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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明宫花

第四十一章 有恨无期离宫人 千头一绪谢家事 (五)

重生之明宫花 不伸懒腰的喵 2201 2019-11-25 11:33:30

  第四十一章有恨无期离宫人千头一绪谢家事

  (五)

  “你想说什么?”

  “二夫人……,”蘩卿望着他,神色里的不信任越来越浓,“你早在船上的时候就对谢二夫人起了疑心照旧……?”

  骆思恭的注意力在四下里转着,一边随意应道:“何以见得?”

  李化龙在不远处向他打了个手势,他眉旋上挑一下,都司的人半路撤回去了?他们应该是考虑了许久才肯来,临时又听说了磷火的和诈尸的事,不想蹚浑水了。骆思恭思忖着冲那边点颔首。

  “谢家干的是中宫的买卖,靠着大海商严家出口外销。张家背靠申首辅掐着内海的半边天,也要靠着严家海盗的配景调剂营生。这三家谁也不会轻易冒犯谁。有人在谢家的船上对你动手脚,虽然是二夫人当家管事的疏漏,但你若不愿定此事和谢保利无关,是不会把谢家的水手交给张家的。杨承礼把上了甄家,这个时候,”蘩卿眼光闪了闪,一笑,“你不会这么搅混水。得不偿失,你家那个娘娘会吃大亏的!”

  骆思恭有颔首疼了。她能猜到浅滩时的人是张家,他一点都不奇怪,究竟他自己说漏过嘴。可她能想到绑架她的是甄家人,想到自己背靠个娘娘身不由己,还能想到自己对她适才那番分析早已了然,这就不简朴了。这丫头实在智慧又傻气。

  薛护院带着跑走的人回来了,谢兴盛兄弟正在审人,看来杨承礼也快到了。若一会儿她犯冒失,自己可就没地方哭去了。想着,叹口气,他得在赶已往之前先把这个姑奶奶熨平整才成啊!

  他双手扶住她的肩膀,矮下一点与她平视,态度前所未有的郑重其事,“阿蘩?你听着,你说得对,也不全对。这事以后有时机我慢慢讲给你听。但现在,今天,你得听我的。不要乱说乱做,好吗?”

  “你能保证不害我舅舅吗?”

  她是认为自己带着她主要照旧为了要挟他舅舅吧,骆思恭很无语,却又无端端有些心软。真是傻话,“能,我适才就叫人随着他了。”

  “你是说……”蘩卿失声,半句未出口,便被一声唿哨打断。两人急速四下瞧,一个短妆扮的男人远远的冲他们这边比了两下,骆思恭一皱眉,页问虚被塌灰埋了半截,“黎明朗和杨承礼与苏松道按察司的人一并来了。”

  蘩卿的眼泪刷就流了下来,哆嗦着嘴唇问他:“是不是我舅舅失事了?”

  骆思恭惊讶的看她,她居然能看懂?“他比划了半条腿!”

  “没事,不会有事的。”这话很有力量。虽然相处时间不久,但她知道,眼前这男人绝不会随便说话。

  “是谁?”蘩卿看着爆炸带起的浓烟,眉目里蕴着无助和焦思,“你说会是刘妈妈吗?”

  这女人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敏感,“说说这小我私家。”骆思恭拽着她走,语速极快,边四下里审察。火小多了,好戏要开锣了。

  蘩卿回覆的也很快,“一直照顾之画的樊妈妈五年前暴毙,谢二夫人便买了这个姓刘的寡妈妈来,半是投契,半是同情。这个刘妈妈眼亮手辣,之画房里的事儿都是她说了算的。”

  骆思恭快速的分析这话中的重点,“十三年?几月?”

  “记不清了,十月?十一月?”

  “樊氏怎么死的?”

  “你们查了谢家这么久,连这个都不知道?”

  “我带的人不多,顾不外来。”就是说,是才注意这人的?蘩卿心中一动。

  “没注意过。二夫人的陪房奴才,老实巴交的,嗯……没嫁过人,五十左右。”就是说,是否正常死亡,没人说得清,也没人体贴。骆思恭面无心情,没说话。

  两人说着已经到了矮房前,谢昌雄指挥着一群下人在清理搜找什么,谢兴盛则在围着地上跪着的三小我私家来回踱步,时不时对着几人一顿爆踢乱打,样子怒发冲冠,已经临近爆点,“说!你们他妈给老子说清楚!一个大管家,两个邻居。老子哪里对不住你们,你们要灭我谢家满门!死了四十口人了!”谢兴盛手舞足蹈的比划着,满身都在哆嗦,似乎随时都市痉挛,“你们他妈的不会良心不安吗?我们谢家到底少了你们什么了?你们他妈的哪个活的不比县太爷滋润,使奴唤婢,妻妾成群,这都是谁给的!你们他妈的少给老子装哑巴!说,为什么要纵火!到底谁指使的!”

  二夫人扶着刘妈妈坐在一块石头上,边看着这一幕,边说着什么。旁边的地上,躺着谢之画。

  骆思恭朝四下向他看来的手下打了个手势,意思是叫他们继续散开。一个短妆扮的精壮男人却径自走来,附耳他说了句什么,骆思恭垂下眼睑,那人转身离去了。

  蘩卿看着被炸成废墟的一片,哼了一声,“谢家人好奇怪,好端端爆炸了,为何不审审其时在场的刘妈妈?”

  “自然先攘外再内清了。”

  两人凑近脑袋窃窃私语,自己不觉,有心人却一下就注意到了。刘妈妈深深的看了蘩卿一会儿,伸手拽了拽二夫人,二夫人朝这边看了看,正和同样看着这边的谢嘉树对上了,原来无所谓的神色瞬间就酿成了很有深意的心情。离得远,谢嘉树倒没有看清,一直眼观六路的骆思恭见状,意味深长的一眯眼。

  “管家!”谢兴盛高声一叫,去白茆隘给骆思恭报信的那个管家带人绑着一个堵着嘴的妇人和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上了来。

  “阿兰!你们怎么回来了?”跪在中间的大汉一声嘶吼,声音充满震惊和恐惧。

  蘩卿下意识捂住了嘴。

  “薛护院,把他老婆给我扒了!”说时迟那时快,谢兴盛一面喊着,一面便便迅捷的想小男孩脱手。行动极快,极洁净利落。下一刻,随着孩子一声凄厉的惨叫,一只耳朵已经被削掉。谢兴盛弯腰拾起那血淋淋的耳朵,拎到跪在中间的男子眼前。那男子被三四个大汉摁着,挣扎中已经满身湿透,他脸色蜡白如纸,艰难的收回望着小男孩儿的视线,似乎奔跑了万米似的急喘起来,半晌,出口的声音嘶哑而破碎,“谢兴盛!你他……”

  “刺啦!”谢兴盛突地转身,一下子扒掉了小男孩的裤子。双眼猩红的看着瞪大眼睛失了言语的男子,小男孩满身是血的扭曲哭嚎着,身体被薛护院和另一个仆人生生摁住,声嘶力竭的哭声徐徐小了。男子瘫软在地上,嘶吼着咆哮出的话终于酿成了恳求,“停停!我说!你放开我儿子!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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