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古代言情

重生之明宫花

第二十一章 绑匪再现蘩卿遭劫

重生之明宫花 不伸懒腰的喵 2797 2019-11-05 10:24:40

  第二十一章绑匪再现蘩卿遭劫

  孙氏要带人赶往青山寺,却不放心蘩卿独个在家。有心等天亮再去,却心知杨恒这次失事,杨家肯定迁怒页家。杨恒没事还则好办,若他真出了大事,那么,凭着他爹杨承铮忠臣的名头,不用杨承礼脱手,页家也肯定会成为苏州上下口诛笔伐的工具。

  再者,若论正义道义,行医者奉仁心为上,这杨恒怎么样也是她看了这么多年的老病患,她岂有拖怠之理?

  她一面着慰藉自己事有凑巧,一面只好无奈之下,临时多部署了几个年轻力壮的佃农帮着看门守护,又再三再四的嘱托里长代为照看周遭。再几番交接嘱咐下人警醒,这才随惠山出发赶往青山寺。

  然而,常言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念,日防夜防,稍有不慎,就会被贼人钻了空子。到了半夜,蘩卿照旧出了事。

  事情却是因那自称王绿香的女人所起。

  却说这王绿香正是骆思恭的下侍绿萼。她原来也不是个笨的,却直到被管家打发一碗堕胎药后,才瞬间名顿开。原来,骆思恭骆三爷是早知她来路的,收用她也不外看在夫人的面子上。她在三爷身边这些日子,手底下也不是洁净的,三爷恐怕也就是没把她往眼里去,才才没有发现。如此,她若老老实实,兴许还能有个矮身之处立命。可偏偏她自己作死,非偷偷跟来江南,那么,被除掉还不就是早晚的事!哎,她心知自己是被色迷了心窍,欲乱了章法,如今悔之晚矣。京城是回不去了,眼下之计,唯有一个逃字可依。

  肚子里那块肉虽然是要保住的,这是她急难时候救命的希望,或许照旧条财源。这样计划着,她才想法子抠吐了那下嘴的堕胎药,收拾了随身细软,寻时机偷跑了出来。

  她辗转探询到页家是当地最有名的妇儿圣手,一路便到了吴县。因杨府绑架杀人案的当事受害人住在月城,月城最近盘查的特别严密。凡外地人进城,必当有来往凭证、户籍文书。她自然不能尽情宣露这些,无奈,她只好同意一对顺路的匹俦,愿意多出银两搭伙同车。却未料到,那匹俦雇佣的出车男人貌似憨愚,却是个内里藏奸的江湖草泽,无耻之徒。

  一路上,那男人黑暗观绿萼言语举止,看她随意便媚骨十分,虽刻意弄的脏污不堪,但脖颈下偶尔露出的肌肤却白皙细滑。一早便猜到了她的身份,心下不由起了意动。到进了月城,那对匹俦下车离去,那车夫便将车寻了僻静的竹林里停下,指出绿萼的身份,要挟她就范,欲强行不轨。

  绿萼怕被揭穿,不即不离的被他制住,哪里另有什么措施?只是那男人刚到兴处,却见绿萼痛的眉头紧皱,接着下体便出了血,血越出越多。男人行走江湖,虽自诩不是什么好人,但见这行状,也怕天打雷劈,悻悻的就了了事。

  月城不大,又正值农忙,照旧明白昼的,两人在车里一番撕扯,到底照旧引来了路过的行人好奇探问。男人身上背着事儿,唯恐坏了,敲晕了绿萼,对人解释,只说是自家女人一路颠簸,恐是生了病,或者胎像不稳。这便有了乡人请医生一节。

  却说绿萼被部署到后院僻静的下罩房,心里难免伤心绝望,她自小入得王家,平常所用所见,俱比寻常小姐还要好太多。因那骆三爷眼光高,她自得宠后,更是随处被人奉承,哪料今儿遗落如此境地。

  待到半夜,约摸亥时,她正辗转难眠,猛然就觉得被人抱住,她吓得要叫,旋即却被人捂上了嘴。那人附耳道:“别叫,是我!”她分辨出正是白昼那个男人,恨得张嘴就咬住他的手。那男人却神色一丝未动,笑嘻嘻轻声道:“白昼我走了,你是不是舍不得了?我这会儿有正经事要你资助,你乖乖的,等会我带你走。看你是可怜的,也无处可去,以后就跟了我,我管你吃好穿好。”

  绿萼哪里能信这鬼话,一双美目流转,露出挖苦不屑的神情,“连真名实姓都不愿留一个,我信你有怪!”。男人绝不介意,“我姓夏,没名字。帮里的兄弟称一声戆头夏。我是老实人,不诳你。”

  听他自称老实人,绿萼失笑,心里却微微一动,竟真听话的乖乖不动了。她从小不知见过几多男人,却没一个对她说过这糙男人说的那三个字——“可怜人”。

  另一头,蘩卿被搅了觉。后院的来报,说王绿香又出了血,这会儿正疼的打滚。

  这下,连芍药这样的好性儿都悄悄骂了句“扰精!”又无法,只得叫醒睡的迷迷糊糊的蘩卿。蘩卿先是“呼”地用被子盖住头顶,闷闷的问:“姐,什么时辰了?”

  “亥时二刻。”芍药有些犹豫,“去吗?”言下之意,给点儿药算了,你歇着吧。

  过了片刻后,蘩卿才呼地钻出被子坐起来。正要说话,却顿觉“一落千丈”,吓得她立刻不敢动了。她原来也是宫体受了损,又遇上今年癸水初至,情况就更不大好。这么多天了,直到现在也还出着血。蘩卿禁不住对天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复才正色道:“去!那女人的情况不是特别好,不实时处置惩罚,有后遗症就麻烦了。”

  芍药叹息一声,帮着她穿衣梳头,利索的收拾收拾,一起赶往了后院罩房。

  已经有护院仆人在那里守着了,罩房里亮着烛火,蘩卿问询了两句,自带了芍药进屋。

  进去后刚一闭门,蘩卿就听到后面的芍药“啊”闷叫,声音短促,半声即止。她一惊,刚想转头看看,却只觉脖颈处一疼,登时黑暗吞噬了整个世界。

  再醒来时,四下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凭借着摇晃的感受,她能猜到这是在船上。自己似乎正蜷缩在一个狭隘的桶状空间。她摸索了一下,脸前似乎有个小口。她想了想,或许知道了这是个什么工具。从外婆口中听说过,这是宫里处罚犯错的宫人常用的一种刑具。人被窝绑在里面,只以少量饮水续命。如此不出月余,便溺馊劫虫蛆横生,受不住折磨者很快便会生不如死。

  会用这种工具看待女人的地方许多,但是,现在,她已没有了被敲晕时候的张皇畏惧。因为,她知道,既然有人如此执着的想绑架她,那就证明自己对他很有用。既然如此,他是绝不会让这些人轻易对自己做什么。她没有被捆绑,也没有被下药,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至于此外,譬如名声,她在心里苦涩的自己慰藉自己,事到如今,在意也没什么用。为今之计,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先稳住,能寻机逃脱最好,若不能……她心里乱起来,半天才稳住心神,静下心,仔细去听外面的消息。

  似乎能听到水声哗哗,像是有好几小我私家在摇船。都是男人,他们的说话声时大时小,似乎是相互敦促对方快些,语气却丝毫没有紧张之意,反而时或透出些轻快。

  说着说着,似乎就争执起来了。这时,一其中气十足的声音响了起来:“闹他妈什么闹!不许点灯!灭了!老夏!你他妈不是说今儿页家没人吗,谁他妈追来的这么快!”这人似乎是头目,那些刚刚还在喧华的人果真都平静了,有一个却说:“太黑了,没灯哪儿瞧!”

  “他妈的,不是抹黑抓银子找娘们的时候了!熄灯!”

  “行行行!一帮瞎男人,瞧那两把就不够老子涮的!瞧好了,老子给他们露两手!”

  一声悠长的水哨声响起,接着是此起彼伏的吆喝声、赶浪声,时而夹杂着几声朗笑和水手的歌号子:“咳咳咳咳咳咳,咳咳,我家住在浪里头哇,吼吼,风里雨里浪里走哇,咳咳……出东海入西海,五湖四海都踏平呐,吼吼……我家住在船上头哇,吼吼,出生就是潮顶头哦,咳咳……下东瀛走鞑哈,金山银山往家搬呦,呵呵……”

  听口音,另有这些号子,这些男子都该是长在水边的无疑了。蘩卿心下狐疑,上次在杨家绑架自己的那些似乎是北地的,北地人水性差,而这些人却似乎是摸船走海的海贼。难道,他们不是一拨人?

  

按 “键盘左键←” 返回上一章  按 “键盘右键→” 进入下一章  按 “空格键” 向下转动
目录
目录
设置
设置
书架
加入书架
书页
返回书页
指南