放下一个重物,眼里闪过一道精光:“那你所学从何而来?”

  姬晟插话道:“圣上,风将军,恕我直言,据我所知,风将军成就,已经逾越其父其祖。在赤城守卫战之前,风月玄实乃籍籍无名之辈,十多年才升为万夫长,若非赤城一战,恐怕现在仍驻守赤城吧。风将军之所学,应不是祖上所传?”

  “姬大人所言极是!末将十五岁之时,得一良师,不仅传我行军打仗之术,更是几将其所学倾囊相授。末将愚钝,只得皮毛。”

  “哦?竟有此事?此人姓什名谁?现在那边?”妫缭及姬晟都好奇问道。

  “吾师世外高人,曾对末将说他从未入世,亦不会入世。他甚至严令我不得见告家父。我亦只知他姓黄。在我父亲阵亡后便翩然而去,我亦不知其下落。”

  两人叹息不已。三人谈论了一下午,魏公公在旁提醒,三人才注意天色将晚。

  “今日与二位爱卿一席话,孤心大慰。姬爱卿,孤欲让风萧萧长居国都,赞划军事,兴办学堂,督办商务。你意如何?”

  “圣上圣明!但……”姬晟犹豫道,“军事方面自无不行,我亦准备奏请圣上调风萧萧入军部,职位嘛,就按风萧萧《风子论兵》中所言,新设职方司,就任职方郎中,参赞帝国军事、谋划方略。但学堂,商务均未有其职,原分属礼部、户部及工部三部门管。”

  “孤欲新设文教部、商务部,着令风萧萧兼署理二部。”

  “圣上不行!”风萧萧脱口而出。

  “嗯?风爱卿,有何不行?”

  “圣上,末将人微言轻,且精力所限,难当此等重任啊。”虽然妫缭励精图治,锐意进取,但风萧萧不愿意这些官职限制了自己。而且,久处朝堂,难免钩心斗角,一个不小心,则死无葬身之地。

  “精力?这样,孤任你为同平章事开府,主文教、商务、工部三部,兼军部职方郎中。文教商务二部人选由你挑选,且全权由你卖力。如何?”

  “臣赞同!风大人只卖力梗概纲要框架,具体事务由专人卖力,如此甚好!”姬晟高声道,“风大人不必推辞,所谓能者多劳,风大人当不辞辛劳吧?”

  风萧萧欠好再说。只得同意。

  告辞的时候,他又忍不住看了一眼二皇子。妫祯很平静,但风萧萧始终觉得那双眼中似乎有着一丝讥诮。

  越日早朝,如平地惊雷,将朝臣震得晕头转向。

  “圣谕:着令永嘉郡守风萧萧,奉调国都,开府同平章事。兼军部职方司郎中,参赞军事。仍领镇南将军兼永嘉郡守,都督南睺诸军事,。”

  “圣谕:着令吏部文翰院、礼部同文司、礼部教化司等迁出,新设文教部;新建商务部,与工部门属平章事府,由同平章事风萧萧署理。”

  “圣谕:风萧萧原所领永嘉郡守,辖北贡、凉城、芦城、渎城、霍城。赵奇迁安南将军,暂领永嘉北贡关守备,迁永嘉郡副统领,代行郡守之职。”

  赵通脸色微变,见事已至此,率群臣领旨,不敢多言。

  平章府府邸为原一空置大院,其职位等同左相,只是实权大大低于右相。各部之中,军部为天子直管。户部、礼部、吏部、刑部等实权部门都在右相手中。风萧萧署理工部、文教、商务三部,在群臣之中,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故礼部及工部官员对平章府的打理也是尽职尽责,不敢懈怠。

  风萧萧划分修书赵奇、姚翼等人,将国都之事见告,并对事情做了一些部署。接下来的事情是千头万绪,时间可说是相当忙碌。天子妫缭不时召见,新赐下一栋宅邸,又是一通忙碌。

  鉴于目前局势大变,赵瑗有意乘隙扩大规模,不仅在国都招募人手,增加作坊,还在各郡城内都设立工坊,降低转运用度和人力,公孙陆离这边的印刷坊也寻找好了地方,已经开始印制书籍,经常有事找风萧萧,也难见到人影。

  这一日,风萧萧刚从皇宫回到客栈,便见赵瑗在门外期待。和他一起的另有一个女子。风萧萧以为是赵瑗的亲属,不以为意。

  进得房间,见礼之后,赵瑗将几件事汇报请风萧萧决断。赵瑗出门,才得见那名女子坐在一旁,并未随赵瑗离开,心里奇怪,便问道:

  “女人有事?”

  “见你太忙,未便打扰。你此时可有空?”

  “哦,没事,女人有事请直言。”

  “《马上集》是你写的?”

  “呃……”风萧萧被问得猝不及防,定了定,“是的,女人有何指教?”

  “《治国策》、《商贾书》、《圣教书》、《刑赏论》、《天道论》、《风子论兵》这些都出自你手?”

  “女人请直言来意。”

  “我问你,这些是不是你自己写的。”

  “是,怎么了?”

  女子站起来,道了一个万福,“我姓姜,名无双。我乃东胜姜家人。此番前来,只想跟你学诗。”

  这女子正是姜无双,一路栉风沐雨来到西凤国都。在书肆正好见到公孙陆离,问明情况后便到风萧萧暂居的客栈等着他。

  “东胜?姜家?”听得这几个字,风萧萧激动地站起来,“你果真东胜姜家人?可听闻姜如雪?”

  “我确是姜家人。只是未曾听闻姜如雪。是我姜家人么?”姜无双很奇怪。

  风萧萧很是失望。“她辞世十多年了。且为姜家旁系,你不记得也正常。”

  “姜家旁系?我确没有听说过。不外我可以帮你探询。”听说死了十多年,姜无双心里适才堵上的一块石头又放下了。

  “算了。此事再说吧。你说你跟我学诗?”

  “正是。读了你的《马上集》,我才知道这世上竟有如此之诗。以前读过的诗味同嚼蜡,实在难以卒读。”

  “这……《马上集》只是我平素闲暇无事之时打法时间涂鸦而已。女人如此评价,风萧萧万不敢当。”

  “这个我自有判断,风大人不必过谦。我自幼喜欢诗书,恳请大人玉成。”

  “可是,你一只身女子,我亦尚未婚娶,这……”

  “这倒无妨。我知你素日繁忙,不会太多打扰的。横竖我跟定你了。”

  “姜女人,须知人言可畏啊!”

  “我已女子尚且不畏,你一昂藏男子,惧怕什么?”姜无双道。

  “好吧!”风萧萧无奈允许。这都什么事啊?虽然,留下这个姜无双,他也有惜才之意。究竟手里是真缺人。另外,他还想从这个从小在京城长大的女子那里多探询一些东胜的情况。

  风萧萧抽闲专门为她写的《声句韵律》一书。这让姜无双茅塞顿开。风萧萧搬进自己的府邸后,他特地在后院给她留了一个小院子,雇了一个小丫头专门伺候姜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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